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龍奪嫡第一百四十九章 老八的反擊(上)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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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老八的反擊(上)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鳳鳴岐山  分類: 清史民國 | 歷史 | 胤祚 | 鳳鳴岐山 | 十龍奪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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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大的廳堂內,祚、兄弟倆就著四、五碟精致的小菜,慢悠悠地喝著酒,隨意地聊著,哥倆個都是演技派高手,打起太極拳來瀟灑得很,啥子風花雪月、詩詞歌賦都聊到了,就是不談正事兒。祚不著急,反正他是隔岸觀火,太子也奈何他不得,心里頭雖有些急,可掩飾得很好,揮灑如意,談笑自如,仿佛他就是專程來找祚喝酒的,這哥倆個就這么聊著、聊著,日頭都偏西了也沒談到重點。到了底兒還是心中有事的先憋不住了,轉了個話題,突然間談起了蚊子。

“六哥,這都十月的天了,還到處是蚊子,唉,真是煩人,小弟這幾日被蚊蟲叮咬得難受,就琢磨著跟六哥討些花露水用用,也好趕開那些討人嫌的蚊蟲。”輕搖著折扇,笑呵呵地說道。

哈哈,老八這貨抗不住了,呵呵,把老二比成蚊蟲,還真有點兒像,嘿,花露水,咱是有花露水,可不能白送對不,就算是真的花露水一瓶子好歹也能值不少銀子的。祚笑呵呵地道:“成啊,別的沒有哥哥這兒花露水還是管夠的,回頭讓你府上的下人到哥哥場子里提就是了,多了沒有,送八弟十箱、八箱的還是受得起的,哈哈……”

祚這話明擺著在裝傻,老八堂堂一個貝勒,如何會買不起花露水。難不成真窮得要找祚討點花露水?心里頭不禁有些氣惱,可這會兒是有事求人,如何能拉下面子,只好笑呵呵地道:“如此小弟就多謝六哥了。”停了一下又道:“六哥,秋天里的蚊子雖討厭,可朝堂中的蚊蟲卻是煩人地緊,不知六哥以為然否?”

嘿,開始了。小樣,咱看你如何接著往下演。祚揣著明白裝糊涂地道:“哦?朝堂原本空曠,那起子太監打掃不周,偶爾有幾只蚊子也屬正常。”

祚這是偷換概念,將老八所說的朝堂換成了上朝的地兒,攪得頭腦一陣發暈,險些氣壞了心肝。不過這貨城府深,心里頭雖氣,面上還是樂呵著,只是手里頭搖著的折扇未免扇得快了一些,沉默了一陣道:“六哥說得很對。不過既然有蚊蟲,我等自然不會好受,總得想個法子將蚊蟲趕走,還朝堂個清靜才是。”

“唔,對,是這理兒,要不哥哥明日讓人送了花露水到宮中,讓那起子太監好生打掃一、二?”祚裝傻裝到底。嘰嘰歪歪了一大通全是廢話,噎得一愣一愣地,還沒法子發脾氣,眼見祚就是一副胡攪蠻纏的樣子。知道一時間也沒法子從祚口里頭得到承諾,也不想再多耽擱,隨意地又聊了幾句,起身告別而去。祚笑容滿面地送直到大門口,假心假意地挽留了一陣。氣得一上了轎子就惡狠狠地將手中那把折扇揉成了一團破紙片。

狠狠地戲弄了老八一回。祚樂得合不攏嘴,笑呵呵地走回了銀安殿。鄔、林早已等候在殿中。各自哈哈大笑了一陣之后,鄔思道手拈著胡須道:“王爺此事辦得漂亮,八爺這會兒一準氣得冒煙,不過依玉露看來,此次還是得幫著八爺一回。”

嗯?幫老八?有這個必要嗎?老八那貨壓根兒就不是個記恩的主,純屬養不熟的狗東西,坐一旁看著豈不是更好?祚疑惑地問道:“有必要嗎?”

林軒毅呵呵一笑道:“必要是有的,八爺若是真被壓服了,跟宮里那位暫時聯一下手,王爺地日子只怕就不好過了,幫是要幫的,不過沒必要直接跟太子起沖突,從旁幫一下就成。哦,這是剛接到的飛鴿傳書,王爺請看。”

祚接過林軒毅遞過來的小紙條一看,心中陡然一震,紙條上只有一行字——十月二十一日十三代帝祭泰山。

泰山可不是人人能祭祀的,自古以來只有皇帝或是太子奉圣命才能祭祀泰山,祚被這個消息打得懵了一下,有些不明白康熙老爺子究竟在搞什么名堂,沒事干讓老十三這么個小屁孩祭那門子泰山,難不成老爺子真打算廢儲?可也沒有立一個小屁孩為太子的理啊。

鄔思道瞥了眼祚,沉著聲道:“圣上未必就定存了廢立之心,不過這也算是個信號,圣上對現在這位的所作所為已經不滿了,若是再不知趣,那后果就……”

嗯,這話有理,老爺子這招是在表明朕不缺兒子,有地是人能上位,老二你醒醒吧,該干正事了。嘿嘿,這消息倒是可以利用一下的,給老二、老四下點蛆,好好地熱鬧一下。祚笑呵呵地道:“這事兒可以先吹吹風,看看風向也好,二位先生以為如何?”

“嗯,厲河瞧著可行,先透出點風聲也好,另外八爺那兒也可以給個信號,不必太明確,含糊一點,到時候順帶幫上一把就成。”林軒毅點頭稱是地道。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且說老八滿臉子怒氣地回了府,沉著聲將跟祚交涉的事兒對早已等得有些不耐煩的眾人說了一番。火爆脾氣的十阿哥鋨第一個跳了起來,破口大罵道:“他娘地老六,真不是個玩藝兒,當初索額圖鬧亂子的時候,若不是咱們兄弟幾個幫襯著,那老小子能有個屁功勞。”

“那時是那時,人家早不記得了,要我說老六就是個忘恩負義的東西。”老九陰陰地冒了一句。

“就是,他娘的,惹急了,咱們干脆再跟老二、老四聯一次手,好好整老六一把。”老十鋨一跳三丈高。

“對,十弟這話說得好。大不了咱們先跟老二低個頭,先收拾了老六,回頭再跟老二干一場。”老九立刻開聲贊同。

“別扯遠了,這會兒跟老二低頭,那代價可是不小,不到事不可為豈能如此。”制止了兩位弟弟的瞎扯淡,看著溫瑞和道:“先生以為如何?”

溫瑞和閉著眼睛思考著,始終沒有開口。沉默了良久,瞇縫著雙眼道:“跟宮里那位真兒個聯手是不可能的,那位胃口太大,八爺賠不起,不過做個姿勢卻是不妨,也好趁機逼一下六爺。在對付宮里頭那位上,六爺跟我等地目標是一致的。依普橫看來,六爺最終還是會出手地,他不過是在要高價而已。”

“高價?先生之意是……”試探著問道。

“不太清楚,不過普橫相信六爺會開口的,時間也不會拖得太久。”溫瑞和再次閉上的眼睛。苦苦地思索著。室內一片壓抑的氣氛,正在眾人都默默地思索著之時,管家快步走了進來,手里頭捧著個紙盒,微有些氣喘地道:“主子,毅郡王派人送來了個盒子。”“嗯?”接過了紙盒,拆開一看,內里就只裝著一瓶花露水。其它地什么都沒有。愣了一下問道:“來人留下什么話沒有?”

管家搖著頭道:“沒有,來人只說這是毅郡王的回答。”

“回答?”眼睛一亮,哈哈大笑起來。恰逢其時,門外走入一人。青衣小帽,樣貌平常,只是一雙低垂地手顯得格外地大了些,手背上青筋畢露,勁道十足。此人慢慢地走到的身邊。貼著耳邊低低地說了句什么。接著退到一邊默默地站著。

臉上的笑容僵住了,手一抖。那瓶花露水就此砸在地上,“咣當”一聲濺起一地地玻璃渣子,濃濃地香味充斥了整個大廳,眾人都被這過于濃烈的香水味猛地嗆了一下,各自捂鼻而退。恍若未覺一般呆立了良久,長出了口氣,揮了下手,讓管家跟那個神秘地青衣人退了出去,幽幽地說道:“圣上讓老十三代祭泰山。”

“什么?”

“怎么會這樣?”

“怎么可能?”唯有原本雙目緊閉地溫瑞和猛地睜開了雙眼,嘿嘿一笑道:“八爺莫急,圣上之意已明,對宮中那位主兒已是不滿到了極點,然并非十三爺那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可以上位的,事情大有可為。”

定了定神道:“請先生教我。”

溫瑞和輕笑一聲道:“此事須得如此……”

消息靈通的不僅僅是祚與,這會兒老四也得到了老十三代祭泰山的消息,也正忙著召集手下幾個心腹議著此事。

“圣上此舉何意,這不是將老十三往火坑里推嗎?即便是太子也……唉,覆巢之下豈有完卵,我等又該如何自處?”一臉子憂慮地說道。

“圣上之意難測,此舉大是不妥,太子有憂了,十三爺怕是也得吃掛落。”文覺和尚嘆了口氣道。

“嗯,我等拼死拼活保太子,不正是為了社稷平穩,現如今這局面,我斷不能叫鼠輩得了意。”憂心忡忡地說道。

一副憂心太子與祥地樣子只好蒙騙文覺等人,卻瞞不過唐國鳴。唐國鳴撫掌大笑道:“四爺莫急,依某看來此事并非像四爺所想的那么嚴重,別說是十三爺,即便是太子爺,圣上也還是維護有加的,若是有人打算借此事興風作浪只怕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外,還得吃排頭,四爺只需慢慢看去便是,不急。”

“先生此言何意?”見唐國鳴開了口,心中雖稍安,但事關重大,忙緊接著追問道。“某料定八爺定會借此事而大肆做浪,至于跟六爺聯手擺太子爺一道也是可能的,怕是四爺您也無法置身事外。”唐國鳴“唰”地打開了折扇,輕輕地搖著,臉上滿是笑意地說道。

“老六?他怎會……”原本想說老六跟老八如何能湊到一起,可猛然想起京都之亂時老六、老八哥倆個可是聯手上演了一場大戲,這會兒雖說雙方有些瓜葛在,但再次聯手怕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便住嘴不說了,只是默默地思考這種可能性有多大。

“八爺若是出手,必定是沖著太子的門下去的,這倒也無妨,唯一所慮的就是六爺,若是六爺橫插一手,四爺地鹽政之策恐將有難。”唐國鳴好整以暇地說道。

“老六?”一想起祚那張總是笑呵呵的臉,心里頭沒來由地一陣煩悶,對自己這個親弟弟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前前后后在祚手上吃得虧可是不少了。

“不錯,正是六爺,不過四爺也不必太過在意,六爺跟八爺水火不容,壓根兒就不可能真的走到一塊,這其中就有不少文章可做。”唐國鳴笑呵呵地說道。

“哦?”眼睛一亮,猛然抬起頭來,目光炯炯地看著唐國鳴道:“先生之意是……”

“此事只需如此即可……”

夜已經很深了,漆黑的夜幕籠罩著京城,勞累了一天地人們早已進入了夢鄉,不過正是在這樣的深夜里,種種陰謀正悄然地醞釀著,各色人等在幾個阿哥府里頭來來去去,各種勾當、交易都掩蓋在這等漆黑的夜色中,一場風暴正蓄勢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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