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若是不從!你會如何處置老夫?”鬼劍的心里掙張黑牛,張黑牛沒有任何的猶豫,道:“殺!”不帶任何感情的殺意涌出,鬼劍的身體一震,此時的張黑牛在鬼劍的心中化為了一尊恐怖的魔神,為鬼劍的心里帶來一股強烈的沖擊。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鬼劍最終還是表示同意了,只是張黑牛卻沒有對其有任何的禁錮,放任他在車隊之中自由的行走,根本不怕鬼劍有什么針對眾人的不利之舉,周不同還是比較擔心的,一直注意著鬼劍,只是鬼劍卻也不是喜歡到處走動的人,上了一輛馬車之上,默默的打坐調息,不再言語。
“為什么要留下這個人?”白金月表示出不解。
“這個人的武功還算可以,正好可以給你們練武之用!”張黑牛解釋道。
“我們?”白金月更加的奇怪,想起張黑牛曾經答應過自己要教授自己一套厲害的武功,此時的心中猛地一甜,張黑牛說道:“你,周不同,以及陳小翠……”張黑牛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坐在馬車之上趕車的陳小翠卻也聽了一個清清楚楚,心中頓時是歡喜無比。
路上的行人漸漸的多了,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旅程,似乎是要到達一座新的城市了,眾人都比較高興,又可以暫時的輕松一下了,住宿在野地里,與住宿在客棧之中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感受。
不過令云觀月不解的是為什么龐家始終沒有人出現,卻不知道此時的龐家卻是分成數派,產生了激烈的爭論,主要的兩派就是主戰,主和,龐家的人被殺死了,而且還是龐家直系的大公子,雖然傷心的人有,但是高興的人更多,大家族里面的爭權奪利的事情也是非常的多的,不過仇卻是一定要報的,而且報仇也是向家族展示自己實力的一個非常好的機會。因此不管張黑牛究竟是何方神圣,主戰派是不會有任何畏懼的,只有血才可以洗清龐家大公子被殺的恥辱。
主和派的人則考慮到張黑牛的來歷與實力,或許有可能將整個龐家顛覆,并不贊同襲擊張黑牛一行,一個公子死就死了,沒有必要招惹這樣的一位高手,這是一部分人在得到了龐家二爺的相關情報之后而得到的結論,當然這是在確定張黑牛一行人不是真的來找龐家的麻煩為前提的,若是張黑牛一行真的是想要與龐家作對,那么無論哪一派都是要死戰到底的。
其他還有幾派,實力就相對的較弱了,其中有的甚至想要拉攏張黑牛,雖然被主戰主和兩派同時鎮壓了其的想法,但是在某一些人當中卻是埋下了這樣的念頭。
就這樣在龐家還沒有得出結論之前,張黑牛順利的進入了眼前的這座大城,鄱陽城。一路上走來,這城市的規模也是越來越大,此時的鄱陽城雖然在城防之下不是很好,這是大秋朝目前的一個通病,修筑城防的錢都用在了其他的方面,不過面積卻是異常的龐大,人口與繁華的程度遠遠的張黑牛一路經過的其他數城之上,白金月也是被深深的震撼住了,走進了城中不斷的向著四方觀望著,這樣的大城即使是雷音國也是沒有的,這瘦死的駱駝也是比馬大的。
陳小翠居住在山間鄉村,見到此中的景象也是被深深的吸引,路邊各式各樣的攤位,上面種種沒有見到過的小玩意,以及身邊川流不息的人群,也是令其大開眼界,不過也是由于過于的熱鬧,陳小翠此時卻是有點難于駕馭馬車,馬匹有些躁動,令陳小翠異常的緊張。
白金月無意間發現了陳小翠的緊張,擔心道:“小翠,你要不要緊,不行的話叫不同過來幫你一把吧?”
“夫人!小翠沒事!”陳小翠急忙的回道,生怕白金月對其的工作不滿,后面的周不同聽到了白金月的聲音,中間似乎是提到了自己的名字,急忙的湊了過來,這道路原本極為的寬敞,不過加上路邊的商販以及路人,再加上自己一方的車隊就有些夠嗆了,周不同拍馬有些難行,急忙的將馬繩交給一旁的一個護衛,自己下了馬向著前面而去。
此時張黑牛等人的車隊,其實也成為了路人觀望的重點,周圍的人圍的多了起來,卻令車隊更加的難行,甚至已經有些小商販拿著佛像上來推銷,道:“各位大爺,看看小的這佛像……做工可是異常的精細……”
“滾開!”一個護衛毫不留情的將其一把推開,道:“不要擋路!”這護衛的身手極高,即使是隨意的一推,又豈是小販可以阻抗的,那小販頓時被護衛
推到了一旁,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佛像也被摔碎,小就傻了眼了,抓起地面上的碎片,向著那護衛就沖了過來,道:“你還我的佛像!你還我的佛像!”
“找死!”護衛毫不留情,這些山賊部出身的家伙都是殺人成Xing,最近對陣的高手多了,沒有他們出手的余地,現在對付個小商小販卻是絲毫不會留手,噌的就將腰間的長刀抽了出來。
小販的臉Se立即變得無比的蒼白,實在是想不到這位仁兄怎么一言不發就抽出刀來了,這是干嘛?下意識向后一退,可是其身后的眾多圍觀的人卻仿佛是炸了鍋般,有人立即大叫,道:“好霸道的家奴,竟然敢在光天化Ri之下抽刀,難道想要在我們鄱陽城中殺人不成?”
“,真是一一條好狗!主人還沒有說話,狗就敢咬人了?”一個漢子叫了起來,一時間竟然是群情激奮,人群合攏竟然隱約的將車隊包圍了起來,那護衛的臉Se也是一變,只是不是心中發虛,而是真正的準備要大開殺戒了,不過他也知道這首先要有張黑牛的命令,下意識的將目光向著張黑牛的方向看了過去。
“怎么了!”小販突然間覺得自己抖了起來,向前踏上一步,望著那個護衛,道:“怎么!老子斗大的頭顱就擺在你的面前,敢砍的話就來上一刀……這打碎了佛像的錢你卻是一分也不能少!”
哧的一聲,一道銀亮的光痕在空中一閃,輕輕的打中了小販的額頭,小販一驚,感覺頭上一疼,一個銀塊已經落在了自己的身前,眼睛猛地一亮,急忙的撿了起來,用手微微的掂量,卻是一塊足有五兩的份量,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道:“別在這里胡攪蠻纏,拿了銀子走吧!”卻是云觀月掀開馬車的簾子,將一塊銀子打在了小販的頭上。
小販一個猶豫,猛地將手中的銀塊向著地上一扔,道:“就這么一塊銀子也想打發了老子,那佛像可是遠遠不止這個價錢!”話音一落,身后卻是傳來附合之聲,人群之間議論紛紛,小販分外的得意起來,云觀月將簾子一放,嘆了口氣。
護衛的眼中兇光一閃,另外又走過來兩個護衛,將刀緩緩的抽了出來。
正在這個時候,前方的馬車猛地一停,整個車隊為之一停,卻是在張黑牛那最前方為首的那馬車之前,突然間有一個小孩自周圍的人群擠了出來,竟然想要摸一摸那兩匹神駿的白馬,頓時招來了那白馬的劇烈反應,抬起自己的馬蹄就向著那個小孩猛地一踹,這馬如此的神駿,足下發力何等的驚人,眼看就要將那小孩踹的骨碎肉裂,人群之中猛地傳出了一陣呼叫,眼看小孩就要被那馬蹄擊中,突然間有一個人影自人群之中竄了出來,在地上猛地一滾,將那個小孩抱住,以自己的后背承接住馬蹄的重重一擊,發出了一聲輕微的悶響,那個人一個翻身滾了出去,半蹲在地上,緩緩的站了起來,緩緩的道出了一道佛號,竟然是一個和尚。
周不同一驚,急忙的協助陳小翠將躁動的馬匹制住,才有時間望向那個和尚,和尚的外表十分的樸實,身上的僧袍更是縫補了一次又一次,看似十分的年輕,但是卻給人一種看穿了紅塵世俗的感覺,輕輕的站立在眾人的面前,卻仿佛是獨自的身處于自己的世界之中,與外界沒有任何的關系,后背被馬蹄重重的一擊,可是沒有絲毫的異樣,表情十分的平靜,將手中的孩子放到了一旁跑出來的他的父Mu的手中,此時的孩子才反應過來,嚎啕大哭。
孩子的父Mu狠狠的訓斥了孩子兩句,才急忙的謝過了那和尚,將孩子帶走了。
“和尚,你的功夫不錯!”周不同大聲的贊道:”你的身子沒事吧?”
“不敢當!身修武道也不過是為了弘揚佛法,護持正道!”和尚淡淡的一禮,平靜的說道:“方才的孩子也算是咎由自取,但是天道輪回,因果循環,上天卻是安排了貧僧在此,救其一命,也是天意成就了貧僧的一番功德!”
“你這和尚倒是有趣!”周不同笑道。
“可是你的同伴打碎佛像卻是不該!”和尚指了指后面的護衛,道:“若是貧僧不在倒也是罷了,可是天意如此,無法違背!”和尚的眼中精光一冒,原本平和的外表一瞬間化為了怒目金剛。
周不同渾身一震,這和尚翻臉的速度卻是比翻書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