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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蘭灣一事,張嵐并不著急,這種事情也不是可以急的來的,漫說一年兩年,恐怕拖個三四年才徹底辦妥都不是沒有可能。當然,基于現在的情況,倒也不用拖個一兩年,不過再怎么迅速,沒有個三五個月是想都不要想。
在向裴榮光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之后,接下來的事情張嵐就算是徹底的交給了隨行人員,張嵐則是一心一意的做起了自家的逍遙公,直接和吉爾趁著夜色,在越南國賓館的人和情報部門的人不注意的情況下飛到了越南北部,諒山更北的地方。
在這個預定的接應地點,天哥早幫張嵐準備好了一輛高通過性、高越野性的全地形突擊車,至于越南方面發現自己不見了之后會有什么樣的反應,這個壓根就不在張嵐的考慮范圍之列。
只是在逍遙之余讓張嵐有些不滿的是,越南的移動通訊網絡實在是太差了,就比如現在,張嵐一臉懊惱的看著這個自己倒了越南之后臨時辦理的手機,無奈的搖頭:又沒有信號了。
“要不,您還是換回衛星電話吧。”和張嵐一起微服出行的吉爾同樣一臉的無奈,對越南移動通訊網絡的無奈。
同共和國現在是移※動、聯※通和網※通三家移動通訊運營商把持了整個國家的移動通訊網絡的運營不通,越南大大小小的移動運營商有超過10家,其中三家最大的移動運營商分別是Viettel、MobiFone、VinaPhone,Viettel為越南軍方所有,MobiFone和Vinaphone均屬越南郵電集團(VNPT)旗下。
嚴格說起來,這三家最大的移動運營商也是屬于國有,但起碼越南的移動通訊行業有一點好,那就是在老大啃骨頭的同時,允許小弟也能喝到一口湯,最起碼就這一點來說是比國內好的多了。
可有充分的競爭并不意味著越南各家移動通訊服務商的信號好,雖然同為G制式,可越南的移動通訊網絡系統的信號實在是不能讓人恭維,時常掉線不說,還經常沒有信號,在城市里還好,一出了郊區,移動電話就真的成了“移動”電話了……只能拿著當個擺設,想要當電話用,回城區再說吧。
張嵐的手機信號接受能力很強,是當初張嵐興之所至組建的手機制造公司給張嵐特制的,但信號再強也架不住這里沒有國內的信號,哪怕是臨時調整了一下,也還是沒有信號……雖然同樣都是G制式,但越南通訊網絡所用的頻段和國內的不一樣,國內的手機拿到越南來沒法用,雖然張嵐這部特制的手機可以接收信號的頻段范圍極廣,但最要命的還是哪一點,這里沒有信號。
為什么沒有信號呢?因為張嵐已經深入到了越南北部山區的寨子里。
吉爾有些擔心,一臉苦色的望著張嵐,“我的少爺啊,您就不要繼續往里走了吧?”
吉爾的擔心是有道理的,因為這里是越南北部,和南部不同,越南北部是當初中越戰爭交火的主要地區,作為交戰區,這里不可避免的受到了慘重的打擊,即便是戰爭已經過去了幾十年,可在一路上張嵐仍然看到了不少缺胳膊少腿的人和斷壁殘垣的建筑……很明顯,這都是當年那場戰爭留下的紀念品。
中越戰爭之后,雖然戰事已經停止,可越南政府和軍方卻一直擔心共和國再次打過來,不敢將工業生產放在北部,唯恐下一次再次發生戰爭的時候,這些臨近邊境線的工廠被共和國來個精確打擊,給一勺燴了。
另外一個,越南北部的交通十分不便,極少有硬化路面出現,基本上都是坑坑洼洼的土路和崎嶇不平的山路,沒有工業,僅靠著農業,交通還不方便,越南北部地區的人過的日子可想而知。最要命的是為了撇清自己的責任,同時給共和國抹黑,在多年的宣傳中,越南政府一直向北部地區的人們灌輸一種“這種情況是中國人造成的”的思想。
人都是自私的,這種思想常年累月的灌輸下來,在越南所有老百姓中,越南北部地區的老百姓對共和國可謂是最為痛恨,加上他們身邊這些缺胳膊少腿的退伍老兵們活生生的例子在眼前——不愧是國家性質都都一樣的國家,在越南,他們對待這些傷殘退伍老兵們和共和國差不多,每年象征性的給那么一點補助金就再也不管,所以這些退伍傷殘老兵,可謂是生活的最辛苦的一群人——越南人心中幾乎形成了一個頑石一般的概念:自己之所以受苦,日子之所以過的這么困難,就是因為該死的中國人這一點,哪怕是最近這幾年中越雙方加大了經貿往來、越南北部地區的老百姓因此受益良多也沒有絲毫的改變。
現在行走在越南北部,因為擔心被那些滿含著仇視目光的越南老百姓襲擊,吉爾的神經一直繃得緊緊的,身上的槍早已經打開了保險,甚至天空中早早已經呼叫了支援,紅蜘蛛就在三萬米的高空中隨時待命,一旦有需要,立刻由紅蜘蛛提供空中火力支援。
當然,這些并不是讓吉爾擔心的,讓吉爾心中憂慮的是,張嵐這小子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周圍那些敵視和充滿了沖動的目光,堅定的否定了吉爾的建議,“不,咱們繼續往前面走。”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要做什么?”吉爾心中納悶到了極點。
迄今為止,對于張嵐要做什么,丫頭還是一腦袋的霧水,因為要做什么,張嵐根本沒有說,一路上神秘兮兮的,只是不停的驅車北行。
“保密”張嵐一臉的神秘,死活不不透漏他到底要做什么。
不說就不說吧,吉爾無奈的嘆了口氣,拿張嵐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這位祖宗不說,也無非就是增添一點神秘感而已,至于想要給這位祖宗的安全造成什么威脅,根本想都不用去想,當這輛重量只有2.5噸,但卻可以防12.7mm重機槍子彈以及步兵地雷爆炸的防彈越野車是泥捏的啊。
也正是因為有了這么一層依仗,吉爾才敢在通訊已經中斷的情況下大搖大擺的進入叢林密布的越南北部山區,所謂的通訊中斷,也不過就是越南政府方面的人暫時沒有辦法找到張嵐而已,只要張嵐想要對外聯絡,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車上就有專用的衛星通訊系統呢。
小丫頭吉爾苦著一張臉,一臉幽怨的一邊繼續開車,一邊和張嵐說道,“真是想不明白你到底要到這里來做什么,難道你是打算發揚一下國際人道主義精神,在這里給設立移動通訊基站?”
還別說,以張嵐的性子,如果張嵐真的打算這么做的話,倒也不是沒有可能……這小子性質上來了,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可都干的出來。
不過很顯然,越南這個地方顯然并不在此列,吉爾的話換來的只是張嵐的狂撇嘴,“我說丫頭你有沒有搞錯?我給越南人幫忙?”邊說邊搖頭,指了指外面那些對自己這輛車一臉不善的越南人,張嵐臉上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看看這些人,通過他們的眼神你看到了什么?除了敵意,還是敵意。幫助他們?你當我是那條被蛇咬了的傻農夫么?”
張嵐當然不可能是那條幫助蛇反被蛇咬的倒霉農夫,吉爾當然也知道張嵐不會去幫助越南人,可越是這樣,小丫頭心中就越發好奇了:這家伙這么翻山越嶺的,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車子繼續前行,當來到一個一座山的山腳下的時候,張嵐從車上跳下來,望著眼前碧綠的青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到了。”
“到了?”看著這座山,完全看不出這座山和其他周圍連綿不絕的山有什么不同之處,吉爾徹底的無語了:這家伙辛辛苦苦的跑了這么遠,為的竟然就是到這座山這里來?
不死心的再次將這座山掃描了一遍,結果讓吉爾有些失望,不過也沒有出乎吉爾的意料:山上有很多野生動物,很有活力:有一條粗大的眼鏡蛇剛剛捕捉到一只野兔,此刻正在美美的進餐;一只母野豬帶著幾只不到一個月的小野豬正在山林間的空地上哼哼唧唧的覓食;一只吃飽了的熊正躺在樹蔭下美美的睡覺……各種動物都在忙活著自己的生活,但除了這些野生動物之外,并沒有其他任何有異常的地方,這座山到底有什么神秘之處,竟然讓這位大少爺不遠數百公里的來這里?
看著臉上一臉好奇和無奈之色的吉爾,張嵐笑了,“帶上裝備,走吧……”
所謂的裝備,其實沒有什么,不過是一套組合式、平日里看起來如同一個手提箱一般的便攜式戰甲二代系統,以及為這套戰甲附屬設計的背負式承載系統而已,或許這套戰甲對于吉爾來說可有可無,可這套系統對于張嵐而言可就是幫了大忙了,帶有動力輔助系統的戰甲可以讓張嵐上山下山如履平地,不僅不用擔心被蚊蟲蛇蟻叮咬,更加不用擔心一路上的有毒植物劃上了自己的皮膚。
這種便攜式戰甲系統,不僅張嵐有一套,隨著一起來的吉爾也有一套。
走了兩步,看著撅著嘴一臉不高興的吉爾,張嵐無奈的搖搖頭:看來必須要告訴這丫頭了,如果一定要堅持不說的話,誰知道這小心眼的丫頭會干出些什么事來。
指著這座山,戰甲下面張嵐的表情有些怪異,像是緬懷,像是懷念,更像是……痛恨,“其實也沒有什么,這座山,其實是當年國※軍結束了越南戰事之后撤退經過的最后一座山。”
“什么?”吉爾一聲驚呼,當年國※軍入越南作戰這事吉爾是知道的,可也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吉爾的聲音才充滿了驚訝不可思議,“當年那支軍隊,是從這里撤退回國的?”
“是啊,”張嵐的聲音中充滿了一股莫名的味道,像是追憶,又像是囈語,“當年國※軍兄弟20萬人,就是翻越了這座山回到的國內,只不過剛剛回到國內就……”
很多國人都知道二戰時期國※軍如緬甸作戰,在撤退的時候選擇了從緬甸野人山撤退,最終整整五萬人的部隊幾乎全軍覆沒的事情,可很少有人知道,當年國軍不止是到緬甸作戰,其實還曾經到過越南。
1945年8月,當時的國民※黨政府奉盟軍統帥部之命,派第一方面軍司令盧漢率20萬大軍開赴越南,接受日軍投降。當時越南的局勢動蕩不安,以胡志明為首的越南勞動黨,聯合其他黨派,在日寇投降前夕,發動了大規模起義,建立了越南民主共和國,成立了臨時政府。胡志明同時宣布,廢除法國與越南簽訂的一切條約。法國對此耿耿于懷,試圖以戰勝國的身份,恢復對越南的殖民統治。
法國統治越南由來已久,從1884年開始,一直持續了50多年。1940年,日軍侵入越南,法國海軍中將德古以印度支那總督的名義,向日軍投降,但法軍作為殖民軍仍留在越南。鑒于法國的作為,盟軍統帥部決定,戰后法屬印度支那北緯17度以南由英軍受降,17度以北由中國受降,戰后的越南由盟軍共管。
國民※黨政府從自身利益出發,采取了兩手策略。一方面,他們不愿意將越南輕而易舉地交給臨時政府,偷偷地向法國承諾,愿意日后幫助其恢復對越南的統治;另一方面,他們又考慮到羅斯福在開羅會議上“決不允許把印度支那交還給法國”的承諾,特別害怕引起越南人民更大規模的反抗,不得不公開表示贊成越南人民的獨立。
駐越中國軍隊的指揮者與國民※黨政府的主張并不一致,盧漢等人同情越南人民的斗爭,于是密切監視法軍的行動。
當時法國人的吃相很難看……話說回來,這些現在裝紳士裝爛漫的強盜們,吃相也沒見好到哪里去……當時的日本政府剛剛宣布向同盟國投降,被日本人追趕的如同喪家之犬一般逃到云南的原法國殖民軍司令亞歷山德里,就迫不及待地找了一架飛機,準備飛往越南,希望用這種方式造成法軍重回越南的“事實”。
當時的國民※黨政府怕事情鬧大,影響受降事宜,命令駐云南部隊,將法國志敏君司令亞歷山德里的飛機扣押于昆明機場,法國人妄圖希望通過用這種方式造成“既成事實”來占領越南的想法失敗了。
甚至當在越南的日軍向國※軍兄弟舉行受降儀式前夕,亞歷山德里提出,允許法國組團參加受降儀式,并懸掛法國國旗,但遭到中國軍隊的拒絕。
雖兩次受挫,但法國人仍不死心。從1945年10月開始,他們頻頻派人赴重慶與國民※黨政府接觸。那個時候,美國史上最重要總統羅斯福剛剛去世,繼任者杜魯門總統絲毫不提當年羅斯福的承諾,而當時的國民※黨政府則隨著內戰步伐的加快,急于將駐越軍隊調往中國東北,這一切使法國看到了重回越南的希望。
為了抽調更多的兵力去往東北和我D進行內戰,爭奪天下,1946年2月28日,國民※黨政府與法國簽署協定,在未經越南同意的情況下,規定了法國接防越南的條款,這無疑為法國重返越南制造了借口。
協定簽署后,在越南引起強烈反應當時剛剛從日本人的yin威下喘了一口氣的越南人反應很是激烈,反法情緒進一步高漲,他們日夜加緊布防,準備用武力抵抗法國的進入。一時間,暗殺法國人的事件頻頻發生,越南北方籠罩在戰爭陰云中。
當時駐越中國軍隊指揮者很清楚,一旦越法開戰,越南人民必然遷怒于中國,中越沖突在所難免。從大局考慮,盧漢委托第五處副處長陳修和給國民※黨政府發電報,請求增兵越南,與越軍一起防守。當時黨※國的一號人物蔣某人害怕越南局勢出現動蕩,影響中國軍隊的安全撤離,便默認了盧漢的請求。
大概是因為美國人在背后的支持,讓法國人看到了自己以軍事力量強行“重回”越南的希望,1946年3月4日,中法軍事代表召開會議商洽交接防務問題的時候,當時的法方代表迫不及待地提出,要在3月6日從海防登陸,對于法方的這個要求,中方代表自然是堅決予以拒絕。
雙方爭執不下,會議最終以不歡而散而告終。
3月6日凌晨,驕傲自大的法國人以九艘軍艦為先鋒向海關碼頭駛來,雙方發生了激烈的交火,最終造成法艦一沉兩傷,其余法艦見勢不妙,倉皇潰退。
這一短暫戰斗,打亂了法軍登陸的計劃,也讓法國人認識到想要通過軍事手段逼迫國※軍兄弟退讓女是沒有可能的,沒過幾天,當時的法國遠東艦隊司令阿巴努親自拜會王理寰,表示道歉,并承諾軍艦駛出10海里以外。
也正是在這一天,越法雙方重新坐到談判桌前,于下午4時簽訂了初步協定,法國承認越南的獨立地位,可以說,越南能夠從一個殖民地成為一個獨立自主的國家,我們中華民族是最大的功臣,可是同樣的,越南也再次向中華民族證明了他們是條養不熟的白眼狼,這個民族,就跟日本差不多,只適合使勁的蹂躪他們,不能對他們有一絲絲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