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富他今天起得有點晚,他起床的時候摸了摸床邊,昨天晚上從酒店六樓夜總會叫的那個小妞已經不在了,床是冷的,看樣子那個**已經走了有些時候了,想到昨晚上那個**在**的表現,劉安富笑了,他意猶未盡的**舔嘴唇,YY子立了大功再回來好好在**收拾你。
大興酒店是血鐮幫的,大興酒店六樓的夜總會也是血鐮幫的,夜總會里有很多血鐮幫控制的小姐,但按血鐮幫的幫規,那些小姐可不是血鐮幫里什么人都能玩的,基本上,除了幫中的幾個大哥有隨時享用的權利以外,作為普通的小弟要想去**一下,基本上只有兩條途徑,要么你像外面那些闊佬一樣出錢來嫖,要么就是你立了功勞幫中的老大可以讓你免費去享用一下。劉安富就是屬于第二種情況。
當然,劉安富也不是沒想過要去嫖,但現在幫里給他這種小弟的“養家費”每個月只有1000多一點,要.袋見底了,還好,這次不需要他出錢,幫里的老大說了,可以讓他到夜總會選個順眼的**“開心一下”,以此來作為對他的一種獎勵。
這,也可以算作是黑社會的“福利”之一吧!
劉安富在夜總會里挑了一個叫麗絲的**,那個**很漂亮的,身材也好,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一說話能讓劉安富骨頭都**,對她,劉安富已經垂涎已久了,這下終于得償所愿了。
不過很明顯的,那個**似乎很看不起他,在劉安富挑到她的時候,那個**只把和劉安富睡一覺當作是不得不完成的“工作”,就像應付那些普通的嫖客一樣,天還沒亮呢,那個**就悄悄的走了,絲毫沒有給劉安富早上“再來一次”的機會,這讓劉安富多多少少的有點遺憾,但也更加讓他堅定了“完成任務”的決心。
“任務”是幫里的老大布置下來的,為的是給他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劉安富不得不抓住這個“機會”,因為這個“機會”對他實在太重要了,無論是于公于私,他都必需拼命完成這個“任務”,要不然,街頭上那些拖著一雙殘疾的腿,一邊在地上爬一邊乞討的花子就是他下半生的真實寫照。
老大之所以給了他這么一個機會,看中他的只有兩點,一是臉嫩,二是人還有那么一點機靈,而劉安富也不負幫里老大的厚望,在他臥薪嘗膽的蹲了幾個月的億龍網吧以后,在幫里的老大還沒有表現出對他的不耐煩以前,終于,他搭上了顧天揚這條線,并順利的讓顧天揚入了套,此時的顧天揚可以說已經完全被血鐮幫掌握了,血鐮幫握在手里的那些東西,足夠讓那個自以為是但其實什么也不知道的傻B大學生乖乖就范。當然,此時還不是動那個人的時候,那個人此刻大概也不知道,他在西南聯大的“好朋友”之一,已經在幾次談話中不知不覺的把他給賣了,他喜歡誰,誰喜歡他,他在學校里的那些關系,還有他的那個“好兄弟”在學校里和誰談戀愛,他把誰認作了干妹子……
聽說那個人和他的好兄弟都挺講義氣的,當他們還在羅賓中學讀書的時候就是這樣了,這就夠了,用老大的話來說,“人,總會有弱點的,只要找到了他的弱點,就是鐵打的人也能用火把他給化了。”安富忘不了老大在講這話時臉上的那種表情,老大在笑,但老大眼睛中閃動著的那種嗜血而**的光芒卻讓劉安富做了好長時間的惡夢。
咬人的狗不叫,更何況是吃人的狼呢?到了此刻,劉安富總算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在那個人手里吃的虧,丟的面子,血鐮幫無時無刻不想著要把它找回來,連血帶肉,連皮帶骨的找回來,血鐮幫要讓那個人知道惹到血鐮幫是什么樣的下場。那個人此刻春風得意,大概已經忘了血鐮幫了吧,但不要緊,他忘了血鐮幫不代表血鐮幫會忘得了他,記得那次事后老大剛剛回來,就已經派了幫中得利的兄弟到羅賓去摸那個人的底了,再加上自己知道的那些和顧天揚說的那些,那個人現在已經沒有多少秘密了。
現在還不是動那個人的時候,但,快了!
想到自己今天的任務,劉安富快速的起了床,打理梳洗之后,就出了大興酒店。
省城四月份的天氣真是只有明媚兩個字才能形容了,順著龍盤江逛了半圈,劉安富找了一家小吃店吃了一碗米線,擦擦嘴上的油,他就來到了八二一大街。
劉安富來到八二一大街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下午2多了,雖然現在正是各所學校上課的時候,但八二一大街上的學生還是那么多,劉安富猥瑣的目光在那些穿著清涼的女生的胸部和大腿上**的打量著。
操,老子還沒有嘗過學生妹是什么味道的,要是有機會,也學學幫里面的炮頭他們,到場子里下藥弄兩個學生妹來爽爽,要是遇到像姓趙的那個小
那樣的學生妹就爽了,媽的,那個小**到最后還不宜誰呢?反正老子估計是沒份了,呸!
劉安富狠狠地朝地下吐了一口口水,然后在那個戴紅袖套的老頭朝他走過來以前,飛快地跑掉了。
在八二一大街與通圓路交叉位置的億龍大廈在經過四個多月晝夜不停的施工以后,到此刻,已經可以看出一個雄偉的輪廓了,電腦城樓下四層的電腦賣場從綠色的隔離網里看去,它的主體結構已經完成,現在大廈的主體建設,已經集中在五樓之上的那三棟各十八層的建筑上面。當劉安富從億龍大廈對面的八二一大街上走過的時候,他情不自禁的看了一眼,兩架巨大的工程吊臂遠遠的從大廈的頂端伸了出來,正在吊裝著一些模板,一個戴著安全帽,手里拿著彩色旗子的人正在揮舞著什么,離那個人不遠的大廈隔離網內,幾處電焊濺起的火花如瀑布一樣的往下飛瀉,在陽光下特別的刺眼,在大廈的最外層隔離墻上,一排整齊漂亮的紅色字體讓每個路過的人都可以看得到――文明施工,創建優質工程,億龍建筑工程公司向廣大市民致敬!
每當路過這里的時候,劉安富的心情總是有些特別,他覺得老天對他太不公平了,要是他爸爸不出事的話,自己現在也是大學生了,說不定學生妹都干了好幾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自己奔波勞碌,到現在還是一個幫會里的小菜鳥,而那個人卻已經是老總了――億龍建筑工程公司,除了地產公司以外,只幾個月的時間,那個人名下又多了一家公司,聽顧天揚說,這家公司是那個人和那個死胖子他老爹一起搞的。
操,讓你們得意,我看你還能得意多久。劉安富在一邊在心里狠狠地罵著,一邊來到了八二一大街新開的一家名叫沖浪的網吧。
自從去年在八二一大街上出現第一個網吧以來,到現在,連上第一家億龍網吧在內,八二一大街上的網吧已經達到了三家,但要是論規模的話,后面那兩家新開的網吧加起來,還不到擴建后的億龍網吧的一半,附近學校的學生,沒有不知道億龍網吧的,顧天揚以前也是億龍網吧的常客,他和葛民幾個在那里上網都可以**半價的折扣(要是他們愿意的話可以免費),但現在,準確的說是開學的第一周以后,顧天揚已經很少到億龍網吧去了,顧天揚的這一變化,被劉安富“欣喜”的看在了眼里,劉安富也大概能琢磨到幾分顧天揚的心思。
不出劉安富所料,顧天揚果真在這里,比起上個月在不死鳥酒吧見到顧天揚的時候,此時的顧天揚的頭發留長了一些,他消瘦的臉龐多了兩分陰沉頹廢的氣息。
“你果然在這里!”膀,顧天揚看到劉安富,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個笑容。
“劉富,你怎么來了?”
在和顧天揚交往的**中,為了怕打草驚蛇,劉安富告訴顧天揚的一直是一個假名,這樣,即使那個人知道的話也不會想到他身上了,到現在為止,他一直都在暗處,這就是他的優勢。
“走,大好的天氣,不要在網吧里面悶著了,我們喝酒去。”
顧天揚點了點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自從“**”事件以后,劉安富就成了顧天揚“無話不說”及“可以信賴”的好朋友,他和“劉富”每周都能見個兩三次的面,有時是“劉富”來找他,有時是他去找“劉富”,顧天揚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可以說說心里話的人。
兩人并沒有走遠,就在這家沖浪網吧的不遠處,就有一家冷飲店,店里很清靜,6塊錢一瓶的冰啤,劉安富叫了半打兒,男人有酒好說話啊,而且根據劉安富的經驗,只要啤酒一入口,顧天揚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
劉安富先給顧天揚倒了一杯啤酒,然后自己給自己來了一杯。
“來,我們先喝一杯。”
碰了一下杯,酒喝完,劉安富又給顧天揚和自己滿上了一杯,在對顧天揚的時候,他一直在扮演著一個豪爽大度的角色。
“怎么了,你今天下午不上課嗎?”
“唉,下午是公共課,無聊得要死,不上也罷!”
劉安富**的捕捉到了顧天揚眉宇間的那份壓抑。
“怎么了,看你的樣子好像很不高興?”
“沒什么?”顧天揚扯著臉皮笑了一下,一口把杯中的啤酒給干了,顧天揚又為他加了一杯。
“有什么說出來就好了嘛,何必那么壓抑呢?”一小口,兩只眼睛緊緊的盯著顧天揚。
顧天揚還是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的灌酒,轉眼間,桌上的啤酒已經被顧天揚一個人喝了兩瓶,他的臉色也有點發紅了。
是時候了,劉安富很清楚什么話題可以讓眼前的這個傻大學生打開他的話夾子。
“你追的那個叫趙靜瑜的女生怎么樣了?”
,還不是那個樣么?媽的,有錢就了不起啊?!眼里閃著嫉恨的光芒。
“好像你說過,前幾天是她的生日啊,那可是表達愛意的大好時機啊,你不是說你為她的生日準備了很長時間嗎?”
“準備,準備什么啊?我只是一個窮學生,省個幾百塊錢買一個生日禮物已經是頂天了,哪比得了別人,西裝筆挺的開著寶馬車來,隨便拿出一點東西就是國內都不容易買到的數千元一瓶的高檔香水,讓那些女生看了就尖叫。就連我們選個吃飯的地方,那個飯店老板認出他來后都過來狂拍一通馬屁,不僅免費給我們上了幾個菜,到最后還給我們打了八折,哈哈哈……我錢沒有人家多,面子沒有人家大,送的東西也跟人家不在一個檔次上,那個人一出現,我算個什么,我什么也不算!”顧天揚又喝了一杯酒。
“你是說那個龍烈血嗎?”
“不是他還有誰,操,有錢就了不起啊,開寶馬就了不起啊,能買一瓶破香水就了不起啊,難道我的一顆真心就比不上這些東西嘛……”
“現在的**啊……”
要說劉安富有什么是和顧天揚是相同的,那就是他對龍烈血的嫉妒心,這一點,不需要裝,他就能很好的表現出來,也因此,在顧天揚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很好的傾訴對象的時候,劉安富,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從顧天揚那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還順便**了顧天揚和龍烈血的關系。
晚上九點,正是華燈初上的時候,大興酒店七樓,對外,這里掛的牌子是“西聯娛樂公司”,但熟悉的人都知道,這里是北市區一霸,血鐮幫的駐地。
在七樓一間豪華的辦公室內,白天豪爽大度的“劉富”,此時的劉老三,正**了自己的腿,彎著腰,低著頭,看著地毯上的花紋,在來這里以前,他就把自己的鞋子仔細的擦過,生怕在這間辦公室的漂亮地毯上留下腳印,雖然已經做了很多的準備,但在面前這個男人面前,劉老三的脊梁骨那里,不一小會兒,還是被汗潤濕了,涼涼的,讓劉老三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冷顫。
屋子里坐著的男人只有一個,就連楊奇,這個血鐮幫中大家口里的奇哥,在這個男人坐著的時候,他也只能規規矩矩的站在這個男人的身邊。
“40陷在房間里暗淡光線的陰影中,但劉老三還是感覺有兩道毒蛇一樣的視線盯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這個男人的聲音像鐮刀劃過麥桿,每當聽到這個男人的聲音,劉老三就覺得自己右手的小拇指有點抽搐,正是面前這個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當著大家的面,一刀斬下了自己的左手的尾指,并且讓自己把那截斬下的尾指嚼碎了給吞到肚子里,以此作為自己“臨陣脫逃”的懲罰,并讓自己有了“戴罪立功”的機會。
“這是顧天揚親口告訴我的,他說是在聚會的時候小胖顯擺的時候說出來的,億龍大廈頂層那兩棟18層高樓,一共一百二十套,到上個月月底,已經全部售出了,銷售情況很火爆。”聽到問題的劉老三不敢耽擱,一股腦的把自己今天聽到都說了出來。
他沒敢抬頭,但他卻感覺到那個人身邊的楊奇點了點頭,楊奇的話傳到了他的耳朵里,“他說的沒錯,這個數字和我們派人到售樓中心那里調查后推算出的數字大概一至。”
“那個顧天揚還說了什么?”
“他說最近龍烈血好像忙著在市里面搞什么電池廠,億龍地產在澄川那邊好像搞到了一塊地皮,正在規劃開發的事。”
“好像?”聽到那個男人沒有表情的這兩個字,劉老三混身一抖,差點坐倒。
“顧天揚知道的這些事都是從小胖或者他的舍友那里聽來的,具體的他也不是太清楚,不過我會叮囑他把這些事情弄清楚的。”劉老三連忙補充。
“我要你打聽的事有沒有什么消息?”
“今天我和顧天揚差不多聊了一下午,顧天揚說的東西還是和以前的一樣,他也仔細打聽過了,那個龍烈血在省城并沒有什么后臺,在外面也并沒有什么了不得的關系,除了幾個商場上和公司里來往的人以外,那個龍烈血的私人關系很簡單,他的發跡完全是走運,他在外面的朋友基本上都是以前在西南聯大認識的那幾個……”
當劉老三出從那間辦公室里出來的時候,他才敢用袖子把自己額頭上的汗給擦了,辦公室里有讓他心驚的笑聲低低的傳了出來,還有楊奇的聲音,“老大,金三角那邊的人……”
劉老三捂住耳朵,連滾帶爬的趕緊跑遠……
知道自己不該知道的東西,在幫里面只有一個下場――死!
劉老三今晚第一次有點可憐起那個龍烈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