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鼎第193章 天女散花(3)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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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天女散花(3)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南海十四郎  分類: 歷史 | 五代十國 | 南海十四郎 | 漢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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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擊!”

“反擊!”

“反擊!”

鮑澤煥同時看到了鷹揚軍的身影,他不假思索的揮舞著指揮刀,聲嘶力竭的吼叫著,結果剛剛吼了三嗓子,就再也沒有力氣出聲了,嗓子已經完全沒有辦法發出任何的聲音來。就愛事實上,就算他能叫出聲音來也無濟于事,他身邊好不容易才聚集起來的十幾個鎮海軍士兵,耳邊全部都是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他的聲音早就被掩蓋了,只好打著手勢。然而,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濃煙中,他的手勢別人根本看不到,無奈之下,鮑澤煥只好提著指揮刀,再次一個個的將自己的士兵從地上拉起來,帶著他們向鷹揚軍士兵發起反擊。

驀然間,連續有好幾個陶罐落在他的身邊,然后劇烈的爆炸開來,鮑澤煥再一次被強烈的氣浪推倒在地上。當他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他無奈的發現,又一輪的轟炸過后,他身邊聚集起來的士兵,已經全部躺在了地上。放眼看去,整個石鏡臺,血肉模糊,到處都是殘肢斷臂,好多人都沒有斷氣,只在地上痛苦的掙扎,下意識的抱著他的大腿哀求救命。好不容易的,鮑澤煥才找到了五個還能勉強站起來走路的士兵,他將他們召集過來,讓他們再去尋找其他的士兵,自己則提著指揮刀,直接向鷹揚軍發起反擊。

“咦?”

龍戰士這時候剛好沖到了石鏡臺的外面,馬躍的眼睛比較尖,看到從黑煙中有個人影鉆出來。立刻打手勢讓大家放慢了腳步,然后冷冷地看著對方。素來眼尖的他,這時候竟然認不出對方就是鎮海軍指揮使。還以為不過是鎮海軍的普通軍官而已。只看到對方黑乎乎地,眉毛胡子都被燒掉了,頭發也被燒得只剩下三分之一不到,渾身上下的衣服,都是焦黑焦黑的,風一吹,居然隨風撕裂。他身邊居然一個人都沒有,偏偏還提著一把鎮海軍軍官用的指揮刀。

“投降吧!饒你不死!”

有個龍戰士大聲說道。

“不!”

鮑澤煥完全沒有感覺到龍戰士帶來的巨大壓力。他只是驀然發現,在自己的面前,至少有上百名全副武裝的鷹揚軍士兵。而在自己的周圍,一個人都沒有。這種孤獨無助地感覺,絕對是他以前從來沒有體驗過的。石鏡臺要塞上面有整整五百名的士兵。難道,他們全部都遇難了嗎?

“你是誰?什么身份?我家大人說了。只要你們舉手投降,都可以饒你們不死!”

那個龍戰士繼續大叫。

“我是鮑澤煥!”

鮑澤煥傲然地挺直了胸膛,他絕對不能在敵人的面前退縮,然而,遺憾的是,他剛剛,隨即覺得胸口一陣劇痛,幾乎痛得他眼淚都要流出來。無奈之下。他地姿勢重新恢復了原來的模樣,不免顯得有點萎縮了。

“啊?你是鮑澤煥?”

龍歌和馬躍都傻眼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帶著難以置信地神情。

堂堂鎮海軍水軍指揮使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你不是鮑澤煥,你還是回去叫鮑澤煥出來吧!”

龍歌皺眉說道。

“我就是……鮑澤煥!”

鮑澤煥努力的想要將自己的聲音擴到最大,向所有人證明自己就是鮑澤煥,結果卻無奈的發現,自己的嗓子根本發不出宏亮的聲音來,連自己聽起來都有點困難。在龍歌和馬躍看來,這個人的聲音就好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偷,明顯地底氣不足,懷疑地神色越大的明顯了。

“我管你是誰,我現在命令你,馬上舉手投降!否則,格殺勿論!”

馬躍從旁邊走上來,不耐煩地喝道。

鮑澤煥吃力的吸了一口氣,然后的舉起了指揮刀。盡管舉起指揮刀的時候,他能夠感覺到自己胸口的刺痛,但是,他是鎮海軍的指揮使,是鎮海軍的最高領導,哪怕是鎮海軍的所有人都戰死了,他依然有勇氣維護自己的尊嚴。

馬躍就要沖上去一刀殺了他,卻被龍歌拉住了,跟著將他摁到在地上,旁邊的龍戰士們也下意識的臥倒。在馬躍的視線中,一個偏離了石鏡臺的陶罐,正好落在他和鮑澤煥的中間。說時遲,那時快,只看到幾個鎮海軍士兵從黑煙中沖出來,不顧一切的將鮑澤煥拉回去,因為動作過于激烈,鮑澤煥的指揮刀都被弄掉了。這時候龍歌和馬躍終于確信,這個鎮海軍軍官就是鮑澤煥。

“你干什么?”

馬躍著急的叫道,就要跳起來,結果被龍歌壓住。

“小心爆炸!”

龍歌沉穩的說道。

“這里沒有火啊!爆什么炸!”

馬躍氣急敗壞的掙扎著。

龍歌一愣,下意識的松開了他的手。

是的,這里周圍都沒有火苗,那個落下來的陶罐,沒有爆炸的機會。他側頭一看,果然看到那個陶罐靜靜的靠在草根里面,雖然沒有碎裂,可是引線也沒有被點燃,于是靜靜的躺在距離他不到一丈的草坡里,一動不動,似乎有點嘲笑他過于敏感的味道。龍歌只好抿抿嘴,當做什么都沒有看見

馬躍跳起來,揮舞著雁翎刀上去追趕鮑澤煥,龍歌緊緊的跟在后面。鮑澤煥被幾個隨從急匆匆的拉入了黑煙里面,轉眼就消失不見,馬躍和龍歌追入黑煙里面去,發現前面伸手不見五指,只好停步。黑煙太厲害了。下面的投石機還在將陶罐拋擲上來,如果他們這時候闖進去,就要變成受苦受難的鎮海軍了。就愛中_文網

“讓他跑了!”

馬躍狠狠地跺跺腳。心有不甘的說道。就這樣讓鮑澤煥跑了,實在是不甘心,可是,要他闖到里面去找人,他還真的得考慮考慮。他轉了回來,看到鮑澤煥地指揮刀掉在地上,于是順手拿了起來,唰的一聲抽出來。發覺刀刃寒光閃閃,的確是一把好刀,于是馬上據為己有。轉頭看看身后的黑煙。不知道鮑澤煥跑到哪個角落去了?

“啊!”

奔跑中的鮑澤煥忽然悶哼一聲,情不自禁的倒在了地上,將一個隨從也拉倒了。原來是一個陶罐在不遠處爆炸開來。一枚陶罐碎片刺中了鮑澤煥的臉頰,頓時刮掉了他的半邊臉。一大塊肉飛到了旁邊隨從地肩頭上。他周圍的人都愣住了,一切的動作都凝結在這個時刻。鮑澤煥自己下意識地摸了摸臉頰,發現自己忽然變瘦了:整個右邊臉頰都凹陷下去了,但是卻沒有摸到血,似乎鮮血還沒有流出來。

“大夫!”

“大夫!”

“大夫!”

鮑澤煥身邊的人驚恐的尖叫起來,大聲地呼叫著隨軍大夫。然而,始終沒有大夫的身影出現,或許他們早就已經葬身火海了。又或者是逃跑了。那些隨從只好撕下衣服。將鮑澤煥地臉頰包住。這時候,鮮血才不斷的滲出來。染紅了層層的衣服,忽然間眾人覺得眼前一亮,跟著鮑澤煥劇痛的昏迷了過去。原來衣服上沾染有黑色火藥,一枚火星飛濺過來,引燃了黑色火藥,于是衣服,還有鮑澤煥的臉,都變成了焦炭的顏色。

所有人仿佛再次愣住,正在這時候,又有一個陶罐落在他們的身邊,隨意的滾動著。幾乎所有人都心如死灰,只要這個陶罐爆炸開來,他們全部人,都得躺倒地面上。然而,似乎老天爺特別開恩,這個陶罐居然沒有爆炸。這個落下地陶罐,在地上搖搖晃晃地滾動著,始終沒有接觸到火苗,引線一晃一晃的,卻找不到燃燒自己地機會。

“啊!”

所有人都喘了一口氣,暗自慶幸自己避過了一劫。

然而,就在這時候,昏迷中的鮑澤煥的眼睛卻睜得老大老大,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一粒光亮。原來,他無意中看到,不知道哪里飛濺過來的一枚火星,正的落向自己的身邊。當他的視線下意識的落到地面的時候,發現這粒火星已經引燃了陶罐的導火索。

哧哧哧……

陶罐上那條黑色的小尾巴在的綻放出美麗的火光,接著消失不見,天地間瞬間沉寂下來。

鮑澤煥只聽到最后一陣巨響,就完全失去了意識。

黑煙,完全將周圍籠罩,沒有人知道,這里發生了什么事,又倒下了什么人。在整個石鏡臺的上面,這樣子倒下去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爆燃的火藥,將他們身上的標記都燒得差不多了,很多人根本就無法分辨出原來的身份。偶爾有鎮海軍士兵從鮑澤煥的身邊經過,也沒有認出來這個倒在地上的人,就是自己的指揮官。

“援軍,我們需要援軍,我們的援軍在哪里?”

在漆黑的濃煙中,在遍地狼藉的石鏡臺要塞上,有鎮海軍士兵躺在地上喃喃自語。

石鏡臺要塞是配備了強有力的防御部隊的,除了堅守石鏡臺上面的五百人之外,在后面的港口,還有上千人的增援部隊。他們從港口上來石鏡臺,只需要一刻鐘的時間。然而,現在不知道多少時間過去了,他們卻還沒有看到援軍的身影。也許他們是逃跑了潤州了吧?有人在無奈的推想。鎮海軍水軍完蛋了,潤州也休想安全,看他們能跑到什么時候,有人在惡意的推想。

事實上,戰斗剛剛開始,駐扎在后面的鎮海軍,就沖上來增援石鏡臺了。率軍的校尉叫做周玉寶,同樣是周寶的親戚,接到鮑澤煥的命令,他馬上帶著五百人率先沖了上來。然而,當他來到石鏡臺的后面時。只看到眼前恐怖地一幕。到處都是火焰,到處都是爆炸聲,到處都是人員的慘叫。黑色的濃煙籠罩了整個石鏡臺,哪怕是人站在對面,也無法辨認出對方是誰。

周玉寶何曾見過這樣地場面,只覺得自己的雙手雙腳都在顫抖,他根本不知道應該怎么辦。他喝令三百名士兵進入石鏡臺里面增援,但是這三百人進去以后,卻從此消失了,仿佛被老天收走了。好不容易才有幾個人跑出來。渾身黑乎乎的,似乎被燒焦了,一個個都被嚇得語無倫次。癱瘓在地上根本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周玉寶對石鏡臺里面的情況,也是一無所知。

驀然間。一團猛烈的火光,在周玉寶的面前炸開。爆炸產生的巨大氣浪,將擋在周玉寶面前的鎮海軍士兵,狠狠地推翻在地上。周玉寶嚇了一跳,下意識的退開了,他身邊的鎮海軍士兵也跟著退開。他們站在石鏡臺地后面,無奈的看著被煙火完全籠罩的石鏡臺,實在是沒有勇氣沖進去看個究竟。他們都覺得,他們能夠堅持站在這里等候。而沒有選擇逃跑。已經是非常勇敢了。

在石鏡臺地另外一個方向,鷹揚軍士兵同樣面臨進退兩難的選擇。龍歌、馬躍和雷暴他們。早就沖到了石鏡臺地前面,但是面對被煙火籠罩的石鏡臺,同樣沒有勇氣沖進去。一面碩大的紅旗打出,鷹揚軍水軍馬上停止了拋擲陶罐,石鏡臺的爆炸聲才逐漸的消失。然而,強烈的濃煙,依然籠罩著石鏡臺,哪怕是帶著口罩,也能聞到強烈的嗆人的味道,那些原本還準備將口罩撕掉地龍戰士,現在都用毛巾將口鼻捂得嚴嚴實實地,生怕自己會被熏得暈死過去。

劉鼎為了安全起見,對目標動用了太多的黑色火藥,幾乎用光了整個舒州好幾個月地火藥產量,可想而知石鏡臺變成了什么樣子。地上還有很多殘留的火藥沒有燃燒殆盡,如果有火星飛濺到它們里面,馬上又是一陣耀眼的火光。偏偏這時候又沒有什么風,黑煙縈繞不散,劇烈的濃煙,嗆得他們連呼吸都感覺異常的困難,不要說進去,就在外面靠著,都感覺很難堅持。

更要命的是,里面可能還有尚未爆炸的陶罐,誰知道在一簇簇的火光里面,會不會有一個陶罐突然炸開,將他們炸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呢。這些黑乎乎的家伙,可不認得旁邊的人是鎮海軍還是鷹揚軍。黑粉部隊的明禮夏和邊岱遠都反復叮囑他們,千萬要小心注意,不然連鷹揚軍的郎中都不知道如何處理他們的傷勢。

“怎么辦?”馬躍轉頭問龍歌。

“怎么辦?”龍歌轉頭問雷暴。

“怎么辦?”雷暴轉頭,發覺沒有人,于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沒有人知道怎么辦,大家只好默默的等著,等著濃煙消退的時刻。

這時候,下面的鷹揚軍水軍艦隊,已經排隊進入了河汊里面,向停泊在河汊里面的鎮海軍戰船發起了攻擊。在鷹揚軍水軍戰船通過的時候,石鏡臺要塞沒有任何的反應,仿佛里面的人已經全部死光了。鷹揚軍水軍的八艘樓船,都順利的通過了最狹窄的河汊。河汊里面的鎮海軍戰船發現鷹揚軍水軍大搖大擺的進入,只好無奈的棄船上岸,倉皇逃竄。

天色已經漸漸的晦暗下來,看不到太陽的蹤影了,江風是越來越凜冽了,石鏡臺上面的黑煙,被江風吹得四處飄蕩,籠罩的區域越來越大。好不容易濃煙才消散了一點點,隱約可以看到石鏡臺里面的一片狼藉了,地上似乎全部都是橫七豎八的鎮海軍士兵,也不知道是被炸傷了還是被炸死了,反正沒有一個還能站著的。所有的地面,都是一片的焦黑,仿佛被熊熊大火毫不留情的焚燒過。看不到絲毫的血跡,也許已經被地面完全吸收了。

馬躍一咬牙,冷聲喝道:“不怕死的!上!”

用折疊起來的毛巾捂著口鼻,單手握刀,率先沖入了黑煙里面。

龍歌和雷暴也咬咬牙,學著馬躍的模樣,一手用毛巾捂著口鼻。一手握著緬鐵彎刀,帶著戰士們從濃煙中穿過去。

剛開始的時候還好,還基本能看到路。但是越是深入到里面,黑煙就越是濃郁,眼前完全是一團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地上還有亂七八糟地雜物,不少的龍戰士都被絆倒了,后面的人也只有橫起一條心,往前沖。被絆倒地人,也只有爬起來,繼續往前沖。唯有直線往前沖。才能穿過石鏡臺要塞,到達要塞的另外一頭。

果然,狼藉一片的石鏡臺上。還有尚未爆炸的陶罐,這是定時。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引爆。幾個運氣不好的龍戰士,當場就被巨大的沖擊波震暈過去,黑色的緬鐵彎刀也被震飛掉了。在這種場合,一切的物體都是黑色地,他們想要將黑色的緬鐵彎刀找出來,根本是不可能了,所以,當他們清醒過來以后。只好從地上隨便撿起一把武器。然后繼續向前沖。

后面的同伴有嚴格地命令,無論發生什么事。都必須向前沖,暫時不能理會地上的傷員。他們的目地,是穿過石鏡臺要塞,和水面上進軍的水手們一起,水路包抄后面地鎮海軍碼頭,徹底的消滅鎮海軍水軍。這時候,鷹揚軍水軍戰船已經強行停靠在碼頭上,武裝水手開始踏上棧橋了。

在濃煙的另外一頭,鎮海軍水軍還沒有意識到危險。大量的濃煙被江風吹著向他們的方向飄來,刺激的味道讓他們不斷的流淚,眼前黑乎乎的,也不知道石鏡臺到底怎么樣了。周玉寶好不容易才停止了流淚,苦惱地看著眼前地黑煙,喃喃自語的說道:“誰能告訴我,這里到底怎么了?”

沒有人可以回答。

周玉寶嘗試著極目遠眺,要從黑煙中找出個蛛絲馬跡來,卻什么都沒有發現。正當他準備轉身地時候,他忽然看到黑煙中似乎有晃動的人影,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驀然間,無數鷹揚軍士兵從濃煙中沖出來,向著周玉寶飛快的沖了過去。周玉寶心膽俱裂,什么反應都沒有,他身邊的隨從幾乎也是這樣,手雖然按在了刀柄上,可是卻沒有機會拔出來。

從黑煙中沖出來的龍戰士們,瞬間就將他們完全覆蓋掉。馬躍也沒有看到前面的是什么人,因為濃煙還沒有散盡,他從黑煙中沖過來以后,兩眼一團的漆黑,視力還沒有恢復呢。他只認出對方是鎮海軍的軍官,于是一刀過去,因為沖的太快,刀尖從對方的胸膛刺入,連刀柄都深深的插到了最里面。急速向前的他,沒有機會拔刀,只好死死的握著刀柄,然后將對方拖過來。

周玉寶的身體,被馬躍的雁翎刀帶得向左旋轉了一百八十度,雁翎刀才從他的身體抽出來,一道血箭噴涌而出,馬躍卻已經走遠了。好大一會兒,周玉寶才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胸口,狂叫一聲,仰天倒地,再也沒有了聲息。

其余的鎮海軍士兵,同樣的愕然,他們驀然發現,從無邊無際的黑煙中,跳出了無數的惡魔來。因為穿越黑煙,幾乎所有的龍戰士,都被熏得黑乎乎的,渾身上下除了牙齒是白色的之外,其余部位都是黑色的,這時候剛好是傍晚,白天和黑暗轉換的時候。那些鎮海軍士兵心膽俱裂,急忙轉身就跑,再也沒有戀戰的心思。

龍歌、馬躍和雷暴,就在后面追趕,從石鏡臺的要塞上一路追下來,一直追到港口的最里面。同時,從水面上包抄的鷹揚軍水手,也已經從碼頭的棧橋殺了過來。碼頭內的鎮海軍士兵,早就意識到不妙,不用上級下令,馬上跑回了潤州城內。結果,從石鏡臺上面逃下來的鎮海軍士兵,被鷹揚軍水軍前后包了餃子,一個都沒有逃脫。

“追!”

解決掉碼頭的鎮海軍士兵以后,龍歌等人繼續追擊,一直追到潤州的城墻下,才停止了步伐。潤州城被嚇壞了,數萬鎮海軍急忙上到城墻上戒備,結果最后發現鷹揚軍只來了幾百人,居然不敢出城迎戰。馬躍他們對著潤州城肆無忌憚的撒了一泡尿,潤州城依然保持了沉默,甚至連火把都不敢點得太多。生怕刺激追來的鷹揚軍。

“切!還以為他們有多么地了不起!我們幾百人就能夠壓著他們不敢動彈。”

馬躍輕蔑的說道,對潤州城毫不客氣的豎起了中指。

此刻地潤州城,正處于一片的風雨飄蕩當中。鎮海節度使周寶聽說鎮海軍水軍已經全軍覆沒。足足愣了半刻鐘的時間才清醒過來,急忙召集丁從實、陸鍔、崔綰等文武心腹商量。在這之前,因為紅巾盜的突然撤走,周寶的心情已經很不好,后來聽說牙將張郁擅自帶兵進入常州,有謀逆的舉動,更是煩躁,現在聽說鷹揚軍已經到了潤州城下。心情的煩躁可想而知。當丁從實等人來到的時候,發現周寶地臉色,簡直跟死人一樣。慘白慘白的,好久都沒有恢復過來。

眾人討論了一會兒,都覺得鷹揚軍想要進攻潤州城。不太可能,畢竟。這里還有丁從實的三萬大軍,加上周寶親率地軍隊,總兵力超過五萬人,鷹揚軍就算傾盡全力來攻,也無法攻下。只是鷹揚軍水軍橫行長江,卻是個極大的隱患。沒有了鎮海軍水軍的阻撓,鷹揚軍水軍隨時都可以騷擾潤州,這可是最頭痛地事情。

最終。還是崔綰娓娓的說道:“大人不必著急。劉鼎乃是為財而來,薛朗既然能夠提供他資財。我們又何嘗不能?我們只需要派遣密使和劉鼎商談,愿意將鎮海轄區地三城賦稅上繳給他,劉鼎必定退兵離開。甚至,如果我們能夠提供劉鼎更多的資財,他肯協助我們對付薛朗也不一定。就算劉鼎不肯答應,起碼我們也有更多的時間備戰。”

周寶仔細的想了想,覺得只有使用緩兵之計了,于是緩緩的說道:“且罷,你安排人員去見劉鼎,賦稅……暫且商定是兩成吧!只要我們緩過勁來,我們就可以將董昌從南邊調過來,對付劉鼎和薛朗。”

崔綰悄悄的皺皺眉頭,兩成的賦稅就想打發劉鼎,恐怕不可能,此外,董昌是否愿意離開杭州前來對付劉鼎,那也是個未知數,但是周寶既然開口了,他也不好說什么,當即回去安排人員,秘密求見劉鼎,暫不提。

卻說龍歌他們回到碼頭的時候,雷洛他們已經基本結束了戰斗,連繳獲地物資都基本統計好了。鎮海軍水軍地主力,六艘樓船,十四艘斗艦,除了一艘樓船被擊沉之外,其余五艘都被俘虜,其中包括鮑澤煥的旗艦圓覺號。所有十四艘斗艦,被擊沉四艘,其余十艘被俘虜。另外繳獲艨艟、走舸、游艇等小型戰船三十余艘,俘虜鎮海軍水軍士兵四百多人。

被俘虜地鎮海軍士兵里面,并不包括石鏡臺上面的。龍歌他們無意中得到消息,為了保密的需要,石鏡臺上面的鎮海軍士兵,無論是受傷的,還是沒有受傷的,都有專門的人給他們補刀,同時有全身黑色的黑粉部隊在清理現場。遠遠的看到那些黑色的家伙,龍歌和馬躍都情不自禁的有些心顫,要是單打獨斗,這些黑色衣服的家伙,沒有一個是他們的對手,但是一旦他們用上那些神秘的黑色粉末……后果不堪設想!

石鏡臺要塞上面有完善的防御設施,有大量的弩機和投石機,還有一千五百名全副武裝的鎮海軍士兵,如果他們發動強攻的話,相信不付出五百人以上的代價,是絕對不可能拿下來的。但是,他們現在付出的傷亡是:十一人戰死,二十七人負傷,其中還包括傷亡在陶罐下面的八個人。

“咦?鮑澤煥?”

眼尖的馬躍忽然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低聲的驚呼起來。龍歌等人扭頭一看,原來是鮑澤煥被抬下來了。鮑澤煥雖然兩次被炸中,但是身體的損傷并不多,只是臉頰被割掉了一塊,聽力短暫性受損,經過鷹揚軍郎中的處理,性命沒有大礙。他將被送到劉鼎的身邊,提供有關鎮海軍的詳細資料,因為避過了殺人滅口這一劫。

雷洛來到鮑澤煥的面前,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個曾經強大的對手。

鮑澤煥喘息著說道:“你能不能過告訴我,陶罐里面裝著的,到底什么東西?”

雷洛搖搖頭,遺憾的說道:“我也不知道。”

他沒有撒謊,他的確是不太清楚,關于這些黑色粉末的秘密,只有那些全身黑色裝束的人才知道,例如邊岱遠,例如明禮夏,他雖然是鷹揚軍水軍指揮使之一,卻沒有權力完全了解其中的秘密。然而,鮑澤煥卻誤會了他的意思,苦笑著,默默的被人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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