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錦衣衛倒在地上,后面的一個人收不住動作,直接趴在他的身上。江峰縱聲大笑,面前的這些人這就已經是亂了陣腳,怎么可能打的過如狼似虎的他。不過,這些人雖然是亂戰,卻沒有一個人掏出利刃動手。
說明錦衣衛內部的械斗還是有分寸在其中,當然,若是有人拿著利刃戰斗,江峰手下也絕對不回留情。
半空中落地,長笑聲中抓住了兩個最近的錦衣衛,朝著自己的身前一拉,雙肩急速的撞出去,正中兩名錦衣衛的胸口,八極拳中的肩錘,兩名錦衣衛竟然被撞的雙腳立地,騰云駕霧的飛了出去。
摔在后面的地上,十幾個人一見面就趴下三個,而且沖在最前面算是最能打的,其余的人早就沒有了斗志,不知道誰先開始腳底抹油,轉身朝著外面的門口跑了過去,季小旗在屋子里面看的目瞪口呆。
一邊用手擦著自己額頭上的汗水,心想自己真是逃過一劫,到了明天要把手里的五兩銀子還給這些調唆事情的狗崽子們。
那些人跑得最快的已經到了門口,江峰也不追趕,在后面一聲大喝:
“站住!你們明天不來這里了嗎?”
這句話一出,所有錦衣衛都苦著臉轉過身來,當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點卯的地方可就是這一個,那里躲去,江峰只要在這里等著,豈不是天天挨打,只好老老實實走到江峰的面前。
江峰抬手招呼那邊的馬家兄弟過來,笑著問:
“馬老二,你們花了多少銀子把老子調走?”
馬家老二雖然兇橫,但是在江峰家那里被江峰暴打之后,已經對他害怕的要命,特別是剛才那場混戰,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趴下去了三個,心中驚恐,聽到對方這么問,以為對方知道些什么。
吞吐著說:
“大家湊了五兩銀子,我們哥倆湊了三兩。”
江峰突然感覺有些好笑,這個身體從前的主人就是被這些人欺負了那么久嗎,繼續問馬二道:
“我去了劉學士家里值守,品級是高了還是低了呢?”
這句話一問,周圍的那些錦衣衛有些頓時露出明白了的表情,馬家老大更是一臉懊喪,馬家老二還不明白,吭哧著說:
“一樣的,不高不低……”
江峰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跟面前這樣的蠢人打交道,確實是令人發樂,猛地站了起來,一把揪住馬家老二胸襟,馬家老二還以為自己要挨打,把頭朝著后面一縮,周圍那些人竟然沒有一個敢管的。
不過半天,江峰的拳頭也沒有落下來,只是在那里笑著說:
“若是不想讓大爺我打你們,起碼也得把我踢出錦衣衛,扒下我這身皮,平級調動,能奈何我甚么,還不是要打你們就打你們。”
說完看著明白過來的馬老二,一臉哭喪樣子,心中的不快頓時煙消云散,哈哈笑著對身邊這些乖乖站立和在地上打滾的同僚說:
“行了,大爺我不陪著你們這些傻子玩,走了。”
說完一擺手,抓起放在一邊的繡春刀走了出去,留下身后傻傻的一幫人,從前發生過沖突的張亮在方才的時候,就是一直沒有動手,等他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江峰已經走出門去了,他想了想,拔腿追了出去。
江峰在街上沒有走出多遠,聽到后面有人大聲喊:
“江大哥,等我一下。”
聽著聲音很是陌生,回頭一看,卻是臨走那天暴打的那個壯實小伙子,名字叫做張亮的,急匆匆的追了上來,走到跟前看著江峰,不知道說些什么是好,江峰嘿嘿一樂,開口說:
“怎么,姓江的江大哥了。“
張亮沒有理會江峰的調侃,有些遲疑的說道:
“江大哥,方才那聲笑是我發出來的,沒想到卻冤枉了兄弟們。“
江峰冷哼一聲,回答道:
“我自然知道,是你笑的,只不過大爺我想要揍那些兔崽子,替一個親近的人出了這口惡氣。”
說的這個親近的人自然就是這個身體前任的主人,說完后江峰看著張亮,他眼睛瞇起來上下打量面前的小伙子,慢慢說道:
“怎么,小伙子,你是想來找回場子的嗎?”
聲音中有一種冷漠的氣息,張亮竟然被嚇得退后了一步,接著連連的擺手,路邊的路人看到兩個錦衣衛當街說話,紛紛加快自己的腳步,唯恐惹到什么禍事。沒有料想到,張亮突然在那里就跪了下來,連磕了幾個頭,和地面碰的“邦邦”作響。
這時候,江峰倒是嚇了一跳,心想這是干什么,然后就看見張亮抬起了頭,額頭上都是淤青,在那里殷切的對江峰說:
“我也跟著家里父兄學過拳腳,也在外面找過教頭,沒想到在江大哥的面前比較起來,就好像是小孩子一樣,求江大哥收我做徒弟吧!”
說完又是在地上磕頭,這是當然,明朝的簡單拳腳怎么和幾百年后,專為搏斗而誕生的八極拳相比,而且江峰所用的還是經過了改良,威力更是巨大。
江峰想要拒絕,但是看到張亮還沒有脫去稚氣的臉孔在地上磕著頭,這個身體原來主人的怨氣慢慢的消散了,畢竟是個半大的孩子。不知道為何,江峰從張亮的身上看到自己當年的影子,在孤兒院的小學放學之后,為了學藝,在武館的外面磕頭拜師的情景。
心一軟,他一伸手把張亮扶住,嚴肅的說:
“好,我就收了你這個徒弟。”
張亮一聽,頓時重新磕了六個頭,算是行了入門之禮,要說的是,幾百年來,祖國人民看熱鬧的愛好總是沒有改變,在兩個人的周圍已經聚集了一大圈人,都在那里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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