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開,閃開,統統閃開”前面一個身材強壯的武士,一邊大聲的叫嚷著,一邊伸出自己的手掌,將眼前想要阻攔于其的仆人用力的退開,這人的體型對于一般的日出國人絕對稱得上是彪悍,當然與宋惜惜相比,他還有很遠的差距,不過在一般的日出國人當中逞兇,他已經完全擁有這個能力
前面的一個仆人,被他一掌推在了地上,坐了一個屁股蹲這個武士大搖大擺的向前走去,同時間順勢還補上一腳,踢得地上的仆人哇哇大叫,其兇殘的指數可見一斑而且這個武士還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足見其平時的囂張霸道,只不過是他如此的囂張霸道,卻也遠遠不能與他身后的人相提并論,這個武士對于前面的人宛如一只吃人的老虎一般,但是一轉頭,對于后面的人卻是宛如小貓一般的溫順與老實。
“大人,您請,小心腳步,小的已經給您開出了一條道路”一回頭,原本一臉兇相的武士,在其的臉上推滿了獻媚的笑容,如此驚人的轉變,令人感覺有點想要嘔吐,不過這個武士卻是感覺相當的不錯,而且被其獻媚的人也感覺不錯。
“好”輕輕的點了點頭,一個身影出現于武士的身后,首先讓人注意到這人的不是其的身形,也不是其的樣貌,而是其的一雙眼睛,一雙犀利宛如刀子一般的眼睛,任何人在與其對視的一瞬間,都會產生被其狠狠刺了一刀的感覺,忍不住就將自己的視線轉移到其他的方向。
這是一個即具有威脅力的男子,他的年紀大概在三十歲左右,身穿著極為華麗的衣服,其上有著十分鮮明的家徽紋飾,可以一眼就讓人知道其的出身與來歷
四文家
即便是宋惜惜這種菜鳥也能一眼看出這個人身上家徽紋飾所代表的意義,當然這也是宋惜惜臨時惡補了一番,被旁邊的四文家家臣教導之后才知道的
也是四文家的人,只是眼前的這一位來勢洶洶,卻是似乎與宴會當中的四文家家臣有些不太對路宋惜惜睜大自己的眼睛,對方的眼睛宛如刀子一般犀利,只是宋惜惜的反應實在是太過于大條,一般人難以與其對視,但是宋惜惜卻是沒啥反應,她直勾勾的看著對方,想要看出一個究竟來
此時的宋惜惜絕對是不高興,對于眼前的來人自然也不會客氣,好端端的宴會被打斷,熱鬧的場面一下子變得冷冷清清,如此的反差,令正在享受宴會的宋惜惜如何能夠忍受
若非是宋惜惜此時還能夠想到自己是客人,不應該主動出手,否則的話宋惜惜早就站起身來,大聲的斥責對方,甚至于動手也在所不惜
來人產生反應,目光微微一動,其平身很少遇到敢于與其目光相對視的人,因此對于宋惜惜的目光極為敏感,其目光轉動,向著宋惜惜的方向看了過來,下一刻,其的目光與宋惜惜的目光對視在一起,極為短暫的交鋒,宋惜惜絲毫沒有退讓的反應,令來人輕輕的咦了一聲,足見此人心中的驚訝。
只是宋惜惜并非是他所關注的焦點,他轉眼間就將自己的目光移開,并加以收斂,然后落在四周的四文家家臣身上,最終停留在一人的身上。
此人乃是宴會之上眾家臣的首領,宋惜惜等人并不知道這人的來頭,但是很顯然,此人絕非是默默無聞之輩,當然至少是活躍宴會氣氛一方面,這人有些相當非凡的才能,這是宋惜惜等人確實見識到的,不過很顯然這人在其他的方面,顯然也有不錯的能力否則的話,這個人也不能成為宴會之上眾多家臣的首領。
這人四十來歲的年紀,身材矮小宛如瘊子,長相更是不容恭維,一臉的褶子,就宛如未老先衰一般,身穿著一件實際的尺寸合身,但是看起來卻是不太合身的衣服,這個人迎上來人宛如刀子一般的目光,雖然有那么一點點的不適,但是總算是沒有宛如其他人一般的將自己的目光立時間移開,這足以見此人在眾家臣當中的出眾之處。
宛如瘊子一般的家臣首領,此時的面容凝重,沒有了之前主持宴會之時的輕松,當他看清楚來者之后,整個人變得十分的緊張,只不過此時還強作鎮定,但是雙腿輕微的顫抖,卻是泄露了他此時內心當中的反應。
其他的家臣更是不堪,看清楚來人之后,他們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很鮮明來人的身份相當的不一般,至少要比這些家臣的層次高上個兩級,否則的話,在場的家臣們不會產生如此的反應。
前倉休,平義助等京都城的老人,自然也認出了來人的身份,畢竟京都城就這么大點的地方,以他們在京都城的身份與地位,就算是沒有與對方打過交道,但是卻也會知道對方的存在,這是最起碼的事情
前倉休的反應平淡,對方的身份雖然不一般,但是只要不是家主級別的存在,就不會被前倉休放在心上,前倉休是何等的人物,堂堂陰陽寮的大陰陽師,就算是放在從前,那也是與四大諸侯家主平起平坐的人物,更加不要說是今天,前倉休作為神啟天皇座下當前最炙手可熱的紅人,以及自身實力的突飛猛進,還有投靠了張黑牛麾下,前倉休更是無所顧忌他的身份已然屬于超然等級,他不招惹別人就是一件好事,別人敢來招惹他,絕對是自討苦吃。
平義助也認出了對方的身份,只是他絕對沒有前倉休來的那么輕松,若是從前,平義助自然也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但是現在的他不行,沒有了平家大將的身份,此時的平義助只不過是一個通緝要犯,這樣的身份,無法為其提供依仗,反而會為其帶來麻煩當然若是此時的地方換做是三大王族平家的領地,那么狀況自然相反,不過即便如此,平義助畢竟曾經身為平家大將,該有的鎮定功夫,他是絕對不缺乏的。
不過平義助雖然鎮定,但是奈何對方似乎對他格外的關注,實際上來人當中的大部分人都將目光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原因無他,此時的平義助乃是神啟天皇欽命通緝的要犯,平義助有如此身份,想要不引起來人的關注都不可能,而實際上,平義助也可能是來人的一個重要借口。
有關于這一點,平義助顯然意識到了,只是來人出現的突然,他完全沒有回避的機會,現在已經露了面,索性也就如此,看來人到底想要耍什么把戲,當然平義助之所以敢這樣做,也是將寶壓在了張黑牛的身上,平義助堂堂正正的坐好,此時盡顯一副平家大將應有的姿態。
當然,就算是張黑牛不出手,此時在場的家臣們也不可能輕易的將平義助交出去,這已經關系到顏面上的問題,而這也毫無疑問是最為重要的一個問題,有道是命可以不要,但是面子絕對不能沒有
作為一般人而言,都極為愛好自己的面子,更加不要說幾乎是為了面子而生存的貴族
家臣們從一開始的震驚,到后面的敵意,最后到氣憤,這其間變化的時間可謂是相當的短暫,家臣們對于來人突如其來的到訪,顯然十分的不歡迎,自恃武力強橫的家臣們逐一的離席,自一旁的仆人手中將各自的佩刀接入手中,各自選取了有利的位置,占據了下來,佩刀佩戴于身體的左側,左手按住刀鞘,右手則按在了刀柄之上,這代表家臣們隨時都會將刀從刀鞘當中拔出,同時也就意味著一場戰斗隨時都會爆發。
家臣首領,瘊子樣的中年人也是如此,不過很顯然這人并不怎么擅長劍術,他的動作顯得有點生疏,但是很顯然,他擁有的決心絕對不容質疑。
家臣們堅決的樣子,令來人不免有些慌張,來人仗著自己的身份直沖入此處,可謂是目中無人,甚至于到了目空一切的地步,同時更加忘記了這里實際上是人家的主場,來人當中盡管也有高手,但是很顯然人數并不占據優勢,一旦真的爆發戰斗,來人一方絕對逃不了好處,就算是以來人個體強大的戰力,最終可以取得勝利,但是在戰斗當中,誰知道他們是否能夠將他們的主子保護好。
仆從死一百人也不足惜,若是主人死掉,那么他們這些人就都必須要刨腹自殺,這才是最重要的。
一時間來人不免有那么一點后悔,他們當真是有點太過于托大了,冒然闖入此處,看似是占據了主動,實際上卻是導致了自身的被動。
“你們想干什么,難道不知道這位大人是誰?還不趕快跪拜致敬,你們這群卑微的下人想要造反嗎?。”就在這個時候,來人當中的一個武士大聲的叫嚷道,他的話雖然張狂,但是他的舉動一下子打破了眼前的僵局。
原本弓拔弩張的氣氛稍微的有所緩和。
“退下,退下,全部退下,想要造反嗎?。”武士高聲的喝叫,似乎是發現自己的話語產生了一定的作用,武士顯得有點來勁了,他雙手比劃著,向前邁出兩步,試圖將眼前的家臣們喝退。
四周的家臣們也的確是受到了一定的影響,對方的身份擺在那里,雖然并非屬于一支,但是下層人對上層人先天就有那么一種畏懼與服從的心理,在此時家臣們的主人沒有在此的情況下,家臣們沒有一個領導者,只是憑借著自身的勇氣,以及對對方的厭惡,方才站了出來,這樣的做法,顯然是缺乏耐久性的,被對方的武士一吼,身為下層人的本能產生,家臣們忍不住就服從了,只是心中也有那么一點抗拒,讓他們不會真的退去,但是就目前的場面而言,爆發沖突的可能性卻是已經縮小到基本不可能出現的程度。
高聲喝叫的武士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他環視四周的家臣們一眼,然后討好的低著頭望向自家的主子,那擁有著宛如尖刀一般的男人,希望自家能夠從其的臉上看到賞識的表情。
而這將是對其最大的激勵與賞識,武士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的表情,自家主子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不過在其望去的一瞬間,對方輕微的點了點頭,武士頓時間心花怒放,整個人興奮無比,宛如吃了藥一般的亢奮起來,雖然自家主子只是輕輕點了點頭,但是這對于武士而言,已然是莫大的贊賞。
武士回過頭來,氣勢更是十足。
“把你們的主子叫出來,難得我家大人親自駕臨,你們怎么連一點禮數都不知道……四文真知在什么地方,趕快讓他出來迎接”武士毫無忌憚的叫著四文真知的名字,這頓時間引起家臣們的憤怒。
對于日出國人而言,姓名毫無疑問是極為重要的,其擁有著神圣的力量,其代表著一個人存在于世上最基本的標志,對于一個平民而言,若是無緣無故的直呼其的名字,都會被視為侮辱,至于貴族更是如此四文真知也是如此,其身為日出國有數大貴族的直系子弟,怎可以被一個下級的武士直呼其的姓名,這絕對是一種侮辱
武士的做法毫無疑問是激怒了在場的家臣們,只是家臣們畏懼于其身后的靠山,也就是那位目光宛如刀鋒一般銳利的男子,家臣們雖然敢怒,但是卻不敢言。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也必須有人站出來,該是有人站出來的時候了。
一個看似矮小瘦弱,但是身形挺拔,宛如巖石一般的中年男子此時向前走了過來,四周的家臣們呼啦一下子為其讓開了一條道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他緩步向前,雙眼神光綻放,兩道目光宛如重拳一般的轟擊在那口中狂叫,無遮無攔的武士身上。
“放肆,我家主公的名諱也豈是你等下濺之人所能夠直呼的,在下只憑這一點,就可以將你立斬當場”瘦小宛如瘊子一般的男子說出的話,卻是剛硬宛如金鐵一般,鏗鏘有力言語當中透露出一股強烈的殺氣。
只是一瞬間,瘊子男子的話語硬生生的將那武士的氣焰壓了下去。
一股凜冽殺機自瘊子男子的身上釋放,籠罩住那言語放肆的武士,其手掌緊握腰間佩刀長柄,似乎下一刻就要拔刀斬擊,只是當然,這也不過是威脅而已,在那目光宛如刀鋒一般的男子面前,瘊子男子還沒有那么大的膽量敢于真正的拔刀,要知道那樣做的后果之嚴重,他可是完全承受不起的。
不過只是這樣的威嚇,也已經起到了相當的作用。
言語放肆的武士一下子被嚇住,對方的喉嚨上下哽咽了兩聲,想要說出的話語硬生生的被蹩回到自家的嘴巴里,他的目光落在瘊子男子握住腰間佩刀刀柄的手掌之上,他是真的害怕猴子男子拔刀,同時更害怕附近的家臣們順勢響應瘊子男子的舉動,屆時一個人好對付,但是四五個人一擁而上,那么他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瘊子,你好大的口氣”言語囂張的武士退縮了,但是并不代表來人的一方當中就沒有人站出來,說話之間,一位做武家打扮的男子站了出來,其身穿一件雪白色的長袍,雙手很是隨意的插在袖子當中,嘴角流露出不屑的笑容,若說是來人中央的那個男子其目光宛如刀鋒,那么此時站出來的這個人,其身體就宛如刀鋒一般。
這個人站在這里,就宛如一柄上好的名刀,拔刀出鞘,閃爍著驚人的光芒,散發出恐怖的寒意,其向前走出一步,霎時間就宛如將在場所有家臣們的脖子上架了一把尖刀一般,家臣們無不感受到自其身上釋放出來的強大壓力,忍不住臉色一變
鋒芒畢露,站出來的這人完全可以用這四個字來形容。
“小野勝南”瘊子男子皺了皺眉頭,對于站出來的這個家伙,其顯然有點頭疼,這人在四文家可是十分有名的難纏人物,之前的武士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嘍羅,自己隨口一喝,就足以將其嚇退,但是眼前的這位卻不是那么容易打發了。
“放肆,本大人的名諱又豈是你這下濺之人所能夠直呼,瘊子,趕快讓你們的主子出來,在這里還輪不上你說話”宛如刀鋒一般的男子昂著頭,絲毫不給瘊子男子以任何顏面,先是將其剛才的話原封不動的奉還,然后又以言語加以威脅,很顯然他完全不將瘊子男子放在眼中。
當然這人也有這個本錢
小野勝南,劍豪京都城十大流派之一小野流的杰出弟子,他的年紀雖然不如白石浩一,但是一身武藝之強,還要在白石浩一之上,四文家所擁有的知名劍豪其號稱是最強的一個,同時也是潛力最強的一個,他是被公認為十年之后有希望登頂武士王的強悍人物,就這一點而言,他遠勝于白石浩一也因此如此杰出的人物,其性格上的張狂也是可以理解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