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鼎第508章 借你人頭一用(3)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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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章 借你人頭一用(3)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南海十四郎  分類: 歷史 | 五代十國 | 南海十四郎 | 漢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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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蹄聲清脆,震動了整個長安城。

鷹揚軍豹騎軍率先入城,他們好像一陣風似的在城內散開,殺氣凜凜,殺氣盈野。

王彥章、高三寶、宋海洋三人率先來到劉鼎的面前,立正敬禮。

劉鼎淡淡的說道:“按照原計劃執行!追擊李昌符!”

王彥章、高三寶、宋海洋三人凜然回答:“是!”

一揮手,豹騎軍立刻向著西邊的金光門疾馳而去。

李昌符沒有上朝,顯然是擔心劉鼎在朝堂之上對他不利,但是應該是駐扎在城內的,有楊復恭的照拂,也應該不會擔心劉鼎公開對他動手。不過,這家伙對自己的小命的確是很愛惜的,現城內大亂,應該立刻逃出城去了,他肯定是騎馬,在剛才那半個時辰的時間里,應該逃出很長一段距離了。

不過劉鼎相信,以王彥章的兇狠,還有豹騎軍的突擊,只要李昌符一日沒有逃回去武功的大本營,他都休想徹底安生。從長安到武功,有相當一段距離,足夠王彥章揮自己跑不死的本領了。只要被王彥章追上,李昌符就算不死,肯定也要掉一層皮,從此都對鷹揚軍充滿畏懼。

片刻之后。安仁義、王彥童、昆侖風也來到劉鼎地面前。

飛騎軍地戰士對于豹騎軍搶先入城地強勢。顯然相當地不滿。只是豹騎軍地指揮使王彥章。實在太厲害。他們惹不起。他們地指揮使安仁義也惹不起。只好將滿腔地怒氣和怨氣。都泄在敵人地身上。

劉鼎同樣沉靜地說道:“按照原計劃執行!對長安城進行清理!”

安仁義、王彥童、昆侖風凜然回答:“是!”

所謂地清理。就是要將楊復恭地勢力連根拔起。讓他所代表地勢力。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這就意味著。神策軍里面地骨干分子。還有所有地太監。都將全部被清理掉。從中唐以來就糾纏皇室地宦官之禍。將于今天徹底地消失。今日以后。長安城內。將再也看不到任何一個太監。

劉鼎補充說道:“神策軍里面地骨干分子。讓馬殷和李茂貞兩人自己動手。要是他們自己不愿意動手地話。我們幫他們動手。你給他們傳話。今天入夜之前。必須結束殺戮。”

安仁義、王彥童、昆侖風都說道:“明白。”

一揮手,飛騎軍立刻四散行動,疾馳而去。

濃郁的殺氣,頓時籠罩了整個長安城。

劉鼎坐在馬背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這道冰冷的空氣,從他地喉嚨一直向下,直入到他的五臟六腑,讓他變得格外地清醒。然而,劉鼎的外面,卻很不好受。臘月地天氣異常的寒冷,劉鼎的身上全部都是血,這時候在外面被冷風一吹,鮮血凝固,黏在肌肉上,很不舒服。

令狐翼低聲地說道:“大人,甘露殿有洗澡的地方,你要不要……”

劉鼎頗感意外地說道:“是嗎!走!”

隨即想起,大明宮殘存的宮殿里面,甘露殿其實規模是最大地,皇帝的日常起居都在這里,處理政事也在這里,自然有沐浴更衣的地方。皇帝居住的地方,怎么能夠差得了?如果不是因為偽帝李也住在甘露殿,李儼覺得甘露殿已經被玷污了,否則甘露殿也不會被暫時控制,他劉鼎恐怕也沒有機會前來甘露殿“逾越”。

劉鼎和令狐翼來到甘露殿,這里已經被鬼雨都戰士控制,所有的人員,都不能自由進出。其實甘露殿里面只有幾個留守的宮女,都是李儼從興元府帶回來的。原本服侍偽帝李和朱玟的宮女,都已經被神策軍下獄。李儼和朝廷沒有辦法對付強有力的地方諸侯,于是只能拿這些可憐的宮女們出氣,將她們也打成了逆賊一黨,實在是天大的冤枉。

甘露殿本身,也成了臨時存放宮廷雜物的地方。

令狐翼對那幾個留守的宮女說道:“這位是韓王劉鼎殿下,他要在你們這里沐浴更衣,你們準備一下。”

這些宮女不敢怠慢,急忙將劉鼎和令狐翼都引領進來。

這個年代洗澡可沒有自來水,大明宮也沒有溫泉,所有的熱水,都要靠臨時用柴燒出來的。幾個下等的雜役宮女,急忙去燒水。但是,大明宮畢竟是皇宮,浴室自然是非常講究的。那宮女將劉鼎和令狐翼引領到甘露殿的后面浴室,兩人一看,現這個浴室的面積,實在有點大,比劉鼎在洛陽居住的房子還大,里面的裝飾,也是光怪陸離,令人大開眼界。

浴室的地面上,鋪著光滑亮的大理石地面,四周的墻壁,也都貼著帶花紋的石頭,不同方向的墻壁,使用的石頭顏色都是不同的,隨著燈光的閃動,變幻出不同的圖案。不知道這些石頭到底是什么做出的,又是來自哪里,又是哪位能工巧匠,將它們恰到好處的組合起來,交織成如此奇妙的墻壁。

令狐翼伸手摸了摸,現這些石頭并不是完全光滑的,而是凹凸不平的。乍看之下,墻壁凹凸不平,實在是有點奇怪,但是隔得遠一些,就會現,這些凹凸不平是很有規律的。隱約間,還能看出,這些凹凸不平的石頭,構成的乃是男女交歡的圖案,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的生理特征,都歷歷在目。

幸好令狐翼已經是有妻子的人,否則這時候肯定要臉紅了。但是他還是不敢多看,以免褻瀆了自己對孫慈的感情,他轉過頭來,對那幾個宮女說道:“你們好好的伺候韓王殿下,本人就在外面。”

說罷,就轉身走了出去。

這幾個宮女手無抓雞之力,甘露殿四周都是鬼雨都戰士,他倒是不擔心劉鼎的安全。

劉鼎卻還在津津有味的看著墻壁上的春宮圖案,暗自感嘆,皇宮畢竟是皇宮,可要比鷹揚軍的條件好地太多了。鷹揚軍東征西討,走南闖北,還沒有遇到過這么高級的浴室呢。只是,將春宮圖案都刻印到了墻壁上,的確是了一些。看來,這個浴室,不僅僅是洗澡這個簡單,也是皇宮貴族的地方。

看了一會兒,卻又暗自警惕,自己千萬不要中了大明宮的迷毒,重蹈老子黃巢的覆轍。想當初黃巢起義軍進來長安,立刻被花花世界所迷惑,成了一盤散沙,最終被唐軍反攻出長安。類似這個浴室之類的設施,一定在其中起了不少地作用。起義軍的一群土包子,看到這些豪華奢侈的建筑,還有無數醇酒美女,一定是被完全吸引過去了。

根據劉白伊老人的描述,在進入長安之前,黃巢只有不到十個女人,但是進了長安以后,身邊至少多了五百個女人,以致夜夜笙歌,夜夜征伐,哪里還有時間去管理部隊?何況,上梁不正下梁歪,黃巢如此,尚讓、孟楷自然

樣,恐怕比黃巢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黃巢起義軍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受不了花花世界的誘惑,就是其中最關鍵的原因。

也難怪駐守同州地朱溫要起來反抗,老板們都在長安飲酒作樂,享受生活,他卻要在寒風中和唐軍對抗,換了他劉鼎是朱溫,恐怕也要起來造反。思念及此,劉鼎從墻壁上收回了目光,暗自提醒自己,一定要注意部隊的紀律,同時注意自身地形象,千萬不要學自己的老子,也不要學李自成,屁股都還沒有坐穩,就被敵人反攻出去了,最后落得個尸分離地下場。

四個宮女將劉鼎引領到浴室里面,這里的設施更是豪華。

兩邊都有精美的銅鏡,可以清晰地映照出人影。在墻壁上,又有夜明珠的光芒。在民間,夜明珠一直都是最神奇地,也是最稀罕的,可是在宮廷里面,實在不算什么稀罕之物,唯一不同地,只是亮的程度不同罷了。

劉鼎看到里面還有梳妝臺、竹塌、腳踏、茶幾,也不知道是用來做什么的。洗澡就洗澡,要搞這么多的花樣?難道這時候的古人,已經懂得桑拿沐足之類的享受了?天朝文化異常達,就連春宮都如此的栩栩如生,想必再多些其他的享受法子,也是一點都不奇怪的。

帶頭的宮女溫柔的說道:“韓王殿下,奴婢伺候你脫衣。”

劉鼎搖頭說道:“不用。”

那宮女有些詫異的說道:“殿下……”

劉鼎并沒有察覺到背后宮女的眼神不對,隨意的說道:“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那帶頭的宮女甚是不解,臉頰有些紅,也不知道內心里想些什么,她從倒映的銅鏡中看著劉鼎的臉色,現他的臉色很是平和,并沒有生氣或不滿,又或是不屑的神情,最終小心翼翼的說道:“韓王殿下,你的盔甲……你能夠一個人脫下來嗎?”

劉鼎這才想起,為了刺殺楊復恭,自己可是武裝到了牙齒的,身上套了多層的盔甲。這些盔甲,都是別人幫忙穿上去的,自然需要別人的幫助,才能脫下來。這個宮女說的沒錯,自己一個人的確脫不下來,需要她們的幫忙才可以,于是說道:“呵,忘記了,那就麻煩你們了。”

那些宮女這才稍稍放心,上來幫劉鼎將盔甲脫下來。

劉鼎剛才在乾元殿大肆廝殺,至少有二十人在他手底下斃命,鮮血飛濺,將他渲染得好像是血人似的,讓四個宮女看著都觸目驚心,暗自心悸不已。那濃烈的血腥味,簡直可以讓她們當場喘息。她們很難想像,為什么作為鷹揚軍指揮使,劉鼎身上竟然會有如此之多的鮮血。

劉鼎身上的盔甲全部都滲透了鮮血,被冷風一吹,已經凍結了,有些地方還和皮膚緊緊的黏到了一起。若是強行將盔甲拿掉,肯定會將皮肉拉破的。那些宮女倒是細心,現盔甲挨著肌膚,就端來溫水,用溫水浸泡過的毛巾,在上面仔細的擦拭,直到其自然分離,才輕輕的將盔甲揭開。

劉鼎微笑著說道:“謝謝!”

那些宮女臉色越奇怪,好像覺得劉鼎有些不可思議似地。她們還從來沒有聽別人說過謝謝這兩個字呢!帶頭的宮女急忙說道:“韓王殿下過獎了,能夠伺候韓王殿下,是奴婢們的福氣。”

劉鼎好奇的轉過頭來看著那些宮女,現她們的姿色倒是不差,帶頭的宮女更是有茹雪、詩穎等人的姿色,秀美地臉頰,還算豐滿的胸脯,纖細的腰肢,都是標準地美人胚子。其實想想也是,大明宮的宮女,相貌怎么也差不到哪里去啊!好像薛寶釵那樣的美貌姑娘,不也是想到皇宮里面做宮女么?

只是她們四個都好像缺乏血色,皮膚都帶著病態的蒼白,要么是營養不足,要么是長期處于驚恐狀態,又或是兩皆有之。想想她們在興元府的生活,也地確是夠辛苦的。若不是后來鷹揚軍對興元府有了穩定地供給,恐怕她們的狀態還要更差。劉鼎于是笑了笑,溫和地說道:“你們真細心。”

那些宮女受到了夸獎,臉頰越的紅潤了,動作越的溫柔。

劉鼎忽然說道:“你們以前知道我么?”

帶頭地宮女說道:“我們吃的穿地,可都是大人派人送來的呢!”

劉鼎呵呵笑著說道:“因為如此,所以你們才肯伺候我?”

帶頭地宮女說道:“韓王殿下誤會了,奴婢們只是伺候別人,哪里有資格挑三揀四呢?”

劉鼎笑了笑,沒有說話。

四個宮女都是年輕女子,容貌不差,身材也不差,如此纏繞在他的身邊,溫聲細語,軟玉溫香,他一個大男人,不能不有所反應。好在他的定力還算可以,能夠忍住炙盛的欲火。可是,她們將劉鼎的盔甲脫下來,又脫下里面帶血的軍服,最后來解劉鼎的腰帶。劉鼎就有點忍不住了,急忙說道:“我自己來。”

那些宮女又詫異的看著他,好像奇怪劉鼎的反應怎么這么大。

劉鼎說道:“行了,下面的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帶頭的宮女溫柔的說道:“殿下,你……”

劉鼎說道:“好了,你們出去就行了。”

四個宮女互相對望一眼,齊聲說道:“是。”

深深的萬福致禮,輕盈的走了出去。

她們的內心,對于劉鼎的反應,都感覺甚為奇怪,不免認為劉鼎身上可能有暗疾,所以不愿意讓她們知道,不知不覺間,卻對劉鼎同情起來。她們畢竟是朝廷的宮女,對劉鼎的名字也偶爾聽聞,都覺得劉鼎頗為了不起。要是劉鼎真的有暗疾,那就實在是太可惜了。

卻不知道,劉鼎是來自后世,對于這時代的一些荒唐事,暫時還是無法接受的,例如宮女伺候小便、大便之類的。這些宮女要是伺候他將褲子脫下來,光禿禿的展現男人的生理特征。他敢肯定,自己一定會有男人的生理反應,到時候一個忍不住,來個董卓枕龍床,睡宮女,說不定會耽誤正事。

劉鼎自己脫掉褲子,走到水池的旁邊,伸手試了試熱水的溫度,感覺非常舒適,于是噗通一聲跳入到水池中。宮女們準備的熱水澡的確很舒服,劉鼎馬上就感覺到了兩個不同的天地,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都要透出愜意來。他身上凝固的血跡,在熱水的浸泡下,也漸漸的融化開來。

即使在這樣的環境下,甘露殿依然有這么好的洗浴條件,可見,要是在正常的條件下,大明宮的洗浴條件要好到什么地步。大明宮都有這么好的條件,更不要說驪山的華清池了。難怪唐玄宗和楊貴妃要日日夜夜這樣纏綿,實在是欲罷不能啊!

劉鼎忽然想到了什么,朝外面叫道:“令狐,派人通知葛從周了嗎?”

令狐翼

在外面回答:“大人請放心,葛大人已經接到了信灞橋出,一個時辰以后,應該就能夠進入長安。李怡禾、朱有淚、孟知祥、郭崇韜、趙宋等人可能會提前一點到達。”

劉鼎點點頭,完全放下心來。

鷹揚軍的騎兵進入長安速度雖然很快,可是兵力還是太少。王彥章已經帶領豹騎軍去追擊李昌符,城內只有飛騎軍和鬼雨都,兩加起來,不足三千人。正常情況下,自然沒有問題,但是在極端的情況下,則有可能無法控制城內的局勢。只有葛從周率領的射聲軍入城以后,鷹揚軍才能徹底地掌控城內的一切。

其實,劉鼎最擔心的就是馬殷和李茂貞兩人。盡管已經用殷國公的頭銜,將馬殷暫時的羈絆住,又用左神策軍中尉的官職,吸引了李茂貞的注意力。但是,這兩人都不是傻瓜,他們很快就會現問題,很有可能會向劉鼎起反擊。

控制不到皇帝地神策軍,根本就不是神策軍。神策軍只有將皇帝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手中,才能夠獲得生存地機會。沒有了皇帝,神策軍就什么也不是,隨時都會煙消云散的。馬殷和李茂貞要是不明白這一點,就是真的笨蛋了。

從劉鼎的角度來看,除了鷹揚軍之外,不可能還允許別的部隊繼續駐扎在長安城里面。因此,即使馬殷和李茂貞兩人,都向劉鼎表示效忠,劉鼎也肯定會將神策軍調往其他地方。要是這兩人突然意識到這個根本性地問題,現在突然難的話,他劉鼎恐怕還是有點麻煩地。當然,馬殷和李茂貞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反應過來地幾率不是很大,只要葛從周帶領射聲軍到達,劉鼎就不怕兩人起來造反了。

正在思索著,劉鼎忽然回到了現實當中。

原來,他忽然現一個問題,那就是:水太少了。

這么點水,根本不夠用。

他身上的血跡實在是太多了,全部融化到水池里面以后,池水都變成了淡紅色的。

劉鼎只好叫道:“來人!”

那個宮女和令狐翼都同時出現。

劉鼎說道:“我叫她……給我換點水。”

令狐翼微笑著轉身出去。

那個宮女急忙派人挑來更多地熱水,將水池里面的血色沖淡。然而,無論多少凈水,都無法完全沖淡水池地血色。那個帶頭的宮女溫柔地說道:“韓王殿下,請你起來,讓奴婢用凈水幫你沖洗干凈。”

劉鼎只好站起來,任憑她們將溫水傾倒在自己的身上,用毛巾仔細的擦拭,總算舒舒服服的將身上的血跡都洗干凈。那些宮女又拿來皂角之類的洗用品,幫劉鼎洗頭。一番精心的伺候下來,連頭里面的血跡,都完全洗刷干凈了。劉鼎暗叫舒服,便從水池中站了起來。

那四個宮女又上來伺候劉鼎穿衣,這次劉鼎倒沒有拒絕,因為在長安城里面,他沒有攜帶親眷,盔甲之類的裝備,一個人是無法穿上去的,俗話說,入鄉隨俗,既然來到了大明宮,就由這里的主人折騰好了。只是,他這樣裸的,被四個容貌姣好的宮女包圍著,的確感覺有點怪怪的。不知不覺間,兩腿之間的某個部位,就高高的翹起了,猙獰的腦袋,好像隨時都要作惡一樣。

劉鼎頗為覺得不好意思,好像是在大明宮的主人面前失禮了,奇怪的是,那四個宮女雖然看到他的身體反應,只是臉頰微微泛紅,并不十分的害羞,劉鼎才感覺自己脫離時代了。別人都不害羞,你一個大男人有什么害羞的?她們既然在這里伺候,對男人的身體,說不定已經司空見慣了。

那些宮女用柔軟的毛巾,將他身上的每個部隊都擦拭干凈,包括男人那個致命的部位。那帶頭的宮女俯下腰去,用毛巾仔細的擦拭著猩紅的猙獰的大家伙,指甲不經意的碰到最敏感的部位,讓劉鼎差點忍耐不住,就要對大明宮的主人們泄一番,不過最后還是控制住了。

他已經看出,這幾個宮女,都是未經人事的楚子,自己要是在這里作惡,不知道會不會有手尾。就算沒有手尾,感覺自己也頗為禽獸。若是真的侵犯了她們,就要將她們帶離大明宮,以免她們受到其他人的侵犯。同時,他也感覺有點奇怪,甘露殿的這幾個宮女,怎么還會是楚子呢?李儼難道是圣人不成?

他卻不知道,李儼自從黃巢起義軍攻破長安以后,一路逃命西川,由于受到了驚嚇,作為男人的本能,已經受到嚴重的削弱。后來僥幸回來長安,卻又被李克用攻擊,被朱玫和李昌符挾持,最后還被一路追趕,險些喪命,好不容易到達興元府,卻現那里沒有物資,又冷又餓。經歷過如此之多的巨變,李儼的身體是越來越差,想要風流也風流不起來了,這些宮女自然是安然無恙了。

那帶頭地宮女忽然說道:“韓王殿下,你的衣服……不能穿了……”

劉鼎這才想起,自己可沒有帶換洗的衣服,那些盔甲倒是被宮女們擦拭干凈了,可是盔甲里面的衣服,卻是作廢了。這么寒冷的天氣,要是直接將盔甲套在身上,非得冷死他不可。一時間,他自己倒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了,暗自后悔不應該來洗澡,結果鬧出尷尬來了。

卻聽那個帶頭的宮女說道:“韓王殿下,甘露殿有親王的衣物,要是您不嫌棄,奴婢馬上給你找來。”

劉鼎說道:“親王地衣物?那個親王?”

那帶頭的宮女說道:“是吉王李保殿下的。”

劉鼎頓時舒了一口氣,馬上說道:“好,就拿他地衣服來!”

那些宮女當即將吉王李保以前的衣物拿來,果然是質地上乘,做工精美。李保的身材雖然沒有劉鼎高大,可是親王的衣服,畢竟是比較寬松的,劉鼎穿上去也不感覺狹窄。相反地,他穿上去以后,更顯得魁梧彪悍,同時帶著一種少有的儒雅味道,渾身充滿了男性地魅力,把幾個宮女都看著眼睛亮,差點要將他啃來吃掉了。

穿著親王的衣服,盔甲是不能再穿了,否則就有畫蛇添足地味道。幸好這時候鷹揚軍大部隊都已經入城,應該沒有什么戰事需要劉鼎親自動手了,盔甲要不要也無所謂。好大一會兒以后,劉鼎才從浴室里面出來,感覺渾身舒服,腳步似乎也輕了不少。

令狐翼看著劉鼎的目光,明顯有些怪異。

劉鼎沒好氣的說道:“做什么?不認識我了?”

令狐翼低聲地說道:“大人的確是魅力非凡。屬下和大人相處這么久,還是第一次看到大人穿便服也這么好看地。這套衣服的料子真好,設計也好看。”

劉鼎笑著說道:“你也學會拍馬屁了?”

令狐翼老老實實地說道:“我是有感而。大明宮畢竟是大明

現在都感覺像是在做夢。咱們現在的確是在大明宮

劉鼎用力掐了一下他的手臂,令狐翼頓時痛得呲牙咧嘴的,劉鼎輕描淡寫的說道:“你還覺得是做夢么?”

令狐翼呻吟著說道:“應該不是……真疼!”

劉鼎來到乾元殿,現這里的氣氛異常奇怪。看到劉鼎進來,所有活著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劉鼎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穿了親王的衣服,還以為他們是怕自己繼續大開殺戒,于是臉上溫和了很多。

皇帝李儼已經被人從地下攙扶了起來,端坐在龍椅上,木然的看著進來的劉鼎,呆滯的眼神,將他從頭到下打量了一番,卻什么反應都沒有,完全就像是一個木頭人。

藏勒昭低聲的說道:“大人,詔令已經寫好了。”

劉鼎點點頭,用眼神示意張浚將詔令拿過來,卻現張浚閃閃縮縮的不敢上來,仿佛怕劉鼎吃了他似的。劉鼎不得不開口叫道:“張浚,我吩咐你辦的事情,辦好了沒有?”

張浚無法躲避,只好硬著頭皮走上去,將一紙詔令送到劉鼎的手中,驚恐不安的說道:“詔令在此。”

劉鼎接過詔令,仔細的看了一遍,現自己的意思都在上面,于是將詔令交給藏勒昭,冷的說道:“立刻抄寫五百份,張貼到城內的顯眼地方。同時,再送兩百份到左右神策軍去,請馬殷和李茂貞兩人大人負責傳達。”

藏勒昭拿著詔令去了。

劉鼎整整身上的衣裝,現李保的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倒是蠻合身的,也挺舒服。他來到臺階的下面,彎腰行禮,朗聲說道:“皇上,楊復恭的余黨,已經被清理干凈。這里血腥氣太重,還請皇上移駕……”

他不知道大明宮的詳細情況,不知道李儼移駕那里比較好,他看了臉色同樣白的壽王一眼,征詢他的意見。壽王臉色煞白,呼吸好像也頗為微弱,看到劉鼎地眼神,竟然沒來由的大吃一驚,結結巴巴的說道:“只有去……去貞元殿了。”

劉鼎點點頭,朗聲說道:“微臣請皇上移駕貞元殿。”

李儼可能是被剛才的一幕完全嚇壞了,一點反應都沒有。

劉鼎用眼色示意張浚。

張浚雖然內心驚恐,看到劉鼎的眼神就心驚肉跳,可是偏偏劉鼎用眼神示意他做事,他只好硬著頭皮去安排。片刻之后,壽王親自請李儼移駕,結果李儼還是沒有反應。最終,還是壽王親自攙扶著李儼移駕貞元殿。

劉鼎等人則在乾元殿的門口恭送李儼。

崔沆、張浚、孫、孔緯、杜讓能、崔等人,出來乾元殿,只現四周的臺階上,到處都是橫七八糟地尸體,到處都是凝固的血跡,斷裂的兵器也隨處可見,就連乾元殿地門外,也插著鋒利的箭鏃,可以想象剛才戰斗的激烈。

在遠處,鷹揚軍的騎兵,正在追殺楊復恭的余黨,磨刀霍霍,殺氣盈野。在鷹揚軍清除楊復恭余黨地行動中,太監們當其沖。只要現是太監,鷹揚軍根本不用辨別,一刀了事。其實有些太監并沒有罪孽,只是劉鼎決心一刀切,要將宦官之禍徹底的消滅掉,所以下了斬盡殺絕地命令。

看到大明宮周圍的殺戮,還在持續地進行,崔沆等人的嘴唇全部顫抖白,眼神里面帶著深深的驚恐和無奈,卻什么也沒有說,裝作什么也沒有看見,簇擁著李儼到貞元殿去了。至于李儼本人,已經和行尸走肉沒有什么區別了。

劉鼎將李儼送到貞元殿地門口,就沒有進去。他明白這時候的他,在這些人地眼中,已經成為殺神。楊復恭雖然死了,但是李儼和這些大臣,絕對沒有高興的理由。因為,劉鼎取代了楊復恭地位置。楊復恭雖然飛揚跋扈,卻還從來沒有在朝堂之上公然殺人,在他們的眼中,劉鼎恐怕比董卓、曹操之類,還要厲害多了。

站在貞元殿的門口,令狐翼再次感慨的說道:“大明宮,我現在就站在大明宮,真沒想到。”

劉鼎慢慢的說道:“我們用了多長的時間?”

令狐翼仔細的算了算,緩緩的說道:“整整五年六個月。”

劉鼎也有些感慨的說道:“是啊!五年六個月的時間,我們終于站到了這里。”

他忽然舉起雙手,對著天空用力的握緊了拳頭。

令狐翼不知道劉鼎這個動作是什么意思,也學著他做出同樣的動作。

背后腳步聲響,卻是張浚慌亂的從貞元殿出來,好像有事向劉鼎請示,卻又不敢上前。

劉鼎深沉的說道:“出什么事了?”

張浚結結巴巴的說道:“皇上暈倒了,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劉鼎皺眉說道:“還不快請太醫!屁大的事情,也要來問我!”

隨即明白,張浚等人,都將自己看成了曹之類的人物,想要逼死皇帝,然后搞禪讓的一套。現在李儼昏迷不醒,剛好是任其自生自滅的好辦法。沒有劉鼎的批準,又有誰敢去請太醫?只怕太醫們沒有得到劉鼎的明確指示,也根本不敢來。

劉鼎于是補充說道:“張浚,我只殺了楊復恭而已,你們慌張什么?”

張浚心里說,你在朝堂之上,公然動手,一口氣殺了那么多的人,我們能不慌亂嗎?天知道你是不是要坐到龍椅之上過過癮呢?皇帝還沒有正式敕封你為親王,可是你已經公開將親王的衣服穿上了,大搖大擺的前來覲見皇上,這這不是明擺著要大家明白你的志向嗎?表面上卻說道:“是。”

劉鼎頓了頓,又深沉的說道:“你轉告皇帝和壽王,他們還是皇帝,還是壽王。皇帝死了以后,壽王自然繼位。”

張浚才不相信他的話,支支吾吾的應答過去。

劉鼎知道自己今日給他們的刺激實在太深,這些人肯定不可能再相信自己。但是事情既然已經做了,劉鼎也沒有討好對方的必要,他有更大的理想,更大的抱負,眼前的一切,都不在乎。他緩緩的說道:“朝廷的大事,你們商量著辦。過去是怎么辦的,現在還怎么辦。韋昭度的位置,可以讓崔補上。他不是我的人,你們也可以放心一些。”

張浚的臉色總算有點和緩了。

劉鼎又說道:“今天還有一些殺戮,到天黑的時候,長安城內一切都會恢復正常。我敢保證,從今以后,長安城再也不會有類似的事情生了。只要你們都安安分分的,該有的自然有,該得到的自然也會得到。你去安排吧!不要耽誤請太醫的時間!”

張浚急匆匆的派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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