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時空的種馬第三章 驅邪環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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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驅邪環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寒燁  分類: 穿越歷史 | 寒燁 | 穿越時空的種馬 
楊帆急了。

要是放走鄭屠,讓他看見金翠蓮,那樣好的一個黃花大閨女鐵定要被他給糟踐了。

心念一轉,急中生智,道:“大官人且慢!”

鄭屠回過頭,莫名其妙又一臉厭惡地瞪著楊帆。

楊帆心下一橫,陰森森道:“大官人今日若踏出此門,不出一月,定有血光之災!”

鄭屠面色突變。

“血光之災?”只見他冷笑一聲,陰沉著臉,重新打量了楊帆一眼,似是學著楊帆的模樣,同樣陰森森道:“小子,你非僧非道,何故咒你家大爺?今天灑家倒要聽一聽,灑家何來血光之災!”他頓了頓,前走兩步,重新坐回躺椅上,又道:“你最好盤算仔細了再說話,若是灑家從你口中聽得半點雌黃——看見了沒有?”鄭屠抬手一指,指著門外連延數百米的豬肉案板,“灑家便把你扔在上面,一刀一刀給你剌成豬肉!”

楊帆下意識瞟向豬肉案板,心中一哆嗦,卻是面色不改,斜瞟了一眼已坐在一旁椅子里冷眼瞧著他的小廝,心中思慮著,走到小廝面前,一把將他提起來,道:“給大爺上茶!”

小廝愣住了。

鄭屠也懵了。

二人對視一眼,鄭屠稍一猶豫,才使了個眼色,小廝挪著步子,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出去。

“說吧,”鄭屠在躺椅上躺下,重新瞇起眼睛,聲音冰冷,道:“今日你要說不出個一二三來,休怪灑家剜了你的嘴,敲碎你的牙!”

楊帆心里緊張,卻是憑著四年的戲校導演學習經驗,眼不跳面不改,故作高深,道:“鄭大官人,在下是何身份,您不必要知道,您只要回答在下幾個問題就是。”

“你是想套灑家的話,施耍江湖騙子那一套么?”鄭屠冷笑。

楊帆微笑道:“在下是不是江湖騙子,鄭大官人稍后便知,說您一月內定有血光之災,也并非在下信口雌黃。”

鄭屠冷哼一聲。

熱茶端上,小廝垂手肅立在鄭屠身后。

楊帆呷了口茶,清了清喉嚨,慢悠悠道:“那賊眉鼠眼的小子,你出去,把門帶上,有些話不是你該聽的。”

小廝面現怒容,但見鄭屠沒作反應,只得一甩袖子,恨恨瞪了楊帆一眼,走出去把門帶起。

楊帆盤算了一會兒,才道:“鄭大官人,您現在心里想的,可是那賣身葬母的金翠蓮?”

鄭屠瞇著的眼睛微張,隨即又閉起,一個字都沒說。

楊帆道:“你可是想把她買下來納為小妾,霸占了她的身子之后,又不付錢給她,反倒將賣身契偽造成欠條,待耍她夠了,她自然還不上你欠條上的銀兩,到時你就可以將她賣入勾欄院中!”楊帆說著話,將尊稱“您”換成了“你”,察言觀色,只見鄭屠嘴角微微地抽搐了一下,顯然是被他說中了心思。楊帆心中稍稍放松了一些,繼續故作嚴肅道:“按理說來,在下一個云游天下的閑人本不該管鄭大官人的事情,但今日在客棧與魯提轄吃酒時,談及渭州豪杰,提轄說你鎮關西鄭大官人是一號人物,響當當的豪杰。”說著這話,楊帆自己都覺得惡心,但看鄭屠那表情,似是對這番恭維很是受用。楊帆心中冷笑,道:“不是在下放這狂言,你若真強霸了金翠蓮,做出那等傷天害理的事情,一月之內,必定血濺當場。在下良言相勸,鄭大官人若不相信,便當做沒聽到就是!”

說完話,楊帆起身,大步向門口走去。他盤算著,不等走出這間屋子,鄭屠一定會叫住他問個清楚。

果不其然,楊帆剛走出五步,鄭屠已從躺椅上站了起來。

“先生且慢!”鄭屠對楊帆的稱呼,也改成了敬稱,語氣似也謙和了許多,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楊帆才又坐回椅子里,冷眼瞧著他。

“實不相瞞,先生剛才所言,句句正中灑家所想,適才失敬,還望先生休要計較。”鄭屠略一思索,道:“敢問先生,灑家若將那女子買回,納為小妾,好生待她,供她錦衣玉食的話,可否避過此災?”

楊帆搖頭,微笑道:“敢問鄭大官人,莫說你性子做不出那等好事,即便做出來,你那正室可會饒了你?可會饒了她?”

聽到“正室”二字,鄭屠笑容凝固。這個看起來公子模樣的年輕人,連他有個怎樣的老婆都能算出來?萬一他真是會點算命的法術,鄭屠可萬萬不敢怠慢他。

神鬼之說,那時的人深信不疑,若非如此,楊帆也不會憑著《水滸傳早有記載的故事就把鄭屠唬住。如果鄭屠也看過一遍《水滸傳,立時就會想也不想,就把楊帆給剁成豬肉。

只可惜,現在的鄭屠連“水滸”兩個字怎么寫都不知道,雖然對楊帆的身份將信將疑,但抱著寧可信其有的態度,總算稍稍放低了姿態,對楊帆恭敬了一些,遲疑道:“單憑先生三言兩語,就叫灑家放棄了一份姻緣,灑家實在心有不甘。先生高明,煩請指點一二。”

鄭屠言下之意,楊帆自然明白。本來好好的一個姑娘等著你去糟蹋,突然來了個不知來歷的家伙攔住你,跟你說上了那個女人你就要喪命,給了誰誰也不舒服不是?何況楊帆并沒有說出鄭屠將會怎樣喪命,他本來打算編造一個理由,但哪個理由都不如魯達揍死他來得合理,可抬出魯達的話,八成會讓鄭屠以為是魯達指示楊帆來霍霍他的,到那時楊帆非但算計不成,還有很大可能會把小命搭在鄭屠手里,“后人”施耐庵再寫《水滸傳的時候,在“魯提轄拳打鎮關西”之前,說不定會插上“鎮關西拳打假先生”一回。

楊帆裝模作樣,學著算命的姿勢閉眼掐指,口中胡亂念著《愛情買賣的歌詞,心中盤算:要是硬攔著鄭屠,不讓他去買金翠蓮的話,八成是行不通;可是讓他買了金翠蓮的話,我楊帆又怎能跟自己過得去?

待念了一遍歌詞后,睜開眼睛,呵呵笑道:“鄭大官人,在下念你一方豪杰,便指一條明路給你。”說著話,重新拿出那塊手表,遞到鄭屠手中,道:“此物為南海的萬年玄鐵精煉而成,名曰‘驅邪環’,將之戴于腕上,你大可以去納金翠蓮為小妾,不但可避血光之災,更可使你家中那頭‘母老虎’乖乖如小貓,對你百般服帖。”

鄭屠聽到這話,急忙珍而重之地再次細觀起這塊“驅邪環”,面露笑容,道:“先生此言當真?”

“自然當真!”楊帆指著跳動的秒針,故作神秘,道:“你有沒有見過,這世上有甚物件會這般移動?”

一跳,一跳。

一圈,一圈。

極有規律。

鄭屠哪里見過?好奇問道:“內里這根物件,有甚奇妙之處?”

楊帆不答,把手表替鄭屠戴在他的腕子上,才道:“你現在回家去,將這‘驅邪環’在你娘子面前晃一晃,看看她的反應就知道了。”

看到這塊手表以后,鄭屠的老婆會做出如何反應?鄭屠會對她有什么說辭?這不在楊帆的考慮之內。見鄭屠猶豫著,楊帆又道:“有了此物,你暫且與你娘子休息一夜,把金翠蓮的事跟她說一說,包管她滿口答應。待明日此時,看見沒有——”楊帆指著六點半位置的時針,“等這根最粗的轉上兩圈,再次落到這個位置之后,你的災難將會完全化解,那時,你就可以大大方方將金翠蓮納為小妾。”說完話,楊帆淫笑一聲,心里進行著下一步盤算。

“先生恩德,灑家定當銘記于心!”鄭屠作揖一拜,道:“先生若不嫌棄,可否容灑家于家中備一桌薄酒,與先生聊表敬意!”

楊帆微笑著,擺手道:“免了免了!鄭大官人好意,在下心領。但見適才明月初升時,東方有祥瑞之兆,該是有寶物現世,容在下先前往一看,改日再來叨擾!”他本想說“兇兆”的,但話到嘴邊,改成了“祥瑞之兆”,這么一說,讓鄭屠聽來,就在無形之中又對楊帆多了一分信任。

天底下,哪有那么多時刻想著救人于水火之中的脫俗之人?對于推脫鄭屠這類人的宴請來說,尋寶遠遠比救人更加可信。

鄭屠當真不再有疑,再次拜謝,道:“先生賜寶物與灑家,灑家無以為謝,”他略一躊躇,走到一個上著鎖的桌子前,把鎖打開,從抽屜里拿出五錠銀子,雙手捧到楊帆面前,道:“五十兩紋銀,不成敬意,還請先生笑納。”

五十兩?

楊帆對銀兩雖沒什么概念,倒也聽說過,一兩黃金為十兩白銀。在宋朝,一兩白銀相當于一貫銅錢,一貫銅錢為一千文銅板。

鄭屠給金翠蓮實為欠條的“賣身契”上,寫著金翠蓮欠了他三千貫。

不說金翠蓮能不能還得起那么多錢,單從數字上來說,鄭屠打的是有賺無賠的主意。

楊帆打的,當然也是有賺無賠的主意。

七十八元的一塊“驅邪環”,換來五十兩銀子,楊帆可不會假推辭。若是推辭,鄭屠把銀子收回去,他就只有干瞪眼的份了。

當即收了銀子,辭別了鄭屠。

星月璀璨,華燈已上。

估摸著鄭屠看不見他了,楊帆加快腳步,急匆匆轉過三條街。

金翠蓮尚跪在街角,兀自啼哭。

一個面色白凈、生得極為俊俏的小后生遠遠地望著他父女二人,暗自搖頭,嘆息一聲,自言自語道:“好生可憐的一對父女。”

這句話,正巧被楊帆聽見,轉眼一打量,只見他穿著粗布衣服,眉頭緊皺,顯出一副悲天憫人的神情。

能對陌路之人如此嘆息,難不成又是一位成名的好漢?

卻不知哪位好漢,生得這般文弱白凈?

楊帆心下好奇,不由得問了一句:“敢問兄臺高姓大名?”

“不敢不敢!”那人答禮,道:“賤姓張,雙名文遠。”

張文遠?三國名將張遼張文遠?

“在下赴職鄆城,途經此地,眼見此景,不由嘆息。”張文遠說著話,有意無意瞄了金翠蓮一眼。

這一眼神,被楊帆看在心里。楊帆從他眼睛里,看到了一絲異樣的神色。

這種神色說是異樣,倒也不足為奇,不少心中猥褻的男人看到漂亮的女人,大多會露出這種眼神。

通過這個眼神,楊帆想起一個人。

山東鄆城縣押司,張文遠,梁山第一把交椅宋江的同僚,與宋江小妾閻婆惜偷情,引出了“宋江怒殺閻婆惜”的一段故事。

想起這事,楊帆眉頭一皺,不再理他。張文遠見他神色不善,雖不知就里,卻也識趣,即刻轉身離去。

楊帆來到金翠蓮面前,一看她嬌滴滴略顯蒼白的臉色,色心泛起的同時,心中倒也真是疼惜,轉頭望向其父金二,道:“老爹,這少女打算賣多少銀錢?”

(據野料載,宋時不以金銀為貨幣流通,只以“貫”論,一貫為一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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