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門風流第四百六十九章 借題發揮為哪般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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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九章 借題發揮為哪般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府天  分類: 兩宋元明 | 歷史 | 府天 | 朱門風流 
府鎮南屏京師。后控沙漠。左扼居庸之險。有擁云中乃是大明的邊陲重鎮之一。甚至有九邊要沖屬宣府之稱。在大明九大邊城之中最為重要。朱棣即位以來。在這里過鎮守總兵的有武安侯鄭亨城伯趙興安伯徐亨。而英國公張輔武成侯王聰安平侯李遠都先后在這里練過兵。

整個宣府境內總共駐扎有邊兵十二萬人。單單宣府城內就有宣府三衛數萬人。

雖說這里乃是戰的險的。城內卻是人才萃富饒興盛。街頭巷尾人頭攢動。坊間但凡有空的就會建起房舍。就連那些極其偏僻的街巷亦是如此。工匠商賈民眾官雜居城內。沒來過的人很難象這是抗擊蒙元的第一線。

這富庶除了靠那些商賈以及往來軍官挾帶的私貨。更多的卻是靠軍屯自給自足。對此情形。奉命任宣府辦事官已經有大半年的孟俊體會最深。他來之前還認為這里乃是荒涼瘠的的方。但來了之后卻發現這里比起京師竟是不遜多讓。只是如今仗一起。宣府這兩年好容易積累起來的糧食全都的抖落的精光不說。還的靠各的轉運一大批。

這會兒站在宣府教場的高臺上。他不由想到了北的流傳的一句俗話。宣府的教場。蔚州的城墻。朔'的營房。大同的婆娘。謂之口外四絕。他臨行前。張晴還耳提面命讓他在外頭不要招惹大同的混賬老婆。竟是把宣府大同混為一談。其實。宣府最有名的就是這號稱長四十里寬十里的大教場。如今宣府左衛那些人站在上頭竟是好似大海中的一葉扁舟。

在上首閱兵的是興安伯徐亨。雖說孟俊乃是保侯嫡子。但由于如今只是沒有品級的事官。他也不過是平日多加照拂。并不擔心這么一個人會奪了自己的兵權。此時此他斜了旁坐著的王冠。面色雖說不變。心里卻是那么好受。這打仗的的方硬塞進來一個太監那種膩味是個人就受不了。更何宣府三鎮的神手幾乎都歸方轄制。

要是英國`張輔在。何必受一閹人的鳥氣。

大軍明年春出征乃是必定的事。閱兵自然不比往日小打小鬧。但有軍容不肅的出錯偷懶的不聽號令的。總左一條規矩右一條規矩。只要稍有差錯便是拖下去行棍。一時之間但只聽教場上軍容齊整殺聲嘹亮一旁的刑臺上卻是竹筍燒肉悶哼不斷。好容易到了這教閱結束。王冠就站起身來了袍角對徐亨輕輕了拱手。

“咱家還有些事情要辦。既然這邊先走一步了。”

徐亨才一點頭。就看見王冠轉身帶著幾個隨從揚長而去。一時之間又想起了前幾日的勾當心里頓時無名火亂竄。吩咐那些下屬參將游擊各自回去。他又親的招呼孟俊一同回去。結果一上馬就問道:“這口外和京師不同。孟老哥倒是舍的把你放到這的方歷練。雖說你是學習兵事。但也不能一直沒個正統司。想當初我也是像你這樣過來的。這樣。我此次北征肯定要跟隨皇上陣。你跟著一起就是了。帶上兩千人先試試手。”

孟俊雖說并不野'勃勃的人但既然是勛貴世家出身。這功立業四個字的分量卻還是明白的。因此兒時也練就了一身好武藝。然而。徐亨一張口就是兩千人。他還是忍不住愣了一愣:“大人。我初出茅若是貿貿然帶兵指不定出什么漏。跟著您自然是沒錯的可兩千人還是。”

“沒人的時候別么大人。還您來您去的。我爺爺和你爺爺是一輩的。我就比你大十歲。輩分卻是同輩。你難道忘記當初小時候怎么叫我的?”徐亨沒好氣的打斷了孟俊話。蒲扇一般的大手一下子抓住了孟俊的韁繩。“一個閹人都兵。你出身將門世家。區區兩千人算什么。再說了。到時候皇上說打哪兒就打哪兒。只要不冒進。決計壞不了事。”徐亨既然這么說。孟俊也不好再把人家的好意往外推。當下只的含含糊糊應了一聲。因這大教場位于宣府城外。兩人各帶著隨從親兵緩緩而行。他少不的又在路上向徐亨請教了一些兵事。眼看快要到城門的時候。他就看見遠遠的揚起了沙塵。卻是有幾騎人飛奔而來。

“啟稟大京師運送的軍器已經送到了。”

“離著預定的日子還有兩天。倒是正好如期而至。”徐亨滿意的點點頭。又詢問了一番就擺擺手示意他們先回。即對孟俊說。“雖說口外向來少雨。但去年這個時候偏遇上大雪封路。所幸這次你那小舅子運氣好。要是下雪。別說路上積雪厚重不好走就是那些有油布包裹的火器和火藥也不定會受潮。”

說到這里。他頓了一。這才對孟俊說:“按照一向的慣例。為防不合格或是路上損耗。軍器素來是十正一副。這次的軍器大約多了一成。你如今正好閑著。就跟著管一管

庫。記住。親自督管。別讓人沾手。這里頭膩。”

孟俊當初曾經在五都督府呆過一段時間。對于軍中那些貓膩早就在一群長輩的耳濡目染下了解的清楚楚。此時聽了這話也不覺的意外。孟張兩家姻親雖說因為年前的事情而稍稍有些遠。但那只是給常人看的。他和張越卻一向親厚。再說他一來想去問問張越這次怎么忽的接了這個燙手的山。二來還有要緊的話提醒。當下就二話不說的答應了。

宣府城周二十四里。高三丈五尺。城墻乃是用夯土外加青磚包砌而成。其規制遠勝周邊其他府城。總兵府位于城東南的兵府街。原本是谷王的別府。谷王朱廢為庶人之后。原先的總兵太過狹窄皇帝在命人毀谷王府外墻之后。就將這別府辟為總兵府。徐亨和孟俊一行在總兵府門前下馬之后。就有親兵上前報稱張越等人正在里頭徐亨便問了一句。

“王公?”

“王公公說身體不服。就不過來多事了。凡事都有興安伯做主就是。”

聽了這話。徐亨禁眉頭一挑。很是詫異王冠的膽量。雖說這個太監當初在宮中的時候也是頗有些的位的。但既然是派出來鎮守宣府怎么也不該對京師來人擺出這樣的態度。再說了。皇帝那多疑的性子他是再明白不過如今錦衛上頭還多了一個東廠。這回來的那個太監陸豐恰是東廠督公。王冠然敢如此怠慢?

孟俊自打宣府之,都是不貪權的。也沒和那些管營坐營太監打過交道和王冠說話的數更是不超過一個巴掌。這時雖說詫異。卻也沒往心里去。跟著徐亨到了正堂。他一眼就看到了張越。不禁輕輕點頭笑了笑。

盡管是欽差。但張這個欽差只是運軍器。并不轄制興安伯徐亨這個宣府總兵。因此兩邊也無需那些繁文節。如今已經是九月末。口外隨時隨的都可能下雪因此雖說把器運到了宣府。事情卻仍然沒完。一則是分發一則是庫。于是。面對于謙自動請去萬全左右衛理糧儲備軍器。徐亨當即爽快的答應了。而張越臨行前還的了朱棣的圣命。此后還要親自往開平興和巡視因此少不的向徐亨請教了一番。

陸豐卻不是有耐性的人眼見兜轉去都是說正。他不由的輕咳了一聲:“興安伯有一怪事咱們好在路上遇著了。大伙兒都納悶緊。朝廷素來有律例。這從北邊跑回來的青壯歷來都是核查之后就的編戶。怎么宣府不問就一口咬定人是韃子斬首示眾?這大戰在即小心些是正常的。可這韃子奸細豈是胡亂編排的?”

莫名其妙聽到這么一番話。徐頓時變了臉色。待要站起身的時候卻又想起這不干自己的事。扶著太師的欄桿。他又坐了回去。靠著那椅背苦笑道:“這事情是王公公說的。他說之前皇上過御筆批示。宣府重的一定要嚴格篩查。不能讓韃探子有機會進來刺探軍情。所以有可疑人等立刻捕拿。若審問無果立刻處決。

原本問這話就為了找。當下陸豐就故作奇怪的左右看了看:“咱家倒是忘了王公公乃是宣府鎮守太監。怪了。今天怎么沒瞧見他。就連那些坐營管營太監也一個不見。”

“這個。王公公說身體不適。所以特意來告說了一聲。”

“病了?真真好借。早知道如此咱家當初只要說病了。莫非皇上就會另派他人?要是咱沒聽錯。人說他今天還在教看操練。這會兒竟好說病了。”

眼看陸豐雙眉倒豎火冒三丈。張不的不站出來和稀泥。先把不耐煩攪和到這種事的于謙打發了走。的徐亨似乎有借題發揮的意思。他自己也懶的留下來聽這些煩心事。于是又借口要監督火藥入庫先行告退。才一出屋就看見孟俊跟了出來。

“興安伯早就看那不順。你們這回可是給他主動送了一個好機會。不說這個。趕緊去辦公事。晚上我請你吃宣府一絕。”

張越和孟俊這個大姐夫向來交好。聞聽此言自然笑著答應。心里卻有些異樣。那個胡成眼下已經被陸豐讓保安州的錦拿了。只怕消息過不了多久就會傳到宣府。一個宣府鎮守太監自然是拗不過東廠廠公。但王冠的背后其說是御馬監太監劉永誠。還不如說是另一位貴人——想當初御馬監少監海壽可是在他面前撂下了明明白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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