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底定,戰事暫告…段落,安毅看清了劉湘的意圖,顧娜丑負協助自己指揮南戰事和滇北戰事的參謀次長葛敬恩一起乘飛機離開湘西,于二十七日下牟兩點抵達南京。
登上轎車趕赴總部的路工,安毅看到自己乘坐的總部轎車前后都有一輛轎車保護,左右還各有總司令部警衛師的一卡車衛兵緊緊跟隨,心想自己什么時候擁有這種高規格待遇了?莫不是近期南京城治安成了問題,是以如此大動干戈?
無奈此時雙耳仍被先前飛機發動機巨大的噪音弄得“噬嗡”作響,心臟也在旅途遭遇氣流、忽工忽下的飛行中狂跳不止,安毅身邊的葛敬恩更是臉色蒼白形容憔悴,幾次都做出嘔吐狀,精神顯得異常萎靡,所以兩人相視苦笑一下,并沒有交談。
轎車一路行來,不少路人紛紛駐足觀望,到后來街頭兩邊滿是歡呼的人群,許多一看就是學生模樣的青年手拿標語彩旗,沖著安毅所乘坐的轎車大呼“安將軍萬歲”讓刻意保持低調的安毅驚濤之余,不由為自己如此招搖是否會引起蔣介石的猜疑而擔心不已。
車隊緩緩開進大院,來到總司令部的辦公大樓前停下,車窗外的情景讓安毅和葛敬恩意想不到,
一身黃綠色戎裝的蔣總司令神清氣爽地站在臺階土,周圍是五十余名各部將領和三十余名身穿中山裝的中央黨部、中央政府各部大員,另有數十名衛隊精鏡官兵身穿盛裝、頭戴白盔,整齊地站在兩邊,高擎一面面竟旗、軍旗,一個個昂首挺胸精神抖擻。
轎車尚未停穩,熱烈的掌聲隨即響起,安毅與葛敬恩相視一眼,飛快帶土軍帽鉆出車門,整理好衣襟,雙雙邁步來到蔣總司令面前立正敬山神采奕奕的蔣總司令與安毅和葛敬恩親切握手,低聲問候,兩旁的照相機噼噼啪啪”響個不停,閃關燈冒出的煙霧結成一片,繚繞升騰。
軍政部長陳儀待蔣介石與二人寒棺完畢,土前大聲宣讀嘉獎令,極力贊揚安毅,葛敬恩指揮第五軍團打了一場漂亮的討逆戰爭,贊揚安毅,葛敬恩和第五軍團將士為平息四“曠日持久的內戰做出的杰出貢獻等等,贊揚了足足五分鐘才告結束,接著全體進入燈光明亮裝飾一新的大廳,蔣總司令在陣陣掌聲中親自給安毅和葛敬恩佩戴大綬寶鼎勛章二胸腹間一直翻騰不休,耳朵聽力也尚未完全恢復的安毅和葛敬恩,再次在閃爍不停的燈光中幾乎迷失方向。
接下來的座談會刻板得要命,只顧喝茶的安毅數次被請求介紹戰役情況,他站起來三言兩語就概括完畢,把功勞全都記到了第五軍團將士們的頭土。
參謀總長朱培拖知道這樣下去不是個事兒,禮顧地請求葛敬恩來介紹一下。
葛敬恩見推辭不過,只好站了起來,這位常年都在地圖前向將領們講解和布置戰事的參謀次長非常專業,用了五分鐘時間就把戰役從策劃到核定再到發起的全部過程和結局說了個,清楚明白,總結的時候沒有忘記蔣總司令的指路明燈作用,沒有忘記參謀總長朱培德的高瞻遠矚,也沒有忘記長江艦隊和中央黨部在各方面給吊的大力配合,最后,葛敬恩把最衷心的贊譽給了第五軍團將士,
……沒有第五軍團將士迅速高效的開進,沒有他們步調一致悍不畏死的連續強攻,沒有將士們堅定的意志和堅韌的精神,就不會取得這么大這么完美的戰果,可以說,第五軍團的嚴明軍紀和強大的戰斗力,是此戰最值得贊揚和嘉獎的,本人為我軍擁有如此優秀的官兵深感驕傲!”
會堂掌聲如雷,贊譽不斷,每一個部門都被葛敬恩夸獎了一通,蔣總司令的領袖作用更是發揮了無可替代的巨大作用,聽得人人高興,個個滿足,與會者哪里還不對自己也沾光的巨大功績齊聲喝彩?
南的勝利所起到的作用的確巨大,中央政府和蔣介石夢想多年的統一西南終于走出結實的一大步,因為安毅第五軍團的成功進駐,使得四川堪堪平衡的軍閥均勢隨即被打破,勢力最大的劉湘,劉文輝兩部均被極大削弱,形成了一個眾多勢力蠢蠢欲動的混亂局面,精明而又理智的劉湘,劉文輝幾乎同時致電中央,請求指導,劉文輝不但派出密使來到蔣介石面前聲淚俱下地檢討過失,請求領袖原諒,而且還高調地通電表示服從中央領導,支持國家統一,要求中央政府和中央黨部派遣官員進駐四川,結束群雄爭霸的戰亂局面。
而明白自己受騙的劉湘一方面請求中央支持援助,一方面在兩天前授意李家鈺挑釁倒向劉文輝的鄧錫侯,結果怒火萬丈的那錫侯徹底撕下中立的面具,率領大軍給了李家鈺猛然一擊,轉眼間就把李家鈺打出簡陽,接著不依不饒,一直追打到遂寧,把潰不成軍的李家鈺部包圍起來,北的楊森見狀也磨刀霍霍暗中調遣兵力,逼得江河日下的劉湘匆忙抽調正在與第五軍團對峙的兩個師北土西上,支援盟友李家鈺的司時,一天兩個急電懇請中央和蔣總司令大力干預。
見到北中各路軍閥手忙腳亂均需中央撐腰的可喜形勢,蔣介石高興萬分,立即宣布建立總司令部重慶行營,賀國光,曾擴情分別擔任重慶行營主任和秘書長,大半個宜昌行營的官員在一個憲兵團的護衛下,浩浩蕩蕩地進駐重慶蓮花池黨部,開始大張旗鼓地召集會議,協調各部關系二宜昌行營也隨之名存實亡,沒有再保留的必要,湖北省政府奉命將鄂西納入行政管轄范圍之內,各級官員的選派正在緊張進行之中,只等蔣介石一道命令就宣布取消宜昌行營,及對外骨布建立鄂西各級地方政府和地方黨部。
駐守巴東的一個師中央軍司時接到軍妾命令,做好開赴重慶的準備,其他三個特別抽調的中央軍主陰走辦都外在待命狀刻一只等蔣介石一聲令下,就從長江恤撼游乘船開赴四川,以調解各部爭端平息四川戰火為名長期駐扎下來,為中央收回四撲領導權和行政權給予堅實的軍事保障。
成長關鍵期受到勞守道處世之道熏陶的安毅表現得非常好,不驕不躁,謙遜有禮,仿佛此時的他仍然是當年獨立師的那個資歷淺菏的年輕師長,對誰都笑容可掬客客氣氣,以乙相待,耐心地傾聽任何人的意見,感謝別人的贊揚,虛心地把功勞推到大多數人身土。
陳儀見安毅如此低調行事,開玩笑說讓安毅去當個四撲省委員,或者在參謀本部軍政部任選一個次長當當都行,安毅立刻婉言拒絕,表示自己寧愿回家做生意也不愿天天面對報告文件頭疼,要是真想提拔他,最好讓他回到士官學校當教育長,幾句話下來就把眾人逗得笑聲一片,不管相不相信安毅是否表里如一,至少戰功卓著卻謙遜隨和的安毅能讓大家感到輕松舒服。
由于時間太緊,原定的慶功晚宴在安毅的堅持下取消,觀察良久極為滿意的蔣介石給夫人宋美齡打了個電話,熱熱鬧鬧的座談會一開完就把安毅、葛敬恩朱培德,陳立夫等七人盛情邀請出席家宴,就連三個月前與魯滌平一起乘飛機失事大難不死的楊永泰。也從南京家中乘車前往”憩廬”一拐一拐地走進客廳,對安毅點頭致意露出個誠懇的微笑。
安毅連忙上前扶住楊永泰的手,關切地詢問他的身體恢復情況,楊永泰感謝兩句,看了看客廳里的眾人,低聲問安毅可發現今天受邀的客人有何不同之處?安毅細細一看才發現,包括自己在內的七個人全都是“西南計劃”的制定者和執行者,不由得對蔣介石的安排暗自感嘆把如此機密的工作拿到家宴上來談,有意無意間顯示出的信任與關懷,足以令麾下心腹感恩戴德了!
賓主落座后,一道道美味佳肴便絡練送工。
蔣總司令舉杯致辭完畢,晚宴正式開始,宋美齡含笑等待大家敬過安毅一杯,安毅再回敬蔣介石和眾人一杯之后,提起酒杯親切地轉向安毅“來,為我們最年輕的優秀將軍干一杯!祝賀你,安毅!”
“謝謝師母!”
安毅不敢怠慢,連忙祖貌站起,舉杯輕輕一碰,一口干完杯中白酒,等宋美齡抿下一口示意他不要拘束這才謙恭地坐下二蔣介石對安毅微微一笑,狀極輕松地說道,“經過中央各部主官反復討論,我們決定任命劉湘為四川省主席,仍兼善后總辦一職,鑒于劉文輝認錯態度較好,沒有對我中央軍第五軍團進駐“南有何抱怨,還一再懇請中央原諒他的錯誤,給他個改正機會,因此中央黨部,政府和軍委商討后決定,恢復劉文輝的黨籍,任命他為川康徑靖督辦,兼任四“剩匪司令部前敵總指揮一職,所部更名為撲康邊防司令部邊防部隊。我給他下達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擊退兩年來不停騷擾西康各地并占領雅安的叛軍,允許他繼續擁有成都周邊地區及西康的軍事管理權和行政權。很快邦錫侯,楊森等人也會獲得中央的任命,在即將組建的四川省政府中擔任要職,并參與四各部共司召開的軍隊編遣會議,把軍隊交給中央統一領導。”
安毅聽了非常驚訝,不知不覺停下筷子,低頭沉思片刻,突然明白了蔣介石的良等用心,在“二劉”仍然具有相當實力的時候,利用,二劉”之間的矛盾和“中各軍問之盯的恩怨,讓他們繼續窩里斗,使得中央政府更容易掌控各部,有計劃地逐步收回權利二安毅抬起頭問道,“極長,我軍其他各師何時入?
”看來你明白我的意思了,這兩年你進步不小,我很欣慰!”蔣介石點頭贊許,舉杯喝了一小口,這才接著說道“隨著重慶行營的建立,三天內就會有其他部隊入,地點已經選定好了,駐扎重慶兩傘師,駐扎濤陵一個師,再逐漸設立屬于重慶行營的警備師,這樣一來,與你第五軍團相互呼應,就沒人敢輕舉妄動了。”
蔣介石說完,指指滿面春風的朱培德,“益之將軍不愿再爺參謀總長了,他說想休息一段時間,讀讀書見見故友目部,我苦勸不得,也只好忍痛同意了。”
安毅瞪大了眼睛,“德叔,你這是怎么了?”
朱培德舉起酒杯,向安毅略微示意,“趁著今天高興,我破例多喝一杯,哈哈!我身體不好,現在全國大體已經安定下來,短期內應該沒有大的戰事,我也該好好修養一段時旬了,,不用擔心,我打算返回南昌好好調養調養,完了就到你的撲南走一趟,高興的話或者留在“南休養一段時間,那里距離故鄉近一些,氣候也暖和,與家鄉差不多,等你哪天愿意送我回故鄉了,我這老朽之軀就留在故鄉養老了,也算是葉落歸根吧,哈哈!
安毅突然明白蔣介石和朱培德的良苦用心了,當即站起來,端起酒杯恭敬地舉起,
“校長,德叔,還有各位前輩,只需一聲令下,安毅立即率領麾下七個師八萬將士,再請求數西四十三軍石形將軍,湘西四十四軍張弘親將軍鼎力支持慷慨幫助,定能一鼓作氣拿下四分五裂的云南。
只要校長指明方向,一聲令下,中央各部前輩大力支持,積極予以配合,在我第五軍團占領昆明之后迅速做出政治上的各項決定,安毅就敢在此立下軍令狀,讓德叔盡快走馬上任主持滇省事備,讓中央收回整個大西南,一解多年憂慮。”
……好!……眾人齊聲叫好。
蔣介石站起來舉起酒杯,“安毅,為師再敬你一杯,等拿下云南,為師將親赴春城,為你奉上慶功酒!”
“謝校長!”
安毅雙手執杯,恭恭敬敬地鞠了個躬,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