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名將
統一裝扮,汗血寶馬,銀白色的鎧甲,手中那把鋒芒畢露的奔雷精鋼銀槍,眼前的五千騎兵是如此的華麗,如此的威風,馬上士兵所展示出來的那種可以戰勝一切的氣勢,這就是北敖費勁百年心血熏育,才有今日五千人的狴犴俊騎。泡!書。吧
看到狴犴俊騎,妙瀚的心立即安靜下來,這就像他的孩子,讓他感覺那么親切,他費勁心血,這般孩子終于來回報他了,這一刻,就算敵人有百萬雄獅,他也有一戰的勇氣。
燕云十八騎的馬蹄聲越來越近,卓力格鎮定道:“元帥請休息,讓卓力格來對付這幫追兵”。
妙瀚淡道:“卓力格那就交給你了,對手是燕云十八騎,你小心一點”。
卓力格聞言,有些吃驚,自小自己就被教導,燕云十八騎才是狴犴俊騎的唯一的對手,余者不足為懼,而狴犴俊騎也是為了戰勝燕云十八騎而生,表情變得嚴肅道:“元帥放心,卓力格一定不會讓狴犴俊騎蒙羞”。
當燕云十八騎追出路口的時候,擋住自己去路的卻五千華麗戰甲,座下絕世寶馬的騎兵部隊。
“羅叔,這可能就是北敖神兵狴犴俊騎。”
領頭的男人平靜道:“我知道,我已經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出,我們所要面對的是強大的敵人”。
“羅叔,打還是撤?”
燕云十八騎從來不懼怕任何對手,并不代表他們只是一支愚蠢只會沖鋒陷陣的部隊,一支厲害的部隊,在戰場上更要懂得臨機應變。
顯然,己方只有三千人,而敵人卻差不多是自己的兩倍,狴犴俊騎擁有神兵之名,自然不是徒有虛名,還未交手,燕云十八騎卻不知道狴犴俊騎實力如何,大約估計,自己處于劣勢,要想在狴犴俊騎面前取妙瀚人頭幾乎不太可能,這樣的戰斗又有什么意義呢?
狴犴俊騎的士兵一臉凝重,列隊整齊,個個屏住氣,正是大戰前的預兆,顯然很看重這一仗,這不單單涉及到皇者之爭,更關系到整個北敖,若是戰敗,狴犴俊騎的聲望會從頂峰跌到谷底,而狴犴俊騎也沒有存在的必要,北敖耗盡心血打造這支神兵,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戰勝燕云十八騎,倘若無法戰勝燕云十八騎,就算能橫掃天下其他部隊,也沒有任何值得炫耀贊揚的。
狴犴俊騎身上所承受的壓力要重的多,士兵握住長槍的手已經崩緊了,歷史的使命就在這一刻,己方是否能戰勝這支在北敖百姓心中如妖魔鬼怪般恐怖的部隊。
“羅哥,敵人氣勢如虹,這一仗打不得”。
領頭的男子點頭道:“我看出來了,我們孤軍深入,而且眼前的狴犴俊騎并非凡輩,他們眼神中釋放出來的銳氣,戰斗的渴望,甚至有種高于性命的榮耀,我并非怕了他們,但是我卻不想打這一仗”。
身邊男子笑道:“羅哥,看樣子他們有些凝重緊張,是不是聽到我們的名字嚇破膽了”,敢在狴犴俊騎這樣的敵人面前談笑風生又有幾個。
領頭的男子道:“并非如此,而是這一戰是他們的使命,見證百年結果的一戰,同樣的,他們也根本不畏懼我們,反而因此而感到興奮,你看到他們的眼神沒有,是如何渴望鮮血揮灑在自己身上,或者說用自己的血液來證明自己”。
男子點了點頭,“羅哥,他們在等我們進攻呢?”
領頭男子道:“我打算佯攻,敵人全面布陣迎敵之時,便是我們撤退這刻,這狹小的小路正是我們成功撤退的有力保障,就算汗血寶馬速度飛快,耐力驚人,也奈何我們不得”。
男子笑道:“羅哥,你也別小看了我們的燕凌空,雖然耐力與汗血寶馬相比遜色,可是短時間內卻有強大的爆發力,一旦拔蹄狂奔,就算天上的飛鳥也不一定能追得上,而且狴犴俊騎一身重甲,這樣就加大了戰馬的負重,雖然正面交鋒更強更猛,卻降低了靈活性。”
燕云十八騎舉起手中的馬刀,座下戰馬蠢蠢欲動,兩只前蹄不時敲擊著地面,發出一陣鼓噪聲,雖然不似沖鋒時那般地動山搖,烈火奔雷,但是這一刻,這種方式卻敵我雙方這種緊張的氣氛攀升到了極點,只有馬兒的呼喘聲,所有的狴犴俊騎士兵都沒有呼出一口氣,主陣壁壘森嚴,心中的火焰猛烈燃燒,等待爆發噴涌的那一刻。
而燕云十八騎卻打算佯攻,狴犴俊騎誰也不會想到燕云十八騎打的是撤退的主意,在他們看來,燕云十八騎是不畏懼任何敵人的,是一支有無上榮耀的神兵,就像自己就算明知不敵,也比血戰到底,用鮮血用性命來捍衛狴犴俊騎的尊嚴榮譽,大大方方的交鋒,更不屑用陰謀詭計。
燕云十八騎前面小隊突然出擊,只見燕凌空躍起向前沖,一蹄著飛燕、三足凌空,氣勢奪人,輕盈翱翔,集美感、力量與速度于一身,這是怎樣一番美妙的景象啊。
突然間狴犴俊騎似乎感覺對手如狂風般卷來,攜勢不可擋之威,什么東西擋在他的面前都會被撕成碎片,但是他在聽到卓力格號令的時候,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迎了上去。
但這只是燕云十八騎所營造出來全軍沖鋒交戰的假象而已,雖然僅僅只有上百騎沖出路口,這場面卻太有氣勢太他.媽霸道。
羅姓首領見敵人全軍突擊,知道正是自己撤退的好時機,他為什么營造這個假象,讓敵人出擊沖鋒,就是因為此地地形狹隘,越深入小路變得越窄,而現在敵人吹起
沖鋒交戰號角,就是打算與自己全面交戰決出勝負,可是自己一旦撤退,這五千人難道能全部涌進來,受地形所限,自然得重新整隊,有序分配逐一進入小路追擊。
羅姓呼哨一聲,小路內的燕云十八騎,已經調轉馬頭立即撤退。
而沖出去的百多騎為了營造這股全軍沖鋒的假象,迷惑敵人,卻真的與狴犴俊騎交上了手,雙方交鋒,都是一擊取敵人要害,由于雙方出手的速度太快,便似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根本沒有半點緩沖迂回的時間,咻的一聲,碰撞的敵我雙方,便是兩道力道一樣大的潮水相撞,戰馬奔馳的這股沖力突然間就阻擋下來,卻沒有想象中那樣馬仰人翻,四蹄在地上扯四道好似車輪的印痕,同時高高揚起前蹄,急緩這股慣性,而敵我雙方已經將手中兵器準確的落在對手身上,僵持出一道百丈寬,涇渭分明黑銀相間的分水嶺,從來就沒有在戰場上看見過這番景象,揚起馬蹄的戰馬就似濺射的水花,而后仰將兵器刺向敵人的敵我士兵,就似沖撞時所卷起的回浪。
兩個老冤家生平的第一擊戰個平分秋色,可是負傷程度卻不一樣,燕云十八騎只是一身黑衣,狴犴俊騎的奔雷精鋼銀槍可以輕易的洞穿人的身體,而燕云十八騎的馬刀砍在敵人身上,首先遇到的是那銀白色堅硬的鎧甲,這身重金打的鎧甲可以說無視弓箭刀劍,但是燕云十八騎豈是凡輩,這一刀還是傷及狴犴俊騎肌膚,只是因為有鎧甲抵擋卻無法做到砍瓜切菜那般,只能讓狴犴俊騎負傷,卻無法一擊取敵人性命。
而燕云十八騎相比來說就要慘重的多,不少士兵被一擊刺中要害立即命喪,而那就沒有傷及要害的士兵也受到重創。
在敵我雙方抽回兵器的一瞬,不少燕云十八騎的士兵從馬上墜落下地,而狴犴俊騎也身子輕輕搖晃,雖然不死卻也負傷。
負重傷未死的燕云十八騎士兵,這一次卻攻向敵人不受頭盔鎧甲的面孔和脖子要害,只是這樣一來攻擊目標明顯,卻讓狴犴俊騎能更好的防備,除了極少數人能夠得手斬殺對手以外,其他人全部陷入交鋒纏戰之中。
當狴犴俊騎將眼前的對手全部消滅,打算迎戰下一個敵人時,才發現眼前空空如也,并不寬敞的路口只留下彌漫的灰塵,這讓狴犴俊騎非常詫異,明明全面交鋒作戰,怎么突然間戰斗就結束了。
剛才的這此交戰只是一會兒的事情,也就是交手幾個回合,那里那么多的時間去反應。
卓力格見此,立即重新整頓隊型,打算有序進入小路,追擊敵人。
妙瀚朗聲道:“卓力格,不必追了,我剛才走過這條小路,你追不上他們的,剩下的就讓玄冥去應付”。
卓力格看著地上敵人的尸體,有些錯愕,他們算是打贏了燕云十八騎嗎?當年燕云十八騎十八人就可以讓整個北敖聞風喪膽,今日狴犴俊騎斬殺百人之多,算不算是一場揚眉吐氣的大勝呢?心中既茫然又感慨激揚,卻道:“大元帥,讓我配合玄冥將燕云十八騎圍殲不是更好嗎?”
妙瀚道:“玄冥急著來救我,并沒有設下埋伏包圍,天地之闊,鳥兒縱情翱翔,如何能攔住燕云十八騎離開的腳步,要將鳥兒擒殺,最終還是必須靠天空中的猛禽”,他說的自然是這支將燕云十八騎擊退的狴犴俊騎,至少他可以證實一點,燕云十八騎不是無法戰勝的,狴犴俊騎就能夠做到,這一仗必將重振北敖士氣,因為他們擁有燕云十八騎的克星,狴犴俊騎。
“好厲害的對手”,正在撤退的燕云十八騎,一個男子對著羅姓首領道。
羅姓首領應道:“狴犴俊騎果然名不虛傳,也好,至少這一次我們清楚了對手的實力和弱點,下一次卻要換兵器了,說著看了看手中普通的馬刀”,一語之后有些遺憾道:“可惜,只差一步就能取妙瀚人頭了”。
“羅哥,可能天不滅他,這個時候不是他的死期,日后有的是機會”。
羅姓首領不再回應,一會還要遇到北敖的軍隊,即使突圍離開才是主要,一會將面對幾十萬的大軍迎面撲來,燕云十八騎的士兵并沒有半點緊張,估計現在能讓他們緊張起來,大概只有那支狴犴俊騎。
果然,燕云十八騎最后還是突破追擊離去,就算將燕云十八騎包圍起來,想全殲他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況玄冥,布日固德、蘇赫巴魯都是只是一心回救,并沒有布陣設下圈套。
夜色越來越深,一切都變得安靜起來,北敖與大東國的三軍的一場較量總算告一段來,總體來說,大東國略占便宜,搗毀北敖中軍指揮,燒毀敵人大量糧草,北敖大軍進攻西王府的意圖可能要緩一緩了。
此刻三更,寧雪的書房內還亮著燈火,寧雪突然對著門口的守衛道:“你傳我命令給宋將軍,再派探子前去偵查”,到現在還沒有燕云十八騎的消息,這讓她不禁有些擔心,這燕云十八騎可是她的命.根子,沒有了燕云十八騎,讓她如何與北敖叫板。
一旁的陸機淡道:“王妃稍安勿躁,從偵查兵回報的信息中可以獲悉,陽坡火光沖天,燕云十八騎定是將敵人中軍指揮營地給搗毀了,現在還沒歸回,怕是心有不甘追擊妙瀚去了”。
寧雪怒道:“我說過,打完這一仗之后,不管結果如何,立即撤退,這羅達回來之后,我定要好好懲罰他,竟敢違抗我的命令。”
陸機又安慰了一句,“這玄冥和敵人的左右軍一心回救,沒有布陣包圍,應該是攔不住燕云十八騎”,陸機早已見過燕云十八騎的本事,之所以稱為神兵,豈又那么容易被打敗,要打敗他們,可能只有同樣是神兵的狴犴俊騎,想到狴犴俊騎,陸機心中一驚,脫口說道:“除非妙瀚故意誘敵深入,狴犴俊騎設伏,逼燕云十八騎不得不戰”。
寧雪臉色凝重,當初西王府八萬兵馬被圍,她卻一點也不在乎,而現在她卻如此緊張,可見燕云十八騎的重要性可遠遠勝過十萬雄獅。
突然門外傳來匆匆的腳步聲,寧雪精神一下子活躍,以為是有消息了,也未等來人稟告,問道:“怎么樣,可收到消息?”
士兵一愣,卻立即道:“王妃,易元帥求見”。
寧雪心情不好,手臂一揮,不悅道:“不見”,一語之后冷聲道:“若沒有更重要的事情,不要來打擾我,退下吧”。
一旁的陸機道:“麒麟早上就到了天水城,每個兩個時辰就求見一次,王妃為什么不肯見他呢?”
寧雪冷笑道:“陸機,你以為他是來關心我,或者談論正事嗎?他來是想指著我的鼻子大聲責罵,既然明知道如此,我又何必見他而徒增煩惱呢”。
陸機笑道:“這會都三更了,他還沒睡,你屢次拒見,估計把他氣的夠嗆了”。
寧雪用不忍的語氣道:“我又沒虧待他的士兵,讓他的士兵在天水城周圍安營扎寨,好吃好喝侍候著,休息一天,我自己的人馬都馬不停蹄打道回府,返回營地,他又不愿意呆著,現在就可以領兵返回鳳翔”。
陸機笑道:“這本來就是情理之中,麒麟大軍這幾天可是連續戰斗”。
寧雪嘆息道:“不提他了,除了燕云十八騎的事情,我現在沒有心情談論其他事情”。
陸機站了起來,寧雪問道:“陸機,你想去哪里?”
陸機笑道:“去安撫安撫我們英勇善戰的易元帥,否則矛盾越演越烈可就不好了”。
寧雪沉吟一會,點頭道:“委屈你了,陸機”,可以想象易寒一肚子怒火,誰去見他,火氣自然灑在誰的頭上。
易寒拽住通報的侍衛的衣領,怒道:“什么,不方便接見,我今天求見了五次了,次次都說不方便接見。”
侍衛緊張道:“易元帥,王妃是這么說的,我只是如實稟報,不敢有半點欺騙啊”。
易寒點頭道:“好吧,你可以走了”,坐了下來,看著屋內的盈盈焰火,卻一點睡意也沒有,他已經算是很冷靜了,換做以前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沖闖強見。
過了一小會,門外傳來輕輕的腳步聲,只聽一把聲音傳來:“將軍,這么晚了,怎么還沒休息?”,卻是陸機的聲音。
易寒打開門,把陸機請了進來,倒是很冷靜,沒有發火也沒有述委屈,一聲不吭。
陸機笑道:“將軍在生王妃的氣嗎?”
陸機的這句話很唐突,易寒一愣,有奇怪的表情看著陸機。
陸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化解尷尬道:“看來將軍并沒有在生氣”。
易寒冷漠道:“誰說我沒有生氣,只不過......”他話說一半卻說不下去了,突然轉移話題冷聲道:“別以為我蠢到不知道你們西王府干了什么好事!”
陸機笑了笑,“將軍知道西王府做了什么好事了?”
易寒突然站了起來,用冰冷的眼神盯著陸機,冷聲道:“陸機,我知道你很聰明,更有卓越才能,但是你為了達到目的卻蠱惑小王妃做出這種置友軍安危于不顧的事情來,更將別人當棋子使用,有才卻無德品,謂之小人,說白了你也就是一個小人而已”。
陸機笑了笑,“看來將軍還是很生氣的,卻將火氣撒在陸機的身上”。
易寒沉聲道:“我就事論事,你敢說從天水城被北敖攻破,這一系列的事情不是你一手策劃了,你別把我和孤龍看的太簡單了,我們愿意這么做是從大局出發,否則,你以為你的計謀真的能拿我們將棋子來用”。
陸機笑道:“陸機不否認,這一系列的事情并非偶然,陸機也有參與其中,但陸機并非如將軍所說的那樣是個有才無德的小人,請將軍仔細......”
陸機還沒說完,就被易寒打斷:“很好,你既然承認了,我就不客氣了”,突然卻拽起陸機胸襟衣領,把他整個人提了起來,冷聲道:“別以為我不敢動你,現在我就可以殺了你......”
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易寒的表情卻凝固了,因為他觸手之處能感覺到不一樣,這是屬于女子的胸脯,男子就算胸肌碩大,也不會這般柔軟,易寒一動不動,瞬間成了雕塑,也不知道該怎么做才好,裝傻佯裝不覺嗎?或者出言調戲打破這凝固尷尬的氣氛,再或者管她是男是女,該怎么做就怎么做。
陸機臉頰泛起紅暈,別過臉氣,淡道:“還不放手”,語氣中還是隱隱透出一絲難堪。
易寒情不自禁的朝陸機腹下的關鍵部位看去,這世界上除了男子女子,還有第三種類,他真想伸過去摸一摸到底有沒有累贅,因為從來沒有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子能夠躲過他的鼻子,而若不是剛才觸碰到她的胸襟,他從來就對陸機沒有懷疑過。
(只有一更,我的身體大不如從前,支撐不住了,讓我先緩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