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鼎第176章 華麗的分贓(2)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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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華麗的分贓(2)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南海十四郎  分類: 歷史 | 五代十國 | 南海十四郎 | 漢鼎 



劉鼎只好走到自己的座位后面,自然而然的坐了下來。果然,他的位置剛好在上風處,裴雨晴在下風處,只要江風吹拂,他身上的血腥味就會全部飄往裴雨晴的方向。裴雨晴努力的適應著血腥的味道,臉上的神色變得有點灰白,好不容易才漸漸的適應了。劉鼎坐下來以后,看看左邊的裴凝紫,又看看右邊的裴雨晴,覺得裴雨晴的姿色似乎不在裴凝紫之下,兩人都是如此的美貌,各擅勝場。裴凝紫顯得成熟豐滿,富有韻味,裴雨晴卻顯得天真可愛,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這年代是沒有桌椅什么的,只有茶幾和蒲團,酒菜點心都擺放在面前的茶幾上,三個人的茶幾其實都靠的很近,裴凝紫悄悄的向旁邊挪了挪身體,想要跟劉鼎說話,但是后來卻又忍住了,因為她發現,無論自己將身體靠的多近,想要說悄悄話都是不可能的。偏偏劉鼎經歷了大半個晚上的血戰,體力消耗極大,看到茶幾上有點心,就毫不客氣的咀嚼起來了。

裴泰在上首看著,卻也不說話,裴凝紫欲言又止,裴雨晴很好奇的看著劉鼎,似乎覺得他怎么那么餓呢?劉鼎吃完自己桌面上的東西,發現旁邊裴凝紫的還沒有動過,竟然不理會眾人的目光,將裴凝紫桌面上的也拿了過來,一頓狼吞虎咽,初雪姑娘和裴雨晴的眼睛都發亮起來,裴凝紫的臉色卻是紅彤彤的一片,劉鼎這樣做,簡直就是公開兩人的身份,而且裴泰就在上面,還有這么多人看著,他居然……

裴雨晴將自己茶幾面前的點心送到劉鼎的面前,輕聲的說道:“你不用著急,我這里還有呢!”

劉鼎伸手擋開她的好意,含糊不清的說道:“謝謝。你的東西不能吃。”

裴雨晴疑惑地說道:“為什么呢?為什么凝紫姐姐東西你就吃,我的你就不吃……”

裴凝紫的臉色頓時紅地好像熟透的蘋果,要有多嬌艷就有多嬌艷。

裴月蘇和初雪姑娘的目光。都移動到了別處。

裴雨晴這才明白過來了,臉色微微一紅,卻落落大方的說道:“虧你還是那個無法無天地劉鼎,原來只敢吃自己女人的東西。我不是你的女人。所以連一盤點心都不敢接過去,真是迂腐!我看你和那些老道學也沒有什么區別。”

劉鼎一個點心差點沒咽下去,被噎的直翻白眼,端起茶杯了喝了一大口,才總算將點心咽了下去。

這個裴雨晴,說話還真的不客氣啊!

裴雨晴冷冷的說道:“難道不是嗎?”

劉鼎無語。

裴泰呵呵笑著說道:“年輕就是好啊,能吃能喝,能打能睡。不像老夫,多好的東西也不敢吃的太多,無論睡得多晚。天一亮就醒來了,怎么都睡不著。這上戰場地事情,更是想也別想了。更要命的是,明明喜歡的女子就在身邊,卻滿足不了她,反而讓田倍那小子鉆了空子,利用她來暗算劉鼎你,唉,這人老了啊……”

裴月蘇地臉色頓時大變。手指一顫抖。碰翻了茶杯。

劉鼎目光如電,隨即恢復正常。

裴凝紫和初雪姑娘的臉色都越發暈紅了。裴泰竟然說地如此直白,她們這些姑娘們怎么能不害羞?劉鼎也想不到裴泰都是六十多歲的人了,又曾經身居高位,竟然說出如此粗俗的話來。倒是裴雨晴好像見慣了各種各樣的荒唐事,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爺爺的話有什么不對的。

裴泰轉過身來,伸手握著裴月蘇的手,緩緩的說道:“月蘇啊,這是我最后一次幫你說話了,請劉鼎原諒你地過錯,你以后如果還做這樣地蠢事,誰也救不了你了……”

裴月蘇臉色煞白,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我……”

劉鼎淡淡地說道:“裴姑娘想必是一時看錯了局勢,所以才會上了田倍的當,劉某就此揭過,以后這件事就休提了。”

裴泰嚴肅的說道:“還不謝謝劉將軍?”

裴月蘇神色慘淡的站起來,朝劉鼎行禮,凄然的說道:“謝謝劉將

當日她的確是看錯了局勢,以為裴府即將完蛋,自己有必要另謀出路,所以當田倍的說客登門送來厚禮時,她幾乎沒有怎么思索,就答應了,反正暗算的又不是裴家的人。然而,她怎么都沒有想到,無論是裴泰還是劉鼎,都早已看穿自己的把戲,眼前這個劉鼎,非但看穿自己的把戲,而且還強橫的令人心驚肉跳。她平日總以為女人可以將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上,誰知道,到最后,卻是自己被別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在座的兩個男人,那才是真正的老狐貍啊!

裴泰再次站起來,凝重的朝劉鼎行禮。

劉鼎急忙站起來。

裴泰神色肅穆說道:“劉鼎,你且坐著,我只是以一個男人的身份感謝你饒恕月蘇的罪行。你要知道,如果沒有月蘇陪伴在我的身邊,我該是多么的寂寞。所以,她雖然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我還是愿意用我的身家性命來替她擔保,以后斷然不會發生類似的事件了。”

劉鼎緩緩的說道:“劉鼎已經說過,以后不再追究此事。”

裴泰緩緩的坐下來,欣慰的說道:“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裴月蘇愣愣的坐在裴泰的身邊,臉色古怪,欲言又止,最后眼圈有點發紅,慢慢的靠在裴泰的懷里。

裴泰卻輕松起來,看著裴凝紫說道:“凝紫,劉鼎來了,怎么一句話都沒有?今天,你和劉鼎都是我們裴府的貴客,難道是對我們裴府以前的種種事情還有不滿嗎?以前,是我們裴府對不起你,老頭子代表裴府向你道歉了。”

裴凝紫頓時臉色漲紅,結結巴巴的說道:“老爺,千萬別……千萬別……我……”

她的神經本來就一直處于緊張狀態中。這時候更加不知道應該怎么說話了。

劉鼎笑著說道:“她向來都是這樣,國公爺莫怪,她心地善良。絕對不會怪裴府絲毫的。裴府畢竟養育了她,裴府就是她的娘家,兒不嫌母丑,子不嫌家貧。哪有責怪娘家的道理。”

裴凝紫急忙說道:“是的,是的,我從來沒有責怪過。”

裴泰緩緩地說道:“看來你和她果然是相識已久,心心相印,夢縈魂牽啊!”

劉鼎笑著說道:“也不久,就一年吧。”

裴泰呵呵笑著說道:“光陰似箭,日月如飛,一年的時間很長了。”

劉鼎有意無意的說道:“國公爺眼神地確厲害。這么快就識穿了我的底細。”

裴泰樂呵呵的笑著說道:“你身上的血腥味盡管散發到雨晴地身上,最先識破你的身份的,乃是老頭子的乖孫女啊!”

劉鼎下意識的轉頭看著裴雨晴。

居然是她最先識破了自己的身份?

裴雨晴眉毛輕挑。似乎有些挑釁的說道:“怎么?你覺得我一個小女子,斷斷壞不了你劉大人的好事?”

劉鼎點點頭。虛心地說道:“愿聞其詳。”

裴雨晴輕描淡寫的說道:“告訴你也無妨,只是,我凡是告訴別人秘密,都是要收錢的,就算是我地爺爺也不例外。”

她從懷里拿出一個小小的玉墜來,欲墜晶瑩透亮,上面雕刻著觀音地圖案。這時代信佛的人很多,女子更是如此。多數女子身上都佩戴有觀音的玉墜。哪怕是窮人家的孩子也是如此。裴雨晴恬然的說道:“你看,這就是爺爺送給我的。是上等的藍田玉。我要是將這個秘密告訴你,你送給我什么東西呢?”

劉鼎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遺憾地說道:“你是裴府地四小姐,有什么東西能入你的法眼?我身上什么東西都沒帶,這個秘密我只有留待以后再聽了。”

裴雨晴頓時著急了,本來她出現在這里,就是準備炫耀一下自己地本事,但是劉鼎如果不愿意聽,那不是白白的來了一趟?這個秘密要是長久的藏在心里,那比殺了她還難受,但是看劉鼎的樣子,的確是沒有意思繼續追問下去,腮幫子悄悄的鼓了鼓,忍不住說道:“這是我的規矩,又不是要很貴重的東西……只要是證明你有心聽就行。”

劉鼎一本正經的說道:“遺憾的是,我身上的確什么都沒有。嗯,三棱刺,你要嗎?”

說著,掏出一把三棱刺放在茶幾上。

這把三棱刺剛剛在城頭上奪取過紅巾盜的命,上面的血跡都還沒有完全干透,散發著濃郁的血腥味。

裴雨晴頓時搖頭,輕輕伸手掩住了鼻子,她才不要這個殺人的兇器。然而,她的眼睛畢竟很尖很毒,馬上看到了自己的目標,略略帶著興奮的說道:“那個是什么?平安符嗎?嗯,你將那個平安符送給我,我就將這個秘密告訴你。”

劉鼎搖搖頭,一本正經的說道:“這可不行,這是林詩梓送給我的,不能轉送給你。”

裴雨晴眼前一亮,驚訝的說道:“詩梓送給你的?啊,她什么時候會用針線了?”

劉鼎詫異的說道:“你認識林詩梓嗎?”

話才出口,就覺得自己純粹是廢話,林度乃是保信軍節度使,向來和周邊的節度使關系良好,裴家乃是金陵府的地頭蛇,保信軍節度使屬下的和州地區,和金陵府乃是斜對面隔江相望,林度怎么會和他們搞僵關系?林家既然和裴家關系良好,林詩梓又怎么會不認識裴家的大小姐?這句話倒過來說,也就是裴雨晴怎么會不認識林詩梓呢?

果然,裴雨晴橫了劉鼎一眼,有些輕蔑的說道:“我和詩梓是十四年的姐妹,我兩歲的時候就認識她了,其實她只比我大兩個月,但是每次來,她都顯得自己是大姐姐似的,琴棋?”

劉鼎只好說道:“謝謝!”

裴雨晴拉著裴凝紫,聯袂離開。

涼亭重新恢復平靜,只有江風不斷的吹過,帶來長江水的氣息。事實上,他們在這里看到的長江,并不是真正的長江主流,當長江來到金陵這個地方,江面已經非常的開闊,各種各樣的河汊也很多,劉鼎猜測這里應該是屬于長江的某個河汊,從外面是很難發現的,否則,在這里應該可以看到鎮海軍水軍的戰船了。

裴泰輕輕的咳嗽了一下。

正題來了。

果然,裴泰神情肅穆的說道:“劉鼎,現在外面的形勢不是很好,我想我們有必要開誠布公的談一談,共度時艱。”

劉鼎點頭說道:“在下洗耳恭聽。”

裴泰凝視著他的眼神,似乎在再次衡量著他的能力和價值,良久才慢慢的說道:“你尚未解決廬江,淮西軍依然強大,此刻冒然進軍金陵,是為不智,單槍匹馬闖入裴府,更是魯莽,你難道不知道,因為裴凝紫的關系,我們裴府隨時都會置你于死地嗎?”

劉鼎老老實實的說道:“這純粹是偶偶然,在下前來金陵,完全是意外。”

坦白的將自己被李嗣源暗算,騎馬墜江以后被張曦均父子救起來,陰差陽錯的到達金陵的事情說了,除了三眼都之外,其余的細節沒有任何的隱瞞,包括自己翻墻去見裴凝紫的事情,都五一十的托了出來。李嗣源的事情充分說明,想要贏得別人的信任,一定要在細節上不厭其煩,越是細致越好。眼前這個裴泰,在朝廷浸淫了三十年,想要蒙騙他,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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