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就在這時宋師道適時的到來,打破了尷尬的場面。
“二哥,聽說你回來了,我們兄弟可是還沒有見過面。”宋師道確是長得瀟灑英俊、風度翩翩,和宋凌云差不多高,卻絲亳沒有文弱之態,脊直肩張,雖是文士打扮,卻予人深諳武功的感覺。
“聽說二哥你回來了,智叔已經擺下了酒席!我們兄弟可要好好的喝一杯!”宋師道頗能查顏觀色,見氣氛有些緊張,緩解氣氛道。
“智叔也來了嗎?二哥可真有面子!”宋玉致溫和的笑道。氣氛也因此略有緩解了,隨著宋玉致的話語,又出現了兩男一女。正是宋魯和宋智,還有宋魯新納的小妾。
如今宋魯已經年約四十,但是他對宋凌云的疑慮還是沒有盡去,非但沒有盡去,反而更加深了,不為別的,單是他的神秘失蹤,和如今不亞于已的功力就已足夠他深思的了。
反是宋魯的小妾倒是對宋凌云頻頻側目,似乎對宋凌云頗感興趣。
而宋智卻和宋魯恰恰相反,他對宋凌云卻越來越欣賞,劍敗宇文化及和杜伏威,宋閥的聲望也因此越來越高,大有超越李閥之勢。
在宋智眼中,除了李閥,其余兩閥皆不足道。李閥有李世民,他們宋閥有宋凌云,雖然兩人成名原因不同,但是結果都是一樣的,李閥和宋閥的聲望因此越來越高。
十月的天,傍晚的天色已經很暗了!
雖說是酒席,但出席的人也不是很多,除了前面提到的,再加上宋魯和他新納的小妾。就已經是全部的人員了。
宋缺照例沒有出現,而宋智也沒有出度,就連酒席的主角宋凌云也沒有出席,所以酒席變成了給沈落雁和李天凡的送行酒。
“聽聞慈航靜齋已有傳人入世!不知沈當家可知曉?”宋魯笑問道。
“慈航靜齋數百年來一直是玄門的領袖,如當昏君無道,天下群雄并起,據密公和我的推測,慈航靜齋在這個非常時期派傳人踏足塵世,不但是要對付陰癸派,還負有更重要的使命,就是為萬民找尋真主。”沈落雁知宋魯是在試探自已,非常聰明選擇從側面回答。
“如今江湖上傳的沸沸揚揚,和氏璧和楊公寶藏二者得一就可得天下,不知道沈當家對這件事怎么看?”宋魯撫須笑道。
“落雁以為,是否如此,還要看將來的發展才可確定,天下的形勢早亂作一團,倒是誰若取得慈航靜齋的支持,反而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沈落雁作為李密手下的第一謀士,在情報上面自然做足了功夫,所以看事情也更透徹。
“聽聞慈航靜齋有一門寶笈《慈航劍典,乃是江湖傳說的四大奇書之一,據說道門第一高手“散真人”寧道奇曾摸上靜齊,找主持論武,豈知靜齋主持任他觀看鎮齋寶笈《慈航劍典,寧奇道尚未看畢,便吐血受傷,知難而退,此事知者沒有多少人,所以江湖上并未流傳。”宋師道插入的恰當好處。因為宋魯和沈落雁兩人的對話勢必要牽引到誰最有機會得天下,雖然兩者目前是聯盟狀態,但是在這個話題還是不益太過深入。
“貴閥二公子,乃是用劍高手,最近大敗杜伏威,聲勢可是無出其右,慈航靜齋也是擅于用劍,莫非兩者間有什么聯系不成?”沈落雁看來對宋凌云白天的態度很不滿,雖然笑魘如花,但是任聽都聽出她話語里的對宋凌云的排擠。
“慈航靜齋都是修天道的女子,雁姐說笑了,二哥自小酷愛劍道,他現在的佩劍還是當年我和姐姐帶他去選的,當時姐姐還笑說二哥俗氣,但是二哥卻不以為然,他認為劍是因人而名,所以劍的好壞不是最重要的,用劍的人才是主體。那時他才六歲。”宋玉致的話讓宋魯皺起了眉頭。宋玉致的表現很反常,雖然宋凌云是她二哥,但是憑宋魯對宋玉致的了解她是不該為這種事去反駁的。
“玉致對你二哥很熟嗎?可是落雁怎么聽說,你二哥已經離開貴閥十多年了,今天才剛剛回來。”沈落雁看來對宋凌云的意見很大,聽不得別人說他好話,哪怕是做妹妹的宋玉致。
“玉致自小就比較親近二哥,和我這個三哥就不太親近!”宋師道出來打圓場道。“可不會因為二哥十多年不回來,感情就變淡,雁姐看來還在生我二哥的氣。”宋師道和氣的接著道。
“江湖早有傳言我們的宋二公子可是出名的冷酷不凡,該不會落雁因此而看上他,所以才如此依依不饒吧!”柳菁微笑道。
“喜歡還談不上,不過落雁倒是首次受到這樣的待遇哩。”沈落雁一向以大膽聞名,果然直言不違道。
夜涼如水!
宋凌云靜靜的注視著月光,今天的月亮似乎很圓,恍惚間宋凌云仿佛又回到了以前那個仗劍獨行的時候,那時候的他雖然孤獨,但是他的心卻是寧靜的。而今夜,同樣的月色下,他的心卻久久難以平靜。
遠處漸漸傳來人聲,在平靜的月色下顯得格外清晰。
“玉致是否對這門婚事不滿意!”宋魯看著月色下顯得心事重重的宋玉致,沉聲問道。宋玉致是宋魯看著長大的,所以宋魯有時候更象是宋玉致的父親。
“不歡喜又能怎樣呢?爹決定的事誰又能改變呢?”宋玉致的話語很平靜,但是這份平靜卻更讓人感到憐惜和心痛。
宋魯沉默了,因為宋玉致說的是事實,大兄決定的事是沒人能改變的。誰也不能!
夜似乎已經很深了,但是月光下的天色反而更亮了,宋玉致一個人靜靜地走在宋家的愧園,她已經記不得有多少個這樣的夜晚,她是這樣一個人靜靜的走,她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只想平靜的過一輩子罷了。
“既然不愿意,就不要勉強自已!”宋凌云靜靜地從月光下走來,和宋玉致不期而遇。
或許月色會更容易讓人脆弱,宋玉致的心現在就很脆弱,玉唇輕啟,聲音略帶悲哀道:“你不會明白的,因為在你的心里,從沒有把宋家當成你的家!二哥!”
宋凌云心下一震,這聲二哥此刻就象是一種諷刺,在宋凌云的內心深處雖然渴望家,但是無疑他沒有把宋家當成過自已真正的家,因為在他心里面,有著一種莫名的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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