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龍奪嫡第二百九十三章 陰謀終須陽謀破(上)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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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 陰謀終須陽謀破(上)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鳳鳴岐山  分類: 清史民國 | 歷史 | 胤祚 | 鳳鳴岐山 | 十龍奪嫡 
第三部角力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爭執,有了爭執就會有陰謀的存在,但這世界上的謀略并不止有陰謀,還有一種堂堂正正的謀略叫陽謀。(點墨站。)當你實力與對手相當或是差與對手時,你只能玩陰謀,因為正面作戰你并沒有全勝的把握,可一旦你手中握有絕對的實力的時候,你根本就不需要陰謀,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的陰謀都只能像是陽光下的冰雪,很快就消弭得一干二凈,而這一點或許正是康熙老爺子要告訴祚的東西。

一向以來祚就是個玩陰謀的高手,那幫子兄弟們在他手中從來就沒占到過什么便宜,康熙老爺子并不傻,消息也靈通得很,對于祚的手段自然是心中有數的,不過要想當一個合格的君王,不光要玩陰謀,有的時候還得有陽謀,古往今來的明君莫不如是。這趟山西之行說起來是場考核,考的就是祚的心智,若說繼位是場大考的話,這趟山西之行就是場中考或者說是模擬考試,想清楚了此點之后,祚自然是不會客氣,讓搏雯出面以勢壓人,強行掌控太原及山西兵權就成了必然之事,但這僅僅是個開始,祚的布置一環扣著一環,絕不僅僅是拿下兵權這么簡單。

太原的兵雖是綠營也沒打過什么大仗,不過太原畢竟是重鎮,能駐扎在省城的軍隊還是訓練有素的,算得上精兵,當搏雯等人縱馬進入大營之時,眾多的官兵已然被驚動,飛速地沖出了營房,將搏雯等人團團圍住。一時間軍營內人吼馬嘶亂成一團。王繼業出身江湖,過得是刀頭舔血的日子,面對著眾多明晃晃的刀槍并無絲毫地懼色,手舉著祚的欽差關封高聲道:“欽差關封在此,本將隨同新任山陜總督搏雯大人前來接掌太原大營,全體官兵集合,各參佐整隊之后上前聽令!妄動者以抗旨論處!殺無赦!”

祚的欽差關封自然是沒有接掌兵權的功能,可山陜總督搏雯卻有這個權力。搏雯沒有隨意處置武將的權利,可祚的關封卻有,這二者相加之下,還敢亂動的只能是死路一條,沒人肯拿自家的性命來開玩笑,加之搏雯擔任兵部尚書多年,那些個參將以上地官佐在進京述職時都曾拜見過搏雯,自然知道這事兒假不了,數名參將慌忙指揮著大營中的士兵排成整齊的隊列。各自上前打千見禮,并自報家門。

搏雯掃視了一眼單腿跪在馬前的眾將,高聲道:“眾將聽令,太原大營副將科多阿涉嫌舞弊,現傳令將其革職查辦,山西大營暫由毅親王府校尉王繼業統領。”

眾將各自高聲應諾:“喳!”

王繼業縱馬上前一步道:“郝參將率本部兵馬圍住總兵衙門。將科多阿緝捕歸案,如遇反抗格殺勿論!”

一員絡腮胡大漢打了個千。高聲應道:“喳!”隨即起了身,手一揮。領著手下直奔近在咫尺的總兵衙門,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向里頭沖去。

“王參將,你隨這位劉校尉前去永祚寺圍剿白蓮教余孽,頑抗者殺無赦!”王繼業沉著聲對一位面白無須的年輕參將下令道。

“喳。”王參將同樣打了個千,毫不猶疑地指揮著手下軍兵跟著一號沖向了永祚寺。

王繼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最后一位參將,冷冷地說道:“林參將,本官知道你是科多阿的親信。但本官并不以為意。須知抗旨不遵乃是抄滅九族之罪,你若是要為科多阿陪葬。本官也由得你去。”

林參將是科多阿的親信,原本就擔心自己被清算,只是事發突然,他也走不脫,此時一聽王繼業話頭有松動之處,立刻順竿爬了上去,打了個千道:“大人,下官當地是朝廷命官,自然是聽朝廷之令行事,大人有令,下官自當遵循。”

“好!既如此,林參將聽令。”王繼業面色一沉道:“本官得知消息,白蓮教余孽另一巢穴在純陽宮,你且隨本官前往圍剿!”

林參將愣了一下道:“大人,科大,不,科多阿今日正在純陽宮內,難道……”“不錯!科多阿正是白蓮教余孽,本官奉命緝拿,你可有意見?”王繼業冷冷地盯著林參將說道。

“不敢。下官聽命行事!”林參將打了個千,飛快地起了身,指揮著手下跟隨在王繼業的身后向純陽宮方向沖去。

康熙四十三年六月二十三日,太原城中刀光劍影,殺聲震天,盡管“血滴子”、“峻嶺”拼死抵抗,可面對著軍隊的大舉進攻根本就是螳臂當車、無濟于事,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在“暗箭”的配合下永祚寺、純陽觀都被攻破,了因和尚戰死;陳萬隆重傷被擒;科多阿畏罪自殺,被囚禁在總兵府衙門內的梁思澤獲救,只是中毒很深,雖經“暗箭”全力搶救,保住了性命,只可惜已然成為廢人,這令兩日后得知消息地祚氣怒難平。

梁思澤是最早跟隨祚的那一批親衛,在祚所有地門下奴才中官位僅次于李柯和劉耀排在第三位,身經百戰,算得上祚的心腹之人,雖然識字不多,前途有限,可對祚向來是忠心耿耿,原本祚對其還另有大用,沒想到竟然會被老八地人害成了走不得路、上不得馬的廢人,這叫祚如何不生氣,只不過事到如今祚即便是再生氣也沒轍,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祚去處理,無奈之下,祚也只能吩咐“暗箭“對那幫子被擒住的“白蓮教余孽”嚴加拷問,務必追出白蓮教余孽的所在。

康熙四十三年六月二十六日,“病”倒了多日的祚終于病體痊愈了,這讓等得有些子心焦的山西大小官員總算是松了口氣,一得到消息,大家伙蜂擁著趕到了驛站,等候欽差王爺的召見,這么些天耽擱在大同,大家伙都有些子倦了,緊趕著應付完欽差王爺,大家伙還等著回去發財呢,只不過到了驛站才發現事情好像有些子不對勁,駐扎在驛站周圍地那幫子善撲營軍士個個刀槍出鞘,全神戒備,愣是將驛站變成了軍營,一幫子官員面對著那些明晃晃地刀搶各自都在心里頭打鼓,鬧不明白祚究竟唱得是哪出戲。

諾敏身為一省之最高長官,又曾是康熙老爺子身邊的一等侍衛,膽氣還是有地,眼見祚這般如臨大敵般的樣子并沒有被嚇倒,跟布政使姚澈商議了幾句,領著百官走到了驛站門口,剛想進門,卻被賀鐵攔住了,諾敏原本就是賀鐵的手下,雖說現如今已是封疆大吏,可哪敢在賀鐵面前擺架子,忙上前一步陪著笑道:“賀大人,王爺大安了,本官自當前來迎候,還請賀大人代為通稟一聲。”

賀鐵一張刀疤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只是掃了一眼山西的大小官員,沉著聲道:“王爺有令,傳山西布政使姚澈覲見,其余人等未得令不得入內諾敏登時就愣住了,他是巡撫,是山西的最高長官,祚竟然不先見他,反倒是先見了姚澈,這不禁讓他有些子懷疑祚是不是跟私底下達成了什么協議,若是如此八爺交待的事情只怕就有些子不妙了,可面對著賀鐵那張黑臉,諾敏愣是沒敢吭氣,只是雙眼轉個不停,狐疑地打量著也有些子莫名其妙的姚澈。

祚說要見,姚澈雖不明所以,也只能應著頭皮走進了驛站,自有兩名王府校尉引著姚澈到了祚所在的房中,剛一進門就見祚面帶笑容地高坐上首,面色紅潤,哪有半點大病初愈的樣子,雖明知祚就是裝病而已,可再借姚澈幾個膽,他也不敢說破,只好快步上前見禮道:“下官山西布政使姚澈見過王爺。”

祚連起身都欠奉,只是笑著擺了下手道:“免了,姚大人這么急著見本王可有何要事?”

瞧祚這話說的,明明是祚要見人家,到了頭來卻成了姚澈緊趕著要見祚,登時就把姚澈給噎了一下,吶吶地說道:“沒,沒事,聽聞王爺貴體初愈,下官這是給王爺請安來了。”

請安?請個屁安,你小子不是跟諾敏商量好了,打算挖個坑給咱跳的嗎?小樣!看咱怎么收拾你。祚臉上的笑容突地收了起來,猛地一拍桌子道:“沒事?哼,本王倒是有事找你,姚澈,你可知罪!”聲音之大,嚇得姚澈一個哆嗦,慌忙跪倒在地,吶吶地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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