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們靜齋的弱點在哪里?”宋凌云忽然道。
“弱點?”師妃暄倒是從未想過,靜齋有何弱點。
“武功!”宋凌云一字一頓道。
“武功?”師妃暄有種被羞辱的感覺道。
“你們在自已認定的事情上能夠做到偏執,但是在武功上卻做不到,所以自地尼以后,你們靜齋是一代不如一代。”宋凌云毫不心軟地說出這個既尷尬又殘酷的事實道。
“武功的偏執?”師妃暄感到自已是那么的無力,劍神的話,就象是一把尖刀,戳碎了她所有的優超感。
“博采百家,不如專精一道。如果不能明白這個道理,你們靜齋的《劍典很快就將退出四大奇書之列。博采百家的宗師不是人人可做的,你們靜齋從一開始就錯了,而且錯的離譜,如果連專精一道都做不到,何談博采百家。這也便是為什么自地尼之后,你們靜齋再無在武功上出眾拔萃的人物,當然不單是你們慈航靜齋,就是陰癸派也犯了和你們一樣的錯誤,否則今天的局面就不是你們靜齋力壓陰癸派一頭了。”宋凌云無情的批駁靜齋和陰癸派的自作聰明。
“可是如何才能專精一道?在短時間內達到最大的成果呢?”師妃暄并不笨,很快便提出了心中的疑問。因為江湖上并不是沒有專精一道的人物,但是他們的功力并沒想宋凌云這樣恐怕。
“要以弱勝強唯有出奇制勝。
而出奇制勝地關鍵,可以歸結為兩個字,那就是極端。無論是在速度上的極端,還是兵刃銳利之極端,亦或氣勢,靈活,鬼秘,歹毒,只要在某個方面超越了敵人就有了獲勝的條件。紫衣的冷門刺客,就是極端最典型的代表。當然要達到某個別人短時間內達不到的高度。天賦和機遇兩者不可或缺,而你并不缺少天賦,只不過沒有機遇而已。所以你只有跟我走,才是唯一的出路。”宋凌云說了半天,還是繞回原地,就是要讓師妃暄跟他走。
“若我答應你,你可否把邪帝舍利交給我?”師妃暄提出條件道。
宋凌云暗嘆一聲,師妃暄的執著怕已不亞于他了吧!他如今也已知變通,可是這個師仙子卻還是不明白。
“罷了!罷了!”宋凌云不再勸說,因為慈航靜齋在師妃暄的心里的地位。就象是劍在宋凌云心里地地位一樣,是不可動搖的。
忽然他在師妃暄明亮的眼眸里,看到了另一個身影。猛然轉身,在雪花紛紛揚揚飄撒下,純潔的雪地上一雙潔白圓潤的赤足,沒有絲毫的纖塵,圓潤的足背,還有美麗的玉趾,粉紅的指甲。竟是讓人產生握在手上把玩的感覺。踏在冰涼地雪地上,讓人不由為此憐惜。
這是一種如何的美麗,一身白衣勝雪,身上披著一身的紗幔竟是如同淡淡地月色灑在婠婠的身上,雪白如同白玉般的皓臂,還有裙擺勾勒出的美麗的大腿的曲線,讓人忍不住地心動,卻是沒有絲毫猥褻的感覺。
只是這個絕世精靈地臉上帶著一種被欺騙的落寂道:“夫君,是否一切都騙人的?”
宋凌云沒有說話因為他不知道要去回答什么?和婠婠夫君娘子的游戲稱呼。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變成那么自然,那么理所當然。仿佛她婠婠就是他宋凌云的妻子。他宋凌云就是婠婠的夫君,可是如今回過頭來。才發現其實一切根本不就是那么回事。
“你為什么要選擇幫助靜齋?”婠婠然間發現自已輸了,和師妃暄的戰斗她輸了,她和師妃暄的戰斗早就不單單比武那么簡單了,只要師妃暄學會了劍神地劍法,那么她們陰癸派將再無超過慈航靜齋之日,只要師妃暄將劍神的劍法帶到慈航靜齋,那么也就是她們陰癸派一敗涂地之時。
宋凌云沒有回答婠婠問話,因為沒有為什么?他宋凌云做事從來都不需要向任何人交待為什么?
“也許只有當慈航靜齋和陰癸派不在了,你們才能放下。”說這句話地時候,宋凌云地聲音很輕,很平淡,似只是他的自言自語。
北風刮過,他手上地冰劍隨風化為雪花,再次飛揚。
在婠婠和師妃暄回首之間,他已融入風雪之中,孤單的身影,似訴說著某種說不出的落寂。
宋凌云的心是真的有些亂了,是否在這一刻他才發現自已已經動情。這個時候他忽然間非常想念他的青璇,因為只有他的青璇最單純,最淡薄,不需要他為她做什么?
“當慈航靜齋和陰癸派不在了?”婠婠和師妃暄互相對視一眼,這對宿世對手都陷入了凝思。
如果慈航靜齋和陰癸派真的不在了,那么她們一直
付出的,所堅持還有什么意義呢?
直到宋凌云的身影消失在雪夜之中,良久,師妃暄才輕吐一口氣道:“你傷了他的心。”
婠婠看了看宋凌云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師妃暄,亦道:“你也傷了他的心。”
宋凌云的心被傷了嗎?
沒有人知道,就連宋凌云自已也真的不清楚了。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的心真的不平靜了。
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平靜的永安渠水,在寒風的凍結之下,結上了一層薄薄的細冰,將河水凝成一片雪白,他似想借著平靜的河水來撫平他心靈的波瀾。
他是劍神,劍中之神!劍神的心又怎么可以紛亂呢?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他只是一個局外人,一個本不該存在的靈魂!
一個白色的麗影印著一個又一個印記靜靜的來到他和身邊,同樣的一襲白衣,白清兒給人的感覺總是靜靜的,帶著某種失落之后的平靜。
而婠婠無論如何的淡靜,你總能從她身上感到某種永恒的靈動。
一樣的白衣,一樣的門派,一樣的魔門圣女!卻是不一樣的靜與動。
“你一個人來?”宋凌云沒有回頭,只是靜靜的問話。
“你希望幾個人來?”白清兒走到宋凌云身邊和他一起看著在風雪愈發顯得平靜的永安渠水,漫不經心的答著。
宋凌云沒有說話,只是探手向著風雪虛空一抓,抓出一把三尺冰劍。
如果不再是一個局外人,那么他寧愿去主動介入。
“我的所有武功都是源于一套劍法,他的名字叫做獨孤九劍!”宋凌云再次說話的時候,他手中的冰劍已然揮舞起來。
“獨孤九劍,是一個孤獨的人所用的孤獨劍法,所以要明白這套劍法,便要擁有一顆孤獨的心。”
宋凌云的冰劍揮舞的很慢,大道至簡,真正的武功你不需要去模仿它的一招半式,因為它所有的招式都不過是為了體現某種存在的意境而已。
白清兒立在風雪之中,不再有一絲一毫的動靜。她全部的心神都已然隨著宋凌云的獨孤九劍飄凌。
天色微明,風雪已停,宋凌云和白清兒并肩而立,等待著新的一天來臨。
“喝,哈,喝!”不遠處忽得傳來數種氣勁交擊聲,從聲音上看,怕是集結了不少好手,宋凌云心有所動,不待白清兒有何表示,在她腰上一攬,足尖一點,兩人便如失去重力,急速前飄。
沿著渠水,一盞茶功夫之后,打斗的場面終于直觀的呈現在眼前,水上,空中,地上數個人影翻飛,眼前的場景可以算得上是魔門高手大集會。
在水上飄飛的是陰后祝玉研,岸上渾身紫氣縱橫的是宋凌云見過一面的天君席應,在席應身側的是子午劍左游仙,在席應和左游仙隔開數丈,還有一個有著不亞于陰后氣勢看不出具體年齡的中年人,在他身側立著一名手持棱槍的突厥人,實力亦不弱于邪道八大高手多少。地上還躺著不少突厥人,已然氣絕。空中還有一個幾乎不用著落云帥。
而在這些人包圍中,卻是狼狽不堪的寇中和徐子陵。面對眾多魔門高手,兩人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一個奇跡了。
“那是何人?”宋凌云問道。
“魔帥趙德言!”順著宋凌云的目光,白清兒答道。
“你是否又心動?”白清兒微笑道。
“他的實力不錯。”宋凌云答道,頓了一下,又道:“邪道八大高手值得我動手的只有一人。”
“是誰?”白清兒知道宋凌云說的是實話,不過自小在魔門長大的她,心里面還是會有些不舒服。
“石之軒!”宋凌云一
“石之軒?”白清兒有些意外道。邪王石之軒不是沒有和宋凌云交過手,雖然只是短暫的交手,但是似乎都沒能在宋凌云手上討得好去。
“真正的石之軒!”宋凌云望著有些混亂的打斗場面,似乎沒有一絲要動手的打算。
因為紅樓的關系,可以說宋凌云對這個世界有數的高手都有了詳盡的了解,本來宋凌云也沒有那么高看石之軒,但是在紅樓看到了一份紫衣對石之軒的評價,才讓他重新把石之軒定為自已的對手,同樣高度的對手。
因為紫衣對石之軒評價是,全盛時期的石之軒,將會是凌駕于三大宗師之上的人物。
宋凌云沒有理由去懷疑紫衣的評價不實,因為她沒有必要去抬高石之軒,而且宋凌云早就感到了石之軒一直都在隱藏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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