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龍奪嫡第三百四十三章 噩耗傳來天下驚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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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 噩耗傳來天下驚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鳳鳴岐山  分類: 清史民國 | 歷史 | 胤祚 | 鳳鳴岐山 | 十龍奪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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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一幫子兄弟里頭,除了祚自個兒之外,就屬精明,是個不好蒙騙的主兒,不過是人就有弱點,有弱點就可以攻破,老四太在乎權力了,盡管他嘴上說不攬權,可實際上他跟祚是一路貨,都是好權的主兒,這一點大約是康熙老爺子的遺傳罷了。現如今沒了差使,不可能再拋頭露面地指手畫腳,只能通過他門下的奴才及依附于他的那些子官員行事,如此一來,門下奴才的地位和實力就很重要了,這也正是祚看準了的處境才得以將蒙了過去原本祚打算用幣制改革的方案來釣上鉤的,不過被鄔思道給否決了,無他,若是再次讓老四有機會去管戶部,不知道要多惹出多少的是非來,值此關鍵時刻,斷不能放這么頭老虎再次出籠子的。

祚原本并無十足的把握能蒙住,不過不管怎么說,蒙了也就蒙了,好歹是將條陳騙到了手,不過事兒卻還不算完,要想將這兩個道臺握在手中,還有許多關節要過,首先得部議,也就是在戶部、吏部這兩關都得通過,接下來才是上書房大臣簽署意見,接著是康熙老爺子用玉璽,最后是引見,也就是就任的人必須到康熙老爺子面前陛辭一番,如此周折下來,才能算是真兒個地成了事。

部議不難,有了的條陳,再加上祚自個兒地影響力。戶部基本上算是沒問題了,至于吏部,那是馬齊再管著的。憑著祚的面子,吏部那兒也不會有太大地問題,至于上書房簽署意見就更好辦了,祚自個兒簽了就成,康熙老爺子那兒用玉璽也不成問題,理由很簡單:老爺子已經不怎么理事了,但凡上書房報上來的節略,老爺子基本上很少駁回。至于陛辭則有些子麻煩周用誠在京師倒也還沒什么,教一下進宮的禮儀就能了事,可李衛現如今人在四川成都,要進京陛辭就得趕早,否則事情一拖下去,那變化可就大了,不過這也難不倒祚。自打出了的王府,祚先回暢春園打了轉,揪住忙得屁滾尿流的馬齊,硬是讓老馬同志把吏部的意見先簽了,回過頭來又親自到城里的戶部衙門,憑著吏部的批件讓戶部尚書徐潮緊趕慢趕地召集相關人士部議,祚自個兒就坐戶部衙門里等著。愣是半個時辰就完了事,最后簽上自個兒地大名由內奏事處轉康熙老爺子那兒用玉璽去了,好容易將這攤子事情搞定了,這才打道回府,順便讓“鴻鵠”用飛鴿通知李衛打點行裝準備進京面圣。

預估的東西往往不會很準。原本按祚的估計,戰敗的消息最少得十一月二日才能傳抵京師,可實際上壞消息總是比好消息來得快,最早得知戰敗消息的并不是祚這個上書房首領大臣,而是管著兵部的老十四。

大清朝的兵部雖也稱之為兵部,不過恐怕是歷朝歷代最為可憐地兵部了,別說啥子調兵權了。整一個就是后勤部的干活。大軍出征可不是件簡單的事兒。不是人馬帶著干糧上去就能打仗的,要調集的糧草、火炮、炮彈、弓、箭、刀槍、乃至布匹、軍旗、帳篷、木炭等等的玩意兒海了去了。這所有的一切都得兵部去張羅,就連傳遞軍報地驛站、驛馬之類的屁事兒也是兵部的活計,讓老十四這么個好戰成狂的人干后勤的勾當,自然是憋了一肚子地邪火,這幾個月來,兵部大小官員可都被老十四給折騰得夠嗆,但凡有錯,等來的一準就是一通子臭罵,不時地還能吃上一頓“皮鞭”大餐的。

今兒個工部送來的炮子數目有些不對,老十四火氣一上來也不管工部是祚的地盤兒,愣是自個兒跑去交涉了一番,愣是逼著于成龍這么位老同志認了錯,將缺額補上這才罷休,折騰了大半天,天快黑時才回了衙,還來不及休息一下,兵部侍郎劉雙城就緊趕著跑了過來,手中拿著一封公函,面色焦急地低聲道:“十四爺,前方的急信這會兒剛到,前線敗了,全軍覆沒!十四爺,此等大事得立刻面奏圣上。”“什么?”老十四一下子跳了起來,面色慘淡地呆立了一陣,好半會才醒過神來,一把搶過劉雙城手中的公文,細細一看,卻是西寧守備遏韃送來地告急文書,上頭加蓋著山陜總督博文地關防。信不長,潦草得很,還有不少的錯別字,足見此信是急就章,遏韃也就是個粗通文墨地武夫而已,不過那上頭卻寫明了前線戰敗的詳情,言稱敗兵已逃回,六萬大軍只剩下幾十人活著回來了,余者全部戰死。

老十四臉色煞白地站立了良久,突地回過神來,左右看了一下,低聲道:“雙城,這事兒還有沒有別人知道?”

“沒有,奴才一收到信就趕來了,連六爺處都還來不及通報。”劉雙城很是恭敬地答道。

“好,此事重大,不可輕泄,走,一塊兒到你家主子那兒去。”老十四說走就走,也不管劉雙城是怎么想的,大步出了衙門,領上一幫子戈什哈向著毅親王府急馳而去,劉雙城今兒個沒騎馬來,望著老十四疾馳的背影,咬著牙跺了跺腳,高呼:“備轎。”也向著祚的王府趕去。

“六哥,不好了,前線潰敗,全軍覆沒了!慘!六萬人馬全沒了。”老十四到祚府上一向用不著祚出迎,他早就來慣了,剛一進入書房,還來不及歇一口氣,立馬開聲叫道,不過聲音里頭卻沒什么悲痛之意,反倒是略帶著一絲的興奮。

奶奶地。這臭小子心里頭一準盤算著要掛帥出征了,瞧他那個激動樣。祚自個兒沒法子過戰爭癮,見老十四出征有望。不免心中有些子泛酸,吃起味來,不過祚城府深,倒也不會顯露出來,反倒是裝出一副震驚的樣子道:“什么?怎么可能?老十四你不是在說胡話吧?”

“六哥,軍報都到了,您瞧。”老十四一臉子激動地拿出西寧守備送來的那封戰報,遞給了祚。

祚雖早已料到會是這樣地戰果。可親眼瞧到戰報,還是忍不住悲從心起,深為自個兒無力阻止這等慘痛的悲劇而暗自傷神不已,眼中淚花閃動,好不容易強忍了下來,幽幽地長出了口氣道:“十四弟,此事重大。拖延不得,得立刻進園子面圣去。走罷,哥哥同你一道去好了。唉,皇阿瑪身子骨近來不太好,能不能受得住此等打擊還難說的很。”

“六哥,這事兒若是就這么傳了出去,那……”老十四一臉子猶豫的樣子道。

唉。這個傻小子,到了底兒還是念著帥位,想搶先下手來了,你也不想想老八那伙子人官面上闊得很,這會兒只怕也得了消息了。還搶個屁先手,不過這帥位卻一準是你的,老八不過是瞎忙乎罷了。在這個當口上,祚也不想解釋太多,只是苦笑著搖了下頭道:“好了,六哥心中有數,一定上保本讓你掛帥。走罷。邊走咱們邊合計一下該如何跟皇阿瑪他老人家說這事兒,唉。”

老十四一聽祚答應保他掛帥出征。頓時樂呵了起來,咧著嘴直笑,氣得祚瞪了他一眼道:“臭小子,笑個頭啊,一會兒到了皇阿瑪面前,你小子給我哭去!”

哭?老十四一想起要哭,立馬有些子傻了眼,愣愣了好一陣子,也沒開口說話,突地大步沖向了后花園,多半會溜達著回來了,笑呵呵地道:“六哥,沒事,淚水管夠。”

我!這臭小子一定是禍害了明蘭種的那幾顆紅辣椒,得,這回咱該尋思咋跟那潑辣丫頭解釋去了。祚一眼就看穿了老十四在玩啥子把戲,手撫了下額頭,苦笑連連,沒好氣地吼了聲:“走!出城!”老十四聳了聳肩頭,跟祚后頭出了王府,哥倆個也不乘轎子,各自翻身上馬,就打算往城外去,這時節,劉雙城總算是趕到了,老遠落了轎,急步沖到祚面前,一頭跪下道:“主子,西邊……”

祚擺了下手道:“雙城,這事兒本王知道了,你先回府,過后,本王自會給你活計,去罷。”話音一落,手中的馬鞭一擊馬臀,一馬當先,向著城門沖去,老十四、清松等人慌忙跟上,一行人疾馳著,消失在即將落下來的暮色之中。

祚地王府離著城外頭的暢春園雖不算遠,可也不近,十里地是有的,緊趕慢趕,到了暢春園已是酉時一刻,園門已然落了鎖,即便祚是領侍衛內大臣,可今兒個并不是祚當值的日子,沒有圣諭,祚也進不了園子,沒奈何,只能合著老十四在園門口下了馬,讓守衛園子的善撲營軍事先去通報住園子里的方苞,再遞了自個兒和老十四的牌子,請求面圣。

方苞來得倒是很快,一見到祚兄弟倆,忙上前請安:“草民見過二位王爺,不知二位王爺這是……”

“方先生,切莫如此,您是皇阿瑪地師友,本王當不起您的禮。”祚忙側開身子,不肯接受方苞的大禮,苦笑著說道:“方先生,這時分還打攪您休息,本王也是實在不得已,唉,西邊慘敗,全軍覆沒了。”

“什,什么?”方苞一雙小眼睛猛第一個收縮,死盯著祚的雙眼,好半會才嘆息一聲道:“王爺此時趕來,想必事情不假,軍報一準是到了,唉,六萬人命啊。”

“方先生,這事兒該如何跟皇阿瑪說起,您可得拿出個主意來,皇阿瑪若是……,這可怎生了得。”祚皺著眉頭,緊趕著說道。

方苞的小眼睛一陣閃動,悠然地說道:“茲事重大,斷隱瞞不得,必須立刻跟皇上說個明白,若是誤了事,沒人能承擔得起。只是王爺得拿捏好說話地分寸才好。”

娘的,屁分寸,難不成叫老子謊報軍情啊。這消息遲早得傳開,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不過該如何開口還真是難啊。祚苦笑了一下,沒有開口回應,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一時間眾人都呆站著,各人想著各人地心思兒。好半會之后,李德全匆匆趕來。高聲道:“圣上宣毅親王祚,勇郡王覲見。”

祚隨手塞給李德全一張百兩地銀票子,沉著聲道:“有勞李公公了,皇阿瑪用了膳沒?”

李德全小心地看了眼方苞,很是恭敬地答道:“回王爺的話,圣上用了一碗白粥,就停了。這會兒正教王爺世子看折子呢。”

一碗白粥?唉,老爺子的胃口著實是差了許多了,弘揚這小混球還真是會討老爺子歡心,,都一年多了,老爺子也沒舍得讓他離開。祚搖了下頭,沒有再多問這個問題。只是擺了下手,示意李德全頭前帶路。

夜幕早已落下,此時暢春園內到處點燃了宮燈,將整座園子照得透亮,天雖黑。可路面卻亮堂得很,李德全小心翼翼地領著祚兄弟倆及方苞向著煙波致爽閣而去,還沒到閣外,就聽見康熙老爺子那爽朗地大笑聲,似乎被弘揚哄得極為開心似的,聽著老爺子的笑聲,祚心中沒來由地有些發酸。一時間有些子癡了。愣愣地站住了腳。

祚素性威嚴,他不動。別人也不敢催他,李德全著急地看著方苞,小心翼翼地拱著手,那意思就是讓方苞勸勸祚,別讓康熙老爺子等急了。方苞心中以為祚這是怕驚著了康熙老爺子,有些子不忍,是孝行的表現,暗自嘆了口氣,假咳了一聲,將祚從恍惚中驚醒了過來。

哦,到地頭了,唉,這時份該如何開口才好。祚也沒有說什么,只是揮了下手,示意自己沒事,跟在李德全身后便走進了閣中,一眼就看見康熙老爺子一身明皇袍子,正笑呵呵地坐在龍桌背后,滿臉子慈愛地看著站著批折子地弘揚,臉上滿是高興的笑意。

“這么晚了還要見朕,有何要事不能明天再說嗎?”康熙老爺子連頭都沒抬,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句。

唉,丑媳婦總得見公婆,戰敗的消息是瞞不住地。祚一頭跪下道:“皇阿瑪,西邊來了戰報,兒臣不敢耽擱,一接到信就趕來了。”

“哦,信呢,戰果如何啊?”康熙老爺子抬起了頭,笑呵呵地看著跪倒在地地祚。

戰果?唉,戰果是很輝煌,不過卻是敵人的輝煌罷了。祚咬著牙不開口,只是臉上地表情極度地悲痛。

康熙老爺子何等精明地一個人,眼瞅著祚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事情可能不太妙,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默默地看了祚好一陣子,寒著聲道:“是敗了吧?嗯?傳爾丹、富寧安這兩個飯桶是干什么吃的,六萬人對兩萬多小雜魚還吃了敗仗,哼,朕要重重地處罰這兩個不爭氣的東西。”

唉,老爺子,那兩飯桶已經用不著您去懲罰了,他倆一道玩完了。祚心中發苦,可卻始終保沉默。

老爺子一瞧就知道事情估計比他原本料想的還要嚴重,臉頓時黑了下來,冷哼了一下道:“說罷,敗得如何個慘法,該不會連底都被人抄了吧,嗯?”

“皇阿瑪,您要保重啊,大軍,大軍沒了。”祚磕著頭,帶著哭腔說道。

“什么,你說什么?”康熙老爺子霍然起立,手指著祚罵道:“混帳,這如何可能,你,你,你竟敢欺朕。”

“皇阿瑪,這是真的,大軍在喀喇烏蘇河中了埋伏,叫人包了餃子,全軍覆沒了,軍報,軍報已經到了京中。”老十四緊趕著解釋道,邊說還邊抹著不知如何冒個不停地眼淚,一臉子的痛苦樣辣椒進了眼里頭自然是不會太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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