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第一場雪悄然飄落!
前隋朝東都洛陽,無論是河里還是路上,整個世界一片瑩白。
路上行人亦比往日稀少。
宋凌云一個人靜靜的走在洛陽街頭,風雪之中。
沒有目的,沒有方向,只要喜歡就好。
大自然的美妙,不是人人都懂得欣賞。
但是宋凌云卻喜歡這種感覺。
作為高手,行為舉止通常都是異與常人的。
不知不覺間再次來到了天津橋頭。
許是橋的四周天闊不少,是以風卷起的雪更猛一些。
迎著風雪在橋的另一頭,卻在這時走來了一名美得異乎尋常的女子。
最惹人注意的是一頭烏黑發亮的秀發,襯得她漂亮的臉龐肌膚勝雪,也帶著點像婠婠般令人心悸的詭艷。
在這片雪白的氛圍中更是相得益彰,愈發襯出她的動人。
她無論打扮裝束,都是淡雅可人,予人莊重矜持的印象,可是那雙含情脈脈的明媚秀眸,配合著她宛若與生俱來略帶羞澀的動人神態,卻沒有多少個男人能抵御得了。
她的姿容雖缺少了那種使人動魄驚心的震撼,但反多了一種平易近人的親切感覺。
整座天津橋似特地為兩人相遇服務一般,除了在橋中心不期而遇的兩人,再沒有第三個人。
雪景,橋頭,俠客和美女不期而遇,迸發出一段浪漫美妙的故事。
這是一般富家小姐們在懷春時期最多幻想的場景,此刻卻真實的擺在眼前。
宋凌云算不上俠客,世上能真正配上俠字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
他雖然不是俠客,但是是一名劍客卻毫無疑問的。
“劍神宋凌云?”對面的女子似乎認識宋凌云。此女的聲音悅耳動聽,在這寒冷的初春,乍聽其音有若置身于生機盎然的濃春。
宋凌云愕然,因為他確是從沒有見過這個女子。
女子淺笑一下,微露雪白的貝齒,道:“我們以前并沒有見過面!首先容小女子自我介紹一番,那么劍神就不會再意外了。”
宋凌云不置可否,靜靜等待著下文。
“妾名白清兒,乃婠婠的師妹。”
宋凌云終于饒有興致的直視起眼前的女子來。其實他早有幾分猜到此女子的來歷。發為血之余,從此女頭發的色澤,便知她的體魄絕不像她外形般柔弱,而且有精湛的氣功底子。她皮膚的嬌嫩亦非天生的,而是長期修練某種魔功的現象,白得來隱泛亮光,就像婠婠那樣。這樣她的來歷也就呼之欲出了,魔門雖分兩派六道,但是能培養出如此氣質美女亦只有陰癸一派。
讓他感興趣的是,此女子明顯是為他而來,也許在天津橋上相遇純屬偶然,但是從她口中吐出劍神宋凌云五個字的那刻起,宋凌云就有一種強烈的直覺,此女根本就一直在等他。
也許是為了她自已,也許是為了陰癸派。
既是為了他而來,那么如此清楚的自報家門,卻是讓宋凌云費解的地方。
“你是否很奇怪?以為我是師尊派來接近你的,但是卻先把自已的來歷交待出來。”白清兒淡然道。
“奇怪是有一點,但是祝玉妍是不會派人來接近的我的,因為我身上并沒有陰癸派所需要的利益。”宋凌云灑然道。
“你相信我嗎?”白清兒的明媚一眨不眨的盯著宋凌云,忽然道。
“這很重要嗎?”宋凌云反問道。
“我不知道!”白清兒搖了搖頭道,目光飄往洛河之上。
“也許你可以說出來試試?”宋凌云突然笑道。
白清兒移回明媚,好奇的盯著宋凌云,似乎想看到他的真實想法。櫻唇輕吐道:“你和傳說中的很不一樣。”
“難道祝玉妍沒有教過你傳說并不可信嗎?”宋凌云笑問道。
白清兒露出認真思考的俏然儀容,約過了數秒,才微微搖搖頭道:“如果我說我恨祝玉妍你信嗎?”
“我信不信對你很重要嗎?”宋凌云沒有從白清兒的神情中讀出虛假的情緒。
“重要!因為我想跟你學劍!”白清兒的雙目中透出倔強。
如果說婠婠的美貌中含有溫柔和靈動的矛盾的美麗,那么白清兒就是柔弱和倔強結合的魅力。
“為什么?”宋凌云平靜地問道。
“因為妒忌!”白清兒絲毫不隱瞞道。
“妒忌卻是最大的原罪!”宋凌云認可的點點頭道,旋又冷然道:“我是不會教你劍法的。”
“是不是我沒有師姐漂亮,所以你不答應?”宋凌云的回答似乎早在白清兒的意料,是以她沒有露出絲毫意外的神色,神色中亦沒有一絲一毫的失望。因為她本就知道不會這么容易讓宋凌云答應的。
“你覺得呢?”宋凌云笑了。
“不會的,不然也就不是劍神宋凌云了。”白清兒也露出淡然的笑容。
然后將玉容對上這漫天飛舞的雪花,這純潔的無一絲雜質的雪白,輕輕道:“清兒依舊清楚的記得當時自己被師尊收留的時候,那是一個風雪飄飄的傍晚,染紅了這個雪白的世界,沒有一絲的瑕疵,那時候的師尊也這樣看著茫茫大雪說道:‘清兒!你看這清平世界,到處白茫茫的一片,就連人,也是素凈如雪。但愿你如同這一片的雪域一樣純白,你以前的人生已是過去,以后你就姓白,白清兒就是你的名字!’
就這樣清兒被尹祖文送給了師尊,成為了祝玉妍的弟子,一直生活在一個小村子中,很努力地修練天魔大法,魔門的武功是需要見男子的,慈航那些尼姑是會勾引男人的,我們陰癸也需要如此,因為天魔大法初始的階段就要鍛煉儀容姿態的,而達到了什么境界則要由派中的男子來參與評論,主要是長老邊不負。后來陸陸續續地,白清兒知道了自己還有個師姐,比自己還要小,因為長老聞采婷說過最多的就是師姐,那個天才兒美麗的師姐。
‘竟然有這樣一個師姐!’清兒當時是這么想著。
來這個小村子六年多了吧,和師傅見面的機會比較多,和閑雜人也有交往,就是沒見過這個師姐。師父說小孩天性,見多了就熟了,同齡人交往多了心就花了,就不適宜專心練功了。清兒聽說這個師姐非常的有魅力。那是圣門空前的天才。她練天魔大法的進境,就是當年同樣被稱為天才的師父似乎也有所不及。而在男人看來,那個師姐簡直……就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上。
據說師姐為人和善,誰和她打招呼至少都會得到一個微笑。而當男人們還呆呆的沉浸在那個微笑的甜蜜中,美人兒已經像幽靈一般無影無蹤了。無論哪一方面,師姐看起來都有點高不可攀的樣子。
‘不過,她還是不完美。’長老聞采婷卻這樣給清兒說:‘要是論個人,你師姐幾乎無懈可擊。然而要光復圣門,她的性格似乎……’聽說師姐就是為人不夠深沉。可能過于‘正常’了一點。本來門人如果有親人,就需要殺掉親人‘斬俗緣’來鍛煉意志。不過師姐本就是孤兒,她進來那會,祝師剛剛和女兒分離,見到這樣一個乖巧的女孩兒,一腔愛意就整個移了過來,把她寵壞了。所以本來掌門弟子們的性情要冷酷到,一方面要引誘男人,一方面要鐵石心腸,隨時準備毀了他。你那師姐雖是做到了,不過卻不是由于冷酷。那是因為她太高傲,沒有男人能看得上眼。而殺人之前,又看盡了男人們的丑態,是以毫不留情。‘不過你是不同的’。聞采婷這樣評價清兒:‘你的冷傲是天生的,又吃過大苦頭,不留情面這一點上,你絕對強過婠婠那丫頭,這才是我圣門最需要的。只要你不差太多,又給人這方面的好印象,就大有希望。’
哦,師姐的名字原來叫婠婠,真好聽。
今年師姐十六歲了,不過更可怕的是她在這一年中竟然練成了天魔大法第十七重。要知道師父當年也是將近二十歲才練成的。而且,這也是目前有人練成的最高一重了。而今天,就是師姐繼承師傅天魔訣和天魔雙刃的日子。之前,沒有人這么早。
清兒作為師尊的弟子,站在前排,和長老們并列。師尊自然是在最北的位置上,面對著大伙。師姐呢?在哪里?大廳里所有的人中,見過婠婠和白清兒的人不多。不過清兒此時年齡尚小,身量未足,雖是淡雅俏麗,卻不會太讓人心動。所有的心情都盼望著那個傳說般的身影。
‘婠兒,過來吧!師尊臉上洋溢著笑容。清兒忽然沒來由的一陣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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