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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節 瓊云掠月


更新時間:2012年12月29日  作者:七月生我  分類: 架空歷史 | 七月生我 | 風流名將 
望舒還是留在屋內,她一旦露面有點太過于驚世駭俗了,說的不是她的身份,僅僅因為她的容貌,天生麗質加上一國之君的氣質,只要看上她一樣就立即能讓人感覺此人非凡女。易寒打開屋門走了出來,倒有點不好意思自己做縮頭烏龜,讓人出面來幫忙解決難題。

看見白叢熙身邊英俊雄偉的年輕將領,心中暗暗贊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氣魄,這應該就是白叢熙口中說的方將軍吧”。

方雄霸見屋門打開朝易寒看去,自然想知道什么人物勞白先生親自去請他出面處理此事,待看見來人的容貌,卻傻眼了,這人可真是大大有來頭,他只要這樣站著,這些鼠輩豈敢放肆,又怎需勞他出面,不錯他一眼就認出易寒來,這個人是他的干爹,亦可以稱的上義父,當娶了母親之后,可就要改口喊一聲父親了,方雄霸以前雖然在易寒面前沒大沒小,一臉不屑,但心里一直將易寒當做一個尊重的長輩看待,而漸漸的易寒立下豐功偉業,他也將易寒當做學習的榜樣,在方雄霸的心中,易寒就相當于是父親的地位,此次之所以會出現在泉城,是因為母親的生辰快到了,他要走遍九廟九寺為母親祈福以盡孝道,所以才會碰巧出現在普寧廟,否則他身為貴州軍統帥那里會有時間游山玩水。

能在這里見到易寒可真的讓他非常驚訝,據他所知易寒可是失蹤了很多年了,心中好奇怎么他就成了罪犯,簡直豈有此理,本來方雄霸還不打算計較此事,幫了白先生的忙就算了,這會知道這個罪犯的身份可沒有這么輕易就算了,侮辱易寒就是在侮辱他。

白叢熙笑呵呵的道:“我來介紹......”

方雄霸卻破例打斷白叢熙的話,“老師不必介紹,我們認識”。

白叢熙愣了一愣,“你們認識?”

易寒聞言有些訝異,好奇的看著方雄霸,只見此人英氣十足,雄偉勃發,相貌輪廓有些熟悉,可還真認不出是誰來,也是兩人分別多年,雄霸當年還是個少年,如今已經成長為一個大將軍,無論相貌還是身份變化太大了,易寒一時間要認出來也是情有可原,就算真的認出來了,也得確認一番。而雄霸卻不同,易寒雖然蒼老了一些,容貌卻基本沒怎么變,所以他一樣就認出來,倘若這樣認不出來,可真瞎了眼。

易寒禮貌道:”這位將軍怎么稱呼?”

方雄霸走到易寒的身邊,舉止看起來非常的親昵熟悉,低聲道:“你真的認不出我來,我是雄霸”。

易寒一愣,細細端詳雄霸的臉容,見雄霸輕輕點頭,目光認真,突然哈哈笑道:“難得啊,難得啊!”

方雄霸也露出了微笑,只聽易寒低聲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到我房間再慢慢聊”。

方雄霸點頭,一旁的白叢熙感覺方雄霸對易寒十分的尊敬,心中懷疑這易寒是不是也曾經當過方雄霸的老師。

易寒對著拓跋綽道:“你回屋照顧夫人”。

方雄霸聞言有些驚訝,夫人這二字太過敏感了,一向以來他就認為易寒口中的夫人就是自己的母親,卻不知道屋內的夫人是何人?懷著這個疑惑隨易寒朝東廂走去。

三人到了屋子坐了下來,易寒笑道:“我也是客人,不好喧賓奪主,有怠慢之處多多見諒。”雄霸已經成年,這會可不好再將他當做孩子看待,再者說了人家現在可是堂堂的將軍。

白叢熙笑道:“易老弟,你就不必客氣了,對了,你們認識?”

方雄霸自認晚輩,在場的兩人都是他的長輩,不好先開口,朝易寒看去,示意他來回應。

易寒笑道:“認識認識,雄霸還是個少年的時候我們就認識,想不到才幾年時間,現在就成長為一個年輕有為的將軍,實在驚喜,所以方才一眼才沒認出來”。

白叢熙道:“易老弟,莫非你也當過雄霸的先生,你可知雄霸現在可是貴州軍的統帥”。

易寒驚奇道:“是嗎?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這等英杰就算論古今可是寥寥可數”。

白叢熙笑著微微點頭,方雄霸卻不習慣易寒這般客氣的口吻,他覺得自己和易寒就是一家人,大可以隨意一些,“義父,你怎么會在這里?”他成年了,變得成熟穩重,卻也不似多年前沒大沒小,易寒易寒的叫,這干爹是小孩才叫的,稱呼一聲“義父”以顯尊重和親密是最好不過了。

“義父”,聽到這個稱呼易寒明顯有些不習慣,不過想來自己可不就是雄霸和柔兒的義父嗎?只不過雄霸從來沒有這么稱呼他,一時之間有些不太自然罷了。

易寒笑道:“說了話長!”聽語氣卻不打算解釋清楚?

一旁的白叢熙可好奇了,問道:“易老弟,你是雄霸的義父,我可從來不知道雄霸還有一個義父”。

易寒笑道:“這也是說來話長,當年我與雄霸柔兒相見,很是投緣就認了他們兩個為干兒子,干女兒”。

白叢熙聽到柔兒這兩個字,胡子一扭,表情有些怪異,雄霸哈哈笑道:“老師,你不必害怕了,柔兒不再這里。”

白叢熙輕輕擦拭額頭的汗水,“我知道,要不我也不敢在這里久呆了”。

易寒好奇道:“白老先生,莫非柔兒有什么地方得罪你?”

白叢熙道:“易老弟,你是不知道,柔兒......算了,算了不說了”。

方雄霸卻笑道:“老師對柔兒是又愛又恨啊”。

白叢熙點頭道:“可以這么說,我心里又疼她,可是我又怕見到她,不知道她又想什么法子來捉弄我,好了,既然都是舊識就更不必客氣了”。

方雄霸點頭道:“義父你這會要前往何處,我親自一路護送,沒有人敢動你一根汗毛”。

易寒道:“我要回京,不過因為前些日子惹了些事,成了罪犯,這些日子泉城鬧得雞犬不寧正是因我而起”。

白叢熙驚訝道:“易老弟,真的是你將撫臺大人家的公子打成重傷”。

易寒應道:“可以這么說”,卻是將責任全部攬到自己的身上。

白叢熙對著方雄霸道:“雄霸,你看這件事情怎么辦?”易寒與那撫臺大人可算得深仇大恨,這撫臺大人肯不肯賣面子,將此事私了呢卻是個未知數。

方雄霸朗聲道:“怎么辦。我還想找任長希算賬呢,他敢動我義父寒毛,我便拿下他的人頭”,軍人就是有霸氣,凡事以強權論公道,卻不跟你講什么道理。

易寒淡道:“這任長希若肯罷手,此事就算了,不要跟他計較,畢竟念他愛子心切,這縱子枉法之嫌,等我回京再行處理”。

方雄霸點了點頭,他的兵馬并沒有帶在身邊與任長希硬碰硬也討不到好處,再者說了,義父不是說回京再處理嗎?這山東地區本來就是易家的地盤,只是這任長希狗眼不識泰山,在太歲爺頭上動土。

白叢熙好奇,聽易寒的口氣,要處理這任長希只是幾句話的意思,該不會是讓想方夫人出面吧,想來也是,易寒是雄霸的義父,與方夫人關系自然不簡單,如今的方夫人想收拾區區一個撫臺還不簡單,卻也沒有聯想到易寒另外一個身份,他一直將易寒看做一個文人,又怎么想到他武將的一面來。

三人交談著,雄霸見義父沒有暴露身份,也就沒有多語,若義父想暴露身份,這任長希如何敢如此大膽,他還有些事情向私下詢問易寒,礙于白叢熙在場就沒有問出來了,可卻又不能讓白叢熙離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劉先生來告,說士兵都離開了,一個不剩。

想來是礙于方雄霸的身份,主動示弱。

白叢熙笑道:“雄霸你的面子可真大,看來撫臺大人打算就這樣算了”。

劉先生喜道:“消災化難倒是一件可喜的事情,不如設宴慶祝一番可好,方將軍你的意思呢?”他與方雄霸沒有什么交情,對于這樣一個大人物表現的恭恭敬敬,確實在他心中這方將軍身份最為尊貴,隨意特別單獨詢問一聲。

方雄霸朗聲道:“好,有勞了”。

劉先生喜道:“幾位稍等,我即刻下去安排”。

白叢熙突然問道:“易老弟,不知道尊夫人的病可好些,何不一起出席,讓雄霸也見見他的義母”。

劉先生聞言特意停留了一下,方雄霸表情怪異卻也沒有出聲說話,他的母親只有一個,那就是含辛茹苦將他養育成人的方夫人,余者皆不認賬。

易寒笑道:“她身子不適,就不湊這個熱鬧了。”望舒自然不適合出席這樣的場合。

一會之后,酒席準備好了,劉先生作為主人招待三位貴客,席間知道易寒乃是方雄霸的義父,可是大大驚訝了一番,這易先生來頭可真是大。

酒宴進行到一半,突然一個學子神色慌張匆匆走了進來,低聲在劉先生耳邊低聲耳語一番,劉先生臉色驟然變得嚴肅。

白叢熙問道:“劉先生發生了什么事情?”

劉先生道:“明同剛才說,又有幾人帶了幾個侍衛直接闖進來了,也沒有亮出身份來。”

白叢熙驚奇道:“莫非是撫臺大人親至,來討個公道,這件事情不肯就這樣算了”。

劉先生搖頭道:“不是撫臺大人。”

方雄霸朗聲道:“管來的是誰,我都不給面子”。

這會氣氛突然變得嚴肅,幾人都在猜測來者身份。

過了一會,只見那學子又匆匆來告,說幾人也是來尋找易先生和一個西夏女子,正朝這邊走了過來。

劉先生氣憤道:“是誰泄露了我們的所在?”

易寒笑道:“劉先生不必生氣,說不定來人是友非敵”,望舒早些時候跟他說了已經派人上京求援,說不定來的就是援兵。

方雄霸淡道:“幾位安坐,我的侍衛就在廳外守著,沒有人能踏進來一步”,話剛說話,外面就傳來兵器碰擊的打斗聲。

劉先生和白叢熙表情有些嚴肅,雄霸和易寒卻從容安坐。

這時一個侍衛匆匆進來,稟道:“將軍,我已亮出你的身份,來人還要硬闖”。

方雄霸驟然站了起來,朗聲道:“我倒要看看誰這么大膽,視我方雄霸于無物”,說著對著在座幾人道:“幾位慢飲,我去去就來”。

易寒心中暗暗贊道:“果然霸氣,此子將來成就注定不凡”,說道:“雄霸,我陪你出去吧”。

方雄霸抬手道;“義父請安坐,我去處理即刻”。

易寒想看看雄霸的能耐,也就沒有拒絕。

方雄霸走了出去,朗聲喝道:“何人如此大膽!”

這一聲大喝,雙方立即停了下來,周捷問道:“你是何人?膽敢阻攔我等去路”。

方雄霸朗聲道:“我乃方雄霸,何人不敢攔,爾等速速退下”。

周捷、林重諾兩人心中暗忖:“此人就是貴州軍統帥方雄霸,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難過這般霸道,不過來的可是易元帥,他年輕后輩難道真敢阻攔不成”。

易天涯走上前,冷冷道:“娃兒,你翅膀硬了,敢攔老子的路”。

方雄霸聞言望去,這一眼可真的把他給暗暗嚇著了,忙驚喜道:“原來是易元帥親臨,誤會了,我還以為什么人如此大膽呢”。

易天涯淡道:“娃兒,你還敢攔我路嗎?”

方雄霸忙走上前低聲說了一番話。

易天涯淡淡點頭道:“好吧,那你前去傳話”。

方雄霸返回屋去,周捷道:“易老元帥,這方雄霸果然名不虛傳”。

易天涯淡道:“少年成年豈能沒有幾分本事,這份霸道的性子,我很是喜歡”。

周捷皺眉道:“只是這貴州軍由他統帥,日后是個禍害”。

易天涯淡淡道:“你種事情讓你們軍師操心,我們就不要多想了”,說起來這方雄霸還是易寒的義子,不爭天下就是一家人,一爭天下可就成了死敵,他所以能立即知道易寒的下落,是因為剛剛聽說了這方雄霸為了袒護易寒出來阻攔。

方雄霸走進屋子,在易寒耳邊低聲幾句,易寒驚訝道:“親自過來了”。

方雄霸點了點頭,易寒站了起來,淡道:“走吧”,也忘了跟劉先生、白叢熙大聲招呼。

兩人十分好奇,這來者是誰,連方雄霸都正經嚴肅起來了。

易寒走了出來,方雄霸尾隨其后,周捷和林重諾見到易寒,驚喜萬分就要行下屬之禮,易寒忙抬手道:“隨意一點。”

兩人立即恍悟,也就從簡。

易天涯看著易寒,多年沒見,他看起來蒼老成熟了許多,自己印象中的易寒卻還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子,歲月不饒人啊,來之前就打算見了面臭罵他一頓,真會親情所感,卻反而罵不出來了,心中只有喜悅。

易寒上前低聲道:“爺爺,我們找個靜處說話”。

這東廂又成了私聊的去處。

屋外方雄霸與周捷,林重諾交談著,這屋內就讓爺孫兩獨處。

一下坐易寒就笑道:“爺爺,多年未見,你一點也不顯老,反而更年輕了”。

易天涯冷哼一聲,心中暗忖道:“老子都因為你的事情愁死了,若不是有個乖曾孫子逍遙快樂了幾年,早被你氣死了”,淡淡道:“我跟你說,現在所有的事情你自己負責處理,老子不給你擦屁股了”。

易寒笑道:“自然自然,你老早該安享天年了”。

易天涯吼叫道:“那你還弄一大堆事情讓老子煩惱,自己拍拍屁股跑的無影無蹤”。

這一聲吼,卻把屋外的三人給鎮住了。

易寒笑道:“好好好,我來處理,你老盡管逍遙快活”,易寒可沒有易天涯嚇住,知道易天涯的脾氣就是如此暴躁。

易天涯道:“回京城再好好跟你算賬,望舒呢?”

易寒道:“在西廂,她的身份敏感不好露面”。

易天涯道:“你們夫妻也真是奇葩,一起趕路卻彼此不知道”。

易寒聞言,看來爺爺已經知道了一些事情了,看爺爺的口吻,似乎已經承認望舒的身份,要知道當年他可是堅決否定,應道:“這世事就是如此奇妙,就似當年一樣我遇到她這么巧”。

易天涯道:“我沒有什么心情和你講話,快帶我看看望舒,這一路上委屈了她了,我可是很心疼”。

易寒心中驚喜,要爺爺說出這樣的話可不容易,看來爺爺已經對望舒服服帖帖了,站了起來說道:“我現在就帶你過去”。

門外三人看見兩人沒聊一會就走出來,朝西廂走去,有些好奇,方雄霸心中暗忖道:“這是要去見準孫媳婦,那母親怎么辦,她才是正牌的準孫媳婦”,也顧不上許多追上去拉著易寒的手,直奔主題低聲道:“我母親呢?”

易天涯回頭不悅道:“又有什么事?”

易寒回頭應道:“稍等一會”,轉身對著雄霸道:“雄霸,一會再向你解釋,這屋內的人大有來頭”。

雄霸卻不肯這般敷衍,“你倒說說是誰,你惹惱了我母親,可知道后果是何等的嚴重”。

易寒被糾纏的無奈,低聲應道:“西夏狼主,這身份夠分量了吧”。

雄霸當場就愣住了,這可真是一個勢力強大的情敵。

易寒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快步追上易天涯。

易天涯走到門口,抬起手剛要敲門,卻猶豫了一會,對著易寒道:“你來敲門”。

易寒笑道:“你也會怕”。

易天涯不悅道:“我是愧疚,我不似你這么沒良心”。

屋內兩女聽見動靜,拓跋綽好奇道:“有兩個人?”

望舒喜道:“貴客來了,拓跋綽快幫我梳理整衣,我要接待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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