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野幸男很有些郁悶,因為這朱老先生站到臺上便說個不停,絲毫沒有他想像中的
那邊稍稍說兩句,將整個問題稍微闡述一下便下臺.
原本他還想著這朱老頭要是問題不說清的話,正好補充一下,反正這些東西都是
無關緊要的,用來踩踩華夏人的臉面再是合適不過了,
誰知朱老頭站在這里,嘴巴雞里巴拉地說了個口沫橫飛,卻愣是不下臺,大有一
番站在課堂里與學生們講課那般的威勢.
"運動神經元切斷之后,除了導致運動功能喪失,同時其中的神經纖維輸送營養
支持鏈接也同時斷裂,漸漸將導致肌肉神經萎縮....."朱老先生站在臺上緩緩地講
述著,然后甚至將這個問題講完之后又開始轉到了類似的問題進行解說.
從運動神經元被截斷講到了感覺神經元被截斷的情況,足足講了小二十多分鐘
之后,聽的站在旁邊的桃野幸男是滿頭的黑線,
這到底是誰的演講報告,自己不過是想落落這華夏人的面子,跟教學生一樣,稍
稍提了一個小問題,這怎么一下就被喧賓奪主了,
朱老先生不緊不慢地站在這講臺上款款而談,這眼睛的余光也不時地掃上一眼旁邊這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看起來就跟一小跟班模樣的桃野幸男,心頭是暗暗得意,眼中也冒出一絲笑意,
"讓你小日本在咱們面前得瑟,讓你,裝斯文,裝客氣,,,,今兒咱就不下去,,,反正這玩意早兩年的時候,咱當消遣還偏偏研究過一陣,講一兩個小時不是問題,,,咱就跟你慢慢耗,看你怎么著,"
這桃野幸男站在臺上,這心頭真是想掉頭憤然下臺去,但是自己這還沒講完,便自行下臺,那這臉可是丟大了,特別是在這華夏,本就是來這邊想踩人打臉的,這被人反踩了,哪里還有臉面回去交差,自己也混不下去啊,,,,
但是限于日本人的傳統禮貌,所以這桃野幸男卻是也只能認著,這要是在家里,甚至在國家議會,看人家演講不順眼,不合心意,這口出不遜,甚至上去揮以老拳,上演全武行,把人家拉下臺,還可以脫下那臭烘烘的鞋去砸人,學狗咬人都沒關系,
但這出了國門,這文明禮貌可是最重要的,打斷人家的講課和演講是很不禮貌的舉動,日本國的形象可不能會在咱們手里,所以他現在卻是也只能氅著,希望這老頭能在自己的耐心耗盡之前,下來就成,
這朱老先生在上邊講的歡暢,下邊的華人學者們一個個也聽的舒坦,一個個滿臉歡喜笑意,而旁邊的日本學者這看得是目瞪口呆,膛目結舌,一個個兩眼發直地看著上頭口沫橫飛的老頭,紛紛暗道:"這老頭看起來慈眉善目的不像是那種阻險無恥的家伙啊,怎么這卻是把桃野幸男就這般丟到一邊,自顧自地占了人家的位置就大四宣教了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