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明第四百八十三章 孫國王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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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三章 孫國王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特別白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特別白 | 惡明 
第三百九十七章天下重商第四百章射程遠了一些

萬人的奴隸叛亂悄無聲息的就被鎮壓了下去,雷厲風三算是第一次回來就大大的在江峰和其他的高層面前爭光。

也算是壓下去了那些對重新任命劉十三不滿的聲音,而且經過這一戰之后,關外的護衛隊員和團練都是在傳揚劉十三的武勇之名,本來大家都以為,就應該是他會成為關外駐軍的首領。

這也算是對他平定叛亂功勞的獎賞,不過隨即張亮被任命為關外駐軍的統領,還有護衛隊員的指揮。護衛隊員在江家軍之中被當作軍人,而不是團練那種預備役或者是后備的軍隊,對于這個劉十二和劉十三都是想的明白,一個有反叛經歷的人不可能被授予如此大的兵權。

相反在關外的團練這股力量已經是十分的巨大,掌握他的人必須也要被小心提防。

那些投降的奴隸并沒有得到什么寬恕,不管是武人出身的江峰,還是文臣出身的劉順。都覺得要用嚴酷的手段懲罰這些奴隸,全殺了沒有必要。在駐軍截住了奴隸的第二天,華州的信箋就到了。

五抽一,五個人里面**一名來殺掉,由奴隸們自行的推舉,然后這些人才是被遣送回原來的莊園,這次的五抽一殺戮之后,奴隸們僅有的一點團結和血性都是被徹底的摧毀了。只能是老老實實的做牛做馬。

不過,經過這一次的事情之后,護衛隊員們對奴隸們的態度更加的嚴酷了,鎮河莊園那些只顧著經商賺錢的護衛隊員和團練們都是被除去了優待的條件,作為民衛來處置,稅賦和徭役一個不少,這樣的反面例子擺在這些人的前面,自然是對自家的團練都是用心的訓練,漢民們經過這次的叛亂之后。

對于那些奴隸的最后一絲同情心也是消失殆盡,他們總算是明白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道理,漢民的人數本來就比奴隸們占有優勢,自從提防和警惕的心思提高之后,再也不會有什么奴隸們造反的空間和機會了。

從前的漢民都是有這樣一個打算,就是等到賺的錢多了,也去買幾個奴隸養著耕種,經過這樣的事情,那里還會有這樣的想法。奴隸們越來越集中在護衛隊員的土地上面,而且沒有人愿意增加新的奴隸。

在接下來的幾個月里面,甚至還出現了這樣的情況,來自南洋的奴隸船停泊在遼東和朝鮮的港口上面,購買的奴隸往往不是來自奴隸市場,而是被墾殖莊園賣出的奴隸。

京師,北直隸,山西,河南,山東,這幾個省份在大災的時候,損失了大量的勞動力和人口,而且關外通過各種各樣的途徑還在招募人口,土地被空置的有許多,甚至出現了頗為好笑的情況,就是很多有錢的人在災年時候,花錢買了不少的土地,可是年景轉好的時候,卻發現沒有什么人耕種。

從前的大明向來是天下太平之后,人口增加,人口增加的越來越多,土地漸漸的稀少,加上地主的兼并,無地農民會大大的增加,地主可以用很低廉的價錢雇傭到佃戶和長工,工錢低廉,自然是賺的多,然后購買更多的土地,逐漸的兼并,然后無地的農民越來越多,工錢越來越低。

直到農民們忍受不了這樣的壓榨,造反,大亂,大批的死人,然后空下土地,又是周而復始起來。

歷史上的嘉靖朝恰好就是在這個拐點上面,大規模的土地兼并要慢慢的開始了,不過歷史已經是改變,關外的土地提早了許久開發,各種意外爆發的大亂。華商們在南洋的墾殖,都是消耗,吸收了大量的人口。

中國自古人多,干什么唯一不缺乏的就是勞力,可是江家軍這支海外勢力的出現,以及這支勢力出現對于南洋的華人活動的放大和刺激,海上海軍霸權對于海上貿易的促進作用,都是把大量在關內的土地上勞作的農民吸引出去,江南的無地農民紛紛的離開自家的土地,去府縣里面的手工工場。

或者是乘船南下,去南洋,去夷州獲得更大塊的土地和更好一些的待遇。北方的農民們則是死在動亂之中,或者是在饑荒之年無法的忍受下去,只能逃出去,關外土地廣大,江峰需要大批的自由漢民來耕種。

草場上有大批的牛羊等待著勞動力去放牧,對于江峰來說,奴隸的存在最多只是多生產出來一些糧食,多砍伐一些木頭。可是自由漢民的存在,可是為他的基業多一個兵,多一名水手,多一名負擔稅賦的丁口,多一個就強大一分。

如此的形式和環境下面,山東山西

地,真是出現了有地無人種的情況了,地主手里面有都不愿意這么一天天的消耗下去,嘉靖抓住了朝政和天下的大權之后,最重要的政策,就是商鋪征稅。

而且是不管商鋪和手工工場背景是什么,后臺是什么,不管你是官宦還是勛貴的背景,因為南派的官員們產業集中在海上的貿易和南洋的墾殖,除了廣東和南京之外,其余的地方的商業手工業大多是被京師商團的人把持著,收稅收就是了,反正是對自己幾乎沒有什么損害。

對著這些原來有官方背景的商鋪收稅,大明的朝政變得府庫充盈,稅監,稅吏催逼嚴酷,導致商鋪破產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更多的商鋪都是用賄賂和干股的形式解決了這個問題。

朝廷朝著商鋪收取稅賦,實際上是變相的把很多原本官營的東西開放給民間,并且承認他的存在。

大明內陸雖然繁華稱得上是世界第一,不過這么龐大的生產和銷售,顯然不光是**內需,逐漸擴大的海上貿易購買大量的明朝的特產和貨物,銷售到整個的亞洲,把整個亞洲,甚至是歐洲和美洲的財富不斷的吸納到這個中央帝國之中,各種各樣的工商行業都好像是滾雪球一樣的越來越大。

此時海禁依舊沒有取消,不過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這些貨物到底是給那里生產的,此時的生產效率低下,世界的市場如此的廣大,飽和之類的事情還是天方夜譚,只要是你生產多少,就會銷售出去多少。

沒有人種地,手里又有些余錢的地主們,特別是那些心思活絡些的,就開始走進了府縣城池里面,有錢的獨資,錢不多的大家湊湊,開辦商鋪和手工工坊,畢竟是一個人種地和一個人做工創造的價值可不一樣,城內也有些閑人可以雇傭,這些人賺了錢之后,開始吸引更多的人進入城里去做工。

現在整個亞洲除了大明和江峰占據的地方,其余的各個國家或者是殖民地的商業和手工業都是被大明的錢莊和商鋪和船隊打的衰敗之極,物美價廉的貨物有時候比起大炮和刀劍來更有作用和威力。

在印度果阿,那里有葡萄牙人經營的一小塊殖民地,在印度土邦王公的環繞之中,壓力重重,沒有賺到什么利潤不說,而且還常常需要賠錢來加強防御和招募士兵,殖民地的存在就是要賺得利潤和為自己國家的艦隊提供港口,錢賺不到,希望西進亞洲,可是現在的江峰海上力量已經是不可撼動。葡萄牙的主要精力都是放在美洲和非洲,在國內已經是有動議要放棄果阿。

不過在嘉靖十五年之后,也就是江家軍的勢力真正確定了海上的優勢,海上的海盜都被江峰的大炮巨艦逼得去做了海商,大批的商人們都是購買華州生產的商船。葡萄牙人們突然發現自己在印度的日子過的好了許多,大船滿載的東方貨物是印度土邦王公,貴族,富人們的最愛。

印度人在航海上幾乎是等于白癡,所以占據港口,航海技術先進的葡萄牙商人們從原來的眼中釘,迅速的變成了開心果。從前那種深深提防的態度不見,反倒是給予各種的方便,葡萄牙人們也是笑逐顏開,大明生產的各種貨物給他們帶來了巨大的利潤,差價這就讓他們賺的盆滿缽滿。

大明很多所謂的士人,也就是讀書人感覺自己所學的圣人之說,儒家的價值觀漸漸的不能解釋正在發生的這一切了。為什么現在種地的人越來越少,所謂國家根本的‘農’卻沒有崩潰,糧食的價錢更低,數量更多,從事微末之業的商人們賺的越來越多,卻沒有妨害到什么秩序,只是眼看著市面一天天的繁榮起來。

當然,更多的士人不去思考,他們直接就參與在其中賺錢,話說山東曲阜圣人后裔的孔家和鄒城的孟家,山東最大的商鋪和手工工場的產業都是他們的產業,賺的不亦樂乎,這就是天下士人的榜樣,圣人的后裔。

已經有人說,此時是‘千年未有之盛世!’

謝謝大家

另外解釋一下,那個炮架和炮車和坦克沒有啥關系,這個就是十七世紀末出現在歐洲戰場上的大炮結構,有興趣的讀者可以去搜索一下,關于這個其實就是一個理念的問題,材料上并不難。另外此時明朝火炮還是箱形底座的模樣,移動十分不便為一名皇帝,他最愿意聽到的就是別人稱贊他是堯舜所治理的天下是盛世,而且還要后世的史書承認。

嘉靖皇帝雖然不是好大喜功的角色,腦筋也是相當清楚,特別是在清洗了北派的官員勛貴之后,他把東廠和錦衣衛牢牢的抓在了自己的手中,對于下情也不在像是從前那樣的睜眼瞎子。

他對于大明天下的情況也是很了解,每個城市之中都是無比繁榮的景象,在檢地案過后,也有各種各樣的災荒,可是朝廷和地方上的府庫充盈無比,下撥銀子也是簡單。而且從前擔心的流民也不是問題了。

在東部的幾省每當有流民之類的苗頭出現,招募人手的商人們絕對會比官員和軍兵先到,他們上下打點的利索,手續齊備,領人也是簡單的很。

還有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比如說南京六部的幾位大臣,浙江的巡撫和布政使,還有福建布政使,這些南方富庶省份的大佬們紛紛上書,要求革除路引弊政,說是大明之政是士農工商,既然士可以游歷天下不需各種文書,那農乃是社稷天下的基礎,為什么不能有這樣的待遇呢?

對于此事,內閣六部出了幾個出身西北西南的大臣宿將之外,其余是一邊倒的支持這個政策,其中大學士嚴嵩算是其中的代表人物。

等到錦衣衛把消息傳遞上來之后,嘉靖皇帝才哭笑不得的發現事情的真相,現在江南閩粵的手工工場和商行店鋪極為的興盛,本來一個府縣里面有五分之一的“雇戶”,也就是專門當作雇工來生活的人已經是很了不得了,而且這些人往往還要在城外耕種些零星的土地用來補貼。

自從海上貿易的極度興盛以來,對于各種貨物的產量也是要求越發的高起來,不怕賣不出去,只怕你生產不出來。

府縣城鎮里面所有能吸納的勞動力都是被吸收到了手工工場之中,事先并沒有什么約定,知府,知州,知縣各路地方父母官不約而同的對所謂的“街邊浮浪之輩”采取了嚴厲的政策。

衙役們只要是在街上看到,最輕的也是一頓棍棒,地方父老紛紛贊揚,說這是勸導這些游手好閑無所事事之輩勤勞養家,當然,地方父老一般都是本地的有錢鄉紳,這些人一般都是有不少產業,這些產業里面都是缺少人手。地方有閑人豈不是太浪費了。

在江南,指望農村的出來多少流民去做工并不現實,一來是鄉下都是世代傳下來的豪門巨紳,占地極廣,地方上的農民大多是這些人的佃戶和雇農,受到他們的庇護,這么多年傳了下來之后,雙方不光是地主和佃戶的關系,而是形成了一種類似南北朝世家豪門對待族人的態度,輕易不會驅逐或者剝奪佃戶的耕地。

再者江南土地肥沃,雖然田賦也是天下最重,可農民們剩到自己嘴里的還算是不錯,最起碼吃飽問題不大。和北方的農民遇到些風吹草動的天災人禍,就活不下去不一樣。農民們是最不愿意離開自己相依為命的土地,可是手工工場和各種工商業需要人手勞力,這是極為巨大的矛盾。

常有文人的筆記言道:本代刑法之酷烈勝于暴秦,常常是一點小罪農民就會被剝奪種地的權利,流落街頭,然后被“不許浮浪”的規條和鞭子逼去做工。

偏偏中國的農民大部分還是樸實善良的,輕易不會有什么錯誤非得要官府解決,這下子許多人把眼光投向了貧窮省份,他們總是這么想,如果是把路引之類的政策革除,那么江南的需要人手的各行業靠著工錢和魚米之鄉的美譽,一定可以吸引大批的人過來做工。這就是各級官員為什么如此積極的上書革除路引之政,而且內閣六部的大部分大臣還非常支持的道理。

不過,他們這么想,陜西,四川,云南,貴州出身的官員可未必愿意,他們那里也就是西安府,成都府還有昆明府有類似江南的情況,其余絕大部分都是靠天吃飯的種地為生,若是開了路引,想必人們都是朝著富庶之地流動,若是田地無人耕種,地方上民生凋敝,那自己豈不是要被家鄉父老指著脊梁罵街。

這看起來倒好像是現在那些為了自己的選區爭取利益的議員們,不過根子上有許多的不同,天下間不管是大明還

,倭國,大凡是官場都有各種各樣的派系存在,比如場就是由同鄉,同年之類的劃分,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同鄉,往往一個官從科舉或者什么別的途徑進入仕途,他最親近的就是同為鄉親的那些官員。

同理官員們總是愿意照顧和自己同鄉的那些后進,這里面又有很多人在家鄉做官,這些官員往往都是當地的鄉紳地主的子弟,如此形成了一個龐大而有盤根錯節的巨大關系網,凡是觸動這個關系網利益的舉動,每一個相關的官員都是全力的阻止,或者全力的支持。

以陜西為主的一派官員雖然是人數少,但都是在嘉靖皇帝清洗京城時候的主力干將,也是興獻王府殘存的舊人們最集中的一個派系。

不過,另一派卻等于是文官的大多數和南方的勛貴們,皇帝的大權獨攬也是相對的說,必需要照顧朝堂上各派的利益和意見,居中調和,這一次卻是牽扯到各派的核心利益,雙方每天在朝野之中或者是朝廷上激辯,或者是在民間各個書社大肆寫文宣揚。

從前的矛盾是北方的京師商團占據了全天下大多賺錢的資源,南方那些沒有撈到便宜的官員自然攻擊,當時稱之為“南北之爭”,現在南派和北派的爭奪在檢地案之后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陜西一派官員為主的‘西黨’和東南半壁出身為主的官員為主的‘東黨’之爭。

嘉靖皇帝雖然有心機,可并不是一個勤勉的皇帝,而且他也真的是喜歡道教方士的那一套,本以為清除了‘京師商團’這一些人之后,朝政上下都會聽從自己的命令,自己安插幾個信得過的大臣,然后繼續安樂就好了。

沒有想到卻是一個這樣的局面,什么天下大義,什么圣人之說,看起來都是比不過孔方兄的金光燦爛。

最近西黨上了一個折子,折子上面避而不談什么路引,反倒是說東南富庶,理應加重商稅的額度,好補貼西北這些貧瘠之地。這個折子一出,東黨那里肯讓,立刻說是,檢地案之后,東南不管是官宦勛貴,都沒有庇護刁民不繳稅的事情,而且即便是有官身的人相關的產業,也都是一概交稅,沒有什么遺漏的地方,若是再加稅,那可就是實實在在的與民爭利了。

坐在御書房之中的嘉靖皇帝看著折子,苦笑不已,他有些明白當日的黃錦,陸炳這些人倒也不是為了謀權篡位才作出那些事情,估計也就是為了錢糧而已。想到這里,嘉靖把手中的折子丟在桌子上,笑著說道:

“這些人不管是西邊還是東邊,給朕的折子上面都是寡人圣明無比,必然慧眼看出其中關竅,不過西邊說朕可以看出加稅的關竅,東邊的說朕可以看出革除路引的關竅,朕是看不出來的,朕只看到了上面寫著個錢字,現在想想當初抓陸炳是為了什么,還不如放出來……!”

這番話說出口,在邊上侍立的三公公,現在已經是司禮監的首領太監了,聽到皇帝的這番話,頓時是嚇了一跳,不過他可不是黃錦那種在興獻王府時候就在嘉靖身邊處理事務的內官。

他很多事情不知道也沒有什么意見提出來,現在三的權力基本山被下面的十幾個太監分掉,這十幾個太監各有負責的方面,而且定期的輪換,三現在做的就是一個傳聲筒的工作,他把皇帝的旨意傳達下去然后再把十幾個分管太監收集批改的東西轉送上來,以往太監把持司禮監,東廠,御馬監幾個衙門操控朝政專權的景象是不見了,不過作為中樞的皇帝做的事情卻是繁重了許多。

:在皇帝面前也沒有什么說話的資格,不過他可是知道若是陸炳被放出來,他們這些后來上位的人可都是不能安心了。

他這里欲言又止的模樣倒是惹起了嘉靖皇帝的注意,嘉靖轉頭看著三說道:

“這些有錢的產業有沒有小三你的份子呢?”

“皇上,奴才的產業也就是城外您賞賜的兩個莊子,再也沒有其他……”

驚恐萬狀的三渾身顫抖的跪在了那里。宋這個地方并不比氣候宜人的西班牙,只有在深秋和是宜人,熱帶的氣候就是這樣。

而且這個時候也是交易最為興盛,因為秋收之后,很多農閑的農民都是走進手工工場或者自己去做些零工補貼家用,也是江南江北的工商業產能最足的時候,貿易也就是更加的興旺起來。

呂宋港口現在最大的利潤就是來自海商船只停靠繳納的費用,在港口附近存儲交易貨物產生的各種利潤和稅費,這都是滾滾的財源。

在這里的華人越來越多,有錢的就是仿照南洋開設大莊園,平民們都是聚集在港口的周圍做工和幫傭,真實的歷史上,逐漸增多的華人被當地的西班牙殖民者特別的忌憚,在幾十年后就會有大屠殺。

可以稱得上是人間慘劇,不過現在在呂宋的西班牙人是華人最好的朋友,他們完全是用對待本國人的態度來對待華人,實際上還要稍微的更好一些。

有時候呂宋總督列維爾也是自嘲,他自己的同伴都是在世界各地,比如美洲和非洲,那都是以文明世界的統治者出現在對方的面前,就像是對待牲畜一樣對待黑人和印第安人們,任意的剝削掠奪他們,還要把他們當作貨物一樣販賣成奴隸。

被‘高貴光榮的流放’到呂宋以來,開始面對周圍的土人和華人也是有類似的感覺,強者的感覺十分的不錯,一直到江峰的艦船出現在他的面前,那一天對方的蠻橫和強詞奪理,還有火炮肆無忌憚的轟鳴,讓列維爾突然有一種荒謬的感覺,或許這個感覺并不荒謬,也許黑人和印第安人面對他們的時候,感覺一樣。

見識了華州力量的強大,還有東方日益興盛的貿易和無比的繁華,列維爾愈發的覺得自己所謂的文明國家,除了在南美有不少金銀礦之外,別的都是不值一提。

現在流放到他這里的尼德蘭人也有六千多人了,不過呂宋島上一個也沒有,都是被賣給了江峰當作奴隸,當然實際情況是什么他也多少有些耳聞,但具體是什么他懶得理會,反正是十幾萬兩白銀落入了他自己的腰包,這就足夠。

因為馬尼拉是南海最重要的港口之一,大批從江南江北過來的船只在這里休息中轉,漸漸的已經是形成了一個貿易的區域中心,西班牙人一共不過兩千人的規模,四百左右的軍隊,華人卻一反從前的安穩和與世無爭,開始組織什么團練。

作為呂宋總督列維爾自然不愿意看到自己的身邊有這樣一支武裝力量,他可是西班牙王國統治整個呂宋群島的代理人,這個念頭在列維爾從馬尼拉城的窗戶看出去之后,他的情緒馬上就會變得很現實。

那里有一個規模比馬尼拉城稍微小一點的堡壘,里面駐扎這一千人左右的軍隊,還有處理民政事務的官員,全稱是夷州駐呂宋接洽衙門,這個衙門多次的聲稱來到呂宋馬尼拉城是為了協助佛朗機朋友維持治安,不過這支漢人軍隊的人數就已經是趕上西班牙人的男丁數目了,更不用說那些團練。

不過好在這支軍隊還是留幾分情面的,最起碼整個呂宋的稅賦和收入,還是有三成是西班牙人的。

列維爾也沒有什么不滿意的,這三成已經是三年前呂宋殖民地收入的一百倍以上,甚至是更多。

現在所謂的殖民地駐軍已經是個笑話了,所有的西班牙人都是在努力學習漢語,為的就是在從美洲過來的西班牙船只和大明的海商之間充當中間人,這可是賺錢可是比當兵賺取軍餉豐厚太多了。

呂宋總督列維爾自信他現在的生活比起在西班牙的親王不會差太多了,在**方面,他覺得甚至還有超過。

在豪奢的總督辦公室里面,列維爾皺著眉頭看著一封由商船捎過來的信件,實際上在必要的時候,西班牙內政大臣可以朝著任何一艘船只上安排密探和王國的使者,這封信箋就是公務的信箋。

“東方的富庶和繁華,遠遠超過王國的預計,所以國王陛下作出了睿智的決定,西班牙決定在這里投入更多的力量,好更大的發掘這個金礦,列維爾你的功勞不會被忽視,美洲有一個合適的位置在等待著你!”

坐在紅木辦公桌后面的列維爾不自覺的把信低聲誦讀了出來,他有些痛苦的把手捂在了額頭處,呂宋的經濟繁榮,自然交給王國的金錢也是多了許多,當然,被截留下來的更多。還有來往此處的西班牙

誦著東方海面上的繁華,還有這樣的形容,說是東亞的船只連接成了各個島嶼和大陸之間的橋梁,在橋梁的周圍全部漂浮著黃金和白銀,來往于兩個島嶼之間一次,就可以撈取等于自己體重的金銀。

這個雖然是夸張無比的文學修辭,可也是差不多了,大明的商船在雙嶼,在華州,在月港,在各個港口裝滿了貨物出海,運送到長崎,馬尼拉,檳城,還有和西班牙,和日本,和南洋諸國,印度甚至是阿拉伯的貿易,所獲得的利潤當真是令人咋舌,列維爾曾經粗略的估計了一下,居然是和在南美開采金銀礦差不多。

這樣的巨大的財富,西班牙王國當然是會眼紅,現在的西班牙王國雖然是有北部尼德蘭地區的動亂,可是在歐陸上對法國的戰爭,對奧斯曼帝國的戰爭都是完全的處于優勢,在大西洋的海上力量更是絕對的優勢。

在美洲,在非洲,往往用幾百人的力量就擊潰了對方幾千,甚至是幾萬人的進攻,建立了殖民地,這讓西班牙王國已經是以為自己是這個世界的主人,最強大的國家,比如和葡萄牙劃分這個世界的歸屬等等。

從前覺得亞洲并沒有太值得注意,他不去進攻中國其他的東亞國家,并不是他的謹慎,而是覺得并沒有值得匹配的利益,他從來不覺得自己面對大明這個龐然大物的時候,會是劣勢的,而是覺得只要是下定決心進攻,就一定是會取得勝利。

列維爾走到窗邊對著外面的光源又是仔細的看了一下信的結尾處,很是無奈在心底**了一聲,在馬德里宮廷的那些大人物腦袋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

“為了維持王國在亞洲海面上的霸權和傳播主的榮光,西班牙海軍決定派出五艘五百噸,十艘四百噸的帆船炮艦,還有三十條武裝商船,一共三千名王國英勇的戰士,由桑迪諾伯爵帶領,他也是新任的呂宋總督。”

王國在亞洲海面上的霸權,看到這句話,列維爾伸頭看了一眼不遠處港口里面停泊的夷州水軍的戰艦,現在東亞海面上沒有什么霸權,只有一個統治者。

桑迪諾伯爵也算是西班牙王國里面近支的貴族,一般是不去殖民地任職的,即便是去殖民地也是美洲那種肥的流油的地方,被派到這里來,想必是被這里的富庶打動了,列維爾想想自己在國內的地位,心里面冷笑了一聲,自己根本不會有什么美洲的位置,恐怕是回到西班牙就會被閑置。

如此富庶的地方,如此奢華的**,如此豐厚的收入,難道就這么告別自己遠去嗎,這些人從來不去考慮什么愛國,既然能為了金錢去萬里之外殖民,也能為了金錢拋棄萬里之外的國家,列維爾突然對自己堅定的說道:

“我是巴斯克人!”

如果時間沒有錯的話,還有三個月,艦隊就應該是到達這里了,列維爾已經是打定了主意,在那里拉了拉鈴,過了一會,一名侍女開門走了進來,恭敬的行禮,柔聲的開口說道:

“大人,請問您有什么吩咐?”

呂宋總督列維爾在兩年前還只有衛兵來服侍他的生活起居,幾個男人都是粗手大腳的,大家都是將就著生活罷了,現在日子好過了,自然要請些侍女來伺候,這些侍女來歷很有意思。

她們都是尼德蘭人,而且被流放到這里的尼德蘭囚犯,知趣的列維爾雖然是看到里面很多**很動心,不過他知道自己動不得,也約束手下不要去動。在江峰贖買了這些囚犯的自由之后,列維爾客氣的提出是不是可以雇傭其中幾位作為傭人,這種合理的要求自然是被允許。

幾名經過“訓練”溫柔可人的尼德蘭女仆和女管家都是被派了過來,同時作為獎賞,列維爾每年收入增加了五千兩。當然,西人開放,彼此之間有些露水姻緣,這都是免不了的。

“蒂娜,我有些不舒服,要下去休息一下……”

聽到這句話,那名女管家臉微微一紅,列維爾看著面前風情萬種的**,知道對方想到了別的地方,禁不住輕輕的咳嗽一聲,開口說道:

“桌子上的文件,你整理一下,上面有很機密的內容,不要外傳。”

半個月后,夷州的艦隊開始總動員……峰的水軍若是在江家軍的序列之中看來,只有兩支艦艦隊和夷州艦隊,華州艦隊的水軍指揮是阿加亞,夷州艦隊的水軍指揮是林幟。

水軍指揮的位置是等于副總團練,也就是說張亮,羅義,楊大,楊石頭,這些人的地位都是在水軍之上,劉十三的地位和阿加亞相等。江峰手下的正規軍此時共有三萬余人,甚至比不得大明的一員總兵。

時人習慣性的按照人數多少來比較,有那尖酸刻薄的就說江峰雖然是號稱都督,可徐達,李文忠這等都督手下都是幾十萬兵馬,江峰這個軍隊架子勉強也就是個總兵的樣子,可以被稱作將軍罷了。

至于張亮等四人所謂的華州四將,充其量也就是參將游擊之類的官員,至于水軍指揮那也就是守備的銜頭,算不上數。

不過海上的海盜們,沿海的商人,倭國,南洋和西方的商人們從來不敢這么想,這兩只艦隊以長江為界限,華州艦隊管北方,夷州艦隊管南方,華州艦隊是五艘六百噸的大艦,十二艘四百噸,他艦隊里面所謂的‘武裝商船’也是三百噸,二百噸的級別了。

夷州艦隊的規模更加的巨大,惠風和順風兩條起家時候的風帆戰艦也是在夷州艦隊之中,此外五百噸左右的船只十一艘,四百噸的十艘,其余的船只比起華州來也是只多不少。江家軍龐大地商船船隊就是在這兩支艦隊的保護下面。在亞洲的海面上通行無阻。

維持這么大的艦隊的費用十分的高昂,江峰的所有軍事單位,包括步卒,騎兵,團練都是有大批的錢財路子,其中搶掠更是大頭,水軍卻好像是一個無底洞,每年貿易。私鹽,奴隸賺來地銀錢不少都是投到了水軍之中,可是卻沒有什么產出。在海軍初建的時候,艦隊還經常在遠海客串一兩次海盜的角色,不過此時的海上貿易,卻需要一個安定的環境方能繁榮。

自然是要改變形象變成維持治安的力量。不過維持治安,這么大地力量就有些牛刀殺雞了,海上討生活的人見到這樣大的戰艦,**的風帆,還有船上黑黝黝的炮口,各個都被嚇的好像是見了貓的老鼠,那里還有一點壞心思。

更不要說江峰的商船隊本來就是由著名的海盜們組成,這些船在海上不打劫別人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華州的都督衙門有一個常例,就是在大明,倭國。南洋各個地方,凡是有船隊行駛。必須每年繳納一筆銀錢,不然華州水軍不保證他地安全。換句話說,就算是安全也一定讓你不安全了。

江峰對于船坊的要求是,盡量在跑得快,載炮多地情況下造更大的船,隨著越來越多地尼德蘭人加入,在嘉靖十八年的秋天,八百噸,一百三十門炮。七百水手的華州號下水,這個作為江家水軍的旗艦。

呂宋和夷州。夷州和華州之間的通信方式就是依靠快船,在夷州得到了這個消息之后,夷州的楊石頭和林幟合計了之后,決定是先斬后奏,不管如何先把西班牙的這支艦隊打垮,要是海上傳遞消息就怕什么也都晚了。

本來夷州和華州之間,只能是依靠船只來往,楊石頭在這里臨機決斷之權很大,而且已經是調過來主管夷州民政的夷州主事王啟年同樣是大力地支持,當日江峰送他們來到這里,并且在日常的書信往來之中,最常說地一句話就是,夷州乃是咱們控制南洋的樞紐,占據了這個地方,你們就要給我把這塊基業守好,不管是誰都不能放進來,這塊地方是江家軍的。

這個時候船只的航行不可能總是在茫茫大海上,還是要沿著陸地的邊緣前進,所以后世被稱為中南半島的半島尖端馬六甲,這里原來就是東南亞的古國滿刺加的都城所在,這個島嶼的名字在地理和航海上都有鼎鼎大名——馬六甲!

印度洋進入太平洋的樞紐所在,對于大航海時代的歐洲人來說,就好像是吸引狼群的血肉,在正德年間的時候,馬六甲就被葡萄牙人占領了,葡萄牙國家小人少,所以只是占領那些具有戰略意義的港口和城市,馬六甲也是其中的一個。

東南亞的國家,雖然也有暹羅和緬甸這樣的大國,不過很多國家都是幾萬人,幾千人就自稱是國家,掛著個國王王子的名頭去大明朝貢騙些銀子。

滿刺加也差不多,六百名葡萄牙人和六艘武裝炮船輕而易舉的占領了這里,并且征發土人修筑炮臺,堡壘港口。

這里地理位置極為的優越,來往船只繳納的稅費就好像是一個聚寶盆一樣,給葡萄牙人帶來了無盡的財源,勤勞的大明漢民遍布南洋,自然也是在馬六甲這里聚集許多,和很多南洋的地方一樣。

西洋殖民者有幾百人,華人卻有幾千幾萬,而且從前那種不一樣,現在有很多已經是開設莊園商行,漸漸的做大了起來,惹得葡萄牙人十分的忌憚。

葡萄牙人一貫是在日本和大明的澳門行商,并不像是西班牙人那樣和大明有很近的接觸,而且在馬六甲這個地方,江家軍的水軍從來沒有來過,葡萄牙人并不了解真正的情況,他們往往是覺得所謂江家水軍的強大,都是夸大而已。

所以即便是受江家水軍保護的船隊,在經過馬六甲的時候,一樣要繳納高昂的費用,稍有不滿就會被葡萄牙人們找麻煩。

葡人的氣焰已經是愈發的高漲了起來,他們已經寫信給國內,說是只要派來千人的部隊,就可以為國王創造無數個金礦的收益,這一點上他們跟西班牙的看法倒是十分的相似,都以為他們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力量了。

雖然華州的人們已經要開始準備過冬的棉衣,可是馬六甲的天氣卻是溫暖異常,每天在港口的瞭望塔上,都有幾名葡萄牙士兵在那里看守,用來看有沒有往來的商船,如果不過來繳納費用的話

的武裝炮船立刻就會出去追擊。

“船,船隊!!”

這附近不管是海盜和南洋的土人都不會過來找兇悍的葡萄牙人的麻煩,所以本應該每日用船只在外面巡邏的港口警戒早就不作了。

警戒的士兵在瞭望塔上驚叫了起來,此時還沒有望遠鏡這種先進的裝置出現,每個人只能是伸長了脖子眺望,看著船越來越近,太平和獨大的生活這些人甚至沒有拿起武器,直到他們看清到底是什么船。

炮艦,巨大的炮艦,岸上的人已經是混亂成了一團,難道是西班牙人打過來了嗎,在這系葡萄牙人的心里面,只有西班牙人才有這樣的船只,他們甚至忽略了飄揚在桅桿上的虎頭旗幟。

所有人都是龜縮在堡壘里面,這個堡壘距離海面還有一段距離,小城堡的火炮可以控制整個港口,但是艦炮的射程打到堡壘卻很難。炮手和士兵們都是緊張看著海面,等待船只靠近的時候。

‘轟’的一聲火炮響了起來,卻不是海面上的船只,他們還離開港口很遠,火炮的響起卻在內陸,完全沒有預料到的方向。

對于石頭壘砌的堡壘,這樣的轟擊最多也就是砸碎幾塊石頭,短時間內根本不會有什么威脅,不過這種心里的威懾可是極為巨大的,造成軍隊軍心士氣崩潰最經常地原因就是腹背受敵。

葡萄牙的軍官趴在防護墻的縫隙看出去。在原來的港口倉庫區不知道什么時候,一群漢民架起了兩門小炮。正在調整角度和裝彈,在城堡里面的火炮可以調整方向,但是船只逐漸的靠近,那里的威脅顯然是更大。

整個馬六甲最高的軍官才是一名中校,在那里思量了一下,終于是下了決心,他喊來自己地副手。吩咐他帶著二百人,從那個方向殺出去,務必要把倉庫區的兩門炮清理掉,不然堡壘的境地就危險了。

倉庫區的兩門炮一看就不是專業的人員操作,除了一開始的兩炮打準了位置,剩下地都是偏離。帶領突擊隊的副軍官很有自信。能夠把這些亂民全部殺干凈,搞不好還可以把兩門炮繳獲。

果然,他們這些人一出堡壘,那邊操控火炮的人立刻就是慌亂了起來,現在西方的軍隊一樣是火槍手和長矛的組合,也有拿著大劍和盾牌的,對于東南亞身上沒有一點盔甲遮蔽的人已經是足夠了。

葡萄牙的二百名士兵迅速的列好了隊,趁著炮火沒有準頭的時候,朝著這邊就是沖了過來,那些平日就好像是綿羊一樣地漢民看到兇神惡煞的士兵追殺了過來。迅速地轉身跑散了開來。

帶隊的軍官看到這些四散逃跑地人,在途中就是咧嘴哈哈的笑了起來。不過隨即就笑不出來了,漢民們雖然是跑開。馬匹拉著四門更大口徑的火炮,擺在了那里,葡萄牙士兵們的反應有些迷糊,此時到底是趁著火炮沒有卸下來加快腳步沖上去,還是跑回去。

從坐在炮架上的幾名炮兵都是跳了下來,在那里吆喝著卸開炮架,把馬匹趕走,這樣的重炮還需要時間才能安置好。帶隊的軍官迅速做好了決斷,在那里大喊著說道:

“沖上去。現在回去已經是來不及了!”

士兵們的隊形雖然是已經混亂,不過還是驍勇地朝著前面沖鋒了過去,這個時代的歐洲人,有一種精神是亞洲人比不了地,那就是光棍一般的亡命,不過很多時候,亡命解決不了問題的。

重炮手的雖然專業,可不管是怎么看,在葡萄牙人沖到跟前的時候裝好火炮根本不可能,葡萄牙士兵們的腳步更是加快,突然間,在倉庫區那里又是響起了一聲響亮的口號,一隊裝束整齊的士兵們列隊跑了出來。

急速沖鋒的葡萄牙士兵不認識對方的裝束,可各個的心都是沉了下來,他們認識對方手中的火繩槍。

彈藥都已經是裝填完畢,平舉,搬動扳機,火繩點燃了藥池的引藥,轟然大響,跑進了射程之中的葡萄牙士兵們頓時倒下了二十多個,剩下的人連忙止步準備射擊,只不過他們還沒有動手的時候,第二輪的射擊又來了。

持續五輪的射擊過后,葡萄牙突擊隊的士兵才打出了六槍,問題的關鍵是,以往這種對射,按照歐洲戰場上的經驗,并不會有太多的人倒下,因為這種火繩槍的彈道比較偏離,雙方在一百步左右的距離,根本談不到什么準確率,不過對方的火繩槍的射程卻卻好像是比常識的要遠許多。

看著自己身邊的同伴,被鉛丸穿透貫穿慘叫,噗哧噗哧冒出的血花,太平久了的葡萄牙士兵持槍的動作也都是已經是變形,即便是打響的火繩槍也都偏離了方向,在小城堡里面的中校已經是命令關閉了門戶,他們已經是決定死守了,外面的二百多人已經是決心放棄,城堡里面的火炮也是移動了方向對準了倉庫區這里。

第一排的士兵已經是輪換上來準備打第二次了,那邊的葡萄牙人終于是堅持不住,朝著四處逃散了開去,現場已經是丟下了將近百具尸體。

在城堡里面觀察這個方向的葡萄牙軍官極為緊張,按照估計,剛拉上來的重炮要想打到城堡還要前移,只要是到了城堡火炮的射程,他們就立刻的發射。

那四門看起來最起碼是六磅的火炮并沒有朝著前面移動,炮手稍作校正之后,四門炮同時開伙,在城堡里面的人還想嘲笑一下沒有火器經驗的黃種人。

瞬間,就是地動山搖,城堡朝里的那一面頓時坍塌了半邊。

馬六甲是鮮美的血肉,吸引來的不光是豺狼,還有猛虎和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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