每一個奸夫淫婦的故事,必定一方存心勾搭,一方則半推半就才能發展成干柴烈火,如果有一方堅貞不屈誓死不從的話,那就沒有許多經典的愛情故事誕生了,而會作為一樁墻間案例擺在警察的辦公桌上。
而對堅貞不屈的女人來說,這是貞潔烈婦,可以立個牌坊,至于堅貞不屈的男人——那叫禽獸不如。
好在周玲并沒有立牌坊的心思,林羽也絕對無愧于陳璐送給他的禽獸名號,送上門來的肉不吞下,那不是正常男人的做法。
周玲大大方方的說完那句挑逗露骨的話,看著林羽的呼吸猛然粗重了許多,雙眼差點噴火的情節后,不由咯咯輕笑起來,眼前的年輕人雖然比璐璐大了不少,不過也該算是那一輩的吧,說起來,自己也足夠荒唐得可以了。
林羽可以看到女人眼中流露出來的突破禁忌的快感,然后緊張的望了下后頭,現在樓下還是在辦案現場,要是被那個寧靜看見自己猥褻她的長輩,估計會拿出槍來嘣掉自己吧?
接著,周玲白了這個偷香成功,露出得意嘴臉的年輕男子一眼,被他褻玩了半邊乳房也并沒半點不自然,大大方方的重新長發挽好,整理了下凌亂不堪的衣裙,才有些唏噓的望著樓下如螞蟻一般的人流。
“你的眼里總是有種冷漠,從心底迸出來的冷漠,偽裝在你大大咧咧的行徑下,即使之前被我強行拉進內衣區時,也覺得你只是一個掩飾內心情緒的演員!”
“我發現你這個特點后,開始千方百計想要你離開陳璐,但除了剛才,你撫摸我乳房的時候,那種漠視一切的冷漠才短暫的消失。”
周玲淡淡的說著她對這個男子比常人要深刻的認識,腦袋后仰,躺在他的肩膀上注視著他的臉,問道:“老實交代,剛才怎么會非禮我?”
“對我來說,每一次死里逃生都像過一次節,需要大肆慶祝一下,做些平時想做但因為各種原因不敢做的事情,比方說我很想剝離你的BRA看看里面的春色,順便感受下手感,于是想到這個我就很自然的做了,非常抱歉,我沒有征詢你的意思。”林羽輕聲解釋著,并沒有因為周玲發現他一直沒法完全從殺手心態脫離的秘密,就有什么殺人滅口的心思。
“……“周玲的回應是大大啐了他一口,耍流氓還道歉的家伙!
很多年來,也許是年齡的緣故,出于刻意的苦苦壓制,她都是過著一個人的生活,體內的欲望其實很強,但看上她的人不是垂青她的美貌,便是垂青她背后龐大的資源,或者戰戰兢兢不敢正視她。
而在剛才,她和林羽發生這段曖昧并沒什么循序漸進的醞釀,也不需要循序漸進,這世界上的事情如果都問一個原因的話,豈非少了很多激情?
她現在就很滿足這種突如其來,甚至違背常理的激情,身軀向后將螓首枕在寬厚的肩膀上,享受著轉眼即逝的溫柔感覺,這個開始抽煙的年輕男子絕對是個很能調動自己的野性家伙,然后有些啞然失笑。
這些年來,無數人想著一親芳澤而不可得,卻被他以一種進攻者的姿勢強行掠奪走,在這種近乎強迫的掙扎中,周玲覺得終于擁有了符合自己無數次想象的場面,這是與平時總是高高在上受人恭維迥然不同的激情感覺,這種被人肆意玩弄,被他理所當然當成柔弱女人的感覺其實不錯,比那勞什子的名門貴婦要好多了。
在陳璐的嗓音在樓下響起后,兩個人很自然的分開,開車回家的途中兩人多了一份心照不宣的默契,直到遇見了接周玲回家的司機后,才打破了車中這種曖昧的氣氛。
林羽在街邊停下車,陳璐情緒一直有些低沉,周玲又細聲安慰了幾句后,臨走前有意無意的瞄了林羽一眼,最終輕聲走了。
林羽靠在椅背上輕輕舒了一口氣,,如果沒有其他變化的話,和這個美婦人的關系應該就到此為止了,能夠得到年輕女孩兒的身體就意味著得到她的心,但征服了一個三十歲女人的肉體并不意味著能夠走進她的心理層面,除非擁有能夠讓她驚訝的能力,權勢,財富,或者某方面的成功。
而周玲需要的那種成功,對男人而言太高了,不是一個自己這個生活顧問能夠完成的。
“玲姨看你的眼神好奇怪哦。”陳璐微微繃著小臉,腦袋湊向林羽一側,鼻子小心的抽動幾下,警惕的神情像極了抓捕出軌丈夫的中年婦女。
“那是我的人格魅力贏得了她的認同。”林羽拽了一句裝逼的話,卻沒有等到陳璐吼著鄙視他臭美的回應。
少女卸掉安全帶,爬過兩個座椅間的間隔,抿著嘴虛弱的神情柔柔的,曲起腿坐到他的懷抱中,小聲的哭了起來。
“怎么了,璐璐?”林羽用胳膊曲緊了女孩兒單薄的身體,能從嬌小身子的微微顫抖里感受到那絲后怕,心中不由涌起一陣心疼,剛才與周玲眉來眼去的戀奸情熱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才十七歲的少女,盡管思維早熟,十二歲開始就在許多精英級顧問的指點下打點一個公司的投資業務,但她終究是一個需要人寵需要疼的正常女孩兒,如果誰能看著子彈貼著自己的身體擦過,還不尖叫的話,除非是瞎子。
想著自己第一次摸槍實戰時候的不堪情景,林羽覺得那時的自己甚至比不上陳璐的表現,看著倒在槍口死不瞑目、被自己親自扣動扳機炸出一個血洞,腦漿迸射的尸首,想著自己也將是這樣的下場,他整整做了幾天的噩夢。
而陳璐能在狙殺事件發生后,強自鎮定的配合警方進行各種查證,甚至不需要有事外出的陳老爺子從外地趕回,能夠獨自應付如此場面,這種柔韌的堅強有別于她的嬌氣,已經讓他刮目相看了,同齡人的哪個高中女生能夠做到?
“我好怕,嗚嗚嗚,媽媽為什么拋下我不管了,我都差點被人殺了三次了。”陳璐咬著林羽的衣領,很用力的擦著不住涌出眼眶的眼淚。
“璐璐乖,你都這樣危險,想想你媽媽,她應該比這更危險很多了。”林羽輕拍她的脊背,熄掉火,柔聲安慰著懷中的女孩兒,再一次想起那個叫陳蘭影的女子,一個人在大洋彼岸,又是怎樣兇險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