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奶爸正文
魔王奶爸正文。
胡桃一愣,看著面包牌子上的字跡。()這怎么可能?早上白癡還說要回去的,怎么到了晚上,他反而不走了?這是怎么回事???
胡桃訝異著。不過在訝異之外,卻是一股從心底深處揚起的高興。
她不想和白癡分開……她知道自己的狀況,如果真的和白癡分開的話,那自己的情況絕對會變的更糟不僅僅是身體上的,還有心理上的,精神上的。所有的一切都會變的更糟
不過,現在沒關系了。白癡不走了只要他不走,那胡桃就還能對生活充滿信心只要他不走……
《第五節車廂內,有個貴族失蹤了》
還不等胡桃開心的笑出聲,小面包卻是突然舉起牌子,神情嚴肅的看著她。
胡桃一怔,即將到嘴邊的笑容剎那間被她咽了下去。她轉過頭,連小面包的眼神都不敢接觸,說道:“那……失蹤?我不知道……我沒見過他,也不認識他……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而且我住的這里是第六節車廂,第五節車廂里發生的事……我是真的不知道……”
小面包翻過牌子,將背面給胡桃看——
《我知道。胡桃姐姐當然和這件事沒關系。只是這件事很奇怪,所以我才說一說。胡桃姐姐,你想要聽這個故事嗎?》
胡桃捂住眼睛重新鉆回被窩,有些大聲的道:“我不想聽我困……所以,我不想聽那些鬼故事”
《不是鬼故事。》
小面包爬上床,一邊推搡胡桃,一邊將牌子死命的塞到胡桃眼前。
《而且關于這件失蹤案的來龍去脈,面包我通過調查也已經查的差不多了胡桃姐姐,你愿意聽聽我的推論嗎?》
胡桃再次一驚,轉過頭,看著那個喜笑顏開的小丫頭。良久,她才點點頭,聲音顫抖地道:“你……你說……不,寫寫看吧……”
小面包嘻嘻一笑,開始坐在床邊,用筆大肆劃寫了起來。
《這件失蹤案乍看起來非常的蹊蹺。一切,都是從這趟列車離開風吹沙之后發生的。在車離開站臺的時候,有人還在和那個失蹤的貴族一起喝酒。可是當那名貴族回了房間,并且鎖上門之后,從那個時候起,就再也沒有人見過他了。》
《出發后的第二天,貴族的同伴以為貴族在宿醉,所以沒有來打攪他。可是到了第三天,同伴們終于忍耐不住,開始叫門。可是不管怎么拍打大門,門內都沒有任何反應。無奈之下,同伴們從列車員那里拿來了備用鑰匙,打開了那間臥鋪。》
《可是看到的結果,卻是什么都沒有。那個貴族就在這密閉的房間之內,如同煙霧一般的消失無蹤然后,同伴們開始在車廂內尋找。因為這趟列車自從開出來之后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停過,所以人可能還在車上。可不管他們怎么找,卻都是找不到人。那名貴族就這樣,從這輛行駛中的列車中消失。》
小面包寫一段,給胡桃看一段。看到后來,胡桃自己摟住胳膊,忍不住拉起被褥,蓋住自己的身體。
《那么,他就真的這么消失了嗎?一個活生生的人可能就這樣從列車內消失嗎?》
《很明顯,不可能。而且,通過一些跡象表明,這民貴族不是失蹤,而是……被殺。》
胡桃猛地捂住嘴,面色蒼白。
“你……你怎么知道?”
小面包笑笑,繼續寫道——
《因為貴族的房間很不自然。》
“不自然?哪里不自然?”
胡桃緊張起來了,她自認為已經把事情處理的非常好。所有的證據都應該被消滅了才對既然如此,哪里還會有不自然?
《首先,就是床。》
小面包笑嘻嘻的在畫板上畫了一個床。上面的被子鋪的很好,一切都很規范,井然有序。床鋪前放著一雙靴子,也是好好的放著。
“這……怎么了?”
《這張床太整潔了。在那個時間段,上面出現了不應該出現的整潔情況。》
《當時,那名貴族是喝醉酒回到自己的房間的。所以,他很可能是一頭就倒在床上。既然如此,這張床未免也太干凈了一些。如果完全都沒有外人動過的話,上面應該充滿了散發酒氣的嘔吐物,并且十分凌亂才對。》
胡桃呆住,隨后,她強顏歡笑道:“那……那說不定……他根本就沒有上床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這雙靴子又怎么解釋?》
小面包翻過牌子,指了指床前的靴子,翻回牌子,繼續寫。
《靴子不像其他的衣物,也許會被隨隨便便的扯下來。而且,還是這種高筒靴。它們現在這樣好好的放著,那就說明兩點。第一,就是那名貴族自己脫了靴子,然后睡下。可這樣一來,靴子有很大的可能會散落不堪。但現在卻是如此的整齊,那就說明有人在貴族失去意識的時候,替他把靴子好好的放在了床前。》
《而第二點,就是有人撐著貴族失去意識之后,因為某種理由,主動的替他脫掉靴子,放在了床前。》
胡桃身子一軟,向后倒去。盡管小面包的字很圓,很可愛,當中還偶爾夾雜著一些拼寫錯誤,甚至還有一些愛心之類的無意義符號。可是看著這些冰冷的字符,她還是不由自主的感覺到寒冷。
“那……那難道……不能是貴族醒來之后,清醒的時候再將靴子放整齊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失蹤的貴族為什么不干脆的穿上靴子,反而還要將靴子放整齊?難道他就一直呆在床上,一點都不下地活動?或者光著腳踩在可能有些臟的地板上疊被子?》
胡桃一時間啞然。
《因此,我推斷房間里面除了那名失蹤的貴族之外,一定還有另一個人。那個人在貴族失去意識之后,將他的靴子擺放在床前,然后疊好了被子。也許那個人認為一切都很整潔的話那就沒有問題了,而且床前放著靴子這種事也很正常。可是,真正正常的事實卻是“床前有靴子——床上有人——床鋪凌亂”。或者是“床前沒靴子——床上無人——床鋪可以整潔”。但正是這兩個不應該互相統一的整潔結合到了一起,恰恰成為了當時房間內還有第三個人存在的證據。》
胡桃的面色蒼白,手掌,顫抖著。
小面包看著胡桃,眼神中有些不忍。可是,她還是要將所有的事情都寫出來。有的時候,將所有的隔閡都打破,反而更有助于解決事情。
《接下來,就是那名貴族。他,消失了。可是現在,他到底是一種怎樣的狀態呢?》
胡桃捂住嘴,驚恐的看著畫板上那個大大的問號。
《很可能,他已經死了。》
胡桃倒吸一口冷氣,連忙別過頭,咬著牙,貼著墻壁。好不容易,她才能緩過神,面對面包那雙同樣繼承了極強洞察力的眼睛。
“為……為什么……你認為……他……他已經……”
《因為地毯》
小面包抬起畫板,翻了個面——
《貴族房間里的地毯和其他房間的不同,其他房間,比如胡桃姐姐房間里的地毯,是毛茸茸的,踩上去很舒服。可是貴族房間里面的地毯卻是硬邦邦的,黑漆漆的,不管是看還是踩都很不舒服。》
《原因是什么呢?難道是兩種不同的地毯嗎?》
《不。》
《其實這兩種都是同一種地毯,只不過,是正反面的不同。》
胡桃倒吸一口冷氣,目光看著床下的地毯。
《事實證明,那個額外出現的人真的很慌張。她將整個房間的地毯一塊一塊的切割了下來,然后翻過來重新組合,重新鋪在了地面上。工具,應該就是當時放在房間果盆里的小刀。那么,問題來了。她為什么要如此的麻煩呢?》
《理由很簡單。她一定是想用倒過來的地毯覆蓋一些無法抹除的痕跡。可是是什么樣的痕跡需要她如此勞師動眾呢?普通的污穢?肯定不是。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大可以叫列車員來清掃。那么,那個不能被其他人看到的污穢,就極有可能是一樣東西。》
《血跡。》
胡桃面如死灰,好不容易,她才顫抖的說道:“那……你……你看過下面……了嗎……?”
小面包搖搖頭,舉起牌子——
《我沒看。只是根據現場的情況加以組合,得出這樣的結論而已。》
《現在,我知道了現場很有可能有第二人存在,而且那名貴族很可能已經被殺。那么,我就迎來了第三個,也就是最為困難的問題。》
《尸體,現在又去了哪里?打開大門的時候,所有人都目睹了里面并沒有尸體的存在。可是門窗緊鎖,卻沒有任何人看到有誰拖著一大塊可疑的人體從中出入。那么,貴族的尸體,究竟又在哪里?》
胡桃拉起被褥,裹緊身子,一言不發。面對現在的小面包,她突然覺得有些害怕起來。那雙仿佛洞悉一切的空靈眼神已經不再是那個只會吃辣椒醬,嗚嗚叫的小丫頭了。而是一個已經深得白癡真傳,懂得如何去思考,去探索,知道該怎么從他人的心底把潛藏在最深的秘密給挖出來的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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