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太監闖世界
角益幸施施然的前來求見,已然走到了門口之外,雙手一拜,在外面恭恭敬敬的準備進入,同時間這場面話也已經說完,就等待著里面的人做出反應這時候,里面的人除了張黑牛之外卻是亂成了一團,誰也不知道來的人竟然會是角益幸,當然張黑牛是知道的,但是張黑牛卻沒有將這件事情高其他人,當然就張黑牛而言,當然也沒有這個必要,來的人是角益幸,又或是神啟天皇,對于張黑牛而言真的是沒有什么區別當然也不會特別將這個事情說給其他人聽了。
于是乎,現在的幾個人就只好像是沒頭的蒼蠅一頭亂撞了。
“不好,不好……是角益幸大人……”侍女們聲的叫嚷著,不過害怕自己的聲音被外面聽到,這聲音卻是刻意壓低了,怎么會是這位大人到來呢侍女們都慌了神,最終的目光全部集于張黑牛的身上,到了此時,她們也唯有期望張黑牛能夠拒絕接見角益幸了,但是這又怎么可能
而且事實上果然是不可能的,張黑牛沒有任何道理,不見一下此時已經站在門口的角益幸,僅僅以其所擁有的強大氣場,張黑牛也必須要見一見這一位日出國的頂級高手
游歷天下,增長見識,盡管角益幸的成就在張黑牛看起來并不算什么,不過張黑牛也清楚,其成就在一般人當已經算是難能可貴,他山之石可以工玉,能夠有此成就者,其必須有著不少自己獨到的見解,張黑牛的成就雖然高于他,但是張黑牛并不會認為自己就是全知全能之人,相反的,張黑牛一向在這方面比較的謙虛,有道是三人行必有我師也許對方的一個想法,就會對自己起到極大的作用
張黑牛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因此張黑牛即便是明白侍女們,乃至是公主殿下的意思,但是張黑牛還是召見了這位日出國的頂級高手,角益幸。
“進來吧”張黑牛開口說道,角益幸求見之時,所言是原話,他聽聞張黑牛乃是來自原的神秘強者,對于日出國的語言多有不通,因此其所言自然是原話這也是出于對張黑牛的尊敬張黑牛開口卻是現學現賣的日出國語言,當然,張黑牛并不是出于什么尊敬,這不過禮尚往來而已。
“謝張大人”角益幸微微一笑,張黑牛的日出國語言說的雖然圓滑,但是在角益幸這種純粹的日出國人耳,自然一下子就能夠聽出其的差別,別國人說本國人,就算是語言天賦過人,但是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糾正過來其口音當總會帶有母語的腔調,不過角益幸也明白這是對方的一番心意,雙方相互尊敬,這絕對是一個良好的開端
施施然的邁步向宮室當走去,角益幸原本正為了有一個良好的開端,而心幸慶,結果等到其走入到宮室當的一瞬間,看到眼前的某人,角益幸的一張臉刷的一下子變成了另外的一個顏色。
難堪,相當的難堪。
張黑牛倒是神色如常,其在侍女們的服侍下穿戴整齊,現在卻是坐在地上,隨便的翻看著眼前的各種陰陽術秘本,一切如常張黑牛的行為,可謂是坦坦蕩蕩,并沒有任何要隱瞞的樣子
當然張黑牛也不是重點,角益幸的目光立時間就停在了一旁,坐于張黑牛身旁,那坐立不安,宛如身坐針氈之上的公主殿下另外的三個侍女自然早就已經被角益幸無視掉了,盡管角益幸一向以和藹待人著稱,但是現在他的臉色卻也是異常的難看,有種想要殺人的感覺
公主殿下為什么會在這里當然公主殿下即便是在這里也沒有什么大礙,角益幸輕輕的聳動一下自己的鼻頭,彌漫于空氣當,雖然被熏香沖淡,但是以其的嗅覺仍然可以清晰的分辨出來,就在這里,不久前所生的事情角益幸雖然不是武者,但是修行到了他的這個地步,其身體的五官感覺絕對不會比任何武者遜色,而且在某些方面觀察入微,甚至于還要勝過一般的武者宮室當生了什么事情,角益幸立時間就清清楚楚。
胡鬧,簡直是胡鬧
角益幸的目光一掃張黑牛,對方神情淡然,表情從容,一派大師風范,其身上眼,似乎看不出有任何不妥之色角益幸看到此人,心也不由得暗嘆,原多豪杰,而眼前之人更是其的人之龍。
角益幸拿張黑牛是沒有辦法的,方才剛以望氣術觀察,對方的氣運之強,連神啟天皇都無法與之相抗,其氣運所在之處,凡人都要受到其的氣運影響操控,其氣運已然強大到等同于鬼神一般的境界,如此強者,角益幸如何能夠拿他怎么樣即便是打掉了牙齒,也只能合著血,咽到自己的肚子里,當然眼前的事情,也沒有那么糟糕。
角益幸的目光落在公主殿下的身上,然后是其他的三個侍女身上,目光掃過,角益幸不需要使用什么望氣術也能夠立時間明白在她們的身上生了什么事情,陰陽初調,和合雙生,眼前的女子們分明是剛剛經歷了一場男女之事,身子被破,此時卻是余韻未消,現在竟然還是一副粉面含春之色,眉宇之間含羞帶怯,雖然被自己現后心慌亂,但形容卻是美麗異常。
“角大人……”公主殿下盈盈一拜,自己這么一個大活人,就算是會隱身術,也沒有辦法在角益幸這位大陰陽師的面前隱藏自己的蹤跡,而既然被對方現,那么她也只能上前一拜,不過其卻是希望角益幸能夠給她留有幾分顏面,剛剛做出這出格的事情,就被人抓了一個現行,即便是公主殿下這種臉皮極厚的人,也是承受不住,而且一時的歡愉之后,隨后就要考慮到現實當的后果,公主殿下此時無疑十分的頭疼。
而此時的角益幸卻是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其原本皺著的眉頭緩慢的放松下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和緩起來,原本心還有一股悶火,現在卻是消失的無影無蹤,隨之而來的卻是一種大幸的念頭
原本自己還在愁要如何的拉攏這來自原的神秘強者,不過現在看起來,卻是完全不必花費心思了,公主殿下雖然平時成事不足,但是這一次卻是做出了一件大大的好事角益幸可是還記得,神啟天皇剛剛在其面前說過的一句話,那就是如果能夠拉攏來自原的神秘強者,就算是將公主嫁給他也無妨,只是沒有想到這一句話在現在卻是一語成真,角益幸也不免為之感嘆,在這個世界上,果然是有一些事情在冥冥之間就已經注定好了
就宛如現在一般。
“公主殿下,別來無恙”角益幸的臉上流露出一個再溫和不過的笑容,這樣的笑容卻是令公主殿下一時間大為的不解了,這是怎么回事公主殿下看著角益幸的表情,心迷惑,對方就算是以和藹著稱,但是卻也不會和藹到這種地步吧,公主殿下雖然一向無法無天,不過卻也知道自己這次的行為卻是真正的捅破天了,不過看角益幸的樣子,似乎自己是多慮了。
“還……還好……”公主殿下的話說的有點不太利索。
角益幸微微一笑,目光回到張黑牛的身上。
說到底,眼前的這位男子才是一切的關鍵,角益幸目睹眼前男子,竟然有一種仰望蒼天之感,雙方之間就宛如云壤一般,如此的感覺更加令角益幸的心充滿了崇敬之意,之前的遠遠一望,就已經知道對方的不凡,而到現在,更是明白了其的不凡,角益幸心感三生有幸,能夠遭遇如此高人,這不但是日出國之大幸,更是他角益幸的大幸,如此人物,其定然要將其留下。
張黑牛目光回望,雙方的視線接觸,角益幸自感不敵,稍微的僵持,隨即將自己的目光向著旁邊移開心暗道厲害,對方眼精芒,強橫宛如太陽真火一般,霸道無匹,強行與其對視,一個不好,就有可能將雙目燒掉雖然將目光轉移,不免落了下風,不過角益幸也不是逞能之人,其早就知道對方的厲害,自然也不會過于的堅持
“先生好能耐”角益幸淡淡一笑開口說道,這句話卻是有一語雙關,乃至于一語三關關之意,不過這全在張黑牛要如何的理解
從這一句話開始,角益幸算是與張黑牛真正的會談開始。
聽到這一句話,公主殿下連同三個侍女的臉不由得一紅,想起了張黑牛的持久與霸道,不用多說,他真的是好能耐,當然她們的想法無疑是有點歪曲了,雖然角益幸的話語也可以如此理解。
“閣下的本事也可以”張黑牛點了點頭,混不在意,隨口給了角益幸一個點評,只是這說出話的聽起來還算是客氣,但是說出來的口氣卻是一副宛如師父教訓弟子一般的模樣其很顯然并沒有將這位日出國的大陰陽師看的有多少的重要,至少是遠不如旁邊的公主殿下與三個侍女。
公主殿下與三個侍女一聽到張黑牛開口竟然是這樣的一副口氣個人頓時間大吃一驚,對方可是角益幸,你再怎么樣也要稍微的客氣一下才是,沒有理由一開口就老子教訓兒子的一般口吻吧
只是此時公主殿下與三個侍女卻也不能開口提醒,否則那就是明顯要打張黑牛的臉了,張黑牛敢將角益幸當作兒子一般的教訓,她們四個人可不敢如此
男尊女卑,公主殿下往日或許還敢無法無天,但是雙方之間已然有了關系,而且張黑牛遠比公主殿下來的強勢,公主殿下現在也唯有乖巧的宛如貓一般,盡管其的心連連叫嚷,希望張黑牛能夠對角益幸客氣一些。
“不敢當,有張先生在面前,在下的那點微不足道的成就又算得什么”角益幸這話是真心真意,自肺腑,以至于公主殿下四個人聽到這話,卻是差一點將眼珠子給瞪出來,這是怎么一回事張黑牛有多強,以公主殿下四人的水準自然是無從考證,但是公主殿下四人卻是知道角益幸的厲害,這位大陰陽師在一般日出國人的眼,基本上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但是就在眼前,這位如神一般的存在,竟然會在張黑牛的面前說出如此的話語,哪怕這只是其的自謙,但是話語當也十分的明顯的訴說出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角益幸自認為不及張黑牛。
公主殿下四人角益幸,再看看張黑牛,此時的她們一臉的茫然。
“可惜,可惜”張黑牛開口說道,目光環繞角益幸的身體,輕輕扣動手指,似乎是為角益幸感到不值一般,張黑牛的目光如箭,即便是角益幸收斂心神,凝聚心力,竟然也無法阻擋其的目光角益幸心神震驚,對于張黑牛不由得又多看了一眼。
“先生何意”張黑牛的高深莫測,令角益幸暫時遺忘了自己來此的真正目的,此時的角益幸在張黑牛的面前,完全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
“你的天資倒也不錯,修行到今也算是十分難得只是所走的修行之路,卻是一條逆途,有道是先有道,后有法,再三為術有主有次,相輔相成,才算是修行之路,可惜了……”張黑牛輕輕搖了搖頭,此時所說的話,張黑牛難以用日出國的語言來表達,自然轉為了原話語
公主殿下與三個侍女自然就不清楚張黑牛在說什么了,不過角益幸的原話造詣極深,在這一方面并不下于原的儒家人其自然能夠理解。
“先生此言,還請詳解……”角益幸的額頭之上竟然有汗珠浮現,若是旁人如此說法,其必然是不屑一顧,但是其已然明白了張黑牛的厲害,角益幸自然不敢有任何的輕視而實際上,其之所以自告奮勇前來拜訪張黑牛,其也抱有類似的目的,希望張黑牛能夠對自己有所指點,修為到了他的這個地步,想要依靠自己的努力前進,實在是困難至極而一般的人又根本無法指點于其,不過眼前的張黑牛顯然是擁有這個資格,角益幸自然會無比的重視。
“陰陽術固然玄奧,不過術而已只知修術,而不知道修法,更不知道之所在,即便是能夠擁有毀天滅地之能,終究也不過是一場鏡花水月,無法抵達大道之巔,甚至連凡人之境都無法突破可惜,可惜,以你的一身成就,最終也唯有困死于此,修行一生,到頭也不過是一杯黃土”張黑牛略感嘆息,只是修行之路,原本就不是什么順境,有道是順之為人,逆之為仙張黑牛所輩都是逆天之人,其所經歷的艱難險阻,自然也不知道要越常人多少倍其間身隕神銷的危難更是成百上千,雖千萬人但是能夠真正走到張黑牛這境地的人只不過是寥寥數人而已,而這數人還都必須稟天地而生的大氣運者,才能夠有如此的成就
眼前的角益幸也算是身懷氣運者,只是其走的道路卻是不對,陰陽術固然強大,但是就宛如張黑牛所言,只不過是術法道而已即便是張黑牛現在對于其比較的感興趣,不過實際上也不過是張黑牛用來豐富自己見識的一種工具而已,其道法早已經俱得,卻是在這術之上有所缺失,若是能夠補全,張黑牛的修為定將更進一步卻不會宛如角益幸困死于此,最終難以突破凡人之境。
角益幸聽聞張黑牛所言,其身體頓時間一片冰涼角益幸修行至今,實際上心也有所感覺,只是這感覺卻是模糊不清,其也意識到陰陽術有所欠缺,因此當到達某種極限之后,就再難進行突破,終生困頓,難以突破最后受壽命所累,只能魂歸黃泉現在聽張黑牛一一道來,角益幸頓時間有醍醐灌頂之感,只是即便是心明白,他卻是無能為力,千年以來,修煉陰陽術的前輩高人宛如過江之鯽,但是卻無一人能夠跳躍龍門,這當然不是前輩高人們的天資有問題,當然是陰陽術自身的問題而且這樣的問題,前輩高人們也不可能不知道,眾多的前輩高人肯定也曾經嘗試突破,但是卻始終無法另辟蹊徑,最終也只能困死于此
這些前輩高人當不乏驚才絕艷之人,與他們相比,角益幸也不過是一個保守的守成之人,實在是難與這些前輩高人并肩而立,而他們都沒有辦法,角益幸又能夠如何他此時也只能悲呼哀哉了。
角益幸一臉的苦悶之色其修煉至今,心神意志自然是堅定無比,不過此時因為張黑牛的話,直接點出了其的修煉之路,根本是錯誤一條,因此即便是角益幸的心神也不由得為之動搖而這一動搖,角益幸的修行根基卻也是不由得隨著顫動,其一下子竟然進入到了一個極為微妙的狀態當
心魔角益幸竟然因為張黑牛的一段話而心生魔障這對于修行者而言,莫過于絕大危機,一個不好,就有能夠走火入魔輕則功力大減,重則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