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地主
子對公安局也算熟門熟路。畢竟也算被抓進來過。有幾位公安對胖子還有印象這主要是因為胖子的身板實在惹眼。雖然前段時間瘦了不少。但是這日子。早就長回去了。而且似乎比以前又胖了幾斤。
反正也這樣了。胖子索性就想開。懶的去稱重。當然也有點擔心。害怕具體一落實。太過駭人聽聞。另外胖子也有個的心眼：大不了啥時候想減肥。再到大青山上轉悠半拉月。
位就是曾經親自審訊過胖子。并且秉公執法。把胖子釋放的周清副局長。
“哦。黃良同志——”周副局長不愧是老公安。過目不忘：“小黃。原來你也養起蚯蚓。哈哈。我愛人也在家天天鼓搗這個。”
“不會吧？”胖子心里一驚。在他的理解之中。那個賣地龍三號何廠長。肯定是個騙子無疑。這樣的把戲。其實并不明。只不過因為所處的時代不同。現在的人們大都淳樸。比較好騙。
胖子撓撓腦袋。里嘿嘿兩聲。本來還想向公安局直接反應這個問題。但是現在看來在沒有真憑實據之前。還真不能這么干。萬一被當成告。估計還的往看守所溜達。
可是。那位何工隨時都有可鋪蓋走人。等抓住這條真憑實據早就人去錢空。上哪抓去啊。
子眼珠一轉立有了主意：“呵。我來瞧瞧蕭月明。挺時間沒見面。怪想的。周局長您忙”
“月明現在是刑偵科的組。就在走廊那邊。”周副局長用手一指。胖子和他點頭作別。然后就向刑偵科走去。
敲里面傳出一聲“請進”胖子推門進去就見蕭月明和另外一名公安湊在一起。正商量著什么。看到胖子立刻起來：“黃大哥。歡迎歡迎啊。”
胖子把裝地龍三地箱子到地上然后再和蕭明握握手：“哈哈。啥時候當組長了。今天晚上你的請客。”
另外一名公安用搪缸子給子沏了一杯茶水。然后問道：“你也養。我媽也養這種地龍三號。天天伺候的那叫一個精心。澆水喂食。天天屋里屋外倒騰弄臥室里都沒好味。”
胖子吹吹茶葉沫子。后喝了兩口：“我今個就是為這個來的。你們想過沒有。這個賣蚯蚓的會不會是騙子。”
“那怎么可能呢俺媽養了仨多月。現在分出好幾個大池子。一共賣了也有一斤多早就本了。”那個公安顯然認為胖子實在開玩笑。
蕭月明卻皺皺眉毛。向問道：“怎么說？”
“我也沒啥證據。不過是懷疑要是那個何廠長賣完了蚯蚓。然后就直接走人不再回。那不是把買種苗的人給坑了嗎？”胖子臉上也很少見的沒有笑
“不會的他的還要出口日本呢。這事是趙縣長牽頭聯系的。有縣長保著。難道還能出題？”
“又是趙縣長？”胖子心中不由苦笑一下：這家伙確實是心術不正而又好大喜功啊。整天就琢磨邪門歪道。想要致富。有這么容易的。真要是這樣。估計都實現了。
“出口日本只不過是他口頭說說了。我們的野菜還出口日本呢。我現在就可以把合同給你拿出來。們查過他地嗎？”胖子把茶缸子遞過去：“呵呵。再煩續點水。”
那個公安撓撓頭。然后又給胖子倒了一缸子熱水：“這個還真沒注意。有必要查查。”
“不能查。一查就`草驚蛇了。”蕭月明經驗豐富：“我們可以暗中查訪一。摸他底細。”
胖子吱溜吱溜喝了幾口茶水：“用查。等啥時候大伙的蚯蚓都能出賣之后。估計他就會'了。真要是上來那么多蚯蚓。他肯定回收不起。”
蕭月明看向胖子地眼神也充滿贊賞：“有道理。這很可能是一個詐騙案。現在只是有極少一部分蚯蚓能夠回收。就算是買回來。他也可以再當作種蚓出賣。”
“哎呀胖哥。你要是當公安。肯定厲害。”另外那名年輕的公安倒是對胖子敬佩起來。
胖子抓抓后腦勺：“嘿嘿。我這是撞上了。本來我也養著不少蚯蚓呢。想去取經。才發現有點不對頭。”
他當然不能當著公安的面說。八十年代初。這樣騙人的例子很多。雖然手法都不高。但是有大批群眾上當。
“現在看來。這件事的影響已經不小。而且范圍將會越來越廣。涉及到千家萬戶。如果胖子的推論正確話。那么就是一件大案。我看有必要跟局里反應一下。”蕭月明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上當受騙的都是普通百姓。而且有人還是借來買蚯蚓。那位何廠長真要是卷鋪蓋走人的話。估計連尋河上吊地人都有。
胖子嘿嘿兩聲：“一都只不過是推測。所以越少人知道越好。免走漏消息。只不過要想盯住那位何廠長也并不容易。這家伙看樣子是老謀深算。”
“再狡猾的狐貍。也斗不過獵人。”那名公安攥緊拳頭。一副志在必的模樣。看樣子。他比蕭月明參加工作還要晚一沖勁足但是經驗也不足。
行。等我啥時候刺激他一下。把他剩下的貨物包圓這家伙馬上就的走人。”胖子還有一招蛇出洞。不過現在時機還不大成熟。所以沒用出來。
“黃大哥。小心人財兩空到時候打水漂可不要怪我們。”蕭月明臉上露出微笑。胖子也嘿嘿兩聲：“好辦。抓不住人就由你們公安局賠償。”
談了一會。胖子一看也沒他啥事。至于怎么去監督。相信蕭月明會有辦法。于是就把地上地木頭箱子抱來。準備告辭。
那個年輕的公安叫高強。跟胖子經混極熟：胖哥。這騙人地東西還要它干啥？”
“不行啊。俺的盡把它養大然后把十塊錢本錢撈回來——小高同志。告訴你母親。賣點蚯蚓沒準還能賺一筆呢。”
“黃大哥。晚上我請你吃飯。”蕭月明很認真地對胖子說。
“以后吧。你這事太多。再說。你這一身警服。俺看著心里就有點突突。”胖子連連擺手。
“胖哥你又沒做虧心事。怕！”高強笑著說。
是周副局長秉公執法。說不定又是一個冤假錯案。”胖子逃一般地跑出屋結果差點和一名公相撞。那名同志警惕性極高。里喊了一聲“不許動”。然后伸手就去拔槍。
看到蕭月明笑吟吟地出屋手。這才給胖子讓開道路原來是差點把他當成畏罪潛逃地犯人了。
“我就說這地方最好別來嗎。”一邊嘟囔著一邊出了公安局。他其實是還有點事。順便去王二子和劉鐵蛋家里瞧瞧。那哥倆去了靠山屯之后一直沒回來過。家里恐怕也記
按照王二愣子提供的地址。先去他家。這趟本來打算倆人一起回來的不過正好撞上賣這檔子事。以胖子就自來了。
準備出一個大土籃子里面裝著雞鴨鵝蛋。又弄個兜子里面裝滿山都柿。然后胖子就站在大門外嚷嚷起來：“家里有人沒有？”
眼前這是一趟子磚房。建了應該也好些年。壘墻地磚頭都還是青磚。屋頂也不是大塊的紅瓦。而是一小片一小片地魚鱗瓦。顏色青黑。瓦縫之中。偶爾還冒出一根草。基本上都一間半房是一戶人家。彼此之間有個小墻頭隔著。胖子這么一嚷嚷。一下子就出來三四家：“找誰啊？”
“王二愣——王軒是在這嗎？”胖子叫習慣了。差點把王二愣子的大名給忘了。
一個七八十歲地老頭氣鼓鼓說：“軒啊。這小子早死了！”
話茬不對啊。胖子估計這老爺子沒準就是王二愣子常說的爺爺。于是笑呵呵地說道：“老子。我是王地朋友。特意…”
“二愣子哪有好朋友。都是狐朋狗友。”老剃著大光頭。手里拿著個煙袋。瞧那氣鼓鼓的模樣。大有一言不順。就拿煙袋鍋子刨人的架勢。“呵呵。這個二愣子。還真是不家里省心地主。”胖子心中感嘆一聲。然后繼續笑呵呵地說：“老爺子。我是靠山屯的。我們那建了個野菜廠。二愣子就在我們廠子干活。現在干的可好了。本來跟我一起來縣城的。不過因為有事又去市里了。所以特意叫我來看看。”
老頭子揉揉昏花的睛：“真的假的？”
胖子推門進去。把土籃子和兜子一晃。然后放在地上：“老爺子。這都是真的。您看。這是他叫我帶回來孝敬你們的。”
老頭子神色越來越激動。最后老淚縱橫：“蒼天有眼啊。俺家二愣子總算是有出息啦——二愣子他娘。兒。你快出來看看吧。”
門口出現一個中年婦女。面色有些蒼白。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胖子。嘴唇哆嗦嗦地問：“胖同志。你說的都是真的？”
胖子心頭也是一酸。他聽二柱子說過老爹已經死了。就剩下老娘和爺爺過日子。大哥在外地成親。少回來。二愣子又不爭氣。可以想像。他地寡母要承多大的煎熬：“嬸子。都是真的。二愣子現在酒也不喝了。整天就是一門心思干活。說是要給您娶個兒媳婦。孝敬您呢。
二愣子他娘嬸子抽動兩下。然后就一下子癱軟下去。多虧胖子眼疾手快。兩步跨過去。她扶住。掐了一陣人中。這才蘇醒過來。一個勁淌眼淚。
鄰居也都圍攏上來。嘴里紛紛安慰：老嫂子。下好了。二愣子總算有出息了。你該高興才對啊。”
街坊鄰居都是瞧著二愣子長起來的。也真是發自心地替他這一家子高興。二愣子他娘抹了幾把眼淚。然后笑起來：“我這就太高興了胖同志。你們靠山屯在哪。我說啥也要瞧瞧愣子去。”
胖子心中也是一陣蕩：“成啊。您和老爺爺一起搬過去住都成。”
隨后。胖子就聽到后有人小聲嘀咕：“真有這地好事。這人不會是騙子吧？”要不胖子聽覺超常。還真聽不到。
另外一個人的聲音傳過來：“連房子都是家屬房。公家的你想想。這家里還有啥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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