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名將第二百五十四節 纏絲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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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節 纏絲


更新時間:2013年02月12日  作者:七月生我  分類: 架空歷史 | 七月生我 | 風流名將 
易寒抱著半只烤鹿肉迅速返回山洞,他想與云觀月分享,當然云觀月要不要另外,討好她的機會可不能錯過,寧雪的命運還拿捏在她的手里,已她喜怒無常的性格,突然說不救了,那就全完了。

葉白衣這個小子在外面混了段時間,不似當初剛下山那般木訥了,也知道把匕首借給自己,方便自己切肉。

先看了一下躺在石床上的寧雪,見她依然昏迷沒有發生意外,心中暗忖:“寧雪,現在你若是能睜開眼睛,吃我烤的肉那該多好啊!”

突然感覺手中的烤鹿肉有些涼了,這山洞可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在洞外的時候鹿肉還熱乎乎的,進了山洞沒一會兒就涼了。

往云觀月臥居的地方走去,這一次直到易寒靠近云觀月的身邊,她卻還是一動不動閉上眼睛,易寒暗忖:“莫非睡著了”。

突然云觀月卻睜開眼睛朝易寒看來,易寒笑道:“我弄了點吃的,拿來與你分享,我可真是餓壞了”,立即切了一大塊下來,張開嘴就要往自己的嘴里塞,突然卻停了下來,向云觀月遞了過去,“你先嘗嘗,我烤的”。

云觀月淡道:“我不吃!”

易寒卻道:“你嘗一嘗,我烤的,保證你嘗了之后不會后悔”。

云觀月接過易寒遞過的鹿肉,易寒心中得意,“餓了,就是神仙也抵擋不住食物的誘惑,何況云觀月一個凡人”,剛想自己也切一塊來飽腹。

突然看見云觀月手臂一揮,那塊鹿肉從她手中飛出,落在老遠的地方。

易寒驚訝道:“你不吃也不要浪費食物啊!你可知道三更半夜的,要找點吃的多難”。

云觀月淡淡道:“我說過了,走遠點,不要打擾我”,說完閉上眼睛。

易寒迅速將鹿肉撿了回來,發現云觀月不知道為什么又睜開眼睛,手中拿著切鹿肉的匕首,凝視著也不說話。

這匕首是云觀月贈送給葉白衣了,葉白衣想借這把匕首讓云觀月知道他就在附近,易寒被葉白衣利用了還恍然不知。

易寒好奇道:“想吃就吃,猶猶豫豫干什么,莫非怕讓我看見你的吃相”。

云觀月沒有回應,只是凝視著那把匕首,在手中翻轉,看了看鋒刃和背面,突然手中匕首出手,寒芒從易寒耳邊飛過,“叮”的一聲插入石頭。

易寒道:“這是我切烤肉用的,你扔了,讓我抱著這大半只啃啊”。

云觀月微微一笑,“我可以幫你”,說著手上突然有了動作,只看見瑩白的手臂閃過,卻快的看不清楚她的動作。

“噗噗噗”,易寒突然發現手中的大半只鹿肉沒了,碎成幾十塊掉落到地上。

易寒不悅道:“東西都掉在地上,叫我怎么吃......”,突然卻閉嘴,他現在肚子餓,這鹿肉就算掉在水溝里,他也撈起來吃,話不能說的太絕,免得自己下不了臺階。

撿起一塊,牙齒狠狠的撕裂了一口,嚼食著,不忘說道:“好吃!”

云觀月見易寒在她面前肆無忌憚狼吞虎咽起來,倒感興趣的看著她,嘴邊掛著淡淡的微笑。

易寒吃了幾塊,瞥到云觀月正在看著自己,說道:“你要不要,真的很好吃”,說著看著手中的鹿肉,吹了一口氣,“很干凈,沒弄臟”,說著朝云觀月遞了過去。

云觀月居然伸手來接,易寒這一次卻桌的緊緊的,說道:“先說話,不要就不要,可不能扔掉”。

云觀月輕輕一笑,易寒這才松手。

云觀月拿過鹿肉并沒有扔掉,拿在手中看了看,卻沒有入口嘗試。

易寒不悅道:“怎么好像我會在里面下毒一樣,你若不相信我先吃一口給你看”,說著張大嘴邊就要再云觀月手中的肉咬下一口。

易寒咬了下去,卻發現咬到的東西卻是硬的,拿出來一看卻是自己剛才吃掉的骨頭,云觀月沒有讓他吃到肉,卻給他一塊骨頭。

云觀月輕輕一笑,目光盈盈的看了易寒一眼,易寒突然發現她彎月般修長的眉毛很好看,云觀月低頭垂下眼睛,兩道細眉就似水波一樣,微微張開檀唇,編貝般潔白的牙齒輕輕的在鹿肉上面咬了一口。

這一系列的動作看在易寒眼里,讓他感慨真動人。

云觀月并沒有似易寒那般狼吞虎咽,她吃的很慢,咬了一口慢慢的嚼食著,這才是真正在享受食物的滋味。

易寒問道:“你不是不吃葷嗎?”典型的見縫插針,人家吃的好好的,何必說這些話。

云觀月應道:“我不是在吃嗎?”

易寒問道:“那你以前為什么不吃?”

云觀月道:“不想吃”。

易寒道:“那你現在為什么想吃了”。

云觀月道:“我見你吃的津津有味,所以想嘗試一下”。

易寒笑道:“那感覺好吃嗎?”

云觀月道:“一般般”。

易寒道:“那是因為冷了所以不是很美味,若是剛烤熟,吃起來那滋味啊讓人永遠都忘不了,有機會我現烤給你吃”,易寒的這一番話并非過分討好云觀月,卻是為了表達自己的手藝過人之處。

云觀月只嘗了一塊,卻沒有繼續吃。

易寒也飽了,“剩下的就當做干糧,這里的環境倒也可以保鮮好幾天”。

云觀月沒有應話,站了起來,不知道要去哪里?

易寒看著她的背影好奇問道:“云觀月,你要去哪里?”

云觀月應道:“去殺個人”。

易寒好奇道:“殺誰?”這會有什么人她想殺,突然腦子靈光一顯,想到什么,忙迅速追了上去,擋在云觀月的前面,表情嚴肅道:“不能殺!”

云觀月微笑問道:“為什么?”

易寒思索了一會之后,卻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他是你一手養大的徒弟,你無緣無故要殺他干什么?”

云觀月道:“我說過了話就要做到”。

易寒道:“你還說過了,我若敢再踏入塵臻山莊就要殺我,我不是還活著好好的”。

云觀月道:“我可以對你網開一面”。

易寒道:“那你說過的話就沒有做到,你說的話就全不算數了”,那里有人似易寒這般盡自找死路的。

云觀月表情猶豫,輕輕抬頭看著易寒,突然轉身道:“告訴他,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

易寒舒了一口氣,真是個喜怒無常的女子,自己的徒弟也要殺,這都是什么心理,太不正常,太匪夷所思了。

見云觀月返回原來的地方臥躺下來,閉上眼睛一動不動。

易寒也覺得今晚實在夠折騰的,困意襲來,眼睛都睜不開了,臥在石床邊沿睡了過去。

易寒隔日醒來,發現明媚的陽光從頂端的直射下來,太陽當空都響午了,這些天真的太累了,這一覺竟睡到了中午,習慣朝石頭上面望去,突然一驚,石床上空空如也,寧雪哪里去了。

緊張的四處張望,“寧雪!”

卻看見云觀月抱著寧雪從遠處走來。

易寒忙奔跑過去,從云觀月手中抱回寧雪,問道:“你將寧雪帶到哪里去了”。

云觀月淡道:“治療傷勢”。

易寒看看了懷抱中的寧雪,問道:“好了嗎?”

云觀月輕輕一笑,沒有回答,又走開了。

易寒見寧雪還昏迷不醒,問道:“為什么還沒有醒過來?”

望去,云觀月已經走遠了。

易寒將寧雪抱回石床平躺下,想詢問云觀月關于寧雪傷勢的進展,一會就尋見她的身影,只見云觀月優雅的坐在一塊石頭上,一手遞給一個石杯,一手拿著不知名的植物,就這樣飲食,臉無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易寒走近,打量了她手中不知名的植物,說道:“吃這東西怎么能填飽肚子呢?我不是還有鹿肉嗎?”

云觀月應道:“習慣了”。

易寒道:“你雖然在外人眼中是個仙子,可這樣活著有什么意思?”

云觀月道:“你心中覺得快樂的事情不一定就是別人感覺快樂的活法”。

易寒問道:“那你感覺怎么活著才有意思”。

云觀月道:“生命本來就是靜止,時間一直在流逝,不管以前發生什么,都已經過去了,這一刻我們都是一樣的”。

易寒輕輕笑道:“太睿智能減少煩惱,當也不會獲得太多的快樂,你說的對,過去已經過去了,當有些事情卻留在心中,記憶是不會隨時間一起流逝的,是恒久留在心中的”。

易寒問道:“你昨日有沒有感覺快樂的時刻?”

云觀月輕輕點頭,易寒道:“那你現在回想一下”。

云觀月眸子垂下,突然露出嫣然的笑容。

易寒笑道:“有什么感想?”

云觀月道:“很愉快的經歷”。

易寒道:“我沒有你睿智,我更容易受塵俗的影響,但是我比你簡單,云觀月,有太多的東西你可以去嘗試”。

云觀月在思考,易寒繼續道:“你已經有了友情,你可以再嘗試愛情,愛慕一個人的感覺真的是太奇妙了”,易寒口吻夸張,似昨夜吃鹿肉一般,用這樣的方式引誘云觀月去嘗試,他自然自己這張嘴連神仙都能說動。

過了一會之后,云觀月睜開眼睛,淡淡看了易寒一眼,朝洞口走了出去。

易寒這才才完了自己正事都沒提,跟了上去,問道:“寧雪的傷勢怎么樣了”。

云觀月沒有回答,繼續前行,易寒又再問了一遍,云觀月這才應道:“差不多。”

易寒問道:“大概多長時間才能醒過來?”

“我不知道”。

易寒繼續問道:“那到底她能不能醒過來”。

“我不知道?”

易寒似個八婆在云觀月身邊糾纏啰嗦著,云觀月倒也好耐性,有時候回應,有時候干脆將易寒的問題忽略。

易寒問了十幾個問題,卻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突然“砰”的一聲巨響,一顆大樹應聲倒下,當然是云觀月干的,別人那里有這本事。

易寒心中冷哼一聲,用這種方式來恐嚇我閉嘴,我可是嚇大的。

當看見云觀月接下來的動作,他才明白云觀月剛才的行為并不是在恐嚇自己,只見她的手就如寶劍一般,削了一截木頭,坐在地上把弄著什么。

易寒看了一會才明白,原來她是在做琴身啊,心中莞爾,真是讓人猜不透她的行為,她又不彈琴,無端端的做琴干什么,那不是靠著個為生,做完之后可以拿去販賣。

易寒蹲在她的跟前,只見云觀月聚精凝神,卻絲毫沒有朝易寒望來,她的雙手,她的纖纖十指,就是最鋒利的利器,倒也根本不用借助工具。

易寒突然提醒道:“錯了”,指著琴木一處位置,差不多應該在這個位置,不讓音調要變得太低沉了。

云觀月也沒有出聲,手上依然易寒的指點,重開琴孔。

易寒道:“這琴做好了也是廢琴,重新做吧”。

云觀月沒有回應,卻繼續做下去,易寒也就繼續指點下去,后面就再沒有錯。

開琴孔,挖琴腔,這琴身總算制作好了,可是一處錯了,這把琴依然是廢琴。

做完琴身之后,云觀月才出聲道:“殘缺了不是還能重生嗎?”

易寒莞爾笑道:“好好好”,這是他昨天說過的話,斷然沒有去反駁自己說過的話。

易寒問道:“可琴弦呢?“

云觀月手指輕輕往耳際撩了一下,手中多了幾縷長發。

易寒笑道:“你想用發絲做琴弦,可是發絲卻不經挑撥”

云觀月手臂朝易寒伸了過來,幾縷發絲拂過他的手臂,易寒卻感覺不是輕柔而是刺痛,只見發絲拂過的肌膚卻多了幾道淺淺的傷痕。

易寒苦笑道:“好,你也證明了你的發絲可以做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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