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來,新年一過,就算是春天了,雖然天與還沒有完全轉暖,依舊是一片嚴寒,但是按照原本約定的時間,蜀山派上上下下也開始準備起來,準備出發趕往青龍會,然后出海圍剿魔教。
這些日子里,江湖上發生幾件大事。
其中蜀山派遭到魔教偷襲,卻反將魔教來犯之人盡數剩滅,同時還殺死了魔教副教主司馬向真,五行使者的木使者以及重創東方護法向雨田一事被各方江湖豪杰廣泛傳頌,更有人贊嘆蜀山派真不愧是這幾年最出風頭的門派,實力果然強橫。
“魔教也忒看不起咱們正道群雄了,只派一個副教主來。要我說,他們那什么教主親自出馬還差不多!”,
“若那樣,那咱們正道群雄便也不用遠征海外了,葉掌門直接就在自家門口將那魔教給打發了!”,
“哈哈哈哈!”,
蜀山派的這次勝利果然大大的提升了正道群雄的士氣,不過好像士氣有點提升過頭,不少人都有點盲目的樂觀,認為所謂的魔教也不過如此,只要正道群雄殺至,這勞什子魔教立刻就會土崩瓦解。
好在正道群雄的幾位領袖人物還沒有那么糊涂,慧心禪師和天一真人在得知蜀山派遭到魔教偷襲之后,第一時間就使輕功高超的弟子帶著書信詢問蜀山派的情況。他們想要根據蜀山派的損失來推測魔教的實力究竟如何。
因為這一問,進而引申出了第二件大事:蜀山派掌門葉文在與魔教護法向雨田一戰中傷了筋脈,后來又被魔教妖女沈雨情偷龔所以傷勢非常嚴重,雖然保住性命,但一身功力卻受到影響,也不知道何時才能恢復。
好在除此之外,蜀山派似乎并沒有什么傷亡,不但葉文的師妹和師弟都毫無問題,就連一些知名的弟子們都沒有受到損傷,想來圍剁魔教的時候這些人都能出現。
這些消息,全部都是從禪宗和天道宗流傳出來的,根據可靠人士所言,蜀山派葉掌門很可能不會參加這次圍剩魔教的盛舉而專心養傷。即便傷勢恢復的較好,那么去的時候也不會沖到第一線上去。
“無妨,葉掌門已經在自家中重創魔教,還殺了魔教副教主,已經立下此等奇功,便是不去也無所謂!便讓葉掌門安心看看咱們是如何殺魔教賊子的。”
而目前被江湖中人認為傷勢嚴重,難以出行的葉文此時則坐在院子中、死死抱著自己師妹不肯撤手。
“師兄,很晚了,該歇息了……”寧茹雪低著頭,就差沒將腦袋埋進胸口里了,只是任憑她如何說,環在自己腰上的那雙大手都絲毫沒有松開的跡象。心中暗道:“真是不小心,竟然被師兄抓住了。”
葉文呵呵笑了幾聲:“今晚月色如此之好,何必著急回去歇息?師妹就多陪師兄一會兒吧!”
此言一出,后面站著的華衣立刻捂嘴笑了起來,她早就瞧出葉文打什么主意了,不過身為婢女自然不能隨便插口,只要老老實實的看著就好了。
可惜這兩位都是武功高強之人,寧茹雪第一時間就聽到了華衣那輕輕的笑聲,連耳根也紅成了一片。
這段時間里,葉文傷勢漸漸痊愈,一身功力也盡數恢復了過來,但是因為慧心禪師和天一真人想要故意迷惑魔教中人,便放出消息說葉文重傷刪其實這也不算謊話,他本來就身受重傷,只不過恢復的快了一點。
身體好了,吃的飽了,精力充沛的葉文整天就尋思一些喜聞樂見的事情,可惜寧茹雪這些日子十分警醒,絲毫不肯給葉文半點機會,每次見到都會保持距離不叫葉文抓到。
“師妹,我們把親事辦了吧!”,
這些日子葉文總是提這話,但是寧茹雪卻有點害怕了起來,每每顧左右而言他將話題轉到一邊,到得今日,葉文抓住機會將她死死抱住,口上更是道:“說不得今日本掌門就要來個先上車后補票!”,
寧茹雪抬頭:“師兄說的什么意思?”
埋到寧茹雪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將大致意思給師妹一說,寧茹雪立刻羞的想要往地上鉆,只可惜自己被人抱的太緊,躲都沒地方躲。
正笑鬧著,徐賢突然從院外走了進來,一看到這般景象立刻笑道:“呦,師兄和師姐都在啊!”,
自從徐賢有了自己獨立的院子后,已經很少回到這里了,他喜日忙著和黃蓉蓉膩味,自然不總在葉文面前現身了。
今日卻不知道怎么,這么晚還跑了回來。
原本徐賢住的那房子如今已經讓給了華衣,華衣收拾過后將徐賢沒拿走的東西都單獨放在了一個小屋子里,徐賢隨手指了指那小屋,笑著道:“取點東西,你們繼續啊!”說完進了小屋一陣翻騰,便在外面也能聽到里面乒乒乓乓的一陣亂響。
等過了一會兒,灰頭土臉的徐賢鉆了出來,一邊拍著身上的灰塵一邊笑了笑:“沒想到這東西放的那么里面!”,
徐賢剛出現的時候寧茹雪還掙扎了幾下,不過葉文始終沒撤手,此時抱著寧茹雪問道:“師弟回來找什么來了?”
將手上的東西亮了亮,只見上面赫然寫著純陽至尊功幾個大字,葉文看了也是被嚇了一跳,感情自己抄錄的那份純陽至尊功給了徐賢后,徐賢就這么隨手放在這里了?
“煌兒的功夫也練到了一定程度,我準備把這套功法傳授給他!以他現在的修為,借助寒池青果應該可以直接練到小成!”,
南宮煌在蜀山這幾年,一直勤修劍法,內功雖然進境也是很快,但終究不如其他幾個勤修內功的弟子,所以一直沒有學什么高深功法,直到如今徐賢才覺得南宮煌可以修煉他這門絕學了。
而這秘籍,因為自徐賢練成后就沒人修煉,他自己也沒太在意就一直放在原來的屋子里,華衣收拾的時候也沒細看,只當是徐賢的一些詩詞書冊,便和那一堆書籍放在一起堆到那小屋里去了。
“哎呦我去,這得虧還是在我院子里,要是一時沒注意丟到雜物房里了,那不定便宜了哪個打雜的仆役呢!”,
葉文被徐賢這隨手之舉驚的什么似地,目瞪口呆的看著徐賢在那書冊上吹了兩吹,吹起厚厚的一大片灰塵,然后拎著書冊施施然的走到自己面前:“師兄和師姐準備何時成就好事啊?”
他這話一問,葉文立刻笑著道:“快了,本來我想這幾日就操辦,奈何如今各大派都忙著準備那圍剩魔教的事情,此時大婚似乎有點不合時宜!”,
葉文想讓寧茹雪風風光光的嫁給他,奈何如今這局勢,想要風光的大辦婚事似乎不大可能了,那么就只能等到魔教之戰結束之后,再好好的操辦一番。
“哦!這樣啊!”,徐賢點了點頭,然后昂起頭不知道算了些什么。
“怎么?有什么不好么?”
徐賢搖了搖頭:“我在尋思,是不是應該把我這事情也解決了?蓉蓉年歲也不小了呢!”,然后指了指自己:“而且我也到而立之年了!”
他若不說,葉文險些忘了徐賢都已經三十許的人了,只看樣子依舊還和當初一般逍遙派的武功養顏之效果然厲害,修煉了部分小無相功的寧茹雪的相貌也幾乎不會再變了,只是隨著年齡的增長氣質依舊會有所變化。
至于華衣……天魔功養顏之功能也是極為強橫,她不說的話誰也猜不到她的真堊實年齡。
“是啊,我這年紀也不小了!”,
又過了一年,葉文距離那三十大關又近了一步,雖然自己練成高深武功,不出意外的話壽命要比尋常人長許多,而且外貌也變化不大。可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騙的了別人還能騙得了自己?
“咱都快三十了,還沒將媳婦抓進門!當真失敗的很,簡直就是穿越者之恥啊!”,想想那些小說中的主角,但凡穿越子哪個不是三宮六院一大堆嬪妃?
什么?七個?七個那不過是才剛開始,不弄上七十幾個你好意思說自己是穿越過的?若是穿越到了什么異界大陸的,那更是各式各樣琳瑯滿目,什么人魚、精靈的那都是標準配置,獸人巨魔之類的也可以用來換換口味,人類的女人你要不是個公主圣女什么的連搭理都懶得搭理。
“唉!我這連師妹都沒搞定呢!”回頭又瞧了眼華衣:“這個還等著吃呢!”
看著徐賢樂呵呵的離去,葉文直接將寧茹雪打橫抱起,驚得寧茹雪一聲驚呼,雙手不自覺的就環住了葉文的脖頸。
“師妹,咱們先辦正事吧!”
“啊?”眨了眨眼,看了看葉文:“什么正事?”她有點不清楚,什么正事需要這般樣子辦?
“先圓房吧!”,
“哈?”
說完不管寧茹雪和一條大鯉魚似地掙扎,轉身就抱回了自己臥房里面:“唔哈唔哈,師妹便莫要掙扎啦!”,
大灰狼終于露出了自己鋒利的爪牙,只可惜葉文只會嚇唬嚇唬罷了,寧茹雪若不點頭,他根本就不敢越雷池半步,至多占點小便宜便罷。
所以第二日之后,他總會這般感慨:“唉……我真失敗,竟然禽獸不如。”
天山之上,李玄手里拿著一封書信然后對坐在下面的鄭霆說道:“魔教偷襲蜀山派,不但被蜀山派打退,還死了副教主司馬向真,五行使者中的木使者!”,
揮了揮手上的書信,李玄弄向了鄭霆:“你如何看?”
鄭霆沒有回答,而是看了下對面作者的李真,兩人在派里關系算是比較好的,而且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倆穿著一條褲子。
對于掌門李玄的問話,他們倆事先并沒有準備,此時眼神交流一薦才答道:“此乃我正道群雄之喜!”,
李玄冷冷一笑:“是嗎?”話中的疑問清晰可聞,鄭霆和李真只覺得渾身寒氣一陣躁動,卻是被李玄的氣勢壓迫的不得不運功抵抗。
冷冷瞧了瞧這兩個師弟,李玄又道:“最近江湖有傳言,蜀山派掌門葉文身受重傷,師弟覺得葉掌門的傷勢會有多重?”
一說到這個,鄭霆眼中閃出一絲得意,不過面上卻道:“此乃我正道之損失,葉掌門重傷,想來那圍剿魔教的盛舉已經不能參與
“你這般想么?”
“難道不是?”鄭霆只道葉文中了自己的玄冰離火魔功,暗勁潛伏其體內,如今與魔教高手大戰之下,定然是那道暗勁發作了!否則何故副教主會死在葉文手里?而隨后又會被魔教護法所傷?
定然是葉文功力深厚,先是暗勁沒有爆發,等到他殺了魔教副教主,正在疲憊之時暗勁爆發,那什么向雨田不過是趁勢撿了便宜罷了。
……哼,什么君子劍?還不是著了老子的道!任憑你功夫通玄,也抵擋不住本人的魔功!只要再過些日子,他一身功力盡廢,這蜀山派便等于成了無頭蒼蠅,如何收拾自然隨我心意。”
他在這里得意,對面李真依舊是不說話,李玄卻一副看戲的姿態瞧了瞧兩人。
說實話,對于葉文重傷之事他是不信的,他更愿意認為是兩個老家伙故意放的風聲來迷惑魔教。
并不是對于葉文的武功有信心,而是單純的對兩個老家伙的了解才讓他有這般判斷,不過看了看那信件,這葉文竟然能夠連殺魔教數名高手,這功夫想來是又有進步。
“這年輕人功夫進境之快世所罕見,當真有趣!”,
手腕一抖,那一張白紙立刻一震,隨后一定,進而化作一片亮晶晶的碎片在空中消散干凈再不復見。
見到李玄這一手,鄭霆和李真不自覺的咽了下吐沫,對于這位掌門師兄的功夫,他們除了佩服就是畏懼,一手寒勁能夠使到這般境界,同樣修煉寒功的二人自然知道這需要多大的悟性和毅力。
也正是李玄這強橫功力,這兩個師弟才不敢在李玄面前表現出半點不敬之色來。等到李玄走了出去,并且再也不見蹤影,兩人才齊齊呼出一口氣。
“三師兄,你說掌門師兄是不是對我們有所懷疑了?”李真見李玄走遠,這才略顯慌張的問了起來。
他在天山派中排行第六,鄭霆則排行第三,李玄是大師兄。只不過他們這一輩的天山弟子除了他們,其他幾個都已死了。
鄭霆想了想,最后不確定的道:“師兄定然是已經有所察覺,否則當日在武林大會上不會故意說要提前離去,反而在暗中關注著我!”,
想起那日鄭霆就一身冷汗,他本以為自己這一番行為定會惹的李玄大怒,哪想到隨后李玄只是隨口幾句就將這事給忽略了過去,好像他并不在意一樣,這有點讓鄭霆摸不清楚這師兄究竟是什么想法。
李真想了想,不確定的道:“師兄,你覺得是不是大師兄也和我們一般想法……?”
鄭霆點了點頭:“不是沒這個可能!”,隨即又道:“咱們二人為了讓天山派成為武林中最頂尖的門派,使出這般手段本也不算稀罕。那天道宗和禪宗當初不也是這般做的,才得到今日這般地位么?只要咱們能夠成功,天山派絕對可以立在武林之巔!”,
“大師兄也一直想要天山派成為武林中最頂尖的門派,這一點咱們是不沖突的,只不過大師兄似乎沒有下定決心要與那……”說到這里就不再說了,左右瞧了幾瞧,生怕有什么人暗中偷聽似地。
李真點了點頭,反正他能聽懂。
“對了,那蜀山派的事情……”
“上次你說蜀山派可能和靈虛子那個老鬼有聯系,師兄我四處查訪了一番,最后也沒查出什么,而且蜀山派似乎只有那個叫徐賢的懂得一點靈虛子的武功,許是以前收的弟子?”這事情也讓鄭霆很是頭疼,奈何始終查不到有用的東西。與葉文交手的時候也沒從葉文身上看到半點靈虛子武功的影子。
李真也只能道:“那個老鬼無故跑來我天山,卻撞破我等好事,希望那老鬼沒將事情說于別人!”
鄭霆擺了擺手:,““亨,那老鬼中了我全力一掌,定然命不長久!而且都過了這么久也沒見誰揭穿你我二人的事情,想來是還來不及告訴別人就一命嗚呼了!師弟不要擔心,只是要小心那徐賢可能會為那老鬼報仇!”,
“嗯,師兄說的極是!”,
二人談話間萬分小心,但卻始終沒有察覺到談話這屋子的屋頂上,竟然坐著一個人。正是天山派掌門李玄,屋中二人對話清清楚楚傳入他的耳中,而李玄卻不復平日之高傲瀟灑,反而皺起眉頭,尋思起其中利弊來。
“事情發展到如今,的確應該有所決斷了。是如師弟一般靠向那一方。還是繼續堅定的站在正道一面呢?”
手掌一翻,一團璀璨冰晶于手中聚集成一個圓球,翻轉下啥是好看,更隱隱閃出七彩霞光來。
“還有那玄冰離火地……………究竟如何才能練成?難道只能如三師弟一樣修煉玄冰離火魔功?”
李玄在天山上思量個不停,這一邊葉文同樣在思考著:“要不干脆先把華衣吃了?不過這樣的話師妹會生氣的吧?”
看了看左手,又看了看右手:“哎呀,還真是難以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