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說的很肯定,似乎那個李蘊根本不用懷。
“為什么?你說說看這個李蘊的事!”張揚卻不放棄,這件事肯定有人預先栽贓,而要栽贓,工作人員最方便下手了。
小陸聽出張揚似乎仍然不相信李蘊,便道:“李蘊那家伙如果害朱經理的話那也太沒良心了!”
小陸說著又道:“李蘊原本也是在這藥材市場做的,就在西邊進來第二家,叫藥仙圃的店里當學徒的。也不知道怎么買藥的時候得罪了客人,那客人是藥仙圃的大客戶。非要老板炒了他。結果那老板不想得罪客戶就把他辭了。
沒想到他得罪的那家伙心眼特小,不但讓藥仙圃的老板辭退了他,還找人打了他一頓。那一次要不是朱經理恰好路過,那些人及時收手走了,他就慘了。可就是那樣,李蘊也受傷不輕。
張醫生你知道,我們這種出來打工做小學徒的賺不到多少錢的,李蘊他受了傷,連回家的路費都沒有,要不是朱經理替他治傷,又收留他在這里做理貨員管藥庫。他現在還不定會怎么樣呢。您說他這樣的怎么會對付朱經理呢?那不是太沒良心了嗎?”
張揚到不知道還有這么個事,不過人有時候也能一概而論,白眼狼也不是沒有。張揚想了想又道:“這里的理貨員就你們兩個?平日里倉庫還有誰會進去?”
“理貨員我們兩個,老李他是管賬目的,一般是不會進倉庫去的。就算進貨,也是我們倆清點了之后往里搬”小陸回答了張揚的問題又道:“可是李蘊他不可能害朱經理啊。他對我們公司也算是忠心耿耿了,我想他就是想報答朱經理吧。”
“李蘊本來在仙藥圃也做了好幾年認識一些客人,到這里來了以后他還帶來了幾個客戶過來,雖然算不得什么大客戶,可是對他一個學徒來說也不容易了。前天我還看他帶了一個客戶來拉藥材呢。他做這些可都是不拿提成的,你說他不是為了報答朱經理怎么會那么賣力地拉客戶呢?”
“等等揚忽然住小陸的話頭,問道:“你說他帶客戶來拉藥材
“是啊。這次來地客戶買地東還不少呢。搬了好幾包藥走地。”小陸道。
張揚聽微一笑。道:“你是說這個客戶地人到這倉庫里來搬貨出去地嗎?平時都是這樣嗎?”
“那倒不是。平時大多是我們送出去。客人再搬走。不過這一次他們急著趕時間。又是李蘊介紹地。就讓他們進去搬了。他們人多也快一點!”小陸說著又道:“不過您放心次他們搬東西出去。老李都會在門口清點。絕不會讓他們多拿地。”
張揚卻道:“李蘊在哪兒?帶我去找他!”
劉大路在一旁問道:“老大地意思是這個李蘊帶來地客戶有問題?”
張揚道:“不讓他們多拿出去是沒問題。可是要是他們從外面拿進來呢?”
小陸聽了一愣,忽然一拍大腿道:“對啊,往里搬還真不注意人那么多,沒準就有人混進去也不一定,大家光注意清點搬出來的了。”
劉大路道:“快走,去找李蘊,問問來買藥的是誰?”
小陸不再猶豫,說一聲:“我帶你們去!”當先轉身出了藥店。
張揚出來的時候還不忘了將門帶上過那張藥監局的封條他是懶得理會了,在他看來藥監局這一次絕對脫不了干系,就算來的人不都是那一伙的,至少其中就有想對付飛揚公司的家伙。
劉大路顯然很氣憤,一路飛快地開著車在這時候已經很晚了,倒是不會堵車。
李蘊住的地方離市場也不遠,不過片刻就到了。不過他們卻沒有找到人。
李蘊租的房子條件并不好間自建的平房而已,周圍這一片也多是這種自建的平房。據小陸說這還是與人合租的。
可是張揚他們到的時候現那屋子門都沒關里面開著燈卻沒有人。非但沒有人,屋子里還狼藉一片。小陸當先進去刻被一片凌亂給弄糊涂了。
張楊進屋的時候也看到了一片狼藉的景象,看起來這個屋子里似乎有人打架,又似乎有人拿了東西亂砸了一通。
張楊四周看了看,瞥見有人在不遠處的黑暗里探頭向屋里張望,便走出屋子,見站在那里張望的是個六十來歲的老人,便問道:“大爺,這屋子里住的人呢?生了什么事情了?”
“我不清楚!”那老人道:“這里本來住了兩個年輕人,今天下午我聽著這邊有動靜,砰砰地砸東西
有人打架。很多人都聽見了的。”
“有人打架?”張楊問:“那后來呢?”
“后來那連個年輕人就出來一起走了。”
“一起走了?”張楊問:“就是住在這里的那兩個年輕人?”
“是啊!倆人一起出來,其中一個還扯著另一人的胳膊拉著他走的,那個被扯著走的還留著鼻血。”那老人道:“那倆孩子平時看著關系還不錯,不知道怎么會鬧起來,走的時候連門都沒關。”
老人說著的時劉大路和小陸也從里面出來了,張楊見了便問小陸道:“知不知道和他一起住的是誰?”
“這我不太清楚!”小陸道:“就聽是以前和李蘊一起在仙藥圃一起干活的哥們。具體是誰我就不認識了。”
張楊想,便掏出手機打了張嘯全的電話,說了大致的情況,讓他派人來查一下。
張嘯全聽了答應馬上派人過來。張放下電話,想了想道:“小陸你在這里等著,一會兒警察來了,你跟他們說一下具體的情況。大路你回公司等著,我去辦點事,一會兒去公司找你。”
小陸答應了一,劉大路卻道:“老大,你到哪里去?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張楊道:“有什么事情會打電話給你的!”
張楊說也不等劉大路答應,便直接走了。劉大路又叫了一聲,見張楊沒有答話地走遠了,也只得上車開走了。
張楊一路走出這片平方區,房間里還開著燈,說明李蘊走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那么也就是說他離開時間還不久。
張楊覺得李蘊忽然和同屋的人打起來了多半和公司被封,朱然被抓有關。剛才那個老人提到倆人中還有個留了鼻血。張楊這會兒一路出來就現了地上的血跡,那血并不算很多,似乎只是慢慢地滴下來,要不是張楊的眼力驚人,怕是很難現這血跡。
張楊一路走著,追蹤著這斷斷續續出現的血跡,沒多久就又繞回了市場,這血跡進了市場后不久就在不見了。
張楊抬頭四周看看,心道:“是了,就是這里了!”
張楊著么說是因為他看到了一塊招牌,赫然就是藥仙圃。
張楊并沒多想,徑直像藥仙圃走去。還沒走到門口,忽然從里面隱約傳來一聲悶哼。仿佛是被人捂著嘴出的痛叫。
張楊猜的不錯,李蘊之所以會和他同租室友鬧起來確實是和朱然被抓的事情有關。李蘊并不笨,今天公司出了這事情他也覺得是有人事先栽贓,想來想去他就想到了最近唯一進過這里的外人,這人正是自己介紹來買藥的客戶,
李蘊一想到這就跑回家去找和自己同住的室友,因為這個客戶是室友介紹給他的。李蘊的室友還在藥仙圃工作。李蘊一直擺脫他將藥仙圃的客戶介紹給自己,這一方面這是像小陸說的那樣,是為了報答朱然對自己的幫助,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報復藥仙圃的老板。
在李蘊看來,自己在藥仙圃干了這么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那個老板對自己卻太不仗義了,只是因為客戶的一句話就把自己辭退了。甚至連最后一個月的工錢都沒有給。
那室友倒也仗義,果然給李蘊介紹了幾個客戶,而且還不要任何好處。前幾天又一次給自己介紹了客戶。可是李蘊卻懷疑這個客戶和栽贓事件有關。
回到家里一問,那個室友便有些支支吾吾的。被問急了,便道:“這事你別問了,反正你也沒有什么損失。”
李蘊一聽就不干了。他確實是挺感謝朱然的,平時介紹客戶過去買藥也是想報答朱然的意思。可是沒想到這一次弄巧成拙,反而害得朱然被了起來。李蘊一怒就跟室友吵了起來,可是室友堅決不肯說出那個客戶是誰,還說:“你別問了,你知道沒好處的!”
于是兩人越吵越厲害,不但把東西都砸了,還動手打了起來,最后那室友被逼不過,承認那客戶是藥仙圃的老板讓他介紹李蘊的。那室友說老板娘知道了他介紹客戶給李蘊的事情,并說除非他把這個客戶介紹給李蘊,要不然就要他好看。
那室友心里害怕就答應了,他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要介紹客戶給李蘊,但是他怕老板對付之久,也只能就范了。
今天下午,兩人一通拳腳后,李蘊就壓著他的室友來找仙藥圃老板對質。可是沒想到,進了藥店自己就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