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鼎第540章 冰山上的來客(1)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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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0章 冰山上的來客(1)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南海十四郎  分類: 歷史 | 五代十國 | 南海十四郎 | 漢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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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平康里,大唐帝國最著名的紅燈區。(讀者吧dz88)

只要是在長安呆過的人都知道平康里,即使沒有在長安呆過的人,只要是俗世中人,多半也知道平康里。由于平康里實在太出名,在其他大城市,同樣有平康里的名稱出現。例如在揚州東面的留春門,就有一個平康里,同樣是揚州最著名的紅燈區。

劉鼎之前也很早聽說過平康里的風流韻事,頗有意味前去嘆賞一番,可惜始終沒有機會成行。當然,當他和令狐翼悄悄出現在平康里的時候,并不是為了這個目的而來。無他,平康里還沒有完全恢復,最多只是恢復了不到往日三成的熱鬧。現在回到長安的民眾,忙著收拾廢墟,重建家園,還沒有能力到平康里來消費,作為最著名的紅燈區,銷金窟,當然受到一定的影響。

但是,平康里雖然尚未完全恢復,客人也不夠多,憑借它昔日響亮的招牌,已經讓這個名字重新為大家所熟悉。比如,昔日平康里最熱鬧的流浮閣,就已經開張大吉了。流浮閣旁邊的天香樓,也同樣開張了。這兩個青樓都是天底下最有名的,誰也不想讓對方壓倒自己,即使是賠錢賺吆喝,這時候也要斗個不亦樂乎,先將地盤搶占下來再說。

劉鼎和令狐翼兩個站在角落里,打量著前面的街道。盡管才是下午時分,但是進出流浮閣、天香樓的人還真是不少,其中有些人,感覺身子骨頗有些瘦弱,好像弱不禁風的樣子,依然樂滋滋的鉆到了艷粉堆里面去。更有些來回經商的商賈,可能是這里的常客了,不少人都主動和他打招呼中不少服裝各異的異族商人。

令狐翼搖搖頭:“些人是的,長安還沒有恢復元氣,秸飫锿胬擲戳恕!br/

劉鼎笑著說道:“食色性也,個老頭子說的?孔子還是孟子?我忘記了。”

令狐翼說道:“人不怕老鴇將你當做是真正的嫖客?要是傳出去,對你的聲名可是有影響的啊!”

劉鼎不以為然的說道:“這又何妨?;要了解第一手的資料,們鬃韻祿恪!br/

令狐翼說道:“大人本《志。屬下覺得純粹是風月。沒有必要如此重視。”

劉:意味深長地說道:“風月之外。頗有含義啊!”

令狐翼道:“屬下始終覺得類事情。委派他人進行就可以了。屬下是做不來這樣地事情。但是朱有淚可以做啊!他對青樓地情況。最是熟悉不過了。”

劉鼎搖搖頭。緩緩地說道:“你啊。不懂!”

罷腿走了進去。

令狐翼搖搖頭。只好跟了上去。

他不知道劉鼎為什么要到平康里來是可以肯定的是,劉鼎絕對不是來的有那個必要。

唐是一個自信、開放的王朝,紅燈區(妓院)的存在得到朝廷、政府的許可。唐朝首都長安有一個著名的紅燈區在平康里。平康里因為地處長安城北部,因此又被稱為北里。《開元天寶遺事:“長安有平康坊,妓女所居之地,京都俠少萃集于此,兼每年新進士,以紅箋名紙游謁其中,時人謂此坊為風流澤。”。

劉鼎之所以到這里來,完全是因為有個叫孫的翰林學士,根據親身見聞,寫了一本專門講述發生在這個紅燈區的故事的書,書名為《北里志。這個孫本來是唐宗時代的人物,黃巢起義之前,此人極是風流,經常出沒于煙花之地,流連忘返。黃巢起義軍攻入長安,此人就下落不明一段時間。但是不久以后,他又出現在唐僖宗的身邊,成為唐僖宗的近侍。

唐僖宗死了以后,他就被兵部尚書張浚推薦,做了太子賓客。太子賓客其實沒有什么權力,只是可以經常和皇帝接觸。怎么說呢?此人就是皇帝的一個親信,經常給皇帝出些小主意,打些小報告。鷹揚軍當然注意到了這個人。只不過,誰也沒有想到,劉鼎接到報告以后,居然會悄然微服私訪平康里,就連令狐翼都覺得意外,以為劉鼎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能是要對孫動手了。

平康里紅燈區位于長安城北門內。入北門,東邊三條巷子,就是妓女聚居之地。同樣是紅燈區,三條巷子里的妓女,身價是不一樣的。住在南巷、中巷的,都是高級妓女,她們所居住的房屋,都高大寬敞,其中有好幾個客廳,房屋前后種植著各種花卉,有的還點綴著怪石盆景水池,左右對稱,廳堂里垂掛幔帳,臥榻窗簾之類東西也都頗為講究。低級妓住在靠城墻的北巷,她們的住所當然沒有這么闊綽。

南巷、中巷的妓女,自然很瞧不起寒酸的北巷妓女。日后也成為名妓的劉泰娘,一天準備前往曲江赴宴,在慈恩寺(即大雁塔)前下車。她年輕,又有些姿色,因此被許多游人圍觀,人們紛紛打聽她的住處。因為自己住在北巷,她就羞于啟齒。被逼無奈,只好告訴人說:“我家門前有一株臭椿樹。”

紅燈區的妓女,來源主要有這么幾類:有的自幼無依無靠,被妓院老板收養;有的買自貧窮人家;當然也有出身良家,被家人歹徒輾轉拐賣,淪落風塵的。后邊要說到的名妓福娘,就是在少女時代,有人欺騙說,可以帶她入京,參加宮女候選。

結果被賣到平康里,淪落風塵。不管來歷如何,一旦進入這個行當,都要接受包括唱曲、行酒令之類內容的嚴格訓練。稍有懈怠,必遭毒打。

紅燈區的花柳攀折者,上自天子卿相,下至販夫走卒。唐宣宗李忱是一個喜歡微服出宮到長安街巷漫游的皇帝,他很可能就是平康里的常客。參加進士考試的考生,剛剛考中的進士,三司幕府屬員,只要還沒有在朝廷里正式掛名,沒有在朝廷部門當值的可以隨便去平康里尋花問柳有任何限制。實際上,那些新近躋身朝廷各部門的官員

悄地去那邊的南、中巷歡樂一番。

幾類常客中,大概要數詩人騷客最會享受那里的露水情愛。有個叫鄭合敬的人中進士之后到那里住了幾天,然后做詩道:“春來無處不閑行,楚(即下文的楚兒)相看別有情。好是五更殘酒醒時時聞喚狀元聲。”陶醉之情,溢于言表。

妓者雖然向稱風塵女子,但是其中也不乏聰黠、知書達理、善于言辭之輩。中唐時期,成都官妓薛濤是一代名妓華橫溢,擅長辯論。據說,平康里也有好幾位妓女,才辯學識不在薛濤之下。《北里志記載了十幾位名妓。一般來說,名妓是應該有些姿色的,但也不全是有些妓女的成名,另有原故。

她們的出名有如俗話所說,“小雞不尿尿有各的道”:

絳真,姿容平常是修養氣質不俗,善于自抬身價;楚兒,即潤()娘,善于言辭辯論,會寫詩;鄭舉舉,相貌平常,但是會寫詩,能詼諧;牙娘,性格潑辣,經常抓傷客人肌膚。一位相國公子在一次隆重的宴席上,酒后開她玩笑,被她掌摑,臉上被嚴重抓傷。

顏令賓,舉止風,愛好風雅;楊妙兒,她家的首席妓女萊兒,其貌不揚,但是巧舌如簧、詼諧臻妙;王團兒,她有三個女兒,都是名妓。長女小潤,并不出色,一位文人贈詩贊美之后,身價倍增。次女福娘,肥瘦得體,身材曼妙,談論風雅。小女小福,沒有相貌,但是聰黠。

俞洛真,有相貌,會賣弄風,也善于言辭辯論;王蘇蘇,善于詼諧談笑;王蓮蓮,會風情,有相貌;劉泰娘,有幾分姿色;張住住,從小聰明,懂得分辨音律。

風月場所,也發生愛情故事,會有癡情薄情的無奈。不漂亮的萊兒因為善于做詩,跟風流才子趙光遠有過一段難舍難分的戀情。福娘對《北里志作者情有獨鐘,幾次表示愿意托身于他,但是,薄情的作者,盡管也曾為之徘徊惆悵,但是下不了娶她的決心,終于辜負美人一片心意。

紅燈區畢竟是一個魚龍混雜的會角落,兇險、罪惡之事難免。

《水滸傳中的殺人黑店,里也有。書中記載,執金吾(相當于皇家警衛)王式、博士令狐兩人,因為經常去平康里游逛,就曾目睹妓院里的殺人事件,并且幾乎遭了毒手。

因只有令狐翼跟隨劉鼎到來平康里探險,他不能不小心。每走一步,都要仔細的看看四周,生怕有什么危險。但是一路下來,迎來送往的人雖多,倒是沒有什么危險。其實劉鼎在長安根本沒有出現過幾次,每次出現,都是在高層,下面的平民百姓,劉鼎的名字當然是再熟悉不過了,可是卻從來沒有見過本人。而隨著劉鼎的權勢逐漸增加,沒有他的允許,民間一般也不敢私自描繪他的畫像流傳。

然而,他還沒有走到流浮閣,就已經出事了。劉鼎停住腳步,看著前面的喧鬧。只看到在流浮閣南面的天香樓,有幾個看家護院的大漢,正在將一個男人攆出來,卻是個穿著厚厚的貂皮的男子。他被幾個大漢扔出了天香樓,卻是穩穩當當的站住,顯然是有些武功底子的,身軀也是敦敦實實的。

劉鼎便有些古怪,覺得這個男子不像是中原人,從身上的衣飾來看,似乎是塞外的游牧民族,古銅色的皮膚,結實的身軀,顯然是在塞外鍛煉出來的,但是到底是哪個游牧民族,卻不好猜測。有唐一代,邊關常年開放,游牧民族可以自由進出,往來長安、洛陽等地的游牧民族,更是不可勝數,在這里遇到異族人,一點都不奇怪。

那男子大聲叫道:“你們敢將我打出來!你等著!”

開妓院的,當然有些后臺,那幾個打手冷冷的罵道:“你給錢我們就不攆你!”

聽這些打手的口氣,倒不像是很兇惡,看來這男子也不是普通人。如果是普通人,只怕這些打手已經上來狠命的揍他了,絕對不會這樣就罷手的。難道這男子還有些青樓不敢得罪的背景?但是如果有背景,又怎么會被人攆出來?

只見男子興匆匆的抹了抹額頭上的鮮血身就走走邊高聲說道:“哼!東家不吃吃西家!長安難道只有你們天香樓有東西吃不成?呸!你們家的東西還沒有流浮閣的好吃!”

他從劉鼎的身邊經過,看到劉鼎和令狐翼都注視著自己,眼睛一瞪,不耐煩的罵道:“看什么看?沒見過有人吃霸王餐嗎?你們要是想吃霸王餐跟我學著點!”

令狐翼莞爾。

原來是個吃霸王募一鎩br/

以前都只是聽說過此類人物,卻是從來沒有接觸過,看對方虎頭虎腦的身體也強壯,若非親眼看見,實在難以相信,這樣的人物居然會吃霸王餐啊!更難得的是吃了霸王餐以后,還不怕大肆宣揚,看情形頗有到下一家去繼續吃的氣概!

劉鼎也覺得有些好笑,瞧這家伙端端的身軀,不缺手不缺腳的,就是不愿意去勞動掙錢養活自己是吃霸王餐,沒有被青樓的看家護院打成殘廢已經是奇跡了。他這么囂張,還能靠吃霸王餐活下去真是個異類。都說長安臥虎藏龍,三教九流魚龍混雜,沒想到剛出門就遇到了。

無意中,劉鼎忽然看到他腰間突然有個東西閃動了一下,內心微微一動,便說道:“這位兄臺,請留步!”

其實,這個男子倒也不老,甚至可能比劉鼎還年輕,只是常年遭受風沙侵蝕,臉上的肌肉顯得有些粗糙,因此看起來有些顯老。加上他古銅色的皮膚,幽黑的手臂,襯托之下,就更加顯老。他聽到劉鼎叫他兄臺,語氣和善,臉色倒沒有發作,回頭說道:“做什么?”

劉鼎緩緩的問道:“兄臺可是來自西域?”

那男子上下打量劉鼎一眼,有些不滿的說道:“我是來自西域!咋的,惹到你了

就不給吃霸王餐了?老子就是沒有帶錢,你想怎么樣

此人說話好沖,好像渾身都吃了黑色火藥似的,隨時都要爆發。

令狐翼是菩薩心腸,只要他沒有威脅,當然不會動手,只是在旁邊看著。

劉鼎慢慢的說道:“剛才的一幕,我們都看見了。”

那男子硬邦邦的說道:“看見又怎么樣?你們要替天香樓出頭嗎?”

劉鼎輕輕的搖頭,淡然說道:“不!你誤會了!我想請你吃飯!”

那男子眼睛一亮,似乎有難以置信的說道:“你請我吃飯?”

劉鼎點點頭,意無意的說道:“我看你好像還沒有吃飽吧?”

那男子毫不掩飾的點點頭,咽著說道:“不錯!我現在餓得很!”

劉鼎點點頭說道:“那就!我們選個好地方,吃一頓!吃飽,吃好!”

那子對最后四個字顯然非常滿意,對劉鼎的印象也就改觀了,但是卻忽然說道:“你先將銀子給我!”

令狐翼眉說道:“為什么?”

那男子狐的說道:“我擔心你們也是吃霸王模∠胍胰サ姹常br/

令狐翼苦笑。

他,吃霸王募一錚尤灰燦兇矢窠萄當鶉稅。√錳玫囊晃磺淄酰褂幸晃緩罹簦雌鵠聰袷淺園醞醪娜寺穡炕故墻裉熗餃說幕疤О埽br/

劉鼎不經意的點點頭,漫不經意的說道:“好!”

令狐翼掏出一片金葉子,扔給那個男子:“呶!給!”

劉鼎出門自然不會帶錢,令狐翼平常也很少出來,自然不會帶零錢。他這次出來之前,順手要了一把金葉子備用。這些金葉子乃是專門準備給鷹揚軍的高層使用的,其實平時也沒有哪個高層需要用,大家都在忙,出入也都帶著隨從,賬單都是報銷的,根本沒有使用金葉子的機會。

那男子接過金葉子,發覺金葉子沉甸甸的,至少有三兩重,按照現下的市場比率,起碼價值四十兩白銀。四十兩白銀,足夠在平康里逍遙好幾天了。他有些狐疑的看著兩人,隨即明顯的有些興奮起來,感覺自己好像是逮到了兩個凱子一樣,不聲不響的就將金葉子給收起來了。

劉鼎隨口說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男子朗聲的說道:“拓跋刀鋒!”

劉鼎有些好奇的說道:“你是黨項人?”

拓跋刀鋒立刻搖頭,沉聲說道:“非也!我來自天山!”

劉鼎停下腳步,上下打量著他,惑的說道:“那……”

拓跋刀鋒說道:“我祖上拓跋懷光!”

劉鼎微微愕然:“你是歸義軍的人?”

拓跋刀鋒同樣有些驚訝:“你是誰?怎么知道我祖上是歸義軍的人?”

劉鼎沒想到自己首先漏了底。他這些日子一直都在研究黨項人的資料,凡是復姓拓跋的,都有些認識,而要全面的認識黨項人,就不得不研究河西走廊的相關資料。偏偏這個拓跋懷光,不是黨項人,卻一直都在河西走廊活動,劉鼎想要不知道他也不行。

拓跋懷光原來是張義潮的少年好友,張義潮帶領歸義軍起義的時候,他自然而然的成為張義潮手下的骨干將領之一,為打敗吐蕃人立下了汗馬功勞。但是后來張義潮自愿入朝為人質,這個拓跋懷光就沒有了下文,沒想到他的后人,居然去了天山。由此推斷,拓跋懷光也極有可能是去了天山。只是,為什么拓跋懷光要去天山呢?他在歸義軍難道不好么?

隨意的笑了笑掩飾自己,劉鼎很自然的說道:“我認識一個商人,他經常往來河西走廊,有空的時候回對我說起一些西域的事情,所以我知道張義潮、張淮深,你祖上拓跋懷光,他也提到過。呵呵,我不但知道你祖上拓跋懷光,我還知道最近在河西走廊風頭很睦罘稍頗兀br/

拓跋刀鋒顯然相信了劉鼎的胡謅,點頭說道:“原來如此!敢問兄臺大名!”

劉鼎說道:“我叫舒雷!這位是我的兄弟舒云。”

拓跋刀鋒不有它,向兩人分別抱拳問好,兩人隨意的還禮。

劉鼎說道:“走吧!我們見面也是有緣,到流浮閣去大吃一頓!”

拓跋刀鋒興奮的說道:“好!”

有金葉子在手,仿佛旁邊的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了,腳步邁得非常大,一看就知道是在塞外生活的粗獷漢子。倒是旁邊青樓的看家護院,看見這個家伙就恨得牙癢癢的,只是有劉鼎和令狐翼在他的身邊,才不好意思動手罷了。劉鼎當然看到了這些目光,心想,不知道是不是拓跋懷光在這里吃了很多的霸王餐?那些人好像恨不得當場將他撕碎了的樣子。他居然能夠活到現在,看來似乎有些真本事的。

流浮閣就在天香樓的旁邊,門面比天香樓還要大一些,門口所站的老鴇和姑娘,似乎也要比天香樓那邊的出色一些。有客人登門,老鴇和姑娘們立刻熱情的上來招呼,看到拓跋刀鋒的時候,神色明顯有些怪異,但是一閃而逝,又換上了滿面的笑容,歡聲笑語,極其溫柔。

令狐翼板著臉說道:“我們只吃飯,不用姑娘相陪!”

那老鴇心想,你們光吃飯的話,到這里來做什么?不過只要有銀子收,要不要姑娘倒是無所謂。但是門口的那些姑娘們不愿意了,要是每個客人都是來這里吃飯,不做她們的生意,她們到路邊去喝西北風啊!按照她們的想法,只要用些手段,就能將他們三個拿下,有哪個男人不沾腥呢?

令狐翼冷冷的說道:“走開!”

罷,故意將腰間的冰魄寒光刀抽出半段,喀嚓一聲,清脆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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