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第七十六章 離家赴日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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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離家赴日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布老虎吃人  分類: 都市生活 | 都市 | 重生 | 陳兆軍 | 布老虎吃人 | 重活 
自從徐陸兵的事以后,陳兆軍顯得有點郁郁寡歡的,干什么都提不起勁來,可是在那個年月,處于那樣一個環境下,你能讓陳兆軍怎么辦?等著改革開放的春風吹進自己的家門?還是等著深、滬兩市開市?雖然陳兆軍不懂什么技術,但是一些歷史事件還是清楚的,最起碼他知道,中國最早買股票的人都發財了。美國要和伊拉克干起來了,蘇聯馬上就要解體了。想到這陳兆軍一下愣了起來。就是啊,蘇聯解體的時候可是個發財的好機會,恨不得能給口飽飯吃就能騙回來一個航天科學家。還有油田什么的,這要是能搞來,自己可就沒算白活一次了。陳兆軍這會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安逸的日子過久了,想到點什么搞點什么,即好玩又滿足了虛榮心,搞得他都不知道該干點什么了。現在想一想,陳偉雄那巴掌倒是讓陳兆軍清醒了起來。

突然之間,陳兆軍覺得自己的錢太少了,該干能干的事太多了。可是憑著自己現在這個身份和年齡,陳兆軍還真沒有什么好主意。實在不行就走一步算一步吧。為什么無奈的事總是那么多?陳兆軍這段時間的心情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郁悶。

陳兆軍煩起來了沒處發泄,就拼命看書,老老實實的當了一段時間的讀書人。還好這一段時間的書和資料已經開始漸漸的豐富了起來。也就在這個時候,他所在的G省這個時候出了件新鮮事。1972年9月29日,中日兩國正式建交。周恩來總理和日本國總理大臣田中角榮在北京簽署了《中日聯合聲明》,宣布自該聲明公布之日起,中華人民共和國和日本國之間迄今為止的不正常狀態宣告結束。今年正好是兩國建交十周年,開學后沒多久,一個日本友好訪華團就到了G省GZ市。進行了一段時間的訪問后,他們發現兩國有必要在教育領域進行多方面的合作,也就是留學了。但是考慮到雙方存在交流障礙和彼此認知度的問題,也為了加強兩個城市間的友誼,覺得可以試著從明年畢業的學生中選擇一些自理能力強,成績好的學生先進入日本國的高中學習(主要是學日語),來年的時候統一參加日本的大學考試或者直接保送進入日本大學學習。

當時負責接待訪華團的G省省長那個氣。他就不信,這么大個G省,雖然人數是比整個日本國少一點,可是選幾個品學兼優的學生出來還是沒有問題的。有一年的時間,要是還用得著讓日本人保送,那也太丟臉了。至于說到中國學生的自理能力,這就更用不著日本人操心了。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當時那么大的中國孩子,那個不是家里兄弟姐妹好幾個?平時不要說照顧自己,許多都已經扛起了照顧家庭的擔子了。可是這些話他不能說呀,國家是有政策的,畢竟日本國是我們正式建交的國家。不管你心里怎么不舒服,外交上的尺度還是要把握的。當年我們的周總理就說過:外交無小事。要不是眾多的第三世界國家的支持,中國也不可能有現在在聯合國的地位。省長只能客客氣氣的表示感謝,反正政治家最不缺少的就是外交辭令。可是等日本訪華團走了以后,省長再也忍不住了。憑什么?一個戰敗國居然用施舍的口吻跟他說這些,就這么他還得忍著。日本友好訪華團的人不知道,他們走了以后,G省省委會議廳的杯子整個換了一茬。要不是擔心太難看掉價,后勤處的都恨不得給換上鐵杯子了。

日本友好訪華團走后的第二天,G省教育廳廳長就被叫到了省長辦公室。整整一個上午,廳長都沒有出來過,不但如此,廳長進去沒多久,連省委書記都進去了。這可是很少見的事。反正秘書處的人印象中沒見過。這事不管是當初還是現在都是挺忌諱的事。

“你一定要想辦法給我安排好了。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一句話,我們G省不能讓人太小看了!”這是省長送教育廳長出門的時候說的最后一句話。

“甘廳長,省長交待的事你要當成一件政治任務來完成!為國家培養人才就是頭等大事!”省委書記跟著說了一句。

于是,一場由G省教育廳組織的,面向全省的高一年紀的學習競賽開始了。讓很多人不理解的是,這場競賽似乎是一個選拔性質的東西。先是大范圍的各科目考試,接著優秀學生又進行競賽。反正是層層篩選。

陳兆軍所在的陽光中學當然也在這個范圍之內。自從上了高中以來,陳兆軍看書學習的時間多了起來,他很清楚為了老爺子的面子,他也必須考個清華、北大什么的。所以小心一點還是沒有錯的。于是,除了更關心一些直接原來就不太好的科目,更多的時間,他開始學習一些當時大學的課程,因為他知道,這些課程有許多將來會被移到中學里來完成。也就是說,他只有學完了這些,然后繼續更新,才能讓自己達到原來大學的水平。在他看來,這樣大范圍的考試也是一個檢驗自己的忌諱,所以還是比較用心去考的。

畢竟底子就在,又系統的有針對性的學過這些東西,陳兆軍在陽光中學的普選考試中當仁不讓的拿了個第一,接著就是到地區去參加比賽。就這么的,整個過程進行了半個多月。一直等到成績出來了,廳里面才小范圍說出了這次選拔的目的,原來,這次考試出來的這些尖子生將在政審和生活能力考核通過以后,被選派到日本國留學。

80年代我們國家正處于改革開放的初期,那個時候,崇洋媚外的情況非常厲害。雖然在80年代初的時候還不是很厲害,但是已經初現倪端了。雖然那個時候的人嘴里不敢說,可是恨不得所有的人都希望自己有點海外關系。先不說能不能像《牧馬人》一樣繼承一筆海外遺產,最不濟,能整點外匯券什么的也好。你要是有本事從友誼商店用外匯券抱臺大彩電和四個喇叭的錄音機回來,嗨!你放心,基本上是有人排著隊往你這推銷女孩子,還全是有板有眼的,稍微有點相貌不好的,別人都不好意思介紹給你。

頓時,這個消息傳了開來,可以說是一石激起千層浪。這些經過選拔出來的尖子頓時成了人們最羨慕的幸運兒。不過也有沒拿它當回事的。這當然就是我們的陳偉雄同志。當他聽說陳兆軍也因為考核成績優秀成了這批人中的一個的時候,當時就撂下了一句話:不準去!

在陳偉雄看來陳兆軍成績的好壞已經對他沒有什么意義了。當然了,你要是見過一個孩子非常聰明,從來都考第一的話,時間長了,也會產生免疫的。更不要說陳兆軍現在已經是有工作了的人。在陳偉雄看來,陳兆軍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在國內讀幾年書,然后踏踏實實的為社會主義現代化做貢獻的好。所以他當然不同意陳兆軍出國留學。

陳兆軍的想法可就不一樣了,正趕上這兩年他在國內郁悶的很,想干什么都前怕狼后怕虎的,國家的經濟條件和政治條件都不成熟。再說他也不敢去試。趕上這么一個去日本的機會,他為什么不去?到了那邊,他可以放開手腳大干一場,不用擔心其它的問題了。最不濟,捅出了簍子就從日本躲到美國去,說不定還可以趕上當一下微軟董事的機會。這一切,在他知道這個消息以后就已經想過了。

“爸爸,你放心,我不過是到日本去學習幾年,又不是不回來了。再說了,要是不多接觸一些國外的新理論和新技術,將來我怎么在輕武器研究所呆下去?您也知道,我搞那些東西都是些小聰明。到時候我真的到輕武器研究所去上班了,別人一看,這人整個什么都不會,都不知道是怎么找的關系進來的,不也丟您的臉么?”陳兆軍當然知道陳偉雄什么地方癢,全往癢的地方撓。

一聽這話,陳偉雄舒服了,其實陳兆軍這兩年搞的東西他都看在眼里,除了那個收音機還有點意思以外,其它的不過是些腦袋熱的產品,當然,不過是他比較敢想而已,沒有什么太高的技術含量。就拿80式突擊步槍來說,現在整個特一師的人,就算畫不出圖來,可是連說帶比劃的,多試兩次,沒準也能整出來。再說那個三角翼。現在想起來陳兆軍還真是膽大,不讓他去跳傘,好家伙,就敢自己整了個大風箏飛。這也是他給飛起來了,要不不但自己少了個兒子,連“空中輕騎兵”都沒了。現在聽陳兆軍這么一解釋,陳偉雄也猶豫了,雖然他對日本沒什么好印象,可是中央的政策在那里放著。日本和我們國家已經是友好國家了,再說了,日本現在的科技是比中國發達許多,或者讓陳兆軍去日本學習幾年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張桂梅這幾天都非常留心陳兆軍留學的這個事,她到不是說很在乎出不出國或者去那個國家,但是她在乎的是自己的兒子有這個本身能靠自己的能力出去!這事說出去多有面子!雖然張桂梅還是非常有涵養的人,絕對不會拿陳兆軍出國這件事來說事,可是不排除她聽見別人當面背后說的時候的那份自豪感!反正這一段時間來,張桂梅走路都輕快了很多。醫院的護理兵和護士被她批評的人也少了許多。雖然這事還沒公開,可是每次有人跟張桂梅打聽這事的時候,她笑瞇瞇告訴別人不知道或者這還是沒邊的事以后,心里都甜滋滋的。今天一聽到陳偉雄和老兒子討論這事,她也連忙湊到一邊聽著。這么多年的夫妻,張桂梅是最了解陳偉雄脾氣的人,整個就是一個順毛驢。順著他就什么都好說,要是跟他頂著干,他比誰的脾氣都壞。看到陳偉雄現在的樣子,張桂梅知道,他的心眼活了,不過當初他已經說下了那樣的話,要想讓他改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得有技巧。這個技巧別人不一定掌握得好,可是張桂梅早就運用熟練了。

“你說你。”張桂梅用一個指頭在陳兆軍的腦袋上戳了一下:“平時讓你老老實實上學,你就是不聽,今天搞這個,明天搞那個,這么些年了,整了多少亂七八糟的東西?今天不是傷了這,明天就是傷了那,你讓我操了多少心?現在聽你這么說起來,讓你出國也不是不行,可得給你定下規矩。”張桂梅說著停了下來,看了一下陳偉雄,像是征求他的意見。

“對,你媽說得對,是得給你定下些規矩,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么。”陳偉雄念念有詞的,他沒想到,就這么兩句話,他就讓張桂梅給繞進去了。

“出國以后一定要聽話,不許惹事生非,不許打架。”張桂梅到不怕陳兆軍惹事生非,從小到大,別看他惹了不少事,可好像都沒出過什么問題。可是她怕他打架。陳兆軍跟著特一師的這幾年,還真的練了點本身,再加上他本身個子就高,一般的孩子兩三個都打不過他(雖然張桂梅沒見他打國,可見過他在特一團訓練),萬一一個下手沒輕重,打傷了人可不得了。張桂梅畢竟是護士,這樣血淋淋的事見得多了。

“對,你媽說的對!”陳偉雄點頭強調著。他感覺今天領導發言的水平就是高。

“在國外,要跟大家搞好團結,可不能像現在這樣獨來獨往的。”陳兆軍平時不喜歡跟他的同學玩,這一點張桂梅早就發現了。可是她沒有想到,陳兆軍跟那些同學玩得來么?

“平時要勤快一點,注意講究衛生,能干的活多干一些,累不著你!”對于自己的這個兒子,張桂梅還是有信心的,陳兆軍是個能吃苦的人。就是有時候耍點小聰明。

“學習要跟上,別丟了你爸爸的臉。”

張桂梅的總結式發言結束了,陳偉雄也聽明白了,敢情自己一個不小心一下就給繞進去了。不過到了這會,陳偉雄也不再說什么,反正這事也不是什么壞事。去就去吧。隨著張桂梅吃飯的口令一下。陳兆軍出國去日本的事基本上在陳家定了下來。

日本友好訪華團的第二波成員,教育考察團的人沒過多久就來了。他們首先要確定一下留學日本學生的情況,看一看G省方面有沒有弄虛作假,整一幫大學生進來,然后還要考察一下學生的家庭情況。這有兩個目的。一是對這些學生要區別對待,因為他們需要在日本選擇跟這些學生家庭環境相當的家庭,以便中國學生可以更容易適應,其次就是看一看將要到日本留學的學生是否真的像G省方面說得一樣,真的都能夠有自理能力。日本人可不想背個包袱回家。其實對于這件事,日本國方面還是非常重視的,畢竟這是一件有影響力的事,相對于付出的助學金,這就是的政治影響是威力了。少許的付出在政治面前是可以忽略的。

教育廳的人已經把許多工作做在了日本人的前面,比如說陳兆軍的事。特一師師長的兒子考進了日本留學的行列,這件事本身就成了一個新聞(當然,傳遍范圍很窄)。接著更讓他們吃驚的是調不著他的檔案!在那個年代,一個人的檔案比什么都重要,沒聽說過教育廳還調不出一個學生檔案的事的。負責去調陳兆軍檔案的人一回來直接找上了甘廳長,跟他匯報了這事。反正翻遍了派出所,就是沒有陳兆軍的檔案。派出所的人是一問三不知,搞的教育廳的人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最后只好回來找廳長了。甘廳長一聽說這事,也吃驚不小,畢竟這件事已經成了政治事件,辦不好可不行。他第一個念頭就是派出所的人沒把他們教育廳的人放在眼里,故意刁難他們。那么讓我為難,我也不讓你們好過!甘廳長是惡從膽邊生。這事真把他氣急眼了。于是一個電話打到了G省公安廳廳長的辦公室,跟他說了這個事。雖然教育廳和公安廳沒什么關系,可這些相對重要的幾個廳長間還是有些聯系的,再說就算沒有聯系,這點面子還是要賣的。公安廳長連忙打聽到底是怎么回事。甘廳長氣鼓鼓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下,然后告訴公安廳廳長:現在這件事可是省長和省委書記都盯著的。言下之意就是告訴公安廳長,這回可不是我求你辦事,我這是在幫你的忙,你欠了我一份人情了!

公安廳廳長一邊連連稱謝,一邊心里頭納悶了:這到底是這么回事?按說手下的人不該就這么應付這件事,再說這件也曾經關照過,關于特一師的事能辦就給人辦了,別卡別人。今天怎么又出了這樣的事?他實在想不明白,怎么跟特一師牽上的事都那么麻煩?

反正這事總得想法解決,別到時候真的到了省長和書記那里就不好辦了。公安廳廳長拿起電話,要通了特一師的管區派出所。

“你們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別人教育廳的人去調檔案不給別人?”廳長也是一肚子的火。

“廳長,不是我們不給他,可是他們要的那個陳兆軍的檔案不在我們這里。”派出所所長也是一肚子委屈,沒有的東西你讓他怎么給別人?

“不可能的事,他的檔案肯定在你們所。要不就是你們搞丟了。不然他還飛上天了?”廳長都覺得怪了。

“他在我們這只有一個戶籍卡。其它的東西已經被調走了,調檔遷出的單位貼了封條,我們的級別不夠不能拆。”其實這事派出所已經跟教育廳的人說了,可教育廳的辦事人員根本就以為派出所的人是在敷衍他們,所以這話就根本沒說。

“還有這樣的事?要什么級別才能打開?”廳長當然相信自己的手下不敢在這事上騙他。這讓他對陳兆軍的檔案感興趣了起來。

“按照封條上的級別,至少得是處級以上領導干部才能拆封。”

公安廳廳長不知道該說什么了。特一師的那個地方,最大的就是一個派出所,讓他們上什么地方找一個處級以上的干部?

“行了,這事我來處理吧。”公安廳長想了半天,不管怎么說也都得把這事搞清楚吧?沒辦法,只能派一個處長下去跑一趟了

“廳長,我已經看過陳兆軍的檔案調動材料了,他的檔案是國家輕武器研究所調走的。其它情況就不清楚了。”處長回來匯報說。

“這有意思了,陳偉雄的兒子是什么時候跟國家輕武器研究所掛上的?連檔案都調走了?”廳長在掂量著這個事了。他隱約記得,上次雨城的事的時候就有陳兆軍,不過沒怎么顯出來。

“好了,我知道了。”

等處長走了以后,廳長想了半天,覺得還是給陳偉雄先打個電話問一下的好。于是一個電話要到了特一師。

接通了電話以后,廳長自然是先跟陳偉雄打了一陣的哈哈。陳偉雄當然知道,沒事公安廳廳長是不會給他打電話的,他還以為時不時自己特一師的人出了什么事了,可是也不好先開口問,只能先跟廳長聊著。

沒多久,兩人的談話轉入了正題。

“老陳吶,聽說你的老兒子考到日本留學了?”

陳偉雄這會有點哭笑不得了,自己兒子留學,多大個事,至于驚動G省公安廳廳長么?

“蘇廳長,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這事是不假,可是你不至于就為了這給我打電話吧?”

“你還真就說對了,教育廳的人昨天上你們那派出所調檔案,可是你那個老兒子的檔案就是調不出來。結果教育廳長都告到我這來了,說是我的手下不配合他們工作。”

陳偉雄一拍腦袋,他都忘了還有檔案的事了。

“哎呀蘇廳長,這事可讓我給忘了,我那個老兒子的檔案被一家研究所調走了的。你說這事整的,真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我這里沒什么,不過我看了一下,陳兆軍的檔案應該是國家輕武器研究所調走的,按照規定,他這樣的人要出國,可是得國家輕武器研究所同意才行。”蘇廳長跟陳偉雄的關系還算可以,所以干脆提醒他一下。

“我明白了,這就跟他們聯系。”陳偉雄知道蘇廳長的意思,話說到這份上,就不用再說下去了。

“那行,后天教育廳還要提一批檔案,能辦就一起辦了。”

陳偉雄連忙給國家輕武器研究所梁所長打了個電話,把這事說了一下。沒想到梁所長一聽,非常贊成陳兆軍出去學習幾年。不過陳兆軍的檔案可不能退回來了。第一是他已經進了編制,在編人員就沒有退檔案的說法,要么就是調動,可你總不能把陳兆軍給調到日本去吧?第二是陳兆軍的保密級別也決定了他的檔案不能亂動,這要動起來手續就多了去了。

“所以,我們所只能出一個證明,證明陳兆軍是我們公派出去的,檔案的事是沒辦法了。”梁老爺子抱歉的說。

陳偉雄一聽這話,也沒有辦法了。不過不管什么證明不證明,先拿來再說吧。于是陳兆軍公派出國的證明通過機要郵件的渠道很快到了陳偉雄的手上。

蘇廳長接到證明的時候教育廳的人已經來調最后一批檔案了。這下,兩個方面的人湊到了一切,大家看著這張證明都傻了眼了。

當時可不像后來幾年,為了讓自己的子女能出國,搞一張證明什么的都是小事了,改名換姓的都有。那個時候,你就算給他們一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在這上玩名堂,再說了,就陳偉雄的地位,也用不著這樣玩。于是一來二去,這事就只有到省長那里了。省長一看也沒了辦法,他能怎么辦?也只有給國家輕武器研究所打個電話合適一下。畢竟他的級別不同,梁所長跟他把事情的大概說了一下,最后表示G省應該考慮輕武器研究所的建議,讓陳兆軍出國去學習幾年。

梁所長說得輕松,可G省操作起來就麻煩了。后來還是蘇廳長想了一個辦法。

“省長,您看這樣行不行,我考慮干脆就給陳兆軍另辦一份檔案,這樣一來我們現在的問題就都解決了,二來對方也不會知道他的身份。三就是如果日本人知道了他是陳偉雄的孩子,會不會出問題?”蘇廳長當然要把決斷權放到省長的手里。

省長一聽這也是個辦法,于是一聲令下,國家假證辦事處正式開張了。效率之高,手段之精美,證件可靠程度可就不是現在我們滿大街可以看到的辦假證的人辦得了的了。

兩天以后,日本人看著一個普通工人家的孩子的檔案,根本就沒有性情去家訪了,搞得蘇廳長他們安排的工人家庭也沒派上用場。

對這一切,包括陳偉雄在內的人都還蒙在鼓里。一直到宣布集中的時候,省教育廳的人才把陳兆軍單獨叫到了一個小房間里,將新的檔案材料給他看了一遍。這回,輪到陳兆軍哭笑不得了。和著這幾年他就忙著變身份了,這已經接茬變了兩回了。不過顯然陳兆軍對新的身份還是滿意的,這樣一來,萬一出了什么事,自己和家人可以甩的一干二凈的。當然,這個出事指的是在日本。

接近日本國假期的時候,陳兆軍他們一幫留學日本的孩子登上了飛往日本的飛機。在接下來的一個多月時間里,他們將通過更多的接觸熟悉他們將在日本居住期間負責他們生活的一家人。

按照基本相近的原則,陳兆軍被安排在了一個日本國某公司的高級員工家里。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就是日本國有本事,也不可能那么快的就培養出一個又是工人身份,又懂說一些中文的人。就這么個在大公司工作的高級員工還是很不好找的。

陳兆軍和一幫高中生們下飛機的時候,一個完全陌生的國度映入了他們的眼簾。緊接著,當著無數照相機和攝像機面,一幫手里拿著相片、嘴里正不知所云的日本人開始挨個翻找起也許今后將在他們家生活幾年的中國學生來。看著眼前這陌生而又熟悉的場景,陳兆軍差一點笑出聲來,這難道不是很像后來常出現在電影上的一些鏡頭么?只不過這個鏡頭里的人加上了自己,而自己也在這不知不覺中變成了演員中的一個。

坐在田中家的轎車上踏上了去田中家的路上,陳兆軍一直都微笑著想著心事。田中時不時的從后視鏡里觀察著陳兆軍,一邊用非常蹩腳的普通話和陳兆軍聊著家里的情況。陳兆軍有一句沒一句的應答著,一遍思考,到底該這么才能更快更多的利用在日本的這幾年掙到自己的第一桶金哪?陳兆軍一下還真想不起怎么樣才能更快更多的用手上的2千美金掙到足夠多的錢的。不過想想到也不及,反正還有時間。田中從后視鏡里看著陳兆軍,他知道這次來日本的學生都是經過了選拔的(當地媒體大肆宣傳了這件事),但陳兆軍給田中的感覺還是有些莫測高深的感覺。應該怎么形容呢?田中記得有個什么人形容過這種微笑:天使般的笑容。可不知道怎么的,田中有一種莫名的緊張。不就是個中學生么?自己今天是怎么了?田中自嘲著。

陳兆軍的日本生活很快就開始了,這時候他才明白,為什么田中家的人會說一些中國話。原來田中的太太林翠香是前兩年從臺灣嫁到日本的中國人。于是這一切變得正常起來。不過想想也是,當時大陸到日本來的人還很少,只有臺灣人有不少通過聯姻的方式嫁的日本來的。

林翠香已經習慣了在日本的生活,成了一個很典型的日本女人的模式,每天相夫教子,做好了飯菜等著忙碌了一天的丈夫。過著無欲無求的生活。雖然陳兆軍明白在日本女人的地位不過如此,可是他還是不能理解,一個人怎么會就這樣甘于處在這樣一種環境下生活?難道就沒有更多的要求了么?

不過這些都不是陳兆軍現在該想的,更多的,他現在要考慮的是怎么樣通過語言障礙這一關。日本政法為了陳兆軍他們這些從中國來的中學生特意在學校里設了了一個班,真正使用雙語教學。不過這可不是我們現在理解的雙語教學法。而是一個老師在講臺上用日語講課,旁邊站一個翻譯,隨時將他講的內容翻譯過來。這個辦法果然事半功倍,沒有多長時間,一幫中國孩子已經可以磕磕碰碰的說些日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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