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名將第八十二節 癡也愚蠢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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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節 癡也愚蠢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七月生我  分類: 架空歷史 | 七月生我 | 風流名將 
風流名將

易寒快馬加鞭返回懷來大營,這會已經是天黑了,大營一切如初,只是多了三支軍隊,華中王府,華東王府,還有暫時安置在懷來的反抗軍。

易寒先見了蒼狼,問道:“將士們怎么樣?”

蒼狼笑道:“元帥放心,將士們心情都不錯,并沒有受到太多的影響,我覺的應該將這支反抗軍納入編制之中,經過這一次,這支反抗軍已經不能算是烏合之眾了”。

易寒點了點頭:“我也有此打算,現在讓他們返回桑干河已經不可能了,我總不能將他們救出來,又放任不管吧,而且這一帶也需要士兵駐扎,以便于穩定地方政權,這樣與北敖聯軍作戰,我就可以精兵盡出。”

蒼狼道:“我與上品大人商量全軍慶祝一下,一者加深將領之間的感情,二者鼓舞士氣,三者也算是將反抗軍納入編制的一個儀式,上品大人說了,等你回來再做決定”。

易寒道:“我這里正向李墨和公孫儒哭窮呢?還是等兩府的糧草物資到達了之后再說”。

蒼狼笑道:“我回營之后聽說兩府運至懷來大營的糧草在半路上被強盜給劫走了,元帥是你吩咐人去做的吧”。

易寒忙道:“拓跋將軍,你小聲一點”。

蒼狼笑道:“我想李墨和公孫儒多少也有點懷疑你,只是沒有證據不敢當面責問你而已。”

易寒笑道:“他們兩人什么反應?”

蒼狼笑道:“倒不怎么放在心上,對方夫人的盛舉,大軍死里逃生似乎更感興趣,這一整日都在與上品大人議論這些話題”。

易寒問道:“兩府是什么態度?”

蒼狼道:“兩府糧草被搶自然惱火,倒也重新籌集了一批糧草物資,這一次卻是派了大軍隨行護送”。

易寒笑道:“同樣一條計謀,我是不會用第二次的,兩位王爺這一次卻是多此一舉了”。

蒼狼笑道:“不能這么說,吃了一虧,自然得到了教訓,倘若這一次糧草又被劫了,又如何向你交代,要知道大軍將反抗軍從桑干河解救出來的事情已經開始傳了開來,一股勢力最不能忽視的就是民眾的力量,元帥應該提前做好準備”。

易寒道:“拓跋將軍你是說,流散各地的湘軍以及為求自保的反抗軍要投靠我”。

蒼狼點頭道:“不錯,一支大軍要有各種類型的士兵來各司其責,西夏大軍與關鎮聯軍都是精兵,若是用于駐扎地方就可惜了,元帥現在要做的就是擴大自己的地盤實力,充實自己的財富糧存,只需要三年,元帥的實力將強大到連北敖聯軍都懼怕。”

易寒道:“黃河以北的地盤就這么大,就算我全部占為己有,倘若后備不足,又如何養的起一支強大到連北敖聯軍都懼怕的軍隊,總不能強行去霸占別人的地盤吧”。

蒼狼沉聲道:“元帥這點不必擔心,你只要擔心北敖聯軍就可以了,越里古和妙瀚不是來度假的。”

易寒明白蒼狼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說北敖聯軍不會無動于衷,自己可以用霸占懷來的方法霸占其他的地方,只是處處存有私心,還能盡心盡力與北敖作戰嗎?算了,不考慮這個問題了,走一步算一步了,說道:“等兩府的糧草物資運達,全軍就慶祝一番,至于將反抗軍收編的問題,我會讓林毅岳先對給那些反抗軍的頭領通通口風,相信他們不會拒絕”。

蒼狼笑道:“自然不會拒絕,因為跟了元帥你,他們就是有編制的正規軍了,卻不是什么也沒有的烏合之眾”。

易寒道:“拓跋將軍,這軍中雜務就交給你和林毅岳了,我好將全部精力放在地方政權重建上面。”

蒼狼道:“元帥盡管放心,地方政權重建事關大軍將來,拓跋狄不會讓將軍分神”。

易寒感慨道:“蒼狼,這些本來就不是你職責之內,站在西夏的角度上,我這么做全是為了我自己,卻不是為了西夏”。

蒼狼笑道:“人生難得有一個知己,麒麟的決定與西夏并沒有矛盾沖突,我能幫忙又何樂而不為呢?何況你頭上掛著西夏王夫的名號,你的利益就是狼主的利益,狼主的利益就是整個西夏的利益,西夏的利益就是我的利益。”

易寒哈哈大笑:“蒼狼,你這理由說得有點牽強了”。

蒼狼笑道:“麒麟,或許你跟西夏沒有半點血液關系,可別忘了你的孩子,將來可是要坐上狼主大位。”

易寒驚訝道:“你怎么知道孩子是我的”。

蒼狼哈哈大笑:“麒麟不要把我當傻瓜,狼主愛你那么深,豈會讓別的男子沾染她半分,不是你的孩子又是誰的孩子”,突然低聲道:“只是麒麟這斷袖之癖卻千萬不能讓狼主知道了,這是朋友對你的奉勸”。

易寒一愣,突然恍悟,一臉意味深長的笑意卻也不解釋,只能越描越黑。

易寒來到野利都彥的住處,也不敲門輕輕的推門進去,只見野利都彥挑燈殷勤的書寫著些什么,旁邊還放著幾本書,時不時拿起一本翻閱著,他全神貫注,卻沒有察覺有人走了進來。

易寒靜靜站著,也不出聲打擾,過了一會,只聽野利都彥嘆了口氣道:“真是一個難題”。

易寒這個時候才出聲道:“上品大人,不知道是什么樣的一個難題將你難住?”

野利都彥抬頭喜道:“麒麟,是你回來了,我也是早上才剛剛回來,否則還不因為你的事情而我寢食難安”,一句簡單的話卻透出對易寒的關切之情。

易寒笑道:“我可不敢讓上品大人你寢食難安”。

野利都彥站了起來,請易寒坐下之后,說道:“還有什么難題,不就是那喬國棟一個問題就把我給難住了”。

易寒感興趣道:“哦,什么樣的難題?”

野利都彥道:“我到了喬府見了那位喬太傅,這老頭也博學多才,我兩就事論事探討當今天下時局,有去有來倒也彼此認同,直到到喬國棟問了我一個問題,“縱觀古今,漢人內亂特別活躍,而面對外戰卻難覓大樹特樹的例子,也就是說漢人內戰內行,外戰外行,他說他一直想不明白,同樣強大的兵力為什么對付自己人就能縱橫八荒,而對抗外敵卻難有大作為。”

易寒思索了一會之后,應道:“因為生長在這片土地的民族就是這個性格,欲之所惑,私心當道,大東國地沃民饒而造就了一個繁華的國度,越是繁華能勾起人內心欲望的東西就越多,試想坐擁江山是如何巨大的誘惑,所以當人心中的欲望膨脹,就會懷有私心,一旦懷有私心就不夠團結,當然這也并不是不能解決的,那就是用明文制度來約束,只是隨著改朝換代,這些陳舊的明文制度卻跟不上時局的變化,最好就是根據時局做出修改趨向完整,做到與時俱進。同樣這個問題也存在周邊幾國,只是周邊幾國地理環境惡劣,生活方式簡單,人的欲望就小,私心越小就越容易團結在一起,為共同的目標而努力,在這一點方面卻表現的緩慢不明顯,說來說去還不是“欲望所驅,私心作祟”。而第二個原因卻是這個民族受儒家思想影響,不追求實際,謙讓禮讓,寧愿自己吃虧也不愿壞了自己的名聲,對周邊幾國處處讓步,久而久之卻給人留下軟弱好欺的印象。”易寒從根本和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野利都彥沉思一番之后,“這第二個原因,我有想過,便是漢族受儒家思想熏陶,這第一個原因我聽起來有點糊涂,卻又感覺很有道理,也是問題的根源,麒麟說的好似天機一般玄乎”。

易寒有著完整的哲學思想,對于這個時代還沒成熟的哲學思想來說,野利都彥確實很難理解,當中所涉極廣,因果關系又錯綜復雜,明明是在談論戰爭的問題,易寒卻說到了人的欲望,大東國的地理環境,聽上去根本不著邊際,解釋出來又是合情合理”。

易寒哈哈大笑,他所說的正是這個時代,智者所說的天機,那種渺渺無法細琢的原理,笑道:“上品大人,我說的便是天機,只是這些東西虛無縹緲,你想它是就是,你想它不是也不是,永遠無法證明”。

野利都彥點頭道:“確實無法證明,麒麟你果真神人也,我現在才知道我還是太低估你了”。

易寒謙虛道:“一番虛無縹緲的猜測而已,上品大人不必過分美贊”。

野利都彥卻盯著易寒,一句話也不說,看的易寒都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過了一會只聽野利都彥正色道:“我在想你是不是神仙下凡,為何年紀輕輕卻知道的比別人要多的多,懂的比別人要深刻”。

易寒笑道:“那就把我記錄下來,好讓我流芳百世”。

野利都彥笑道:“卻不知道將麒麟列入名將錄還是奇人錄,或者風流浪子錄”。

易寒岔開話題問道:“上品大人,喬府這一趟可有什么收獲,喬國棟是否肯舉薦些智士賢才為我所用”。

野利都彥笑道:“喬國棟說想見你一面,再討論這個問題,我覺得他對你的態度還是比較肯定的。”

易寒道:“我不太想跟這些遵從正倫,為人迂腐的老頭子打交道,還是上品大人你這樣的妙人聊的來”。

野利都彥驚愕道:“麒麟你不打算去見喬國棟”。

易寒道:“這喬國棟是必須要去見的,我還要向他討要一個人”。

野利都彥道:“上次你說到一個女子,想討的這個人是不是他的孫女”。

易寒點頭道:“不瞞上品大人,我跟喬國棟的孫女有一段不倫之戀,她是一個寡婦,我卻讓她懷有身孕”。

野利都彥大吃一驚,“麒麟,你居然干出這樣的糊涂事”,不說無恥下作卻是看在易寒的面子上。

易寒嘆息道:“何止糊涂簡直下作不負責任,卻是我放誕不羈的性格所致,我自認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可是卻沒有站在她的角度去考慮,她所承受的壓力,所承受的譴責,所遭受的懲罰,就算兩情相悅,我也不該圖自己一時歡樂,卻不顧她的貞潔名義,眼是情煤,心是欲種,我不但是個俗人,還是個自私自利之徒。”如此不留情面的譴責自己,可見易寒內心愧疚良深。

野利都彥勸慰道:“說來確實是麒麟你的不是,只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易寒正色道:“如今我已正名,那就要承擔起這一切,喬夢真我是非娶不可,一切罵名由我來承受,卻不能再讓她受半點委屈”。

野利都彥嘆道:“這當中卻是困難重重,麒麟現在的身份是西夏王夫,又拿什么來另立妻室,說句不好聽的,麒麟你現在就相當于妻而狼主是夫,自古那有妻再納夫婿的道理”。

易寒哈哈大笑:“還真有,荒淫無道的公主不是嫁了駙馬,又納了偏夫,我也差不到那里去”。

野利都彥道:“雖有其事,卻也上不了臺面”。

易寒笑道:“我也不想那么正式,狼主這一關我過的了,她是個什么樣的女子我心里一清二楚。”

野利都彥不悅道:“就算狼主愿意,麒麟此舉要置西夏國顏面于何地?”

易寒道:“她總不能做一輩子狼主吧,當初是我將她推上這個責任重大的位置,我自然也會還她自由”。

野利都彥不悅道:“麒麟好大的口氣,你可知道你說的是誰,可是堂堂的一國之主。”

易寒笑道:“可她還是我的妻子”。

易寒善辯,野利都彥不再糾纏,“好,狼主這方面不說,可是喬國棟這一關怎么過,他知道你是西夏的王夫,你又拿什么身份去喬家提親,又如何安置他的孫女,又如何給她名分”。

易寒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么解決,“反正這人我是要定了,日后我隱姓埋名,她就是名正言順的易夫人”,此話無意之中泄露了易寒心中日后的打算。

野利都彥道:“不要榮華富貴,也不打算坐擁江山,麒麟為何而戰?“

易寒想起自己入爭的初衷,便是為了重現易家輝煌名聲,“為易家而戰!”想起寧雪,玄觀,林黛傲,喬夢真......“為愛人而戰!”想起這一片給他一切的土地,“似千千萬萬的戰士一樣,為家國而戰”,三者相輔相成,無家國那來愛人親情家庭,又何來平穩生活,相聚相愛之樂,這番話說似偉大又平凡。

野利都彥沉聲道:“這件事情我卻希望你忍一忍,依我對喬國棟的了解,他絕對不會答應,暫時不要翻臉,你需要喬國棟的幫助”。

易寒大聲道:“我還要忍到什么時候,在京城的時候我克制了自己,如今我已正名,我的孩子和他的母親卻在承受著離別和拋棄的傷痛,我是一刻也不想耽擱了,上品大人我是個有七情六欲的人卻不是塊沒心沒肺的石頭”。

野利都彥立即道:“麒麟,你冷靜點,我能明白你的感受,可是要成大事者需忍常人所不能忍”。

易寒真想破口大罵:你明白個屁,只是野利都彥也是一番好意,終沒有說出口,決然道:“上品大人,這件事情就這么定了”,說了站了起來,打算離開。

野利都彥忙追了上去,喊道:“麒麟,這件事情我們再慢慢從長計議”。

易寒不予理睬,從長計議個屁,你所能想到的法子我早就想到了,終究難逃一個“等”字,愚蠢一次又如何?

野利都彥望著易寒果斷的背影,嘆息道:“真是個癡人。”卻不知道是贊還是貶。

不想到喬夢真還好好的,一想到喬夢真在受苦,易寒的心情布滿陰云,怎么也無法讓自己釋懷暢快,突然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罵了一聲“混蛋”。

詢問了士兵,寧霜的住處,卻是想在她那里找到一點寬慰,所有女子之中,就數寧霜與自己多知己少幽情,真真正正的像朋友。

直接推門走進她所住的屋子,只見寧霜躺在長炕之上,一手撐頰側身而臥,雙腿并著微曲,一身男子長衫與粗布墊褥相呼應而渾然一體,閉目眠睡,白皙的臉頰泛著淡淡紅暈,隨著她的呼吸,易寒聞到一股酒味,以前見她都是一副清明的姿態,卻也從不見她喝酒。

怎么看都感覺是一幅醉眠美人圖,大概他潛意識已經知道寧霜是個女子,走進坐在她的身邊近視,莞爾自語道:“你恃才孤傲,心氣甚高,難得見你嫵媚倦態”。

寧霜緩緩睜開眼睛,淡道:“找我什么事情?”

這話說得也太生分了,好像就是沒有關系的兩個人,昨日兩人還生死相隨呢,易寒道:“就是想找你說說話”。

寧霜看了易寒一眼,淡道:“眉頭緊鎖,頰膚不展,能讓你郁郁不歡的一定是女人的事情”,一語之后帶著教訓的口氣道:“我跟你說過了,不要將女人太當回事”。

易寒非但不贊同,反而責備道:“你這個沒心沒肺的無情女”。

寧霜冷淡道:“有情無情,你心里清楚”。

易寒輕聲道:“你這情卻是私情,可有為別人想過”。

寧霜冷道:“不要試圖來改變我,我很堅決的告訴你,你永遠也做不到”。

豪爽直接,這就是寧霜。

易寒捉住她纖細的手,“一生呢?”

寧霜注視著易寒,“你有一生的時間嗎?”突然卻放聲大笑起來,“你又豈能勾引我一輩子,我這個人喜新厭舊,今日喜歡的入骨,說不定明日就懶的看上一眼”。

易寒也哈哈大笑:“誰知道將來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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