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壓壓的一片全是人頭,不懂什么陣型,只是依靠著一股子瘋狂的連命也不要的狂暴情緒,數不清的暴民包括了男女老少各個年齡段,剛剛從地頭上將鋤頭放下的普通百姓,拿著各種各樣的東西作為武器拼命的沖擊著中間的十幾輛馬車圍成的防線,中間的一批人顯然都是些經驗豐富,戰斗力極強的武者,但是也無法阻擋拿著手中的木棍就敢跟你拼命的暴民,戰斗已經不能夠用激烈來形容了,而是殘酷,遠遠不同與江湖之間的斗爭,也不同與一般戰場之上戰斗,這里使用出了一切要對手的命的招數,血淋淋的殘忍的廝殺,任憑對手的武者多么的厲害,只要被擠在了中間,外面的暴民根本不會理會中間的是不是自己人,亂七八糟的武器砸了下來,根本無法躲閃的就被砸成了肉泥。
張黑牛與周不同就是看到的這一幕,周不同也為這慘烈的戰斗,壓下了自己的興奮的心情,張黑牛卻是掃視了這些人一眼,然后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后面的三十來個道士的身上,這些人的裝束比較周不同之前的那批可要華麗的多了,而且身邊還有不少的精銳的教民的護衛,其中的一個指指點點,四十來歲的樣子,身上的衣服也是最華麗的一個,張黑牛看的清楚,領頭的就是他了,張黑牛的戰術就是直搗中央。
張黑牛輕輕的揮舞手中的狼牙棒,向著周不同說道:“跟在我的后面!”話音剛落,張黑牛的足下發力,穿戴著一身厚厚的剛甲的他宛如一輛重型的坦克開到了戰斗中的暴民之中,沿著一條直線向著那為首的道士的方向沖了過去,張黑牛身形巨大又穿著一件華麗無比的鎧甲,手持著巨型的狼牙棒,出場的姿態宛如魔神一般,立時間將兩方的人馬的注意給吸引了過去,雙方都是一驚,只是其中的暴民仿佛失去了自己的意識,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去殺!去搶!
見到張黑牛的魔神姿態雖然有些害怕,但是還是聚眾圍了上來,張黑牛冷冷的哼了一聲,仿佛平地間爆起了一個巨大的響雷,一股強烈無比的精神威壓化作凝如實質的殺氣以張黑牛為中心,呈現圓形般的向四周輻She,恐怖到了極點的威壓在一瞬間摧毀了周圍那弱的不行的暴民的精神,張黑牛隨手一揮,手中的狼牙棒為其強大無比的力量在一瞬間彎曲出一個恐怖的弧形,強大的真氣流以九天落瀑之勢灌注其中,一股強烈的光芒自狼牙棒上散發出來,天地間的空氣在一瞬間被抽空,整個空間產生出微微的扭曲,只見到張黑牛身旁的影像微微的扭曲了一下,大地隨著張黑牛輪棒的軌跡裂開,數不清的沙石土塊宛如炮彈般的She了出去,被這狂猛的攻擊所籠罩的暴民,在一瞬間被摧垮,張黑牛大跨步的向前,在地面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腳印,天空下起了陣陣的血雨。
強烈的恐懼瞬間摧垮了內心的意識,仿佛是瘟疫般的自張黑牛身邊的暴民向著四周蔓延,更加強大的壓迫在一瞬間戰勝了大乘道教的催眠,無數的暴民仿佛在噩夢之中驚醒,睜大的眼睛望著眼前那如同魔神的人物,張黑牛的去勢不止,強大的威懾力將身體周圍化為了一個不可侵犯的領域,所有的暴民在臨近張黑牛的瞬間,無不跪地求饒,張黑牛如同坦克般的向那些道士沖了過去。
周不同的心中也有敬服,他也不敢太過于接近張黑牛,驅使胯下的戰馬隨在張黑牛的身后,見到不順眼的就是一刀,不過看到幾個長得不錯的小村姑,心中猶豫一下,先記下了,一會完了事,再樂和樂和。
商隊之中的幾個為首的人也是不敢相信的睜大了自己的眼睛,其中的一個身穿著華麗的繡金殷紅長袍的一個五十來歲的頗有福態的中年人,緊緊的抓住旁邊的扶手,強大的力量緩緩的將扶手捏的向中央陷入,幾條木線跳了出來,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青書,你看這個大漢的武功在江湖之中應該是什么水準?”
旁邊的一個三十來歲,一身青衣英俊老成的劍客,只感覺渾身的皮肉發麻,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劍柄,無法以平時那和順平穩的語言將話說出,猶豫了片刻,道:“單以力量而論……天下雖大,就算是加上宗師級的人,也沒有膽敢與其正面對戰的人……除非是……那傳說之中的武神!”
“此人足以與武神相提并論?”有一個人不敢相信的說道,用手巾擦了擦自己自十六歲再也沒有流過的冷汗。
“不……還不足以……武神是神一般的人物,無論無力與境界都已經遠遠的超乎了俗世,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這個人的一身殺意,強大無比的武力,說是武神,不如稱之為殺神!”青書說道。
“那我們有沒有可能將這位殺神收為麾下……”身
長袍的中年人似乎覺得自己剛才說的不太可能,這樣經超乎了一切束縛,再難以人力控制,轉念道:“不!可否成為朋友?”
青書對于中年人開始的一句話也是表示極度的不認同,但是后面的一句話卻是表示極端的贊同,道:“這樣的人絕對不可以成為敵人,只能成為我們的朋友……或者是一家人?”
“你是說?”中年人的腦中連轉,似乎明白了青書的話。
“不惜任何代價……必要的時候可以以家族之中的重要女Xing與之聯姻!”青書的眼中透露出無比渴望的精光。
中年人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道:“青書,你果然是長大了!”
“多謝叔叔教誨!”青書說道。
原本興致勃勃的觀戰之中的大乘道教的眾位道士,此時也是傻了眼了,眼見張黑牛勢不可擋的沖向自己一方過來,無不魂飛魄散,為首的那個道士更是嚇得渾身發抖,旁邊的一個年輕的道士急忙的叫道:“師父,怎么辦?”
那為首的道士看見自己手下的教民在張黑牛的手下更本不堪一擊,兩者的距離越來越近,大叫一聲,道:“你擋住他!我們撤!”事不可為而為之不是大乘道教的一貫傳統,為首的道士扭頭就跑,飛身爬上旁邊的一匹駿馬之上,雙腿重重的一夾馬腹,那駿馬嘶鳴一聲,轉頭向去。
接下來,剩下來的道士們才反應了過來,重重的推了那個年輕的道士一把,道:“你快去!我們先撤了!”三十來個道士們一轟而散,各自向著不同的方向而去,這也是大乘道教的一個特Se,這樣總能逃掉幾個,那個年輕的道士也不是傻人,哪里會沖上去送死,扭頭將旁邊的一個即將上馬的同伴打落了馬下,向著另外的一個方向而去。
張黑牛還沒有來到這里,這些道士竟然就一轟而散,張黑牛也不免有些著急,生怕重要的東西被他們帶了走了,足下用力身形在地面上化成閃動的殘影,手中猛地向前一擲,寒電流星在張黑牛那凝聚無比的真氣下將破壞力集中在了一個小小的范圍之內,電閃雷鳴般的刺穿長空,猶豫害怕威力巨大將人帶物打成了粉碎,張黑牛這次異常的小心,他的目標卻是第一個遠走的為首道士,寒電流星在一瞬間貫穿空間,那道士的頭顱霎時間暴成了一團血霧,由于威力過于的集中,產生出來的破壞力也是異常的恐怖,原本人體最堅硬的頭顱,一下子被分解霧狀。
親眼見到此幕的人嚇得魂飛魄散,有的道士直接的自馬上掉了下來,有的道士腿一軟就再也跑不動了,寒電流星有一個特Xing,隨著使用者的功力的深厚,殺傷的范圍也會不斷的擴大,其中的鏈子會自然的在一瞬間延伸,仿佛是皮筋一樣,張黑牛此時使用的距離足有數百米,已經超越了弓箭的范圍,張黑牛猛地將寒電流星一甩,堅硬韌實的長鏈化為鋒利的刀刃,將掃過的道士一分為二,內臟與鮮血潑灑到了一處,異常的恐怖。
“誰還敢跑!”張黑牛嘴中發出狂猛的大喝,強大的聲波呈現肉眼可見的沖擊波在空氣之中震蕩,張黑牛的狼牙棒呼的在半空之中劃過一道殘影,一人一馬被打得宛如一張破抹布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爬在地上跪地求饒。
商隊之中的叔侄兩人又一次睜大了自己的眼睛,其中的叔叔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那應該是已經在江湖之中消失了上百年的神兵級武器——寒電流星?”
“一點也沒錯!天下間也只有這件神兵,才可以發揮出如此的威力?只是這位能夠擁有這樣的神兵,我們對其的重視越要大大的加深了!”青書說道。
周不同駕著馬將四散的道士們一一的趕到了一起,還不斷的罵道:“真是不知道好歹,大人一出手,你們老老實實的俯首就擒就行了,還跑……難為老子,也是難為自己!”
“道兄?”看見周不同似乎穿著一件道袍,一個大乘道教的道士套交情道。
周不同手起刀落,那個道士的頭顱飛上了天空,周不同不屑的道:“道兄也是你能叫的?”周不同抹了抹刀,眼神沒有一點變化,仿佛剛才殺的不是人,而是斬斷了一根草芥。
眾道士驚若寒蟬,看來是遇到有史以來最強的一伙猛人。
“趕快!趕快!男的在這邊,女的在那邊,有什么好東西全部的交出來!不要麻煩老子動手!”周不同大聲的喝令道,而此時的張黑牛將自己的狼牙棒撿了回來,重重的一頓Cha在了地里,站在中央環視周圍的眾人。所有的人老老實實急忙按照周不同的吩咐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