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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節 鐵樹開花水倒流


更新時間:2013年02月22日  作者:七月生我  分類: 架空歷史 | 七月生我 | 風流名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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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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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生我

接下來的日子,易寒身體迅速恢復,已經基本能夠自理,甚至他能自己下床走上幾步,活動一下筋骨,對于一個從死亡線拉回來的人,用不到半個月,就能恢復的如此之好,云觀月功不可沒,但是易寒一點也不感謝她,若不是她,就沒有這么多事。

兩人的關系還處于僵持之中,并沒有太好的進展,冷冷相對,幾乎沒有交流,易寒冷漠相對,云觀月也驕傲起來了,她也變得冷冰冰,話也不多,只是每日給易寒送來三餐,除此之外她很少呆在木屋內。

只是易寒卻不知道,云觀月的表情是冰冷的,可是她的內心是熱乎乎的,每看到易寒好了一點,她的內心就多了一分的歡喜,她把喜悅隱藏在心底,并不在易寒面前表現出絲毫來。

居住在一起的兩人,卻過著互不相干的日子,什么時候這種局面才會發生轉變。

云觀月端著早飯來到木屋,這些是她讓陸盈平坐的,雖然陸盈平奇怪師傅怎么改變了生活習慣,但是她沒有多問,師傅吩咐什么她就做什么。

遠遠的云觀月就看見易寒在木屋前活動著,他顯然已經不滿足了只在木屋內活動,云觀月看見易寒努力的想要走的更遠,她知道易寒歸心似箭,他努力想要恢復身體的目的只不過想要快點離開自己,去找他的愛人,而自己就在他的身邊,他卻不屑多看一眼,冷漠相對,云觀月的心有些酸,臉上卻自嘲的笑了笑,朝易寒走了過去。

易寒累得筋疲力盡,一想到現在自己是個廢人,連多走幾步的力氣都沒有,心情就顯得十分暴躁,這些情緒在心里憋得難受,他真的想好好發泄一下,轉身回頭,這才發現自己已經離木屋有十來丈,這十來丈對正常人來說只是幾步的事,可于對他,卻是不短的距離,而他此刻的力氣已經耗費的差不多了。

易寒累了,干脆就這樣坐在地上休息,目光隨意的望著周圍的景色,這里確實是個避居的好地方,只可惜并不屬于他,突然瞥到遠處一個站著不動的身影,除了云觀月,這里再沒有其他人了。

看到云觀月,易寒的情緒莫名其妙的就憤怒起來,都是她,都是她讓自己變成今日這個模樣,連個正常人都不如,易寒表情充滿憤怒,狠狠朝云觀月瞪去,他那雙對女子從來都是溫和友善的目光對云觀月變得例外。

云觀月見易寒坐著不動了,朝她走了過來,她輕輕的邁著步伐,卻很快的就到了易寒的身邊,看在易寒眼里,就似一種諷刺,無形中又激怒了他,現在他已經變得見風就是雨,無論云觀月做什么,都讓他感覺礙眼,厭惡。

云觀月避開易寒的目光,她不知道如何回應易寒的眼神,或者她心里不愿意看到這種眼神,淡淡道:“吃飯吧”。

易寒站了起來冷冷的瞪著她,沒有出聲,只聽云觀月淡道:“我扶你回屋用餐”,說著就伸手去攙扶易寒,當她的手臂只是靠近易寒,易寒卻舉手憤怒的將云觀月的手臂扇開,“滾開!”

由于太過用力,筋骨不受舒展,反而自己跌倒了。

云觀月可以在易寒摔倒之前將他扶住,可是她沒有這么做,她冷淡的看著易寒跌倒,蹲在他的跟前,淡道:“你連站都站不穩。”

易寒冷笑一聲,目光不善的回敬,云觀月突然單手夾住易寒腰際,像擰夾著小孩子一樣,將他抵在側腰,迅速走進木屋,粗暴的將易寒扔在床上,冷聲道:“有這么困難嗎?你這個廢物!”

易寒反而表情一呆,一時之間無法接受云觀月突然的變化,過了一會才恍神,卻不知道如何反擊,云觀月說的沒錯,現在他就是個廢物,冷冷道:“我是廢物也不關你的事,你大可以不必理會我”。

云觀月將臉湊近易寒,冷冷俯視著他,“不管你?那你就該立即滾離我的床,然后讓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自己離開這里,你想我欣賞你活活餓死的可憐模樣嗎?”

一旦云觀月反擊,易寒卻無法回擊,易寒用行動回應云觀月的話,他立即下床,想要靠著自己的努力離開這里,他并不需要云觀月的憐憫和幫助。

云觀月似看著笑話一般,冷冷的看著易寒,看著他緩慢艱難的踏出每一步,看著他龜速一般的移動速度,她沒有給易寒任何的幫助,眼神充滿戲謔,似針一般扎在易寒的身上。

易寒感到憤怒恥辱,他一直走著,沒有回頭,盡管累的汗水濕透全身,也不出聲乞求云觀月的幫助。

花了一個早上的時間,易寒只是走了幾十丈的距離,他已經走不動了,全身癱軟無力,腦袋暈眩,他喘著粗氣,不得不停下來,云觀月疾步走到易寒前面幾丈遠的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輕輕的朝易寒招了招手,輕視戲弄著他。

易寒受了刺激,咬緊牙根站了起來,沒走一步,腳下癱軟,整個人倒地,他累了,他沒有力氣了,這一倒地,就昏了過去。

云觀月走到易寒身邊,將易寒抱起,看著他的滿是汗水的臉容,露出心疼的表情,用自己潔凈的褻裙擦拭易寒臉上的汗水和污穢,輕聲道:“我又怎么舍得讓你活活餓死”,易寒醒著,她或許不會說出這樣動情的話。

云觀月將易寒抱回屋內,取了石壁滲出的水,給易寒準備了一桶熱水,除去他的衣衫,給他沐浴疏通筋骨,她已經有好些天沒這么做了,因為這些天易寒醒著,他不會讓自己這么做。

擦干身子穿上衣衫抱回床上,又親嘴喂他喝下羊奶,飯沒有吃,這營養所需還是應該補充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易寒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又躺在床上,他知道是云觀月將他抱回來的,她并沒有讓自己活活餓死,他并非鐵石心腸,云觀月所做的他都看在眼里,只是他一直不愿意去接受,這個一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子,他心中對云觀月有怨,但并不是像表面表現的那么的深刻。

想要下床,雙腳落地,突然發現身體力道充沛了許多,不再是軟綿綿的沒有力氣,他有點不敢相信,走了幾步,發現并沒有似早上那般費勁了,這個發現讓他欣喜若狂,若是照著這個速度,無須三天,他就是活動自如了。

易寒走出木屋,開始嘗試的走的更遠一點,每踏出一步,都好像在印證他的新生,他并不知道這一切都在他昏迷過去的這段時間,給他舒筋推骨。

易寒越走越遠,雖然速度并不快,可是這已經讓他感覺到自己似個正常人一般活著,突然他看見云觀月,她彎著身子蹲了下來,正在一只奶羊身上擠著羊奶,易寒從來就不覺得云觀月會干這種事情,可是眼前的一幕又讓他無法否認,云觀月確實在干這種事情,她干著農婦才會干的事情,想起她為自己送來的羊奶,易寒明白,云觀月就是通過這樣得到,他的內心生出了感激的情感,雖然他不愿意感激云觀月。

她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心情似乎不錯,云觀月很專心,以至于向來感官敏銳的她沒有發現易寒。

易寒無法把眼前的云觀月與早上那個冷漠殘忍的云觀月聯系在一起,根本就是兩個人格的人。

擠好羊奶,云觀月站了起來,轉過身來,臉上透著喜悅,有種想要立即送到易寒跟前的期待,突然她看見站在不遠,一動不動的看著她的易寒。

云觀月立即收斂臉上喜悅的神情,表情變得冷淡平靜,也不看著易寒,直線走來。

易寒的目光一直鎖定在云觀月的身上,他就這樣看著云觀月從自己的身邊走過,“站住!“他突然對著云觀月的背影喊道。

云觀月轉身,淡淡問道:“什么事情?”

易寒卻不知道該說什么,他習慣了對云觀月冷言冷語,變得不會正常與她對話了,易寒覺得還是冷冰冰更習慣一些,冷聲道:“你不是要看著我活活餓死嗎?為什么還救我?”

云觀月好奇道:“現在你與死人有什么分別?”

是譏諷還是輕蔑,易寒本來還心情平和,聞言,又生氣了,“那你怎么不讓我活活餓死”。

云觀月看易寒似小孩子一般耍著脾氣,情不自禁的微微一笑,將手中的石碗遞了過去,目光輕輕點眨了一下。

云觀月的微笑和舉動,生生抑住易寒就要爆發的怒氣,讓易寒怎么也無法冷言冷語,他接過了過來,看著石碗中乳白色的羊奶,這是她辛勞的成果,易寒是不會糟蹋的,可他又不想領云觀月的情,開始后悔自己怎么手賤,要去接過來呢。

只感覺手中的碗是燙手的芋頭,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云觀月目光溫和的看著易寒,讓易寒覺得不應該辜負她的期待,飲了起來,他一天沒有吃飯,羊奶入口就如饑似渴,再也停不下來。

石碗變成空的,易寒看著云觀月露出滿意的表情,不悅道:“你別以為我會感謝你”。

云觀月淡道:“沒有關系,你感到自在就好”。

易寒“哼”的一聲,竟化被動為主動,先一步走過云觀月的身邊,冷漠的離開。

云觀月看著他的背影無奈的苦笑一聲,就算被他冷眼相對,就算被他氣著,內心也是充滿縱容的愉悅,她何曾想過自己肯縱容一個人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現在就不就如此嗎?無論易寒做出什么過分的行為,自己都可以寬恕他。

這一次的交談讓兩個人的關系有了一點點的進展,至少火藥味不是那么濃了,至少能多說幾句話,僅僅如此已經讓云觀月很滿足了,她在易寒面前變得很卑微。

易寒返回木屋,坐了下來,看著手里的石碗,碗里還有乳白的痕跡,可這絲痕跡要透著云觀月的多少鮮血,她不是一個肯為別人付出的人,別人做這些事情也許沒有什么,可云觀月這么做,分量就重了幾分,要讓一個驕傲的人放下身份本身就是一件不容易,而且她是放的那么的低,易寒開始感覺自己是不是有點不通人情了,自己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其實她與世無爭在這里清修著,若不是自己來打擾她,什么事情也沒有,而且她還救了寧雪的性命,僅僅這份恩情就讓易寒感覺不應該于她計較。

易寒心中有氣,并非云觀月動手殺了自己,而是她破壞阻止了自己與寧雪見面,倘若僅僅因為要殺了自己,易寒不會如此介懷,深深的嘆息一聲:“云觀月,你讓我如何來面對你。”僅此一言,已經說明易寒內心其實釋懷了,只是有些事情內心雖然釋懷,可卻無法回到當初的關系。

算了不去想了,這兩天好好休養身子,然后離開這里不再回來,一了百了。

兩天很快就過去了,易寒與云觀月在這兩天里平靜相處,沒有發生矛盾,當關系卻也沒更進一步。

易寒早早起身,只感覺神清氣爽,他的身體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了,可以離開了,他并沒有告訴云觀月,自己打算今日離開,看著簡陋的木屋,看著自己躺了半個多月的床,看著周圍的環境,竟有些留戀不舍,人就是這么奇怪,千方百計的想要早點離開,可真到離開的那一刻,又產生不舍。

易寒必須離開去尋找寧雪,何況他只是有點留戀的情緒而已。

他離開木屋,走了一會之后,停了下來,感覺自己應該跟云觀月打個招呼,轉身回頭,他知道云觀月此刻在哪里?

很快,易寒就看見露出笑容擠著羊奶的云觀月,這一次云觀月很敏銳,立即發現易寒,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表情平靜,但是眼神卻隱蔽的藏著一絲歡喜。

易寒走到她的身邊,似她一樣蹲了下來,近距離看著她擠羊奶的動作,那雙纖細瑩白的手動作是那么的嫻熟,易寒道:“很熟練”,這是他這些日子第一次用這么平和的語氣主動和云觀月講話。

云觀月輕輕一笑,手上卻沒有停下來,易寒問道:“你很喜歡做這些事情?”

云觀月點了點頭,手指輕輕撫摸羊背,示意它自由了可以離開了,石碗中的羊奶已經夠了。

云觀月將石碗遞給易寒,易寒這一次并沒有接過來,“我要走了,我從來沒見過你品嘗,這一次就讓你享用你勞動所得的東西”。

云觀月表情一驚,變得有些慌張,可是她卻沒有出聲。

易寒站了起來,“保重,我走了”,說完站了起來,轉身就走。

易寒走了幾步,云觀月突然朗聲喊道:“你不是想要殺我嗎?現在我就站在這里不動,你隨時可以動手”。

易寒搖了搖頭,并沒有停下腳步來,“啪”的一聲,云觀月狠狠的將自己手中的石碗扔了出去,咂成碎片,乳白色的羊奶濺射出來,沾在草葉上,易寒不在,這些羊奶就沒有任何的意義。

易寒腳下只是停頓了一下,又繼續前行,他太迷茫了,他太糊涂了,不知道該如何辨清兩人的關系。

看著易寒的身影離自己越來越遠,云觀月一臉黯然,淚水又開始欺負她的臉頰,她可以阻止易寒離開,但是她也清楚,結果只能似上一次一樣,她無法阻止易寒離開的心。

當易寒離開了,山谷變得靜悄悄的,沒有一點活力,云觀月這個一直生活在這里,心如止水的女子,她的身心,她的所有已經被一個男子奪走并帶到塵俗中去,他不該來,可是他來了,還做了最無恥的小偷,偷走她的心。

云觀月成了一副行尸走肉,她是在這里慢慢死去,還是去搶回自己的心。

小喬見到易寒,十分歡喜,她在山莊已經呆了一個月了,每天都是在等待,終于看到少爺了,突然看到少爺只是一個人,并不見寧雪,加上少爺的表情有些嚴肅,心頭一悸,寧小姐該不是

她不敢問出來,可是又必須問出來,“少爺,寧小姐是否已經”

易寒見小喬一臉擔憂,這才恍神,笑道:“寧雪傷好了,只不過她先走了,小喬,我們先回家吧”。

小喬好奇道:“寧小姐怎么不跟少爺在一起,卻自己一個人先走了”。

易寒不想解釋太多,而且也無法解釋清楚,淡道:“她有急事”。

這個謊言編的并不高明,小喬自然不傻,有些狐疑,不過也沒多問。

易寒與陸盈平拜別,和小喬一起離開塵臻山莊,本來他想讓小喬一個人回去,自己立即去尋找寧雪,可是一想到小喬一個弱女子,自己怎么能利用完她之后就將她撇到一邊去,若是路上發生個意外,自己罪可就大了,加上茫茫人海,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寧雪在哪里,東南西北又該往那個方向去尋,打定主意先和小喬一起回京,說不定路上就能尋找寧雪了。

女子心思百變,捉摸不透,寧雪是不是真的打算不和易寒見面了,她若是想和易寒見面,在山下等候,遲早能見到易寒,可是她沒有,她難道不知道易寒心急如焚嗎?可又為什么這樣折磨易寒,她到底會去哪里呢?

可以肯定的是,寧雪深愛著易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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