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強的火氣很大。
最近不順心的事實在是太多了。
今天天氣放晴了很多,早上來學校上班的何強右腳剛一伸出車門,就踩到了一堆狗屎,那堆狗屎很多,不知道是什么狗拉的,看上去就和牛拉的差不多,何強的新皮鞋一下子變得黃綠黃綠的,更糟糕的是,他名牌西服的褲腳邊上也沾上了一些,何強的心情更惡劣了,他把幫他開車的司機狠狠的罵了一頓,然后在學校的草坪上踏了很久,一小片翠綠的草地都被何強踩平了,他才回到他的辦公室,一路上,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總覺得自己鼻子里總有一股狗屎的味道。
何強黑著臉來到了他辦公的地方,秘書已經來了,正悠閑的坐在何強辦公室外面屬于他的地方看著一張報紙,看到何強來了,連忙站起來跟何強問好,何強沒理他,徑自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秘書摸摸鼻子坐了下來,和前久相比,這兩天何強的臉上很少看到笑容,秘書心知是怎么回事,但也不敢在這個關頭**他。
秘書這兩天對達爾文的進化論又有了新的體悟,人的尾巴為什么沒了呢?那是因為大家都**尾巴做人做久了……
何強剛進去他的辦公室五秒鐘就出來了,一出來他就對著秘書在咆哮。
“怎么回事?我地辦公室里面飲水機的水都沒了。怎么沒人來換,你這個秘書是怎么當的,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是不是想把我給渴死,養你們這些飯桶究竟有什么用……”
為了這點小事,何強訓了他的秘書足足有五分鐘,秘書一直低著頭,看不到臉上有什么表情。等何強訓完了,他才抬起腦袋,看著何強的臉色,小心的說了一句,“我馬上就叫人來換!”
“那還不趕快!”何強吼了一聲。
“是是是……”秘書連忙撥通了學校里的送水電話,打完電話后。秘書小心的隔著門看了何強地辦公室一眼,媽的,何強辦公室的飲水機里起碼還有五分之一的水沒有喝完。
秘書也知道何強喝水有個習慣,那就是一只桶里面面最后剩下的很大一部份水何強是從來不喝的,何強說那些水是水渣滓,不新鮮。即使是純潔水也一樣。
送水地很快來了,因為飲水機里面還有很多水,那個送水工把桶拿下來的時候不可避免的灑了一些在地上,這么一件小事又惹來何強的一陣臭罵。
送水工走了,何強仍舊怒氣難消。
和何強最初預計的有些不同。調查組在在西南聯大呆的時間不長,僅僅一個星期都不到。調查組走了,上面卻遲遲沒有什么處置楚震東的命令下來。這讓何強多少有一些失望。調查組已經走了一個星期了,何強的校長夢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若隱若現,但就是讓他抓不到,何強現在就像吃了一瓶偉哥卻被綁住一樣,心里那是貓抓火燎的,按耐不住內心地焦急,何強猶豫了幾次,終于還是撥通了那個電話。
如果說剛才何強發火的時候像老虎地話。那么現在何強就像一只小貓。
這次的電話撥了一次就通了,電話那邊依舊傳來那個讓何強有些顫抖地聲音。
“喂……”
“我是小何。”
“嗯……”
何強吞了口唾沫。
“我想問一下。關于楚震東的事,您還有什么指示。”
這樣的說法比較委婉,要是讓何強直接打電話去問對面那個人怎么還沒有楚震東事情的消息的話,就算再給何強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這么說。
“怎么,等不及要做校長的位子了?”
電話中傳過來的話,還有那不咸不談得語氣讓何強的腦門一瞬間就爬滿了細細地汗珠。
“不是不是”何強連忙分辨,“只是現在西南聯大里很不平靜,楚震東依然還坐在校長的位子上,我怕他再玩出什么花樣,現在我們手里面有了他地證據,我只是不明白我們為什么還不動他。”
“動楚震東?”電話那邊傳來了一聲冷笑,“你在西南聯大呆了這么幾年,我看你是一點都不了解楚震東,你以為楚震東是有那么好動的嗎?楚震東在西南聯大校長的這個位子上坐了幾十年,學生桃李無數,根深枝茂,你以為靠我們玩的那一點小手段就能把他連根拔起嗎?”
何強愣住了,按照最初的計劃,此刻楚震東應該是被他趕下來了才對,難道又出了什么意外不成?
“可是,按照計劃……”
“蠢才!”何強話還沒說完一句,就被電話那邊傳過來的一聲喝罵給打斷了,聽到這聲喝罵,何強的手都被嚇得抖了一下,差點把話筒掉在了地上,“你知道調查組回來以后有多少人往教育部打電話,有多少人給楚震東說情,有多少人在給教育部制造壓力?你想把楚震東拉下馬,可你知不知道,現在已經有人在嚷著要重新派調查組到西南聯大徹查那件事的真相了!在開始的時候,我們都太低估楚震東了,楚震東也許不難對付,但他身后的能量實在太大了,凡是西南聯大出來的學生,只要能說得上話的,手里有點權力的,起碼有一半人站在楚震東的這邊,就連我,也不得不承認,楚震東的這個校長當得實在是太成功了!”
“那……那……我們是不是就這樣算了!”何強諾諾的問了一句。
“哼……哼……”電話那邊傳來那個人招牌式的冷笑,“算了,沒這么簡單,我們編
個大網,好不容易才把楚震東這個老烏龜給網住,怎么算了呢?你在楚震東身邊這么多年了,可你只顧著爭權奪利了,你說說,楚震東這個人最大的弱點是什么?”
“這個……”何強想了一陣,但就是說不上來。
“無私!”電話那邊的那個人說出了他自己問題的答案,“就是無私,這既是楚震東的優點,同時也是他的弱點,只要我們從這一點上著手,不怕他不就范。”
“那現在您想要我怎么做呢?”
“你什么都不用做,你現在也做不了什么,要做也是我自己來做,我們只要稍微變動一下以前的計劃就可以了!”
何強一通讓旁人聽著都會感覺臉紅的馬屁拍了過去,對面那邊輕輕的笑了笑。
“我們現在打的是一個時間差,教育部那邊由他們去為楚震東扯皮,我們不要管,只要能利用那件事暫時捆住楚震東的手腳就好,讓他在這一段時間中出不了頭,說不了話就好,至于以后,我保證只要這幾天一過,就算我們不動他,楚震東自己也不會再呆在西南聯大了!”
“您的意思是……”何強小心的問了一句。
“上次的召開的全國高等教育工作會議還沒有個結果,這一次召開的全國高等教育工作會議將由你代表西南聯大出席。楚震東因為那件事還沒處理清楚就不能來了,你知道該怎么做了吧?”
“那會議地時間是?”
“下周,相信你很快就可以收到會議通知了!”
何強果然很快就收到了會議通知,這一次的會議通知,并沒有送到楚震東手里,而是送到了何強的手里,拿到會議通知的何強并沒有高興太多,他在意的只是西南聯大校長的位子。而不是別的什么東西。不管怎么說,這一切都和他預計的相差太遠了,他原本還安排了一個“節目”,準備在楚震東下臺地時候送給楚震東好羞辱楚震東一下的,看來這個愿望實現的可能性不大了。雖然那個人已經向他保證過只要這幾天一過,楚震東就不會再呆在西南聯大。何強在電話中不敢反駁,但下來之后,他用他充斥著權欲與脂肪的腦袋想了半天,卻怎么也想不明白,楚震東憑什么會無緣無故的放棄西南聯大校長的位子。
早上地那個電話讓何強對楚震東的怨恨又加深了幾分,何強沒有想到在西南聯大以外,楚震東還有那么大的影響力,還有那么多的人站在楚震東一邊幫楚震東說話,這些人聯合在一起的能力,甚至讓他們都不得不改變了既定的計劃。也讓何強自己在一周之內做上西南聯大校長的美夢成了空,所以何強怨恨楚震東。
在怨恨之外。何強更多的是嫉妒,**的嫉妒。這件事讓何強看到了他和楚震東之間的差距,何強知道,就算他真地坐上了西南聯大校長的位子,哪怕在這個位子上坐一百年,他也不可能有楚震東這樣地影響力,他也不會有那么多的朋友,出了校門地西南聯大學生,也不會有人像愛戴楚震東那樣愛戴他。在楚震東面前。何強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雖然他不會把這樣的感覺告訴別人。但在心里面,何強很自卑。
越是愛在別人面前顯示權威的人,心里面其實都飽**深深的自卑,何強就是這么一個人。其實這也很好理解,他的心里就像一個乞丐渴望中五百萬的彩票一樣。
何強顯示自己權威與發泄最近這幾天一肚子火氣的方法是找**,漂亮地**,漂亮而高貴的**,當這些**撩開裙子,露出雪白地**與大腿,被何強像狗一樣騎在身下**求饒的時候,何強就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他內心中一些隱秘而變態的欲望將會得到極大的**。
想到**,當然是去水晶宮。
何強打電話約了賈長軍和趙祥瑞,最近這兩天,他們兩個也總是打電話來問自己楚震東什么時候下臺,自己答應他們的事什么時候兌現,何強察覺到了他們的不滿,現在發生的事確實和計劃中的有一些不同,楚震東還沒有下臺,也難怪他們會緊張。何強自己也有滿腹的牢騷,但他的牢騷卻不能對賈長軍和趙祥瑞去發,那件事現在還正在上面糾纏著,他們兩個現在可不能出什么岔子,何強還得好好的**他們一下。
水晶宮的**很美,但它的消費很昂貴,要是一個人去的話,最少的消費起碼也是四位數,而要是四個人去的話,消費的起點就是五位數,何強每次去的時候都叫水晶宮的開了發票,回來報賬,報下賬來,他自己還可以剩下一些。
當何強和他的秘書來到他的車旁邊的時候,剛剛因為想到水晶宮的那些**而變得有一點興奮的心情馬上就煙消云散了,他的秘書也在一旁不敢出聲。
何強的車就放在他辦公室的樓下,當何強看到他的車的一側被人用紅色的油漆寫上一個大大的“foucku,在那個“foucku的旁邊還畫了一個惟妙惟肖的流血的狗頭的時候,何強差點崩潰,就在學校里,就在他的辦公室下面,就在他的眼皮底下,竟然,居然,果然有人把他的車當作了街邊小巷里可以隨意涂抹的墻壁?
何強暴跳如雷,他把學校里的保安頭子叫來罵了一頓,命令他馬上查清到底是誰干的。
因為這件事,何強去水晶宮的時候耽擱了一個小時,沒有找到什
證人,他也自然沒有查到到底是誰在他的車上亂畫,讓學校里的保安用汽油幫他的車給洗干凈了,他才出了學校。在洗車的時候,他發現他的車的車頭被人用什么堅硬的東西給刮花了一塊,何強氣得咬牙切齒。
賈長軍和趙祥瑞已經在水晶宮等他了,他一來,趙祥瑞就向他吐著苦水,趙祥瑞的那家公司這兩天也是太歲上門,隔三岔五的有人上門來找麻煩,先是稅務的,然后是工商,就在昨天,消防大隊的來了,消防大隊的給趙祥瑞的公司送來一張消防整改通知書和一張罰款單……
楚震東真的不是可以輕易能動的。
到了現在,何強也只能安慰一下他了。
楚震東終于還是主動辭掉了西南聯大校長的職位,當何強代表西南聯大在新召開的全國高等教育工作會議上慷慨陳述著教育產業化的好處之時,楚震東正在寫著他的辭職報告,當兩天后報紙電視鋪天蓋地的開始報道這次的全國高等教育工作會議勝利召開,成功閉幕的消息的時候,楚震東已經把他的辭職報告遞上去了,他想要極力阻止的事情最終還是變成了政策,要讓楚震東在教育產業化的大旗下搖旗吶喊,他實在做不到,所以,他選擇了離開。
到了這個時候,就算楚震東還能把那份聯名上書弄好了再遞上去。也于是無補了,教育產業化改革是一個**,作為一個行業政策,它必然要持續一段時間,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因為一份聯名上書作出朝令夕改地事情,這是為政者的大忌,在他出臺之前,兩邊可以做一次你死我活的較量。而在他出臺之后,這樣的較量已經沒有意義了,至少,在短時間內是如此,這個時間也許是四年,也許是十年……
在楚震東的辭職報告遞交上去以后。教育部紀檢監察小組對西南聯大的大字報事件也給出了一個官方的,明確地回復,在這個回復之前,西南聯大校園里流傳著的各種流言沒有一種得到過官方地承認,教育部紀檢監察小組的回復也被用大幅的海報張貼在了西南聯大。這個回復綜合起來有以下幾點內容:
一、西南聯大校園網改造的合同金額確實超出了市場的正常水平。
二、這個錯誤是技術性的,是由西南聯大在校園網改造中沒有采用公開透明地招標引起的。
三、西南聯大校長楚震東有一定的責任,但其確實沒有損公肥私的動機與行為,瑞網公司打到楚震東賬戶上的工程回扣楚震東并不知情,也沒有動用分毫,那些超額的工程款現已由瑞網公司全部返還到西南聯大。
楚震東辭職了。但西南聯大廣大的師生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楚震東已經悄悄的離開了……
龍烈血這幾天的話又變少了很多。整個宿舍地人,只有和龍烈血在一起呆了四年的小胖知道。老大一定是在想什么東西,老大地思維,不是一般人能捉摸的,小胖也捉摸不了,他能做地,只是堅定的站在龍烈血身后。
在得知楚震東辭職后的第二天,龍烈血很平靜的告訴了小胖自己的決定。
小胖聽完后沒有吃驚,他什么都沒說。直接走出了宿舍,兩分鐘后小胖回來了。一臉的平靜,“我剛剛打電話告訴了我老爸,我也退學了!”
龍烈血看著小胖,沒說話,目光很深沉,他一拳打在小胖的臉上,小胖被龍烈血打倒了。
小胖拍拍身上的灰,站了起來,他看著龍烈血,擦了擦嘴角地鮮血,笑了笑,“我這條命是老大背回來地,不管老大你去哪里,我是跟定老大了,老大要出去殺人,我就給老大遞刀,老大要去搶銀行,我就給老大提包,要是瘦猴和天河這兩個家伙知道我有這么好的運氣,操,他們還不嫉妒死!”
兄弟是什么?
榮辱與共,生死相隨!
龍烈血地眼眶濕潤了!
前面已滿五千字!
前一章留了個小尾巴,本來想在下一部中交代的,忍不住,再來一章把讓第七卷干干凈凈的結束吧,前一章末尾的話就當老虎失策了!第一部湊齊個一百零八章,這個數字聽著舒服,說起一百零八就讓俺想起梁山好漢,還有什么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什么的,巨猛!
今天俺厚著臉皮和隊長說了,隊長是好人,雖然封面已經換了好幾次,但他還是答應俺再幫俺換一個封面,老虎感動啊,各位兄弟以后也就別再說封面了,新換的這個封面俺感覺挺好的,最高的那棟大樓就當是龍烈血將來的億龍集團的總部吧,龍烈血粉紅色的校園生活到此算是OVER了,怎么樣,不算長吧?以后哪個兄弟.:.大學,大家一起抽他。
有個兄弟問俺最近老寫**,是不是欲求不滿?實在是……不過俺對**的文學描寫還是有些研究的,歡迎大家和俺就這個問題一起探討一下。(注:純粹是學術性的!)
臉皮厚也有臉皮厚的好處,俺現在就來吼一句:(大聲)各位兄弟都給俺聽仔細了,(小聲)咳……咳……能不能……我的意思是……那個鼠標……點擊……咳……咳……是那個飯菜票,哦不對……是那個月票啥的,能不能……能不能……投給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