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萬重……”沒有想到會在這監牢當中見到了熟人,雖然并不是十分的熟悉,但是張黑牛確實認出了這位綁的與自己差不了多少的人士就是當時向自己挑戰的青山幫幫主山萬重,張黑牛感到十分的奇怪。山萬重的神情顯得相當的萎靡不振,被扔在牢房之中的一個角落,不符他身為一幫之主的身份。“吆……遇到了熟人了?”一個牢頭在后面叫道,張黑牛冷冷的回頭望了其一眼,嚇的那人一哆嗦再也不敢再多說一句話,張黑牛看過附近那骯臟的墻壁以及令人聞之欲吐的臭氣,墻上那血跡斑斑的污垢當真不知道在這里曾經有多少人被拷打過。
本著自己那高明的武學基礎,張黑牛的目光掃視出懸掛在墻上的那些各種各樣的刑具,一眼就能看出其的大概的作用。那個牢頭退到一旁,雖然是有一些害怕眼前的這個超級大漢,被鐵鏈緊緊的鎖住的身體仍然具有令人望之心寒的壓迫力,牢頭小聲的嘀咕著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一會叫你知道老子的厲害!”張黑牛沒有再理會這個小嘍羅,將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山萬重身上,沒有了昨Ri的那份功力,山萬重好象是被什么禁制封閉了自己的功力。
張黑牛走進了監牢當中,還真是難以想象在這世界上還有這樣的地方,門后傳來一聲清脆的鎖門聲。張黑牛看看這由脆弱的木頭所堆積起來的籠子,走到了山萬重的旁邊,在其他的牢房之中還有不少的人,不過從他們那虛弱的呼吸聲中他可以清楚的知道他們已經熬不了多長的時間了,兩只老鼠從墻角一閃而過,破敗的墻壁竟然被老鼠鉆出了幾個洞,張黑牛表示出極度的懷疑,就這樣的監牢關的住人嗎?
“啊……你不是張老板嗎?你怎么會在這里?”山萬重好不容易的將自己的眼睛睜了開來,見到張黑牛被鐵鏈捆綁著坐在自己的面前表示出極度的疑惑道:“以你的身手怎么可能?難道也是被下了藥?”張黑牛心道,本來是我問你,什么時候竟然輪到了你問我了,而且我也不是單單依靠下藥就能夠被抓起來的人呀,回道:“我……”還沒有等張黑牛回答,山萬重就先依靠自己的想象力先道:“我明白的!”張黑牛心道你明白什么,我都沒說,你都明白了。
“卑鄙的富步人還有城主!哎……只能怪我太過于相信他們了,沒想到那么多年的兄弟竟然會……青幫主……不!該死的青山,他竟然這樣害我!”山萬重狂怒道,本來沒有什么生氣的話語也帶了絲絲的火氣,一邊說他一邊用力的捶地,不過他的情況也不太妙,身上的鐵鏈也只是比張黑牛少上一點,他現在連動的力量也沒有多少,一會就累的不行了。“山萬重……”張黑牛覺得有必要說明一下自己不是因為被其給暗害了,而是因為自己想要進來。這時自山萬重的肚子中猛的傳出一陣腹鳴之聲,張黑牛微微一震,山萬重不好意思的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平時的時候不會這個樣子的,可是我的功力被封印了!”
“那我幫你看一看好了!”張黑牛將自己的手按在了山萬重的身上,山萬重一驚,奇怪的道:“張老板你……難道沒有被……”正說著一股精純無比的內力涌到了山萬重的體內,山萬重這才知道張黑牛的厲害,即使是自己在全盛的時候與其比較起來還是差的相當的遙遠的,自己如果是一棵小樹的話那張黑牛就是一座大到不可想象的森林,如果自己是一條小河那張黑牛就當之無愧的是廣闊的大海,如果自己是一塊微不足道的小石頭那張黑牛就是高聳入云的大山。內力如陽光消雪一般的將山萬重體內那淤塞的經脈完全的沖開了,令其甚至還有進一步的增強。山萬重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之中,張黑牛將自己的手回縮了回來,山萬重才有機會將自己心中的那一份不可思議說了出來道:“張老板你的內力?”“怎么樣?有沒有舒服一點?”張黑牛也不太確認自己這樣究竟有沒有用,但是基本的疏通經脈的方法他還是知道的。方才將自己的內力灌輸到其的體內,甚至還多幫其沖開了幾條經脈,山萬重的內力實在是弱的不象話,而身體之中的經脈也是有許多郁結的,就算是被人禁制了,但是這樣也實在是……也難怪會被人算計,實在是弱的可憐。
“當然!可是張老板你的內力實在是……”山萬重心中的驚訝不減,以他這樣的人物為什么都從來沒有聽說過,而且還會被富步人之流給抓了進來。不要說是張黑牛甚至是自己只要認真一下都不會那么輕易的被暗算到,以自己的身手又怎么會將他們放在眼里,山萬重的心中滿是懷疑。“既然舒服了就可以了……”張黑牛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原本在自己的身體被綁的緊緊的鐵鏈竟然嘩啦一聲全都掉了下來,山萬重的眼珠都要掉出來了,那種由精鋼打造出來的鏈子是專門用來綁象他們這種高手的,怎么會那么輕易的就被……山萬重看著地上的那些被撐的有些變形的鐵鏈,心中暗想這張老板究竟是一個怎么樣的人?
“這樣就比較舒服了……山萬重,你要不要也舒服一下!”張黑牛的雙手扯在了山萬重身上的枷鎖之上準備幫山萬重一把,從來沒有想象到這監牢竟然是這樣子的,同時也沒有想到會在這里見到山萬重。“多謝了!”山萬重還沒有說完,就被張黑牛將身上的枷鎖扯斷了,山萬重驚呆了一會,終于覺得從此之后天下再沒有任何的事情值得自己的驚呆了。旁邊的犯人們見到了山萬重那驚人的神力,頓時宛如見到了救世主般的大家,頓時亂了起來。紛紛嚷嚷的樣子就好象是炸開了鍋一般,所有的人就好象是從地獄之中鉆出來的惡鬼一般,無數的手從旁邊的木柱之間伸了過來。
而在這間牢房之中還能夠動的人更是想要張黑牛幫上一把。“大家安靜!”就在張黑牛不堪其擾的時候,山萬重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間就在張黑牛房間之中的Yin(左耳旁的Yin)暗的角落當中一個蒼老的聲音幽幽的響了起來,張黑牛微微的一震,因為憑自己的功力竟然會沒有察覺到這個人的存在,不是因為這個人的功力極高,那就是因為這個人實在是因為沒有什么存在感。張黑牛看了看那個老人,還是后者居多吧。
完全看不出臉的樣子,那個老人的臉已經完全的被自己頭發胡子遮住了,幾件破的不能再破的布料包裹著他的身體,骯臟的頭發打成了一個個的節子,老人躲在Yin(左耳旁的Yin)暗的墻角處,說起話也是粗拙的令人聽起來感到相當的含糊,不過大體的意思還是懂的,而且這個老人顯然在犯人們之中是頗有影響力的人物,他不過一開口,所有人的聲音都終止了。無數雙眼睛雖然仍舊在緊緊的盯著張黑牛,但是牢房之中又歸于了一片寂靜當中,老人那渾濁的眼睛緩緩的睜開,道:“一個自身難保的人又有什么資格來救我們!”說到最后的時候,老人的聲音猛的一大,又轉而恢復到平靜,立時間又令人生出一種沒有存在的感覺。張黑牛的眼睛一轉將注意力集中在這個奇怪的老人身上。山萬重更是奇怪的道:“老人家您是?”
“呵呵……這不是青山手下的那只最是兇狠的幫兇狗嗎?怎么!你的主人不要你了嗎?這么多年了,樣子也變的不太一樣了,難怪剛進來的時候竟然沒有認出你的樣子,呵呵……想必你也不會再記得我這個老頭子了吧……”老人冷冷的道,附近幾個有氣無力的犯人也似乎想起來般的發出幾聲戲謔的笑聲。“你!”山萬重怒道,但是這卻也是事實,這令他有一種有氣無處發泄的感覺,重重的捶了一下地,向張黑牛道:“張兄,以我們的身手完全沒有必要被困在這里!我們一起沖出去,向富步人他們討一個公道!”“公道!哈哈……什么是公道?天下間何謂公道!”不等張黑牛回答,老人便先開口道,話語間有一種令人聞之心震的憤事忌俗的味道。犯人們之中爆發出一陣贊同的吼叫聲,在這里待的久了,人的心中難免會生出一種對世俗的怨恨。
“你……”山萬重疑惑,這個老人竟然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似乎是曾在什么地方見過的,他努力的回憶著。“公道何在?”張黑牛覺得眼前的老人很有意思,所說之話全為自己聞所未聞。“公道?公道!公道不在人心,而在乎實力,當今天下群豪并起,多是貪婪妄為之輩,而世間之人更是依仗權勢為所欲為,橫行無忌,任意妄為!而所謂游俠之輩雖有能敵百人之力卻無救世扶民之想,每每任Xing而為,仗劍天下為Jian徒幫兇,危害鄉里!天下雖大卻無寸許之地以容吾身,身處于這牢獄之中與外又有何種區別……”老人微微的嘆息,道:“公道!何謂公道?弱肉理所強食,公道也只在強者之間,沒有實力又哪里來到的公道!”一番激昂無比的言談令牢房之中的眾人無不熱血。
“您是路先生?”山萬重打了一個機靈,突然間想到了這一號幾乎被自己遺忘的一干二凈的人物道:“您不是早已經……”“早已經,早已經被關在了這里!往事不堪回首,當Ri我就曾警告過你這走狗,你想不到自己會落到現在的下場吧!與虎為仗,必被虎所吞!今天才來還是有些晚了……”老人道,平靜的聲音令人感覺發毛。“公道?”張黑牛笑了笑。
老人大奇,道:“你笑什么?”張黑牛不知道什么叫做公道,以他而論,天下間沒有什么是能夠難的倒他的,他只要想便能夠做到,所以也不會有老人這般的苦惱,道:“既然公道是在乎實力,那你為什么不去追尋實力?既然弱肉注定要被強食,又何必要為弱食!”老人哈哈大笑道:“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說法,可是你要知道天下間的事情不是說一說便可以做的到的,想以我等之殘軀,即使有雄心壯志卻也要向現實屈服……”
“那要加上我呢?”張黑牛突然間生出應該做一點什么的感觸。
“你?”老人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