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楊思晴問起這個,鐘云說道,“請黃老放心吧,花我已經弄得差不多了,就在后花院,等萬國花卉大展開幕的時候,正好開花,不過有點小問題。\\\\”
“什么問題?”楊思晴問道。
“照顧這幾盆花有幾點需要注意的,要用到幾種特殊的手法,我想讓黃老派個花匠過來,教他怎么樣照料這幾盆花。”鐘云解釋。
其實拍成全景視頻也不是不可以,不過解說會很復雜,他種的這幾分花各有特性,而且因為時間太短,為了保證這些花在萬國花卉大展的期間開花,鐘云用了特殊的催生方法,強行催熟的。
所以更加需要精心的照顧,還要按時給這些花“按摩”。
“我會轉告他的。”楊思晴說道。見到鐘云安然無數,他心結也解了開來,是心懷大暢。整個人都顯得不一樣了。
“聽說,你交了個漂亮的女朋友?”楊思晴不經意地問道。
“這你也知道?”鐘云故作驚奇,“要不哪天我來,給你過過目?”
“那就不用了。”楊思晴笑著搖搖頭,“你小子眼光這么高,她肯定長得跟仙女似的。”
我眼光高你也知道?變著法夸自己侄女吧。鐘云心里腹誹。
楊思晴坐了一會就離開了,他還有一大堆的公務。
父母又加班。天海要去他師傅那。辰文約會去了。柳云琪回老家了。今天晚上鐘云注定要獨自一人度過。正想找部電影來打發時間。他家又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會長。你怎么來了?”
來人是雕塑協會地宮遙。一個鐘云怎么也想不到會來他家地人。
“不會打擾到你吧?”穿著一身粉紅色連衣長裙地宮遙在月下亭亭玉立。晚風吹拂。長發飄飄。美麗得讓人眩目。
“歡迎還來不及呢。請進吧。”鐘云地心臟陡然加快了。臉上卻不見絲毫地異樣。
走進房子里。宮遙好奇地看這看那。“鐘云地房子很有格調呢?”
“來,喝杯茶。”鐘云已經泡好了一壺茶。
宮遙接過。開玩笑似地說,“里面不會放了什么奇怪的東西吧?”
“放心吧,我加足了料的。”鐘云一本正經地說。
宮遙掩嘴一笑,手上端著的茶都灑了,“哎喲”,她痛呼一聲,急忙將茶杯放到桌上,使勁地甩著手指。Www.
“沒事吧。”剛剛泡出來地茶很燙,鐘云急忙過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見她兩根白皙的手指都被燙紅了,還好傷得并不重。
拉著她走到廚房。將她的傷處放到涼水下面沖洗,“還疼嗎?”
宮遙咬著嘴唇,可憐兮兮地點點頭,“疼……”
“看來你也是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鐘云笑了,“被熱水一燙就傷成這樣,皮膚也太嫩了吧。”
“你這是贊我還是損我?”宮遙不滿地嘟起了嘴。
“這要看你的理解了。”鐘云覺得差不多可以了,將她地手移開,向客廳走去,“不過我對你的理解能力不抱希望。”
“你就直接說我笨嘛。干嘛還拐彎抹角的。”宮遙說著又皺起了眉,離開了涼水,她的手指又開始火辣辣地痛了。
“看來自知之明你還是有點的。”鐘云讓她坐到沙發上,找來了藥箱和一條干凈的毛巾,“還不至于無可救藥。”
“哎,你干嘛老是損我,我可是你的會長加學姐。”宮遙將“會長”和“學姐”四字咬得很重。說著任他給自己擦干手上的水漬。
“學姐?”鐘云手頓了一下,抬頭看了她一眼,“我看你的年紀還沒有我大吧。”
“你哪年出生地?”宮遙有點心虛地問。在初中時她曾跳過一級,說起來兩人的年紀還真差不多。
鐘云從藥箱里取出燙傷藥,隨口答道,“新歷20年。”
所謂新歷,是從晉升為中級文明那一年開始算起的全新歷法,那年為新歷元年,往前算就是新歷前。今年是新歷37年,鐘云地十七歲生日剛剛過去。
“幾月份的?”宮遙又問。
“你查戶口呢?”鐘云沒好氣地說,“一月份。”
“騙人。”宮遙哼了一聲。“明明是十一月。居然騙我是一月。”
“咦,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是十一月?”鐘云拿起治燙傷的噴霧劑正要往她傷口上噴。聽到她的話,不由停了下來,轉過頭疑惑地看著她。
宮遙臉上一紅,目光閃爍不敢與他對視,“那個……那個……”那個了幾下沒有“那個”出個所以然后。她惱羞成怒似地說,“你上個藥要那么久,存心占我便宜是吧。”說著猛一抽手。
鐘云還握著她的手,宮遙忽然抽手,燙傷的中指被鐘云的指甲蹭掉了一層皮肉。
宮遙登時疼得眼淚都掉下來了,血從傷口處涌出來,一下子就將她整只手染紅了。
鐘云嚇了一大跳,趕緊從藥箱里找來止血劑,不要錢似地往她傷口上噴。宮遙另一只手緊緊地抓住他的手臂,想來是疼得厲害,眼淚在她眼睛里打著轉。
血很快止住了,傷口處被蹭掉了一小塊山體,看起來血肉翻卷,很恐怖,其實傷得并不算重,醫院都不用去。
宮遙只看了傷口一眼,就差點被嚇暈了過去,眼淚簌簌而下,螓首抵在鐘云地肩膀上,哭得非常傷心。
“沒事,這傷兩三天就會好的。”鐘云柔聲安慰。
“以后留下疤痕怎么辦?”宮遙帶著濃濃鼻音的聲音傳了出來,“那么丑,我不要。嗚”說著,哭得更傷心了。
鐘云大感頭痛,她的傷他也要付一些責任的,“我送你去醫院吧。”
簡單地給她包扎了一下,鐘云帶著她來到附近的一家大醫院。處理傷口時,宮遙一個勁地問給她治療傷口的醫生,“會不會留下傷疤。”
這里的醫生素質都挺高的,絲毫沒有不耐煩,“放心吧,這只是小傷。只要小心一點,不會留下一點痕跡。”
從醫院里出來后,鐘云把她送回了家,等到自己回家地時候,才空然想起,“宮遙她找我到底什么事?”
宮遙和他只不過是同在一個協會的同學,協會一個星期只有兩節課,兩人并不是太熟,她怎么突然間跑到自己家來了?
不過這個問題隨即被他拋到了腦后。因為雨道晴打電話過來了,說是明天讓他過去,要介紹一個人給他認識。
第二天早上。鐘云正要出門,就接到黃老的電話,“我已經派花匠過去了,應該馬上就到你家了。”
鐘云只是想出去買點東西,倒不是什么要緊事,便在家等。沒多久,門鈴就響了起來。
開門一看,居然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孩,長得挺漂亮。和鐘云腦海中花匠的形像反差挺大。
“請問是鐘云鐘老師的家嗎?”
女孩挺有禮貌地。只是說的話讓鐘云懷疑她是不是找錯地方了,“這里倒是有一個叫鐘云的,不過不是老師。”
“啊,沒錯,我就是找鐘云老師。”女孩說道。
鐘云上下打量了她幾眼,黃老沒跟她說清楚?不會是故意地吧。“是黃老叫你過來地?”
女孩恭敬地說,“是的。”不過看她地表情,這種恭敬不是沖著他,而是因為他提到了黃老。
“進來吧。”鐘云將她帶往后院。
“鐘云老師不在嗎?”女孩東張西望。似乎想找出“鐘云老師”的影子,接著,她的一句話讓鐘云差點為之噴飯,“你是鐘云老師地孫子?”
鐘云嘴角咧了一下,真是哭笑不得,干脆不理她。
打開后院的門,一個搭起來棚架上,擺著十來盆花。
“哇,九星伴月”。看到第一盆花。女孩就興奮地尖叫起來,“九星伴月”在達沃的名氣并不大。最主要它失傳地時間太長了。不過作為一名專業花匠,能一眼認出這盆花也不稀奇。
“滿天星!”女孩只覺得自己呼吸都要停滯了,這里的“滿天星”可不是地球上的那種“滿天星”。這是一種極為名貴的花,在歷史中,“滿天星”被喻為神物,只在農耕時代出現過。因為王朝的更迭而失傳。
“滿天星”的植株很大,枝葉繁茂,據史書記載,它能同時開出三十六朵不同顏色的花朵,綴在整棵植株上,猶如滿天的星斗,才得名叫“滿天星”。
這花和迦藍文明沒有一點關系,是在雨道晴那里得來的種子,原來,“滿天星”之所以失傳,是因為種植方法地失傳。如果種不得法,“滿天星”就會長成一棵普通的小樹,倒不是滅絕了。所以才能弄到種子。
鐘云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不過小零確實是不同凡響,分析過“滿天星”的幼苗后,給出了個建議。就是用給楊思晴救活“晶琉玫瑰”時所用過的“奇法波”來試試。
結果還真有用,“滿天星”的生長和描述中的一模一樣。
女孩能一眼認出“滿天星”讓鐘云有點意外,畢竟那是古時候的東西,沒有留下全影照片。
“九品蓮!”
女孩只覺得自己幸福得快要暈倒了。
“九品蓮”的珍貴程度一點都不亞于前兩者,它由普通地蓮花演化而來,開花后,花瓣總有共九層,美不勝收,所以稱“九品蓮”。
這三樣花,無一不是只存在傳說中的絕世珍品,論珍貴,比費爾花苑的那一盆“七仙子”要更勝一籌。
作為一名熱愛花卉的花匠,女孩能見到這些傳說中的名花,心中的激動可想而知。
鐘云看著她那如夢似幻的表情,有點無語。看來這是一位狂熱的花卉發燒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