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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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拿著溫熱的牛奶。
白癡看著四周所有人的傾情而飲,卻絲毫沒有動口的意思。
“白,你怎么了?不喝嗎?”
白癡看著旁邊的黯一口氣喝光的樣子后,輕輕搖了搖頭。此時,夢語看到這一幕,卻是跑了過來,顯得有些慌張的說道——
“那個……那個……是因為太燙了嗎?對不起,我沒有想到你身體不舒服,還把牛奶熱的那么燙……”
“………………不,我只是不想吃東西。”
說著,白癡就將手中的牛奶往旁邊草地上一放……
“不行”
可是突然,那個女孩卻是突然叫了起來她看著白癡,顯得一臉的堅決,隨后,她不停地揮舞雙臂,用十分堅定,卻又摻雜著些許慌亂的語氣說道——
“痛經的時候……就是要喝牛奶的保護肚子很舒服的不喝……不喝不是一件好事啊”
白癡被這個女孩突如其來的夸張給“震懾”了一下。但他還是搖了搖頭,將手中的杯子往旁邊放去。可就在這時……
“哞”
那頭臉很大的奶牛,卻在這一刻沖到了白癡的面前,將那張大臉直接頂住白癡的腦袋,兩只眼睛圓睜,鼻孔里哼哼了出來。
“……………………我不喜歡牛奶。”
至此,白癡干脆直接撒謊。但讓他萬萬沒有料到的是,面前的夢語一聽到這句話后,整個人瞬間愣住隨后……
隨后,她的眼眶中,就開始慢慢滾落淚水……
“白,你說話太狠了吧。”
對于黯的稍許怨懟,白癡卻是直接無視。隨后,他朝著那邊的面包叫了幾聲,可那邊的面包現在卻依舊對他表現出一種漠視。……算了,只要她現在還維持著基本的不亂吃東西的態度,那也就算了。畢竟,沒有哪個下毒著會特地把毒藥下到辣椒中的吧……
旁邊,黯開始安慰哭出來的夢語。連個女孩互相抱在一起。對于四周的男性來說,兩個身材都是如此驕人的美麗女孩互相擁抱,胸前的偉大互相碰觸的場景當然是別樣的有一股風味。白癡瞄了一眼,但是,也僅僅只是一眼。
“哞。”
名為辣椒的奶牛,再一次的擋在了白癡的面前。而它的嘴里,則是繼續叼著那杯牛奶,似乎不讓白癡喝下去,就決不罷休。
對此,白癡審視著這頭奶牛,揣摩著這頭牛心里的意圖……它想干什么?為什么就這么執著于讓自己喝它擠出來的牛奶?
自尊心?
榮譽感?
難道我不喝它的奶就是瞧不起它嗎?慢著慢著,其實退一萬步來說,奶牛會有虛榮心嗎?
………………下毒?
對……有些經過特殊訓練的動物可以根據主人的需要,將毒品悄悄投放經暗殺對象的食物中……看它現在如此執著的樣子,莫非……這是一頭經過精密特訓,有著殺手一般冷酷的執行力和間諜一般觀察力和靈敏身手的……特工奶牛?
“啊嗚”
白癡正在驚訝中,面包卻是不知不覺繞到了她的背后,手中握著一大串辣椒猛地拍了一下白癡的腦袋。
《叭叭你又想歪了對不對?》
白癡摸著后腦勺,看著著個丫頭氣鼓鼓的樣子。隨后,他再次瞥了瞥面前這頭奶牛和它嘴里的牛奶,此刻,杯中的牛奶已經有一些濺在了它的嘴唇上。略微想了想后,白癡終于點點頭,取過杯子。
“哞”
奶牛開心的叫了一聲,搖晃著尾巴,邁著蹣跚的步伐走到主人的身旁。白癡愣了愣之后,終于還是嘆了口氣,將這半杯已經快涼掉的牛奶喝了下去。
在等待外面的暴風雪消失的一周里,眾人就在這座牧場的周圍搭營。在放松身心之后,眾人時而幫助女孩放牧,時而幫著她一起去距離牧場不遠處的農場采摘辣椒,拿去市集上販賣。
也是在這段時間里,白癡才了解到這個女孩更多的身份信息。
咪亞夢語,和她的妹妹,恰米夢語一起居住在這座農場中,是真正的農場的大牧場主。
在一年前,這對姐妹的父母留下剛剛出生的恰米和咪亞雙雙身亡,除了留給這對姐妹這個需要精心照料的牧場之外,就留給了她們無父無母的寂寞生活。
憑一個女孩要打理這座牧場是非常困難的,尤其是一座如此巨大的牧場。其中的辛酸很多時候只能意會,卻說不出口。
雖然也曾經有人看這對姐妹可憐,想要收購她們手中的牧場,給她們一個好一點的環境。但身為姐姐的咪亞卻始終拒絕,不肯離開這座距離鎮十分遙遠,一來一回幾乎就要一天的牧場。眾人見她如此執著,那也就只能隨她去了。
時間一長,這座地處偏僻的牧場就漸漸的與鎮上的居民隔絕,成了一座真正意義上的6上孤島,成為了寂寞的代名詞……
“你們……要走了嗎?”
一星期后,風雪終于停了。
盡管咪亞依依不舍,但杏等人還是要就此告辭。畢竟,風吹沙還在等待著他們的消息。大家也想要在圣夜祭之前,趕回自己的家啊……
“叨擾了您兩天,真是不好意思,夢語姐。這些錢就當作這兩天來的食宿費……”
杏從懷中取出一個早就準備好的錢袋,向前遞去。但那個女孩看到這個錢袋,卻是連忙將頭搖的如同撥浪鼓一般,快拒絕。
“不不不爸爸和媽媽說過,由于我這里靠近邊界,所以如果有什么人誤入進來的話,就要好好的款待所以……所以……那個……”
“希望你們……一路平安……”
咪亞的語氣中顯得有些寂寞。隨著她的低頭,那頭藍色短也是不由自主的蓋住了她的臉。一時間,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盡管,杏很清楚獨自照顧著妹妹,生活在這個與世隔絕的牧場中究竟有多么的辛苦。但這并不代表她可以干預什么。現在,她也只能略微點點頭,轉過身,帶著眾人離開了。
人群中的白癡,也是開始捂著自己的肚子,想要上馬車。在上車之前,他再次瞥了一眼那個女孩,看到她背后蘿筐內那個剛滿周歲的丫頭站起來,拍打姐姐后腦勺的鏡像。之后,他回過頭……
(人類子,我們用不著走。)
突然,暗滅出了聲音。
(………………你,說什么。)
白癡拉著車門,稍稍停頓了一會兒后,說道。
(嘿嘿,我是說,你可以不用走。)
(為什么。)
(哈你以為除了你這個倒霉催的身體之外,還有什么為什么?)
(老實跟你說吧,不是我嚇你,由于你這小子一直強行撐著那沒必要的理性的原因,導致我的魔血始終只能在你的體內注入一半。你知道這注入一半代表什么意思嗎?)
(代表第五獄所產生的力量和你的身體產生了局部的排斥,無法很好的讓你掌握這份力量。僅僅才只有那種虛有其表的第五獄,就將你的身體搞了個七零八落,破爛不堪。如果現在你還是要求持續趕路的話,我沒意見,但你經過這一路的奔波之后可能會再次損失一些體力,也許三個月,也許半年,你還會像剛才那樣,隨時隨地的倒下來。)
暗滅也許在很多時候都會開玩笑,但白癡這一次知道,它沒有開玩笑。自己的身體它自己很清楚。身為一只下水道中出來的老鼠,他也很清楚逞強絕對不是一件好事。既然如此,拿他也只有彈出一口氣……
(那,我需要休息多少時間。)
(最多一個月。你需要好好的調整。)
(也就是說,你可能需要在這座牧場住上一個月,當一個月的“保鏢”怎么,有意見嗎?)
黯正準備上馬車,突然看到這邊的白癡呆立不動,不由得走過來,詢問是怎么回事。
“……………………我,不走。”
白癡,松開了狼車的扶手。
“呃?”
面包原本已經上了馬車,可在聽到白癡的那句話之后,這丫頭立刻跳下了馬車,瞪著大眼睛,望著白癡。
“我的身體還沒有恢復,可能需要一段時間調養。”
盡管眾人對白癡的這個回答感到很詫異,可在一段交涉之后,眾人終于還是承認了白癡的身體狀況。不過,由于現在已經接近圣夜祭,其他人根本就不可能留在這里陪著他。即使是黯,身為公主的唯一一名女性護衛,自然不可能留在這里陪著白癡。在稍稍猶豫了一會兒之后,只能向白癡道別,上了狼車,帶著那只松鼠,離開了。
寬闊的牧場內,溫暖的風微微吹拂。
白癡,面包就這樣站在草地上,看著那個拉著奶牛的短女孩。而這個短女孩在看到白癡和面包留下之后,一張嘴也是變成了o型。面對這冰冷刺骨的臉,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該繼續表示歡迎的待客之道,還是快點躲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