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皇帝李治第十二章 國宴比武,拜火教的挑釁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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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國宴比武,拜火教的挑釁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小妖的菜刀  分類: 歷史 | 兩晉隋唐 | 小妖的菜刀 | 大唐皇帝李治 
獨坐樓臺觀明月一夜琴聲弦淚落,當竺寒萱一曲終了,和所有樂者、舞者行禮時全場爆出海浪一般層層疊疊的掌聲、叫彩聲,每個人恨不得都上去擁抱一下這個精靈一樣的女子,很華麗的無視了那千余陌刀軍和剛才還大聲叫好的輕騎兵。

“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驪宮高處入青云,仙樂風飄處處聞。”

樂聲把在場諸人引進了一個音樂的奇異境域里,不少在場的老學究都是嘖嘖贊嘆,有的回憶那令人難以捉摸的深越味道,低回處傷情感懷,高昂時澎湃海潮般的沖天血勇豪氣,仍然忍不住心靈微微顫抖,尤其是在看到那眉目皆可入畫的芳華紅顏時,顫抖的無疑更加劇烈了,看的李治心中暗罵,一群禽獸。

李治幽幽一嘆,最使李治不能自己的,卻是竺寒萱彈奏時偶爾閉上眼那種“懶起畫蛾眉,弄妝梳洗遲”,不經意地流露出來放任自然的美態。

一曲雖終,樂聲卻不止,仍然回蕩在每個人的腦海中。

宴席上長孫無忌贊嘆道:“小姐此曲和陛下當年差太常丞呂才所做的《秦王破陣樂》頗有不同。”

竺寒萱輕垂螓首,顯露出如天鵝般優美的修長粉項,柔聲答道:“長孫大人請勿見笑,此曲乃奴家和賢妃娘娘共同所改,有冒失之處,還望各位大人見諒。”

長孫無忌撫須欣然道:“老夫早便猜到,只是要由竺小姐親口證實賢妃娘娘和竺小姐皆名不虛傳的奇女子。”

臺上的李治看著竺寒萱,依然是那么清逸脫俗,蕭家果然是個不乏蕭后、蕭淑然此等女子的蘭陵煙花世家啊,遂道:“寒萱,入席吧。”

“寒萱謝陛下。”絕美的女人抬頭深深的看了一眼,眼神復雜的誰也讀不懂。

臺下除如長孫無忌、褚遂良、唐儉這樣宰相級別的重臣外,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紛紛離席少許,待這天生麗質,才藝雙全的絕色佳麗坐好后,始敢重新入席坐下,以示尊敬。

竺寒萱最后是坐在上官婉兒身邊,也許是因為和上官青衣知己難逢吧,旁席之人竺寒萱連看也不看,倒也孤傲,眼看著一陣幽蘭香風飄來,上官婉兒不由心跳加速,待竺寒萱坐下后開口第一句話便是:“寒萱姐姐,你嫁給我吧。”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到竺寒萱身上,可是卻沒有人敢露出色迷迷的樣子,一來是被她高貴的氣質所懾,更怕是被她看不起,甚至有人竟暗藏討她歡心的念頭,縱死也要抱得美人歸。

誰曾想這個膽大妄為的上官婉兒開口第一句便是如此赤露o的調戲之語,

竺寒萱不可抑止的一愣,美目滴溜溜的在上官婉兒稚嫩的臉上打了個轉,嬌笑道:“婉兒下一輩投身男兒身,姐姐便嫁于你,如何?”

“不好,要嫁便現在嫁,那般遠誰能等的,說不定下一輩子婉兒還是女兒身,又如何?人說,五百年出一圣人,像姐姐如此花容月貌的女子怕也是要五百年,下一輩子如何能有如此絕世紅顏?”說完還重重一嘆,好似不娶了竺寒萱便是她上官婉兒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上官婉兒年紀雖小,但口齒伶俐,嘴角生風,且深懂討人歡喜之道,捧贊得親切而不著痕跡,倒也不愧是袁天罡贊其將來有“稱量”天下的宰相之才。

武順在近處觀之,更覺竺寒萱像朵盛放的鮮花,幽香襲人,而最動人是她的風姿,無論是甜美的聲線,抑揚頓挫的語調,至乎眉梢眼角的細致表情,都有種醉人的風情,使人意亂神迷。

旁邊的武碧娘看了看竺寒萱,又看了看李治,忽然發出一聲低沉得只有武順才聽到的嘆息,成長的煩惱啊。

臺上的李治等臺下眾大臣士子閨秀清醒回味過來后,想著不能讓此次皇家晚宴成為竺寒萱的個人秀,道:“眾位愛卿,若早知寒萱的琵琶聲比天籟更好聽,朕定要時時請各位愛卿共賞,飽聽寒萱仙曲才是,朕現在倒也期待下面能有什么驚世之作呢。”

竺寒萱見李治如此,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心中大訝,自己平常不是經常獨自彈給他聽嗎,每次彈最后都彈到床上了,今天竟當著自己面胡說,想到這兒,竺寒萱忍不住心中好笑,看李治的眼神卻越加溫柔了。

遠處的唐儉湊近皺緊眉的長孫無忌細聲問道:“長孫大人因何事皺眉?”

長孫無忌眼中射出迷惑神色,低回道:“太像了太像了像極了年輕時的蕭后。”

唐儉聞言一怔,若有所思的沒有再往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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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請各位大臣欣賞《驚鴻舞》。”小桂子話點稍落,絲竹聲氤氤氳氳纏綿而起,一改剛才金戈鐵馬的錚錚強音。

樂起,整個大明宮里一片寂靜,靜得就如同沒有一個人在一般。

數十名華衣輕紗的舞姬翩翩而來,花團錦簇見驀然四散開來,舞起,當先現出三人來,文成公主、單玲玉和蕭淑然,三人翩然而起。

“檐角碎玉鈴弄春風,楊柳綠點點新黃,雙橋下,石階旁,是你曾將心事共我講,金針線度了鴛鴦,那槳聲渡人還鄉,只是不見舊時少年郎。昨夜落雨殘荷叩清商,往事忽而漣漪成行,三十三言連成夢一場,想是你在浪跡倦時耳畔的浮響,佳人一曲如夢,紅燭花淚映西窗,月華題墨竹上院墻,夜風又翻書幾張,太液池,紅鯉塘,依稀丹青涂畫舊模樣。”

李治知道蕭淑然生于詩禮之家,若還是前朝,這丫頭也是一實打實的公主了,歌聲當真曼妙和情動時一個樣,而一邊的文成公主卻頗有高人雅士風采的獨坐廣場盤膝撫琴,琴聲琳瑯,柔柔的似流水。

最讓李治驚訝的是廣場中的單玲玉,在李治印象中,這個“偽同志”即使會舞,也是諸如公孫大娘的劍舞一般,卻沒想腰肢款款間竟有如此舞姿,那寬廣的衣袖舞得如鋪灑紛揚的云霞,腰肢柔軟如柳,看的李治食指大動。

蕭淑然歌聲曼妙,文成公主琴音琳瑯,單玲玉只專心起舞,三人配合倒也是多姿多彩。歌舞琴音于無意處倒也有驚喜,吸引住不少人的目光。

這《驚鴻舞》本是出自曹植的《落shen賦》,據此后人想象改變的,體態上要想達到翩若驚鴻的大道,怕也只有常年習武的單玲玉能得其一二神髓。

忽聽一縷清越的笛聲昂揚而起,婉轉流亮,不知何時李治已經緩緩站立起來,像來時一般一步步的從臺上走下來,執一青玉笛在唇邊悠悠然吹奏,漫天此時身邊的旗袍仕女,手持花籃沿路細撒繁花,牡丹,蘭花,百合,一串紅,芍藥芳香氤氳而生,龍袍袞服輕飄,李治竟是親自和聲伴舞。

李治的音律同樣是學自孔穎達,在儒家六藝中,李治唯獨音律是最有天賦的,至今他只背熟了一部論語,剩下的《大學》《中庸》啥的,懂一些,知道一些,會解讀一些,迷茫一些,同樣也不屑一些,至于畫畫,李治一直想給武媚娘等人畫幾章出浴仕女圖,打小的夢想,尤其是歡好后更是如此,沒辦法誰叫這世界沒照相機呢,做人要做陳系這一直是李治的人生追求。

不想偏科嚴重,畫的實在不堪入目,最是讓李治憤憤不平的,要知就連張飛那種莽大漢都能畫的一手嬌媚仕女圖,更何況李治一貫自詡“一夜七次郎,快感炮神,誠實小郎君,殺手,楚女終結者,中老年婦女的偶像”,這讓李治情何以堪啊。

所幸這音律一道倒是給李治拉了不少的才藝分,也算是沒有辜負“才子財子”的江湖綽號,此時幾個音一轉,和著文成公主的琴音,一曲《驚鴻舞》,倒也是落英玉華,不過顯然是比不上黃老邪那老不死的要人老命的《碧海潮生曲》了。

笛琴相和,琴音裊裊,在蕭淑然歌喉曼曼中一曲終罷,蕭淑然盈盈舉眸向李治走來,李治收起玉笛眾目睽睽之下一把將蕭淑然摟進懷中,輕聲在耳畔道:“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朕不知道的?”

蕭淑然低低看了下周圍懊惱道:“不及寒萱姐姐呢。”

李治佯怒:“誰說的,朕滅了他丫的。”

兩人耳語時,周圍轟然雷動,不看僧面看佛面,很顯然李治這尊佛很大,比那滿腦袋包的如來還大,至少如來是搞不定他們升官發財,有的人都恨不得長八只手一起鼓,這讓神經大條沒心沒肺的蕭淑然頓時喜笑顏開。

“嗯,看來大家都很懂事啊。”

李治環顧四周,聲音里帶著一絲淡淡的欣慰。

竺寒萱坐在遠處,垂首飲酒,淡漠不語,神色一股淡淡的憂傷卻是怎么也掩飾不住,你什么時候也能如此對我呢。

“好了,淑然、文成、還有玲玉都下去吧。”

文成公主緩緩點頭,面色自如,毫無嫉妒懊惱之色,至于單玲玉根本就不在乎,倒是看蕭淑然和遠處的竺寒萱滿臉興趣,李治敏感的發現了這一點,眼睛隱蔽的沖單玲玉一瞪,不過直接被后者無視了,看向兩人眼光越來越炙熱,李治虎牙磨得嘎嘎響。

蕭淑然、文成公主謝恩之后,文成公主拉著單玲玉帶著屬下退下了,場中氣氛融洽,漸漸熱鬧了起來。

各個氏族,也都拿出各種武藝演示,斗馬比箭、軍舞練刀。

珍饈佳肴流水一般被端上席位,全是御宴珍稀,味道上乘,香氣誘人。

有那塞外的胡人將領下場表演了別具西北塞外風格的摔跤,引得全場一陣火熱叫好,前西突厥王子阿史那咥運帶著一眾身材健美的西北塞外大漠的少女奔入場中,表演起精湛的馬術,她們的手段雖然不如何出色,但是一眾年輕健美的少女難免會贏來大片的贊譽。

李治也很給面子,欽賜了百匹蜀錦,一時間,引來了場中的又一個。

恰在此時,從西邊宴席中走出一極具異域特色的中年,赤色卷曲的頭發,八字長胡,綠油油的眼睛顯得很溫和,此人笑盈盈地上前叩拜李治,在眾人不解中,方起身突然對李治說道:“陛下,總是表演沒有意思,在我們家鄉,晚宴上是允許比武的。我今天第一次來到長安,能夠接到陛下非常榮幸,我有幾位同伴,不知是否能請求陛下準許我們挑戰比武呢?”

這個突然出現的中年人令人感覺睿智的很,但說起話來倒也直率,憨憨厚厚的,眾人聽了不覺莞爾,李治坐在上座,面色瞧不清楚,聲音卻帶著淡淡的愉悅,說道:“那你準備向什么人挑戰呢?”

“久聞大唐道教、佛門是大唐數一數二的大教,我拜火教門徒愿和道佛兩門門徒彼此切磋一二。”奧古斯丁謙恭的笑道。

話音剛落,所有人的目光霎時間都轉向坐在東南角的佛道兩門,這次大明宮國宴李治除了宴請長安權貴,對于佛道兩門的一些高僧也是宴請了,甚至還允許他們帶一二道人武僧撐撐場面,一坐東南,一坐西北,直面對立的,也不知李治到底打的是什么心思。

在場眾人也不知道這來自遠方的奧古斯丁是不是有意尋釁,也就沒說話,畢竟佛道兩門勢力在大唐怕比七大世家任何一家都大,而這什么拜火教只有很少人聽說過,不由的看向遠處,發現西北角像這樣胡人還不少,看來也大都是什么教派的領袖吧,在這樣公開場合對立比武的事情早已不在少數,不過還是很能引起人興趣的。

李治還沒說話,東南教的袁天罡便悠悠然的站起身來,擺了擺衣袖,淡淡地推辭道:“此行貧道只帶了二三小童在身邊驅馳,年紀都還小,武藝上貧道也只是教了些皮毛,哪敢在陛下面前獻丑。

不過貧道倒是早聽說過拜火教,傳入我中土怕也有一百三十年了吧,那北魏的靈太后還曾率領宮廷大臣及眷屬幾百人奉祀火天神。北齊后主、北周的皇帝也都曾親自“拜胡天”、“從事夷俗”,從大食國已東,經安國、曹國、史國、石騾國、米國、一直到我大唐西域的高昌、焉耆、康國、疏勒一帶都頗為興旺,比起拜火教的輝煌,我道教倒是小家子氣了,不如請我臨席的玄奘高僧吧,他的佛門有一處寺院名‘少林寺’,里面的寺僧倒是頗善技擊之術。”

只見袁天罡一身月白長袍,上面繡細紋八卦的太極玄紋,一副翩翩山外高人的瀟灑之氣,但說出的話李治怎么聽都覺得牙酸。

“阿彌陀佛,出家人與世無爭,戒怒戒無謂的爭斗,倒是袁道長這般推三阻四,不知是何意?”

玄奘也不接這茬,別人挑戰你立馬就跳出來迎戰,太掉份了,萬一輸了其恥大焉。佛門的高手又最是能忍,和普通人最大的區別就在于要忍無可忍一錘定音時,一般老和尚才開打,現在還在底線上,玄奘打定主意繼續發揮佛門一貫優良的傳統作風——先忍著,再逼就開打,如此盡顯高人風采,先博個同情積分。

“師父所言極是,”辯機也站了起來,幫著自家師父,哈哈一笑,“袁道長,君子要成人之美,難得拜火教這位奧古斯丁有這般雅興,你不如就成全了他,免得以為我中土無人。”

他一開口,頓時有信仰佛門的人接口隨聲附和,就連武媚娘也是如此,別忘了武媚娘可也是一個“佛徒”,當然是那種不戒男色,信奉李治酒肉穿腸過理論的邪佛徒。

李治心中暗惱,丫的人家都打上門來了你們還在糾纏,都糾纏五六百年了就沒停過,朕今日宴請可不止拜火教一家,那摩尼教的孫子可還在一邊看好戲呢,李治皺眉對著辯機淡笑道:“就準辯機大師所請。”

袁天罡眉梢一挑,還要再說話,孫思邈突然從后面站起身來,拉住袁天罡的衣角,默默地搖了搖頭。

袁天罡面色陰沉,有點不好看,知道陛下是惱了,逮著一個就踢上臺去,但卻也知道今日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若是再說下去,很有可能會受人攻訐。

道教乃國教,樹大招風啊,撇了一眼老神在在的玄奘,寬大的袖口之下,袁天罡的手緊緊地捏緊了,今日定要勝的干凈利落才行,拍拍手招來一個年輕的小道士低聲叮囑,“要小心。”

那小道士點頭一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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