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晨曦和張嵐看著院子里忙忙碌碌正在干活的人們,姐弟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點傻眼,“咱們干點什么呢?”半天,張嵐終于憋出這么一句話。
“我……我也不知道。”小晨曦歪著腦袋想了半天,在張嵐期待的注視下,終于說出一句早就在意料之中的話。
“算了,咱就不要礙手礙腳的在家里惹人煩了,干脆,咱們爬山去吧?”想了想,張嵐建議到,重生到現在,張嵐還沒有進行過遠距離活動呢,今天天氣很不錯,挺風和日麗的。眼前的這個山是張嵐最喜歡去的一座山,名字叫做天寶山,取名物華天寶、人杰地靈之意,主峰900多米的高度在周圍300——400米的小山中很是鶴立雞群,更難得的是,山上青松翠柏處處環繞,險峰懸崖處處可見,稱得上是很有性格的一座山,最起碼比周圍的山都要好玩的多。
“好啊。”小晨曦無所謂的答應道,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出去爬山也不錯,身上這么多的零件,不運動一下也不知道會不會生銹。嗯,話說機械的生命也在于運動。
穿過小河,姐弟倆小手拉著更小的手,說說笑笑的邊行邊玩。
“這種是野生的稻谷嗎?”小晨曦對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感到很好奇,指著路邊的某一茁壯生長的植物問道,自從再也不必掩飾自己已經擁有了智能的事實,小晨曦小孩子一般天性漸漸顯露出來,越來越可愛的同時,問的問題也是越來越稀奇古怪,越來越像是個好奇寶寶,張嵐已經有了數次被小晨曦問的不知所謂的尷尬場次。
看了那棵已經變黃的植物一眼,張嵐一臉的大汗,“呃,這個,是狗尾巴草。”
“你騙人,”小晨曦對自己的肯定竟然被反駁很是不服氣,小嘴巴嘟的高高的,可以掛一個小油瓶,自己如此先進的儲存系統怎么可能會判斷錯?“狗尾巴草哪里有長的這么高的?明明就是一棵野生的稻谷嘛!”
很是無語的指著旁邊一棵矮小的狗尾巴草,“拜托,大小姐,你仔細分析一下這兩棵草之間,有什么差別嗎?”
“有,很明顯的嘛,”小晨曦很認真的點頭,鄙視的狠狠白了張嵐一眼,“這棵很大,那根很小,這么明顯誰看不出來?”
“我靠,”終于忍無可忍的張嵐分別在兩棵草上揪下一片葉子,“拜托,大小姐,麻煩您用你那絕世無敵的分析系統分析一下,這兩棵草是不是同一個種類?”
小晨曦很不情愿的接過兩片草葉,輕輕放進嘴里,仔細分析了一下兩棵草的DNA,“怎么可能?”小丫頭很驚訝,“兩棵草之間的DNA基本上一致,可以肯定是同一個物種。”
“早就告訴過你都是狗尾巴草了嘛!”張嵐鄙視著這小丫頭。
“可它們明明差別這么大。”小丫頭依然不死心,看著讓自己出丑的那棵壯碩的狗尾巴草,咬牙切齒的狠狠上去踩倒,“讓你讓我丟臉,任你讓我丟臉,我踩,我踩,我踩踩踩。”
徹底蹂躪完那棵無辜的小草,小丫頭終于神清氣爽,昂首挺胸的向前走去,渾然不顧正在看著自己發飆傻在原地的張嵐。張嵐傻傻的跟在后面目瞪口呆:這年頭,惹誰也不能惹這位姑奶奶不開心啊,要不然那可憐的草就是最好的榜樣。
無辜的小草在凄涼的秋風中悲號:我這是招誰惹誰了?難道長的強壯也是我的錯?
天寶山是由幾個山頭共同組成的一個小山群,幾個輔峰的襯托下,更顯得主峰雄偉壯觀。最獨特的是主峰頂上并不是像一般的山峰一樣是尖尖的,而是很平整,山頂上面更是松樹密布,郁郁蔥蔥。解放前上面還有幾十戶人家居住,當然現在已經沒有了,不過依然可以發現以前的斷壁殘垣和石制的生活器具,比如石碾。
山上的綠化很好,水土保持的很出色,到處都是二三十年以上的松樹,地上落滿了厚厚的一層松針和松塔,林間各種叫得上名字叫不上名字的花草隨處可見。張嵐很奇怪當年大煉鋼鐵的時候怎么就沒有砍了去連鋼鐵呢。
已經是深秋,草木都已經枯黃,但是山上并沒有那么蕭瑟,滿山綠綠的松樹給深秋的蒼涼增添了一絲暖暖的綠意。
“咱們抓點野味回家吃吧?”張嵐突發奇想,這時候山上的東西還是很多的,野雞、野兔子到處都有,一不小心一只刺猬可能就被你踩著了,或者一不小心踢翻一塊石頭下面就有一條蛇。
“好啊。”小晨曦很興奮,“我也想嘗嘗呢。”
“你也想吃?”張嵐很驚奇,這丫頭吃東西不過是在肚子里放上一會,瞅個沒人注意的空就吐出來了。從來不需要食物來補充能量的小丫頭,今天竟然說自己想吃東西?這個玩笑是不是開的有點大了?抬頭確認了一下,嗯,太陽還是從東面升起的啊!
“我為什么就不能吃?”小丫頭扭著嬌俏的小身板開始撒嬌,“雖然不能消化吸收,但是那些東西的味道很好嘛!”
“呃”,張嵐無奈的搖了搖腦:不能吸收你還和我們爭來爭去的干什么?這分明不是在浪費資源么!浪費可是很可恥的。
“沒關系,想吃什么盡管說,”張嵐一臉悲壯的小爪子一揮,“咱家又不是吃不起。”
“就知道小弟弟對我最好了,”小丫頭嘻嘻一笑,抱起張嵐狠狠地親了一口。
小弟弟?汗,這個稱呼實在是太……
“這個,”張嵐一臉的郁悶,“下次能不能不要叫我小弟弟?”
“咯咯咯咯……”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