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梟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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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了,陳功將折疊的單人床安放在宋惠云的病床旁邊,但他并沒有馬上睡下,而且靜靜的看著宋惠云。()
“快睡吧,你看我干嘛,是不是我老了丑了。”
“不會,宋姐在我心中永遠散發著成熟高貴的味道,永遠。宋姐,你先睡吧,我就看著你陪著你,你睡著了我再休息,我想多看你一會兒。”陳功其實是心中有愧,自己怎么就成了一個寧叫我負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負我了,不行,我得給她們更多的關心。
今晚是宋惠云到醫院以后睡得最香最甜的一次覺,她知道有陳功在他旁邊守護著,美美的睡到第二天上午九點。
宋惠云沒有發現陳功,床邊的單人床也不見了,看來應該是怕打擾我,所以上班兒去了。
“宋姐,你的早飯來咯。”陳功端著好大一盤菜,上午不用補身子,所以只是吃一些維生素之類的東西。
陳功可不喜歡這些所謂的營養搭配,他到樓下買了一籠小包子吃起來。
“宋姐,孩子出后需要什么衣服啊、背子啊、床什么的,你抄給我,我這個周末就去全買了,然后拿到醫院里來。”陳功一邊吃著包子一邊講道。
陳功知道,宋惠云這么大的肚子出去確實不太方便,又沒有人陪著她。
宋惠云笑了笑,“你這個大老粗,等你買過來,孩子都被冷壞了,衣服我早就準備了冬天的,還有包裹的毯子我也準備了,尿不濕小號的我也買了,其實這醫院里還會送好幾套的,要不他們收費這么貴干嘛。”
哦,原來醫院也會準備這些東西的,看來自己也不用買什么了,宋姐之前就買了很多了,“宋姐,沒有任務的話,我這個當爸爸的可就輕松多了。”
宋惠云敲著陳功的腦袋,哪有這么輕松就當爸爸的,“不行,不能讓你這么容易。你還是得去母嬰店里買點兒東西。什么溫奶器、吸奶器、濕巾紙、收腰帶、背帶……暫時就這些吧,嗯,孩子的小床和嬰兒車,以后到京市再買吧,給你減少一點兒負擔。”
這么多,怎么記得住,陳功馬上拿出紙和筆記起來,溫奶器、吸奶器,嗯,嘿嘿,“宋姐,我有問題問你,這溫奶器的奶,和吸奶器的奶,是不是一個奶。”
“是一個呀,怎么了?”
宋惠云很快想到了,溫奶器的奶可能是奶粉,但吸奶器的奶便是母乳,“哦,不對,兩個奶不一樣。”
陳功嘿嘿的在一旁笑起來,宋惠云將身上的一個四方枕頭扔向陳功,“你這個流氓。”
陳功記下了需要購買的東西,“好了宋姐,我先走了,還要回局里去。”
宋惠云也想起了今天并不是周末,“那你一早就該走呀,還拖到現在,別遲到了。”
宋惠云還是如此的關懷備至,陳功也收拾好了物品,“不是為了等你醒來陪你早餐,我早走了。遲到倒是沒有什么事情,誰查崗敢查我,好了,我走了。”
本來今天樊采雪和特許辦的鐘主任是想跟陳功匯報一下自強出租車公司信訪事件的,不過陳功可不想管,就要讓他們越亂越好,他告訴兩人,自己不想管這事情,讓他們看著辦。
鐘主任見陳功想先行離開,“陳局,不行啊,唐區長說了,今天不弄份書面的報告就不讓下班兒,我們可得要加班才能寫出來。”
“你傻的呀,那就加班寫吧,今天晚上如果加班也弄不出來怎么辦?”陳功問鐘主任。
“不可能,肯定能弄出來的。”鐘主任肯定的說道。
“我是說如果?”
“如果加班也弄不出來,只能明天接著弄了。”
陳功聽了笑了笑,“好吧,那就明天接著弄吧,我有事情先走了。”
平安夜已經過去,今天晚上是圣誕夜了,今晚和蕭星雅已經約好了,陳功白天趕到新橋上一天的班兒,下午提前離開了,去了富海市區里。
“玩兒什么?”其實陳功這個悶人根本不知道有什么好玩兒的東西。
蕭星雅想了想,“這樣,我說幾個,你來選,我們兩人去K歌,嗯,看電影,看表演,還有街上集體活動去。”
這么多,這讓陳功怎么挑啊,“蕭姐,你選吧,反正是我陪你打發時間,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蕭星雅認為,唱歌、看電影什么的,早就膩了,還是于民同樂吧,蕭星雅拿起自己的手提包,“好,出發吧,我們去富海廣場湊熱鬧。”
陳功平時一個人可沒有參加過圣誕節的活動,當年在京市里,交通管制更加嚴格,就幾個同學去KK歌、唱唱酒,沒什么其他的娛樂。
這富海市顯然管理得不那么嚴,兩人都是步行,在距離富海廣場還有一條街的距離時,人山人海,這里的汽車顯然不如步行來得快,而且今晚十二點前能否順利開過廣場還是一個未知數。
當這些司機們準備回頭時,發現已經晚了,后面也賭滿了車和人。
“充氣棒便宜賣了,只要十元,十元了。”、“看看我的吧,只要九元錢。”……
看來這些充氣棒的賣家都開始清貨了,因為街上向廣場方向移動的人群幾乎是人手一只充氣棒。
雖然還沒有到廣場,不過喜慶的氣氛已經顯現出來。
年紀小的一群同學,你追我趕,你打我躲的,一邊敲打,一邊前行,人人都面帶微笑。
還有一些抱著小孩子的家長,手里拿著一棍稍短一些的充氣棒,在孩子頭上裝作一副敲打的樣子,逗得孩子咳咳大笑。
“蕭姐,我們還是一人買一根吧,這樣才能找到玩耍的感覺。”陳功也心癢癢的,人家手里都有,自己也想有一只。
“好啊,不過樣式得我來挑,你那眼光,很差的。”說完蕭星雅便走到一個流動攤販的面前,這攤販的品種樣式很多。
蕭星雅選得很認真,最后挑出了兩只,充滿氣以后,遞給了陳功一只。
陳功一看這充氣棒上的圖案,是藍色的底子,上面怎么是只老鼠呀,哎,這就是眼光好?
咚一下,陳功的頭被輕輕敲打了,陳功看著正笑看自己的蕭星雅,“還沒到廣場好不好,你現在就敲起來,到了廣場我都被你打成傻子了。”
“走吧。”蕭星雅和陳功肩并著肩走著,“其實傻子也挺不錯的呀,至少傻子不會氣我吧。”
陳功注意了蕭星雅手中的那只充氣棒,“蕭姐,不對呀,我的是只老鼠,你的怎么是一只貓呀?你是故意的吧。”
“才看出來呀,真是很傻。你再看看我這只是什么貓?”蕭星雅高高舉起她手中的充氣棒。
陳功一聽,是黑色的貓,有什么問題嗎,“黑色。”
“你小時候家里沒電視吧,這是黑貓警長,你再看看你的。”
陳功想起了這只貓的造形,穿著警服、穿著一個對講機,頭上還有頂帽子,確實是黑貓警長,有了提示,陳功再看看自己的老鼠。
居然有一只耳朵貼了一個×狀的“創可貼”,“蕭姐,我知道了,這是一只耳吧。”
回答得全對,蕭星雅一棒子重重敲在陳功的頭上,“嗯,總算找到你這只老鼠了。”
陳功搖搖頭,雖然蕭星雅敲了他的腦袋,不過他可不敢去敲打蕭星雅的,萬一這女人發什么瘋,那自己就把事情惹大了。
離富海廣場越近,前行的速度就越緩慢,上萬人在這附近聚集,相當于十幾所學校的全部學生都在這里,陳功幻想著自己如果有水上漂的功夫,就能牽著蕭星雅從人群的頭上點過去,那場面相當的拉風。
廣場四周站了很多警察,雖然警察們沒有制止今天的自發群體聚會活動,不過為了維持這里的秩序,防止暴力事件的發生,還是有必要在這里鎮守的。
現在的年輕人,誰不是血氣方剛,你敲我的棒,我敲你一錘,你打我的臉,我踢你的肚子,這三來兩去的便會讓雙方火氣上來,從而發展成斗毆事件。
這敲打慢慢就開始了,先是一群人正拿著棒子聊著天,忽然看一個少族民族的人走過,見那人是一個人,又全身穿得臟西西的,“打啊,打那少族民族。”
誰都知道不是真打,是用充氣棒去敲大,那伙人馬上沖了上去,圍住就是一通亂打,都想著這充氣棒打著不會痛,所以全是使足了力氣,臉、頭、背、手,看到哪里就敲打哪里。
那少族民族挨了十幾秒,見形勢不對,怎么打自己的人越來越多了,閃吧,放開步子就跑了,一下子這一塊地方又安靜下來。
另一塊地方又開始了,這廣場到處都是無規則的亂敲打著。
也不知道什么時間來了一個拿著話筒和音響的人,“大家好!我是DMC,也可以稱我為DJ,簡單的說就是話筒掌握者,很高興能為大家主持今天的聚會……”
這音響聲音實在是太大了,附近的人都離得遠遠得,怕將耳朵給震壞了。
“好,第一項活動開始,現在,敲打你附近所有拿黑色充氣棒的人,開始!”
咚咚咚……咚咚咚……
整個廣場混亂起來,有些年輕小一點兒的孩子,被撞倒在地,哭聲、救命聲、吼聲到處都是。
陳功和蕭星雅也找到了附近一個黑色充氣棒的人敲打起來,不過他們兩人下手可就很輕了。
持續了大約五分鐘,“好,大家再熱熱身吧,敲打附近所有拿紅色充氣棒的人。”
陳功一看,蕭星雅手中的便是紅色,完了,已經有不少要向蕭星雅沖過來了,陳功扔掉自己手的中充氣棒,撲上去一把抱住了蕭星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