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鼎第515章 這年沒法過了(3)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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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章 這年沒法過了(3)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南海十四郎  分類: 歷史 | 五代十國 | 南海十四郎 | 漢鼎 
大明宮,甘露殿。

經過鷹揚軍的連日清理,大明宮已經再也見不到任何廝殺的痕跡,周圍的地面,都被打掃得干干凈凈的,墻壁上的血跡,也都被洗刷干凈了。雪花又開始輕輕的飄落下來,一朵接一朵的落在平整的地面上,掩蓋了曾經發生過的一切。在乾元殿、甘露殿、貞元殿都建筑物的屋頂上,都有一層薄薄的積雪,將其點綴得銀裝素裹,潔白無暇。

乾元殿經過清洗,也已經基本恢復了原貌。這個基本的意思,是指除了和楊復恭有關的一切事物,都已經恢復正常,但是楊復恭所坐的椅子,所站的地方,都已經蕩然無存。當局勢平定下來以后,乾元殿左邊的武將序列中,再也看不到神策軍的軍官了。當然,李儼到現在都還沒有正式舉行朝會。

太醫們證實了劉鼎的確是生病了,感染了風寒,總算讓李儼、張浚等人暗中悄悄的松了一口氣。只要劉鼎不是裝病,事情就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嚴重。甚至有人惡意的盼望,要是劉鼎一病不起,甚至是一命嗚呼,那就更加美好了。不過,仔細分析過后,他們又覺得自己的愿望未免過于天真,劉鼎如果真的有個三長兩短,鷹揚軍內部動亂,他們這些人恐怕只會死得更慘。

通過吏部尚書崔的途徑,朝廷極力想要了解劉鼎的真實意圖,甚至,壽王李杰主動表示,他想來看望韓王殿下,問候韓王殿下的病情,結果,都被艾飛雨、令狐翼等人婉拒了。拒絕的理由很簡單,劉鼎擔心傳染他們。以劉鼎如此強壯的身軀,都突然病倒了,何況是手無抓雞之力的他們?

鷹揚軍的婉拒,自然讓朝廷疑竇叢生,于是又懷疑劉鼎是不是裝病。對于朝廷地懷疑,鷹揚軍根本沒有解釋,不需要解釋,也沒有必要解釋。不知道是不是覺得劉鼎病倒了,乃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原本嚇呆了的皇帝李儼,居然在太醫們的照料下,又漸漸的恢復了神智,讓壽王李杰百感交集。如果說此時此刻,李杰最希望哪兩個人死去,排名最先的肯定是李儼,然后才是劉鼎。

晚飯時候,楊悅有點忐忑不安的走進劉鼎地寢宮。和柳嫣交談過后,楊悅的確也有說不出的擔心,不知道韓王殿下在女色方面,能不能控制住自己。如果控制不住,自己今晚就要經歷人生最大的轉折點。每次想到這個羞澀的話題,楊悅都覺得又是緊張,又是興奮,臉蛋兒紅紅的,眼神媚得好像要滲出水來。

劉鼎斜躺在龍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時不時看著龍床左邊的墻壁。在寢宮左邊的墻壁上,原來掛字畫的地方,掛上了大幅的軍事地圖,上面標明了鷹揚軍和周圍勢力地具體情況。劉鼎的背后靠著枕頭,只要睜開眼,就能夠看到墻壁上的地圖。

楊悅看不懂上面的標記符號,密密麻麻地,看的人眼暈,但是,她能夠清晰地看到,上面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箭頭,都指向代表藍色的鷹揚軍。這些箭頭,都是圍繞著長安城展開的。最西面的,是在鳳翔府的方向。最北面是,是在太原府地方向。最東面的,乃是來自青州。最南面地,則是來自金州、商州。

劉鼎眼角地余光看到楊悅進來。卻沒有特別地表示。這個宮女除了有點像楊若蘭以外。并沒有給他留下特別深刻地印象。她那種照顧人地細心和溫柔。應該不是天生地。而是后天訓練出來地。不過。她能夠常常保持微笑。倒是使得他常常有個好心情。

“韓王殿下。您現在用餐嗎?”楊悅微笑著說道。

“嗯。”劉鼎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不在焉地回答。

楊悅于是就開始張羅他地晚飯。其實還是喝粥。楚靈已經熬好了白粥。放到了寢宮地里面。送粥地小菜。也已經準備好了。楊悅將白粥端起來。仔細地攪拌著。調整到合適地溫度。其實。在這么寒冷地天氣里。喝粥是麻煩事。主要是尿多。往往不久就要起床去尿尿。對于病人來說。是個不大不小地折騰。

但是當時地醫術。感染了風寒以后。都是主張清淡飲食。安心靜養地。只能吃些流質地食物。在流質地食物里面。最常見地自然是白粥。即使是貴如皇帝又或者是親王殿下。如果生病了。采取地都是同樣地醫療措施。

此外。保持良好地心境也是非常必要地。

只是,劉鼎又如何能夠安心靜養?

剛才李怡禾來報告,說是三眼都飛鴿傳書,發現突厥騎兵有南下的跡象。原本駐守在丹州、延州的突厥騎兵,在李嗣源和李存孝兩人的帶領下,沿著黃河西岸,一路直下同州。從突厥騎兵的進攻方向來看,應該是試圖切斷鷹揚軍的后勤運輸線,然后進攻困守長安的劉鼎。這個李存孝,想要找劉鼎報仇雪恨,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逮住機會絕對不會放過。

在殺了楊復恭,控制了皇帝以后,鷹揚軍就做好了抗擊突厥騎兵的準備。果然,李克用再次充當了急先鋒,出手就是兩個最出色的將領。李嗣源和李存孝的本事,劉鼎都已經較量過了,雙方都可以說是不分勝負。現在李嗣源和李存孝卷土重來,他怎么能不躍躍欲試?然而,要命的是,他生病了。

生病的他,不可能是李嗣源又或者是李存孝的對手。

接到三眼都情報的時候,鷹揚軍諸位參謀面面相覷,暗嘆突厥人來得真是時候。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劉鼎生病的時候來。難道是老天故意要給鷹揚軍控制關中增加點難度,所以才會讓劉鼎感染風寒?他娘的,這老天也太偏心了。

“賊老天!”朱有淚毫不猶豫的對老天豎起了中指。

但是罵過賊老天以后,該做的事情還得做,突厥人來勢洶洶,肯定是等不到劉鼎的病情痊愈了。而且,李克用的反應這么快,鷹揚軍也休想安安穩穩地過年了。本來,按照鷹揚軍和朝廷的愿望,今年過年最好是天下太平,讓朝廷和鷹揚軍都有個緩沖的時間。但是,顯然

有答應這個愿望。

“有淚,你去找崔,讓他請朝廷立刻起草詔書,訓斥河東節度使的非法行為,請他們馬上將軍隊撤回到出發地。另外,敕令盧龍節度使耶律撒刺,對河東節度使進行監管。”艾飛雨慢慢的說道。

“動用耶律撒刺?”李怡禾惑的說道。

“嗯。”艾飛雨輕輕的點點頭。

“可是,耶律撒刺會聽朝廷地話么?”李怡禾還是表示懷。

“我們敕令耶律撒刺監管河東節度使,只是為了讓李克用不敢全力南下而已。”艾飛雨淡淡的說道。

李怡禾立刻明白過來,原來是要借耶律撒刺之手,對李克用施加壓力,迫使突厥騎兵不敢傾力南下。契丹人本來就對云州垂涎三尺,接到這個詔書,一定會拿著雞毛當令箭的,光明正大的和突厥人爭奪云州。盡管契丹人要比突厥人更不是東西,但是在危急關頭,只能利用契丹人去壓制突厥人了。

艾飛雨又說道:“敕令魏博節度使,立刻進攻州。”

李怡禾點點頭。

魏博節度使即使接到詔書,也肯定不會有所動作的,不過,對于突厥人來說,卻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顧忌,最起碼突厥人不敢抽調潞州的兵力南下。魏博節度使并不足慮,唯一令突厥人擔心的,只有宣武軍節度使而已。要是有機會奪取州,相信朱溫是不會放過的。

鷹揚軍挾天子以令諸侯,最大的好處就在這里,綿里藏針,借刀殺人。對于盧龍節度使、魏博節度使,都有明確地詔書,但是宣武軍節度使卻是保持沉默。以李克用多疑的性格,肯定會以為宣武軍和鷹揚軍,又開始結成聯盟了。畢竟,無論是鷹揚軍還是宣武軍,都不愿意突厥人入主中原。

艾飛雨所要的,就是李克用的這種猜。

根據三眼都地情報,從黃河西岸南下的突厥騎兵,超過三萬人。這對于鷹揚軍來說,地確是勁敵。鷹揚軍在關中的兵力,只有新成立的六支部隊,射聲軍、超乘軍、旅賁軍、直蕩軍、熊渠軍、監門軍,都是剛組建一年左右的部隊,沒有經歷過血腥的鏖戰,所以,戰斗力和鷹揚軍其他主力部隊,相差了至少一個檔次。

況且,鷹揚軍的主力,依然是步兵。這就注定了,鷹揚軍只能被動地防守反擊,據守長安到潼關的各個據點,然后尋找有利地戰機,消耗突厥人的有生力量。不過,突厥人既然來了,鷹揚軍可不能一味做縮頭烏龜。于是,艾飛雨、李怡禾、朱有淚等人,開始精心地排兵布陣,準備應急突厥騎兵。

劉鼎暫時落得清閑。

不過,他的腦海里少不了琢磨這樣即將爆發地戰事,床頭邊上的大幅軍事地圖,就是他來回琢磨的對象。從地圖上來看,同州、華州依然是主戰場。以前突厥騎兵突入關中,都是從這里渡過黃河,然后發起攻擊的,現在應該也不例外。聯想到突厥人在這里百戰百勝,相信此次也會充滿了必勝的信念。

突厥騎兵機動性極強,同州、華州周圍又是廣袤的平原地區,所以突厥騎兵可以將自己的優勢,發揮得淋漓盡致。鷹揚軍只能據守從潼關到長安的各個要點,堅守待援。從以前的多次戰斗經驗來看,主動進攻的難度是很大的。游牧民族的騎兵優勢,在熱兵器大規模推廣使用之前,是無法從根本上消除的。

劉鼎一邊思考事情,一邊喝著白粥,結果很快就喝完了。楊悅將粥碗接了過去,放在旁邊的茶幾上,楚靈進來將粥碗給收走了。劉鼎依然在床上琢磨如何對如突厥騎兵,結果想著想著,劉鼎感覺又憋尿了,于是掀被子起床。

楊悅溫柔的說道:“殿下,奴婢去將夜壺拿來。”

劉鼎搖頭說道:“不用。”

說老實話,他的確不習慣使用這些古老的尿壺,尿得不痛快,還需要有人在旁邊伺候。

楊悅看劉鼎起床有點吃力,急忙過來攙扶。她溫柔的身體,剛好壓在劉鼎的肩膀上,明顯能夠感覺到胸脯地堅挺,大概是由于在興元府的時候,營養不良,所以楊悅的胸脯,遠沒有劉鼎身邊其他女人來得豐滿,但是少女畢竟是少女,那種青澀的堅挺,還是讓劉鼎挺有感覺的。

劉鼎暗叫真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自己這么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居然淪落到如此地步,真是開天大的玩笑。李存孝和李嗣源要是知道,還以為我劉鼎是故意裝病避戰呢!他娘地,怎么就有這么倒霉的事情呢?

楊悅發現劉鼎的臉色不太好,急忙輕輕的摸摸劉鼎的額頭,發現沒有發燒,這才稍稍放下心來,溫柔的說道:“殿下,你不要著急,只要安心靜養,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劉鼎說道:“謝謝你的照顧。”

楊悅感覺和劉鼎在一起的時候,特別輕松,于是大著膽子說道:“殿下真是百年難遇的好人。

劉鼎嘿嘿笑了笑,淡淡地說道:“那是你沒有看到我殺人的時候。”

楊悅很認真的說道:“殿下所殺的人,一定都是該殺地。”

劉鼎有些詫異的說道:“為什么這么說?”

楊悅純真地說道:“因為你是韓王殿下啊,獨一無二的韓王殿下。”

劉鼎看了她兩眼,發覺她的眼神的確很純真,不像是虛偽的恭維自己,看來自己在這個小姑娘心目中的地位還不錯。能夠被人愛戴和尊重,總是一件愉悅地事情,劉鼎看楊悅的眼神,就要溫柔多了。

楊悅臉頰頓時微微泛紅,想起柳嫣和自己討論地事情,急忙轉過了目光。她將劉鼎攙扶到后面,將布簾拉上,在后面等候著。一會兒劉鼎小解完畢,掀開布簾從里面出來,她又將劉鼎攙扶回來,卻發現李怡禾、朱有淚等人都已經在寢宮了。

原來,他們制定了基本的反擊方案,提交給劉鼎審閱。

這次戰役,主要由葛從周負責指揮,他畢竟是起義軍眾將領之首,對突厥人也是非常地熟悉。之前宣武軍和突

率作戰,屢戰屢敗,屢敗屢戰,損失卻始終不是葛從周等人,對于如何應對突厥人的攻擊,還是有自己一套作戰方略地。

劉鼎看過作戰計劃,淡淡的說道:“既然來了,總是要招呼一下的。”

這等于是批準了作戰計劃。

李怡禾有點擔心的說道:“大人,這個作戰計劃,并沒有包括洛陽方向……洛陽方向如何?”

突厥騎兵南下,鷹揚軍最擔心的,反而不是關中,而是洛陽方向。在潼關附近,只有鷹揚軍的潭都駐守,但是以潭都的戰斗力,又有潼關天險,突厥騎兵想要攻潼關,基本不可能的。然而,除了潭都之外,在洛陽周邊地區,再也沒有鷹揚軍的主力部隊,這才是鷹揚軍真正的軟肋。

須知道,洛陽地區乃是關中鷹揚軍的最大后勤基地,是鷹揚軍進入關中的跳板。丟失了洛陽,關中也就無法守住。萬一突厥騎兵用少部分兵力牽制關中的鷹揚軍,主力卻是從洛陽南下,又或者是迅猛突擊鄭州、汴州等地區,鷹揚軍還是很麻煩的。

此外,宣武軍也是非常不穩定的因素,鷹揚軍高層一直都擔心,在突厥人南下的時候,宣武軍會到來分一杯羹。朱溫之前攻擊宋州沒有得逞,反而被楊鷺颯連消帶打,奪取了徐州,朱溫要是能忍下這口氣,那就真的是太陽從西邊出了。

因此,為了洛陽地區的安全,劉鼎已經命令韋國勇帶領罡字營從蔡州地區北上,保護洛陽、鄭州、汴州一帶的安全。同時,作為機動部隊的鶴字營,也已經從宋州北上汴州,加入到防守中原地區的行列。這樣一來,潭都、罡字營和鶴字營,加起來超過兩萬五千人,憑借震天雷的威力,應該可以阻擋突厥騎兵南下了。

末了,劉鼎緩緩的說道:“通知三眼都,再次核實,到底是突厥人的整體行動,還是某個人的單獨行動。在太原府的三眼都情報人員,一定要密切留意李克用地動向。李嗣源和李存孝已經帶走三萬突厥兵,若是突厥人還有大規模的軍事行動,必定是李克用親自帶隊。”

頓了頓,劉鼎又說道:“另外,在太原府方向,不妨加大謠言的投放力度,就說契丹人、吐谷渾人,正在旁邊虎視眈眈,就等著突厥人南下的時候,乘機攻打云州。契丹人兵精糧足,又有吐谷渾人這個地頭蛇,我才不相信李克用就一點顧忌都沒有。”

李怡禾說道:“三眼都已經著手進行了。契丹人和吐谷渾人攻打云州,屬下相信不是謠言,只要突厥人大舉南下,契丹人肯定是會攻打云州的。之前我們已經討論過,契丹人想要放心南下,一定要奪取云州。

突厥人想要放心南下,也同樣要將云州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朱有淚點頭說道:“不錯,云州就是他們解不開地死結。”

李怡禾思索著說道:“若是李存孝單獨行動,倒是不足為患,若是……”

朱有淚眼珠子輕輕一轉,低聲的說道:“大人,你覺得現在執行含羞草計劃如何?”

李怡禾眼前輕輕一亮,欲言又止。

劉鼎思索片刻,緩緩的說道:“要執行含羞草計劃,前提是三眼都一定要搞清楚,這次突厥人南下,到底是李克用的意思,還是李存孝的意思。如果是李存孝擅自行動,你不妨從現在開始啟動含羞草計劃。計劃既然是你提出來的,就交給你全盤操作好了。”

朱有淚神色大為興奮,連聲說道:“好!”

含羞草計劃是朱有淚提出來的,其實只有一個構思,那就是想辦法加深李克用對李存孝的猜忌,從而迫使李存孝和李克用反目成仇。鷹揚軍高層都非常清楚,李存孝此人,的確不好對付,除非是劉鼎親自出馬,否則根本沒有人勝得了他。由于自恃武力過人,天下無敵,李存孝不免眼界過高,和身邊同伴不太和睦,引來李存信等人的妒恨,這就是朱有淚制定地含羞草計劃的根本所在。

對于這種暗算人的計劃,朱有淚十分熱衷,他飛速的將有關地事項梳理了一遍,微笑著說道:“那屬下要派人去跟李存信談談了,嗯,還要派人和劉仁恭父子談談,相信他們是很樂意看到李存孝被車裂而死的。”

劉鼎凝重地點點頭,慢慢的說道:“你們且按目前的方案執行,有事再來匯報。”

他忽然咳嗽了兩聲,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李怡禾、朱有淚等人隨即告辭,以免打擾劉鼎休息。

他們走了以后,劉鼎走到銅鏡的面前,看到銅鏡里面的自己,也感覺到相當的驚訝。

怎么回事?

下午地時候,病情好像輕了一些,接見崔的時候,并沒有什么大礙,現在好像又開始加重了?難道這個大明宮,真地是不詳之處?呸呸呸,我劉鼎是無神論者,怎么會相信那些謠言?何況,自己是生病以后才住進來的,和大明宮一點關系都沒有。

楊悅關切地說道:“殿下,你感覺怎么樣?”

劉鼎搖搖頭,苦笑著說道:“頭暈腦脹的,酸軟無力。”

楊悅溫柔地說道:“殿下,您要不要沖個熱水澡?奴婢給您按摩按摩,興許會好點?”

劉鼎搖搖頭。

再去洗澡,赤身的,他可要把持不住自己了。到時候,重病之下,還沉迷于女色,恐怕后果會更加的糟糕。自己開始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親近女色了,身體里的,正強烈得很呢。若非身體不舒服,這時候早就將她就地正法了。

忽然間,外面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劉鼎和楊悅抬頭一看,只看到珠簾掀開,兩個風塵仆仆的俏麗女子進來,滿臉都是關切的神色,正是聞訊從洛陽飛速趕來的郁紋裳和郁幽簾。

劉鼎頓時松了一口氣,救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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