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梟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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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子山收拾起了笑聲,坐姿也不再是那樣的隨便,唐放天喊了一聲,“進來。(_泡&)”
萬子山此時已經站起來了,“唐書記,那我先走了。”
門一打開,樸省長便看到了萬子山走過來,萬子山作為禮貌還是輕輕招呼了一聲,不過樸省長并不那么熱情,點點頭便沒有再理會。
門關上以后,樸省長才問出來,“書記,他怎么來你辦公室了。”
“老樸快坐吧,萬部長上我這里匯報匯報工作和最近的一些體會,畢竟外省調來的,還在適應過程當中。”唐放天招呼著樸省長坐下。
樸省長皺了皺眉頭,“書記,我對此人沒什么好印象呀,這人很驕傲啊,而且據我所知,到了富海市做的事情,沒一件是和市委、市政府大方針所一致,還好沒怎么拉扯后腿,能力不行啊。”
今天富海市的成績,樸省長已經認可以富海市的領導班子,不過這萬子山確實是富海工作的一個障礙,能調開就調開了,不過樸省長也猜到了,這萬子山和唐放天肯定有某種聯系,萬子山從鄰省調來,唐放天是起了作用的。
所以樸省長講出這句話,也是一種試探,聽唐放天怎么說,如果真是關系密切那暫時保持不變,如果有可能,那就換個地方。
唐放天笑了起來,“老樸啊,一個副廳級干部,你別這么計較了,環境熟悉以后,我相信他能干出成績來的。”
唐放天從樸省長的語氣中聽出了對萬子山的不滿,避免以后出現什么誤傷,還得給樸省長一定的暗示,“萬子山,子字輩的,家里有什么庸才嗎?”
樸省長聽了唐放天這話,也突然想到萬子山的名字,萬子……萬子……,萬子云!東南省省長萬子云,他們是兄弟?嗯,肯定是這樣的,怪不得唐放天和萬子山走得這么近,原來如此,是京市萬家的人。
樸省長終于明白了,唐放天是王系中人,王家和萬家便是整個王系的領頭人,就如果自己所依附的黃家,風家和黃家便是整個風系的領導頭人。
說到黃家便得提了提被逮捕的趙建行,趙建行便是黃家的人,屬于風系,樸省長這次調來南部省,也相當于是風系找來填補趙建行離開的空白,樸省長來之前已經很清楚,這里的省委書記唐放天是王系的人。
陳家和戚家構成的陳系,在杜明河離開以后,在南部省的勢力已經非常小了,以后南部省便是王系和風系掌握。
不過這是一種默契,大家都不能把話講得太明了,一切以和為貴,不到萬不得已,兩系在地方上是不會互相廝殺的,在前不久確定了下任領導班子以后,華夏國六家三系的格局暫時不會發生變化。
唐放天知道樸省長已經考慮得很詳細了,便轉移了話題,“老樸,園區升為國家級可是大事情呀,省里也得加大宣傳,為富海市找來更多的大企業,我有一個想法和你交流一下。”
南部省的航運并不發達,所以唐放天計較建立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大型航空港,不過為了南城市的經濟不停滯,航空港的范圍便擬定在富海工業園區往南城市這一段路途中,把南城機場整合進去,建成一個西南地區物資、人力中轉站以后,南城機場便可以拆除。
這當然是好事情,一旦建成了航空港,加上附近的富海工業園區,那肯定吞吐量大增,附近的經濟馬上便能被帶動起來,形成一個大規模的經濟圈,國家目前正大力扶持西南地區,南部省能建成航空港,在天時地利上便能占具優勢,成為國家扶持和關注的傾斜重心,到時國家的商務部門也會出面引進很多外資、合資企業入駐南部省。
樸省長心想這主意不錯呀,不過錢從哪里來,“書記,你的想法非常好,其他的西南各省,他們沒有經濟基礎和產業支撐,就算巨額建成航空港來,也沒有收益,而且是吃力不討好,我們南部省現在已經有這個基礎和產業支撐了,不過省里的財政你是知道的,而且這工期太長,沒有足夠的資金鏈絕對無法完成,現在省里哪一項開支不是巨額的錢,我看到省財政給我報告的數據我就頭疼呀。”
唐放天確實要比樸省長的膽子要大很多,而且眼光也長遠許多,“老樸,我們不是還有富海工業園區嗎?那可是后備的國庫呀,建成航空港以后,你還怕這些前期的投次收不回來嗎,到時就等著向國家匯報我們的GDP增加吧,哈哈。”
樸省長聽懂了唐放天的意思,他的意思不是和按揭一樣,提前消費,如果按揭買房子,買下來以后這房子可是會增值的。
“書記,前期投入也不小啊,我們省里來做的話,資金絕對不夠,就算把南城市和富海市的財政加起來,也有一定的距離。”
就算是按揭,那也得給首付呀,這首付可不低呀,錢有多少是固定的,挪到這處,那處肯定又會有漏洞出來,樸省長可不認為唐放天這種按揭手法有明顯的效果,這可能會影響全省其他方面的建設。
唐放天其實別有用意,錢可以向國家要嘛,樸省長的眼光看來也局限于一省的范圍,樸省長是黃家的人,屬于風系,自己是王家的人,王系,兩人借著這次國家級開發區的成功升級向主子們要資金去,西南地方區一比較,就只有南部省可以有這方面的投入了,再加上唐放天做出一個合理的規劃,那肯定沒問題呀。
樸省長聽完了唐放天的打算,才點點頭,對呀,這也是一個好辦法,反正是唐放天打頭陣,事情搞定了,以后把航空港的部份收益上繳國家,不僅把“借”來的錢還上,還能掙得個好表現,用領導的錢在領導面前掙表現,這事情可以做。
“那好,我會向黃老稟告此事。”樸省長此時已經充滿了信心,過幾年在黃老在風系的地位會更加重要了。
對于晚上大擺幾桌,唐放天也贊成,所以他告訴樸省長,他也會參加一會兒,給立勞的領導們敬一杯酒的。
晚宴很熱鬧,不過陳功并不喜歡這種場合,倒是羅川和幾個省里的領導聊得很投緣,陳功早早就填飽了肚子,告訴了樸省長和羅川一聲,他便先行離開了。
萬子山倒是聽了唐放天的話,拿上一些水果、美酒便聯系上了伍孟德,非要去伍孟德家中吃飯,伍孟德實在是不好拒絕,來吧,吃頓飯也沒什么。
伍孟德也想過,自己一個沒有上進心的人了,萬子山找自己干什么呀,不過他知道萬子山的處境也很糟糕,除了一些區縣的領導,其他領導萬子山根本指示不動,同是天涯淪落人呀,看樣子是找自己訴苦來的。
強龍不壓地頭蛇,伍孟德已經想好了,到時勸一勸萬子山,還是乖乖的聽羅川和陳功的話,這才是王道呀,自己是輸不起這人,彎不下這腰,罷了罷了。
不過情況完全和伍孟德的想像不一樣,這萬子山倒是高調得很,進門便是精神煥發,感覺像是剛上任的一把手一樣。
“呵呵,伍書記,來了富海這么久,我也沒有拜拜碼頭,現在來和你加強聯系,應該不晚吧。”萬子山將自己準備的小東西遞給了伍孟德。
伍孟德連忙叫老婆出來收拾一下,“萬部長太客氣,來我這里吃頓便飯,拿什么東西呀,我這人呀,不講究的。”
乘著飯菜還未做好,兩人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伍孟德也遞上一只大華夏香煙給萬子山,“萬部長怎么有空來我這里,我這里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呵呵。”
伍孟德說這句話的時候,心中很是失落,因為從表情上便能看出,他心中有多么的不甘心,他是多么懷念當年門庭若市的情景。
原來伍孟德還嫌每天來往的客人多,不想應酬,趙建行這個后臺倒下以后,伍孟德一下子感覺到了反差,是啊,自己也沒有上升的空間了,誰來還巴結自己呀。
不過伍孟德很擅于調節自己的心態,慢慢的適應了這種閑瑕的生活。
不過萬子山已經從剛才伍孟德說話的語氣聽出,他嘴上服軟,心中可是有強烈的好勝心。
萬子山幫伍孟德點燃了香煙,“伍書記,其實你的歲數正是壯年,正是大展身手的時候,為什么不抓好工作,增加自己的政治本錢?”
“談何容易啊,萬部長,你也算是國家的高級干部了,官員的升遷,尤其是我們這種層次上的領導,上面沒人,做不出引起上層領導重視的政績,誰來升你呀。”伍孟德抱怨起了升遷的體制,沒有人在上面為你說話,你拿什么資格升遷。
萬子山投去一個神秘的眼神,“伍書記,后臺可以找嘛,不過信心可不能丟了。”
伍孟德沒有接過話,他并不知道如何回答,難道要讓一個組織部長看出自己這個副書記迫切尋找后臺的乞討相?
萬子山將香煙的煙灰彈下,“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