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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章 純粹的誤會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叨狼  分類: 都市生活 | 都市 | 言情 | 叨狼 | 財色 
關于網絡話語權,或者網民輿論權的說法,目前的國內還沒有太明確的認識,而關于第五種權力的說法,其實也就是剛剛從國外興起而已。

就傳統的新聞傳播、輿論監督而言,第五種權力的出現,正在悄然發生著一種權力轉移的變化。簡單來說,就是以往傳統的新聞媒體才具有的輿論監督的權力,正在向網絡輿論或網絡話語權悄然轉移。

如果說第四種權力是新聞自由之子的話,那么第五種權力就是信息自由之子,其自由天是由于其獨特的任何人、任何時間、任何地點的參與、表達與互動這一媒體特征所決定的。

總而言之,就是由特定勢力所把持的報刊雜志和新聞發布機關一統天下的輿論和新聞議論局面,終于由于互聯網的出現而宣告打破了。

范無病對盛微說道,“在我們的生活當中,權力仍是人類最不了解卻最重要的一環,特別是對我們這一代的人而言,因為我們正處于權力移轉期,眼前的世界正進行解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完全不同于以往的新權力結構,在社會各個階層中,舊的權力形式正依照新軌道進行重新分配。”

盛微聽范無病說得很理論.化,不由得順手將筆記本取了過來,然后打開了繼續做記錄。

范無病一時興起說了起來,此時.見盛微比較感興趣,倒是也不好就此打住了,于是接著說道,“新聞傳播界發生的情況,也存在著這種舊的權力形式正依照新軌道進行重新分配的現象。互聯網出現之后,原本是新聞媒體才有的掌控話語的權力也在悄然發生著轉移。它是多數人從少數人那里奪取權力,互相無償地幫助的故事。這不僅改變了世界,而且還改變了世界改變的方式。從這種意義上來講,互聯網就是一個大型的社會實驗,與所有值得嘗試的實驗一樣,它可能會失敗。但這是一個有六十億人參加的沒有路線圖的實驗,也是一個建立新的國際理解的機遇,不是政治家對政治家,偉人對偉人,而是公民對公民,個人對個人。”

信息的社會化傳播以及話語.權,一直是少數人享有的專利。受眾,在過去的傳播學詞典中始終是傳播鏈條中下游角色的一個專屬名詞,其能動至多不過表現為選擇或者不選擇某個傳媒,接受或者不接受某項傳播內容或形式。

但目前傳播領域發生的真正重大事變,是其作為.上游角色成分的深刻改變。對傳媒產業而言,當傳統意義上的受眾參與到新聞產業價值鏈的上游,而不再只是單純的閱聽大眾時,也就意味著媒體生態和游戲規則的深刻改變正在醞釀和發生之中。

而這種媒體生態和游戲規則的深刻改變,最明顯.之處莫過于第五種權力的崛起。

顯然,閱眾參與、去中心化和平等對話是這一輪.次傳媒變革中幾個最為重要的關鍵點,新聞生產不再是少數媒體機構中編輯和記者的專利,它已逐漸演化成多數人向多數人傳播新聞的傳播模式。

“在國內,政治在.社會生活中起主導作用,新聞媒介一直與各種利益集團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在現實背景下,觀點的自由市場一直難以實現。而由于互聯網零壁壘、零把關、自媒體的先天開放、自由的質,使得觀點的自由市場成為可能。在這種情況之下,以前一些難以在主流媒體上提及的,甚至是一些觸及道德底線的觀點,也都可以在互聯網媒體上展示,引發公眾討論,由公眾各抒己見,辨別真偽,然后得出較為一致的結論。”范無病對盛微說道,“可以說,誰掌握了國內的最大的幾個門戶網站,誰就掌握了未來時代的話語權。”

盛微聽得非常認真,盡量將范無病所說的話一字不漏地記錄下來,很多觀點她還要認真地去思考,然后尋找能夠佐證的事例來進行說明,形成一份比較完整的觀點鮮明的又比較有說服力的對話稿及評論,才有可能在雜志上公開發表。

末了的時候,盛微向范無病詢問道,“其中有一些話題似乎是比較的,會不會對您造成一些困擾?”

范無病也知道有些話似乎說得早了一點兒,他撓了撓頭,考慮了一會兒后說道,“嗯,其他的可以照發不誤,關于門戶網站那一塊兒就刪了吧,畢竟我們現在正搞這個,說了出去,倒顯得有些動機不純了,給人看了確實不妥。”

他這個顧慮倒是偏重于考慮范亨的感受了,畢竟老爹現在的官兒越做越大,眼看都有機會進常委了,自己要是公然說什么爭奪話語權之類的,那不是相當于給老爹范亨拆臺嗎?這種事兒是斷然不能去做的,所以也只好悄悄地進村,打槍的不要。

兩個人無意當中扯出來這么多的話題,又在盛微的房間里面呆了有一個多小時,又喝了不少的茶水,頓時就覺得有開閘放水的需求了。

范無病先去解決了自己的內存問題之后,才發現盛微有點兒臉紅地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頓時就會意過來,于是對她說道,“沒啥不好意思的,反正是在你家嘛,我抱你過去好了。”

盛微也實在是行動不便,如果能行的話,怎么也不可能做出這種讓范無病抱著她去衛生間的決定的。不過,當她被范無病抱在懷里的時候,心里面也不由得有所感觸,其實被范無病這么抱著,倒是一種非常幸福的感覺,至少會覺得很幸福。

范無病在外面等了她一陣子,直到聽到了沖水的聲音響過之后,盛微在里面喊他,這才走了進去,將盛微抱著推門而出。

不過一出門就發現情況有點兒不對勁兒,迎面一個喝得半醉的女孩子捂著嘴,有些驚恐地看著他們兩個人,好半天才發出了一聲大喊,“啊——”

“啊——”范無病也被她給嚇了一跳,針鋒相對地大叫起來。

“你叫什么叫?”對面的女孩子等著范無病質問道。

“許你叫,就不許我叫啊?”范無病理直氣壯地回答道。

“盛致,不要鬧了。”盛微見了自己妹妹突然出現,心里面也是有點兒打鼓,“剛才打你的手機,半天都聯系不上。”

盛致看了看自己姐姐,又看了看范無病,嘴里面嘟囔道,“現在流行姐弟戀了嗎?”

盛微和范無病都是一陣無語,不過盛致很快就問道,“你們抱在一起好親密呀?這么久不會覺得有些累嗎?”

范無病咳嗽了一聲,將盛微給放到了沙發上,然后說道,“呃,我覺得還是走開比較好一些,你那個腳踝,最好是休息幾天,否則造成了二次傷害的話,就比較麻煩了。”

盛微此時自然也不好意思讓范無病再留在家里,于是便欠身說道,“今天真是麻煩范總了,改天有機會再請您吃飯。”

“這個看機會了,我最近的行蹤總是飄忽不定。”范無病也沒有應承下來,只是說了幾句模棱兩可的話,然后告辭離去。

等到將范無病送出門兒之后,盛致就走到了姐姐這里,然后看她的腳踝,果然發現淤青了的一塊兒,換好是在家里及時做了冷敷,現在至少已經不是很疼了,但是想要恢復起來的話,確實需要靜養幾天了。

“怎么搞的這么狼狽?”盛致有些心疼地扶著盛微的身子問道。

“別提了,今天的運氣真衰,出去吃飯,結果下樓的時候失足了,幸虧范總身手敏捷,要不然我可能就不是扭到腳踝,而是摔個生活不能自理了。”盛微也是有些抱怨地回答道。

“原來是這樣啊,我看他抱著你從衛生間出來,還以為你們倆趁我不在家的時候快活呢。”盛致吃吃地笑著說道。

“你滿腦子都是什么想法啊?!”盛微敲了盛致的腦袋一下,然后又說道,“就算是我有心人家,人家都未必看得上呢。”

“這人是誰啊,這么拽?”盛致有些不信地反問道,“姐你好歹也是個美女記者,垂涎的人多了,我就不信血氣方剛的小正太能夠抵御了你的。”

盛致確實不相信如果盛微有心去引誘一個小男生,會有人能夠抵擋得了,畢竟二十四歲的盛微算得上是極品了,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那是相當誘人的,比起一般的青澀小丫頭,對男人的殺傷力更大。

“這人叫范無病。”盛微回答道。

“范無病?海燈法師?”盛致感到有些好笑,“老姐,這人起名字也太不講究了,哈哈。”

“孤陋寡聞——”盛微非常不滿地看了妹妹盛致一眼,然后回答道,“人家就是范氏投資集團的老板范無病,你連這個名字都沒有聽說過,還整天想著嫁入豪門呢,可能嗎?”

“范氏投資集團的老板?!”盛致聽了之后立刻就用一只手將嘴巴給捂住了,眼睛更是睜得的。

范氏投資集團是什么概念,普通人大概不是很清楚,但是盛致卻是知道的,她是學習影視表演專業的,整天夢想著就是一夜成名,變成眾人仰慕的明星,然后嫁入豪門,一輩子吃穿不愁,登上枝頭麻雀變鳳凰,所以,對于滬上最出名的新絲路娛樂公司的背景就打聽得非常清楚,知道這家娛樂公司的幕后支持方就是范氏投資集團。

至于說范無病居然是范氏投資集團的老板的消息,如果是從其他人的嘴里說出來的話,或者她還有點兒不信,但是自己姐姐盛微說出來的話,那可就是不容置疑了。

老姐盛微是做什么的,財經記者啊,還有什么人對于豪門的了解比她們更加深入的?

“啊——啊——”盛致不由得抓住了自己的頭發,用力地扯了扯,然后才驚呼道,“天啊!一位億萬富翁就在我的面前出現,我居然把他當成老姐的情夫給放走了?!老天打個雷把我劈吧,我實在是無法原諒我自己呀!”

盛微非常不滿地看了盛致一眼,然后說道,“拜托你發誓也找個切實一點兒的,大冬天的打雷,你以為這是哪里啊?自己沒有識人之明也就算了,怨天尤人的就更加要不得了。你現在,是不是先幫我弄點兒熱水來敷一下?”

“不是要冷敷嗎?怎么又要用熱水了?”雖然盛致還是有點兒自怨自艾的,但是自己老姐的事情更重要,不過她依稀記得,好像扭到了腳踝什么的時候,應該先用冷敷才對的。

盛微回答道,“開始需要冷敷,就是擔心毛細血管破裂,之后沒有什么問題的話,就需要用熱敷來散去淤血了。”

“好的。”盛致聽了點了點頭,忙著跑去給盛微弄熱水。

卻說范無病離開了盛微家,出了單元樓之后,就發現有幾個老太太在下面指指點點的看著自己,不知道在說些什么話。

范無病的心里面倒是有些詫異,不知道這些人怎么就關注起自己來了?

正在懷疑之間,就發現那邊兒沖過來一群人,為首的一個臉紅脖子粗地抄著一塊兒磚頭,沖著自己大聲喊著,“就是那個小子,勾搭我老婆!”

范無病吃了一驚,然后就發現沖過來的那家伙,卻是盛微的準前夫,那個叫作王蒙的小白領,身后跟著的,也是一群喝得二麻二麻的血氣方剛的小伙子們。

“我真冤啊!毛都沒有見到一根,就被人家的準前夫帶著人喊打喊殺——”范無病一看這個情形,倒是沒有必要蹚這一趟兒渾水了,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了。

等到范無病跑出去老大一截子,將這些醉鬼們給甩得不見影子了之后,才想起來,自己好像有點兒慌不擇路,卻是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來了?

更加讓范無病感到郁悶的,是這一塊兒居然五六十棟樓都是一模一樣的,自己站在里面這么一看,好像每一座樓都沒有什么區別。

“我靠,我居然迷路了——”范無病有點兒哭無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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