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本書中的人物智商又要開始下降,白癡又要開始腦殘了……)
1190年,1月,冬末。
天空中飄著細雪,似乎去年幾乎沒有來到的冬天在這個年初像是要補足一樣,大雪已經連續下了好久。
街道上,積雪形成了一條條的白色地毯。在一些車流擁擠的路上,雪已經被壓成了冰,十分的滑溜。如果不小心摔上一跤,極有可能受傷。
此刻,時間已經接近午夜。街上也幾乎沒有了什么行人。偶爾跑過的馬車也是搖著車鈴,快速穿過,將主人送往那溫暖的家。在這種時候,恐怕也只有那街頭巷尾的小小酒館還在營業,等待著一些無法在夜晚安然入眠的迷途旅客。
叮鈴鈴。
門鈴響起,伴隨著老板娘一邊擦拭酒杯,一邊喊出的那聲一點都不熱情的“歡迎光臨”,一個人,走了進來。
老板娘早就過了驚訝的年齡了。可在撇到進來的那個人時,卻還是忍不住驚訝了一下。感嘆,這個世界上竟然有如此英俊的男人。那略帶憂傷與風塵的眼神和俊俏的下巴。幾乎足以迷倒世界上的任何少女。如果老板娘覺得自己再年輕三十歲的話,一定會厚顏無恥的向這個男人展開猛烈的追求。
男人坐在吧臺旁,要了一杯雞尾酒。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在隔開他一個位置的座位上也坐著一個人。曾經,在這個人走進店里時老板娘也驚訝過一下。因為這是一個**。而且,還是一個美到極處,也媚到極處的**。
“你來了。”
**攪拌著手中的酒,目光沒有朝男人歪過一下。
“啊……我來了。”
男人端著杯子,將里面的液體一飲而盡。老板娘識趣的再次遞上一杯,收起舊杯子。
“今天,你能夠給你的妻子一個解釋嗎?關于你出軌的事情。”
女子冷漠的態度顯然事出有因。她用手指挑起酒杯中的櫻桃,緩緩放在嘴里。這個動作極富**意味,她那翹起的大腿和超短的裙子看起來也充滿了成熟的魅力,散發著足以勾引任何男人內心**的氣息。
身為一名退役的隱流成員,如今雖然已經嫁為人妻,但這并不表示軍人的尊嚴會喪失。既然自己當年愿意退出這個隱秘部隊,心甘情愿的嫁給這個男人成為他的妻子,那就意味著這個男人已經是他這輩子的至愛。也因此,她絕對無法忍受自己最愛的丈夫夜夜不歸,每次回來之后身上都沾滿酒氣。就連夫妻之間的生活也是若有若無。結婚兩年來,他有幾次和自己上過床?自己兩只手都能數得過來。
英俊的**面lou難色,他籌措著,卻不知該如何回答。女子看了他一眼,很好,不回答是嗎?既然不肯回答,那就由自己來問吧。
“對方比我漂亮?”
**想了想,搖搖頭。當年能夠把妻子娶回來的時候。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這樣的運氣。只是一窮二白的自己,竟然會有這樣一個大美人愿意下嫁自己那家徒四壁的家,成為自己的妻子。
“還是說,對方比我強?更能夠保護你?還是比我聰明,知道怎么幫你持家?”
**再次搖了搖頭。雖然不知道妻子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但論起戰斗實力來,恐怕只能用鬼神莫測來形容。而至于聰明,自己的妻子則是十分的聰明。勤儉持家,知道怎么照顧自己的面子,幫自己圓場,撐場面。實在是找不出任何的缺點。
“那么,是我不夠溫柔,還是說你覺得我在外面有男人,讓你無法承受,所以也想來出軌一次?”
**依舊搖頭。在事發之前,自己的妻子無比溫柔,無比賢惠。這么完美的妻子他曾經也擔心過會不會有什么登徒子來勾引她,但事實卻證明,妻子對自己是無比的忠貞。不管對方是多么的家財萬貫還是山盟海誓,全都不放在眼里,只看著自己一個人。
“好啊。全都不是……既然全都不是,你就告訴我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每天每天,在幫你洗**的時候都能看到上面沾滿精斑!你的身上也總是有各種各樣的香水味,你的**上也有很多和你的毛發顏色不一樣的毛!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想要我現在就殺了你,然后殺了你所有的情婦,再自殺是不是!!!”
長久的委屈終于爆發了。初為人婦就守了將近兩年的活寡,這讓青春年少的女子如何受得了?!她抬起手重重一拍,堅實的大理石柜臺立刻浮現出一個深深的掌印。這讓在擦拭的老板娘嚇了一跳,立刻開始計算起等會兒要找這對**收多少賠償款。
**縮著腦袋,不敢開口。他心中的苦楚有誰知道?只是,這些苦楚可以對著任何一個人說,卻偏偏不能對著自己的妻子說。身為一個男人,這讓他如何承受的了?
“你說不說。”
女子站了起來,右手手掌完全化為鮮紅色,宛如擠得出血。當年,她就是用這雙手一舉擊殺綁架這個男人的綁匪。想來三名臼骨實力的敵人都能被她一招擊殺。像自己丈夫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讀書人,怎么可能撐得住一擊?
**捏著酒杯,強忍著。思想也在斗爭著……
終于,女子站在**的身旁。她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如果自己的丈夫給自己的解釋不夠合理的話……
反正她已經嘗過了戀愛的滋味,最后的死亡留給殉情,那也不錯!
“我……我說!”
在女子的威脅下,**終于開了口。他緊緊抱著杯子,大聲道——
“我這是工作……我全都是工作!我沒辦法啊!”
“工作?”
女子愣住了。因為她很清楚自己丈夫的職業,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校老師。并不是神圣恩寵那種貴族學院,而是一座小學校的老師。這種不起眼的工作怎么可能讓他擁有那么多的風流韻事?騙誰?
“是真的!我……我的確是在工作……我在工作……”
“別騙我!男人……男人都是騙子!”
“我如果騙你,我就天誅地滅,不得好死!”
英俊的男人突然站了起來,他漲紅著臉,看著面前只比自己矮小半個頭的妻子。現在他真的不管了。干脆全都豁出去了!
“老婆,我想讓你過上好日子。你那么漂亮,我總是很擔心你會離我而去!所以……我覺得自己一定要賺很多的錢,我要給你過上好日子!”
“在白天……我的確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師……可是你知道嗎?每當夜晚降臨之后,我就有了另一個身份。為了賺錢……我已經出賣了尊嚴,為了能夠在情人節時買一束轟你開心的玫瑰,我甚至不再感到屈辱。我……我……!”
女子張著嘴,有些害怕自己將會聽到的事實……
“我……每天晚上都要去那些男公關酒吧,陪那些臭男人睡覺!你知不知道————!!!”
這下子,女子的嘴是真的張大了。原本,她設想過任何一種可能性,也設想過自己的丈夫會給自己任何一種理由來搪塞。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理由……竟然會是……
“你……你剛才……說什么……?”
“你沒有聽錯……親愛的……”
**將杯中的酒再次一飲而盡,在老板娘快速的重新遞上一杯之后,他看著杯子,說道——
“剛結婚的那會兒,我這個窮教師沒有什么錢……就連擺喜酒的錢都是你替我出的。我是真的想過……想要讓你過上好日子,想要努力的多賺點錢,給你買好衣服,住好房子。所以,我在除了當教書匠之外,也在暗中打聽,有些什么副業可以做做……”
“但是……自從我聽了一個朋友的話。說有一個行當十分賺錢,感興趣的去試了一下之后,我就進入了一個泥潭,再也無法自拔了!”
英俊的男人捂著自己的臉,抽泣道——
“那一次……那一次……我還以為……是大家聚集在一起喝個酒,吃個飯……那天我一時高興,就多喝了幾杯……可我沒想到……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
“那些禽獸!”
“那些表面衣冠楚楚,付賬買單完全不放在眼里的貴族……他們全都是禽獸!”
**哭了,他趴在桌子上,聲淚俱下的道——
“直到到了早上之后,我才發現那一晚到底發生了什么……我光著身子。躺在另一個男人的懷里,一直睡到天亮!那個男人沖著我笑了笑,還不等我明白發生了什么,就扔下一大筆錢,穿上衣服走了。而我……直到感覺到**的疼痛之后,才明白,我究竟失去了什么……!”
女子的腳步一個踉蹌,癱坐在座位上,面色蒼白。
**揉了揉眼睛,抽泣了幾聲后,開始了痛苦的回憶:“我很后悔……后悔不該喝了那么多的酒。但有一件事卻讓我覺得恥辱,那就是那晚那個男人給我的錢真的很多……實在是太多了……那單單的一筆,就能及得上我一個月的工資。親愛的,我不是沒有掙扎過,但在金錢的魔力下,我……我終于還是……嗚嗚嗚……”
女子伸出手,又縮了一下。最后,終于還是大著膽子,放到了**的肩上,輕輕的,叫了一聲自己丈夫的名字:“十夜……你……我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
“別叫我的名字……”**擦了擦眼淚,說道,“在酒店內,老板也是讓我用這個名字出場。現在聽我自己的名字,我只覺得惡心……”
“那……老公……我……”
“你根本想象不到……我一開始究竟是過著怎樣的日子……為了錢,我每天都要去接客。有的時候我一個晚上要連續陪好幾個男人喝酒唱歌,還要陪他們跳舞。我甚至有過光著身子在旅店的走廊里跑,從一個房間跑到另一個房間的經歷。你能夠想象嗎?我曾經在一個晚上被五個男人睡過!這種痛苦……你能夠理解嗎?”
女子曾經是軍人,當然不能理解丈夫的這種感情。現在,她已經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只能不斷地叫著自己的老公,想盡辦法去安慰。
“那些人……他們全都是變態……全都是禽獸。放著自己家里的老婆和情人不管,就要往我們這種店跑。身份越是高,跑得就越是勤快,行為也越是粗魯。一些有權有勢的男人甚至都不戴套,直接射在我的里面!那種感覺……實在是太惡心了!另外還有一些人甚至喜歡要我反過來ha他們?我一開始當然是拒絕的,但看在金錢的份上。我終于還是屈服了……”
“我是個骯臟的男人……老婆……上次,有一個身材壯碩,身上布滿傷痕的四十歲的男人跑到店里來,指名要我。那個人似乎是一個征戰沙場多年的老將軍,我原本還以為今晚又要被睡了。可誰想到,那個人竟然往**一趴,指名要我來干他?!我……我實在是……”
終于,**說不下去了。那慘絕人寰的遭遇,如今只有用淚水才能稍稍洗刷一點。女子想要安慰,但不管是軍隊里,還是為人妻的時候,她都沒有接觸過這種事情。要她征戰沙場那是沒問題的,可要她來解決這件事,那實在是讓她為難了。
“啊,不好了,時間到了!”
**看了看表,英俊的臉上浮現出些許的慌亂。他急忙將手中的酒喝下,拿出錢放在桌子上,同時說道:“對不起,老婆。最近有一個貴族看上我,把我包了。我現在必須立刻去他開的旅店。我……我明天下午……再回來陪你……”
說罷,這個**就不顧自己的妻子,心急火燎的沖出了酒店,消失在茫茫的大雪夜色之中……
女子呆坐在位置上,不動。
老板娘看著這個小妻子,想了想后,調了一杯酒,放在她的面前。等到這個女子投來古怪的眼神時,她只放下一句“我請”后,就繼續擦著杯子。
………………………………對了!
突然,這個女子站了起來!
“團長……團長!團長一定能夠幫我!我……我要找團長……我一定要找團長幫忙!”
說完,這個女子也是沖出了酒吧,消失在雪夜之中。靜靜的吧臺上,只剩下那杯還沒喝去的酒和那一個深深的掌印,在默默傳頌著剛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