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懿!”看著書簡上的名字,曹昂的腦中瞬間波瀾起伏,想不到會在這里看到司馬懿的名字,曹昂的心中翻江倒海,“怎么辦?對這家伙應該怎樣處理!”
司馬懿可謂人人皆知,效立過曹氏四主,力擋諸葛亮大軍與關中門外的股肱之臣,卻在晚年一舉奪取了曹魏的政權,為司馬氏篡魏奠定了基礎,怎么辦?對這個人應該怎么處理!
“將軍,您怎么了?”看著臉色忽白忽紅的曹昂,典滿急忙關切的詢問,畢竟,從他與許儀等人踏入這后將軍府開始,這位曹大公子就已經是他的主子了。
唉,說了你能懂嗎?曹昂頗為郁悶的抬頭看了眼典滿,心中抑郁道,假若我告訴你,數十年后曹氏基業為司馬懿一手顛覆,你肯定會覺得我是瘋子吧?
想到此處,曹昂苦笑著搖了搖頭,接著指著手中竹簡道:“典大哥,假如我看中這當中的人,又該如何?”典滿聞言隧道:“大公子欲想募請何人,只需派人將名字呈報與荀侍中即可。”
曹昂聞言低首沉思半晌,續道:“好!既然如此,我誰也不想要,只要這個司馬懿為府中幕僚,麻煩典大哥代我向荀侍中報知一聲。”典滿問言不由心中疑惑,不知道這個什么“死螞蟻”究竟有什么特別,竟然讓主子這么看重,但經過父親典韋多年的教誨,坐護衛的,做的就是遵行令止,不多言不多問。
在典滿領命而去后,曹昂隨即漫步至府后的沁芳亭,心中跌宕起伏,司馬懿....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自己又該怎么樣對付他,殺了他?想到此處,曹昂不由有些猶豫,聽說河內司馬家乃世家大族,自己無憑無據,只憑喜好弄死司馬懿未免有些武斷,只怕曹操為了曹氏名聲也不會答應的,但若不殺....
想了一會,曹昂開始慢慢的有了思路,畢竟,人的野心是隨著權利的增長而增長的,就像曹操,未必就是從小就有征服天下,掃清環宇的野心,只是隨著權利一點點的增大,野心也一點點的膨脹,司馬懿是不是也是正樣,隨著權利的增大而使得他的野心越來越大?
但曹昂不想把曹氏的未來賭在這份遐想上面,雖然他不是真正的曹昂,但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他已經逐漸融入到了這個新的身份之中,曹昂穩了穩心神,現在的司馬懿只有十八歲,若是說他現在就有奪取天下的雄心,未免有些扯淡。但曹昂不愿,也不敢任由這個未來的不安定因自由發展,他也不可能放手不管,不管怎么說,自己先想辦法看住司馬懿再說。
轉眼間,十日時間已過,招募司馬懿的消息經由荀彧派人傳回將軍府,結果是:“司馬懿年前偶然患上了風痹之癥,恐難以入許都仕官。”
看著荀彧派人送來的書簡,曹昂的眼睛逐漸瞇成了一條縫,記得歷史上曹操頒布求賢令時,召司馬懿做文學篆時,司馬懿就是以風痹之癥推脫辭官的。
想到此處,曹昂嘴角不由的咧嘴一笑,司馬懿,不管你是像史書上那樣,因漢室衰微不愿為官,還是你另有所取,我曹昂絕不會放過你小子。
在經過深思熟慮后,曹昂隨即做了一個決定,就是親自前往司馬懿所居住的溫縣,就是綁,也要把這小子綁回來!自己原先沒想到就算了,如既然記起他來了,就一定要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心!
次日,曹昂便前往向曹操稟報辭行,曹操在聽曹昂欲北上溫縣,卻只是去見一位不足二十的年輕后生,不由的對曹昂輕動之舉有些不滿,但見曹昂去意已定,也是不好說些什么,在囑咐了一通之后,便揮手放行,曹昂隨即將典京師兵衛暫交史渙掌管,自己則是領著典滿,許儀等一眾親兵北上,前往溫縣而去。
官道上,陣陣南風輕吹而過,帶起了一絲雪后初春的季感,道路兩旁的百樹已經枝芽微冒,顯示出些許的勃勃生機,在一片連綿群山包圍中,天空晴朗但頗為微涼,顯得極為清冷。
一眾人馬為首打馬的乃是典滿,正騎在一匹高大的黑鬃馬上,臉上冷清無色,緊抿著厚唇,一對銳目正四下觀望,顯得小心翼翼。
“將軍,我們就要到溫縣了。”曹昂聞言起首而相望,遙遙的看見了溫縣城,這一路上,曹昂倒是路過了溫縣城旁邊幾個村鎮,是人多地少,卻也不憂溫飽。
“這位老伯..”少時,待行到溫縣之外,曹昂下馬攔住了一位老漢道:“老伯,在下乃兗州東郡人士,來此尋親的,我那親戚復姓司馬,單名為懿,字仲達,不知老伯可有聽過?”
那老頭聞言頓時一樂,“原來司馬先生的親戚,好說,好說!司馬先生的莊戶就在于縣南郊外,你一路尋去定會知道。”曹昂聞言一樂,道:“多謝老伯。”
“嗨,什么謝不謝的,現在向司馬懿先生這樣的人少了,年紀輕輕,還有才華,卻不忘祖本,司馬一家人如今全部住在河內,唯有他還不忘祖本,一個人遷至此處隱居守祖護墳...唉,難得,難得。”
曹昂聞言只是隨便一笑,接著便帶領眾人向溫縣之南而去,在細細打聽之下來到司馬懿所居莊戶,卻是別致而秀,莊深而澄清,地不廣而平坦,林不大而茂盛。曹昂細看片刻,從蛛絲馬跡中可看出此莊園雖然建設凡,但蒙蒙中卻又透漏著些許奢華。
“將軍,叫門?”經過數日的相處,曹昂以對許儀性格了解透徹,實在是個沉默寡言的悶葫蘆,偶爾開口也是興崩的跳出幾個字。
“不用了,先在縣中找地方住下。”在沉默片刻后,曹昂輕輕搖首道,接著拍了拍典滿:“典兄,麻煩你想辦法摸清司馬懿莊上的狀況,然后咱們....”接著在典滿耳邊微言幾句,典滿不由大驚道:“將軍,這,真的要這么做?”曹昂笑著點了點頭,接著心中暗道:“司馬懿,你究竟是騾子是馬,咱們今夜好好試上一試,小爺要看看你到底是個什么樣的貨色!”
午夜,一輪皎潔的月光直直照射在司馬懿所居的莊園之上,只見十個經過精心打扮的便裝蒙面之人悄悄的接近司馬懿莊上,看其一個個身手矯捷,便知道不是等閑之輩。
“將軍...真要這么做嗎?聽說那司馬懿不過一文人,會不會....”只見居與第二的蒙面人小聲道:“典大哥放心,一切包在曹某身上。”
只見典滿猶豫猶豫一下,接著揮了揮手,便見一眾武士麻利的翻過司馬莊園高墻,接著在典滿的指揮下,分散各處盯梢把守,而曹昂則是與典滿,許儀悄悄地接近正中的一座居室。
只見屋中尚還油燈微閃,曹昂輕輕的趴窗偷巧,只見屋中榻上正平躺一人,果然好似得了風痹一般,因火光較暗,實在難以看清其長相,曹昂的鷹目瞪視良久,接著沖著身后的許儀怒了努嘴。
只見許儀沉穩的微一點頭。瞬間,異變突起,只見許儀突然從懷中拿出一把短刀,“蓬”的一聲撞破窗口飛身而入!寒光懾人的短劍在其頭上高高舉起,接著便瞬間向著床上那平躺之人扎去!
“啊啊啊啊啊!”只聽屋中瞬間想起一聲因驚嚇而升起的叫喊,凄厲異常,接著便聽莊園四處鑼鼓聲喧天,家丁往來的吵雜之聲瞬間響便莊園。
而曹昂和典滿絲毫沒有回頭,只是一眨不眨的盯著屋中情況,只見蒙著面的許儀手中的短劍如一道疾風般向著床上之人扎去,而那床上之人除了大聲呼喊,身體卻絲毫沒有動彈一下,瞬息之間,伴隨著那一陣高呼,許儀的短劍則是狠狠的刺在了那人腿邊的床榻之邊!
“看來他卻是得了風痹之癥啊!將軍...將軍?”典滿在說完話之后,卻不見曹昂搭腔,只見一直在窗口蒙著面,而露出的雙目則是緊緊盯著司馬懿的曹昂,眼中的精光爆閃,眉目間全是平日里少有的煞氣,“司馬懿!你太能裝了,這你都能忍?...本少爺絕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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