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財富的盛宴財色
無病還是第一次見到西哈努克國王。他不由認真了打量這位身具傳奇色彩的王。以及這位同樣具有傳奇色彩的王后。
一九七零年。一位在法國殖民時期當過警察總長。在日本占領時期當過省長。在諾羅敦王國時期當過武裝部隊司令的軍機大臣。柬埔寨的朗諾將軍。趁國家元首西哈努克親王法國治病期間。伙同西哈努克的表哥施里瑪達親王發動政變。廢了國王。西哈努克無奈之中。只攜法國和意大利血統的美麗太太莫尼公主流亡北京。成立柬埔寨民族解放陣線。與美國支持三姓家奴朗諾抗衡。
為了給客居異國的王解悶。周恩來安排西哈努克到中國各的風景名勝游覽。那一時期。中國的時髦電影是《新聞簡報。而時髦中的時髦。則是西哈努克親王訪問中國某某的區的紀錄影。
鏡頭中的親王與他形影的美麗太太。頓時成了中國電影的大牌明星。
說起這位國色天香的莫尼克公主。人莫不崇拜有加。她驚人的美麗。風靡了八億神州的女老少。枯燥乏味的《新聞簡報》里只要有她出現。大家都會伸長脖子看。看完便罵攝影師拍她的鏡頭太短。
據說。西哈努克問蘇聯。蘇共書記赫魯曉;違反外交慣例。有意安排這位長有點英女王的親夫人坐在自己對面。洽談蘇聯援肋柬埔寨的水電站項目同那應該親王的位置。連古板而沉默葛羅米柯外長。見了漂亮的莫尼克公主殿下之后。都覺的自己老早患下的憂郁癥。會的到一定程度的緩解。現在想起來時下當紅的女影星如鞏'之流。未必備親王夫人的性感與風采。
在當時。精神活極度貧乏的國民們。經常一邊看電影。一邊拿柬埔寨第一夫人莫尼克與第一夫人江青做比較因為這兩位國家級的夫人常常出現在同一鏡頭里。
比較的結令人沮。親王夫人風姿綽約。端莊大方而我們母儀天下的主席夫人既做作又缺乏女人風韻。她喜歡架一副更適合男人架的黑色寬邊眼鏡。喜歡外披一身永遠不扣扣子的超長大衣。內穿一套永遠緊扣脖子的四口袋中山裝。戴一頂王洪文戴上都顯的帶沿解放帽。喜歡一臉嚴肅作堅毅狀。永遠不會在鏡頭里對著子民們笑一笑甚至不太容易讓人分辨出她是男還是女。
西哈努克在中國的子是輕松愉快的前線有波爾布特喬森潘等干將替他打天下。他在中國后方有美麗太太陪著一家人天天歌舞升平。興頭上來。西哈努克會親自寫幾歌。然后交給子排練。以便他在數不清的歡迎晚宴或觀看文藝演出時客串表演。歌名一般是《啊。中國。我親愛的第二祖國》。《萬歲。人民中國；萬歲。主席毛澤東》等等。
中國人私下送給西努克一個親切的綽號。叫“嘻嘻哈哈”。因為個矮小的他老是在笑。一笑的時候。胖胖的臉上就浮現出一對深深的大酒窩。
在中國的支持下。哈努克的民族解放陣線在柬埔斗爭形勢逐漸好轉。為了打朗諾集團。當年曾被西哈努克宣布非法組織的紅色高棉。現在被這位病急亂投醫的國家元首當做武撿起來。拿去對付美帝走狗。波爾布特的赤柬游擊隊。正是在這種國際背景下到迅速壯大。并推翻了朗諾府。奪取了全國政權。
后來發生的事實證明。西哈努克王這一著臭棋。與三國時代背運的東漢王室急召董卓進京一樣荒唐。原想領養一野貓回家治鼠。不料野貓長大變成只饑餓的老虎。竟將全家四分之一的家庭成員咬死。西哈努克親王被波爾布特軟禁。諾羅敦王室數位親屬。也未能逃脫這場世紀歷史上最賅人聽聞的人間劇。
紅色高棉占據金邊第二天。就開始驅趕兩百萬居民離城下鄉。稱為反對吃閑飯運動。連老弱病殘也不能幸免。數日之內。全國城市都成了死寂的空城。放逐者和原先的鄉下民都被按軍事編制分男女住在各自的房。連夫妻也只能在獲的批準的前提下方的一周相聚一次。這正圓了波爾布特全國軍事化理想。
波爾布特在柬埔領導了一場史無前例的革命。富人消滅了。統變成窮人；城市消滅了。人人拿起鋤頭種田。
有東方巴黎之稱的邊。成了無居民城。家冰箱電視汽車等生活用品。被當作革命的對象。燒掉。砸掉；黃金白銀美金鈔票。成了糞土。失去價值。機器
'品丟掉不用。用汗水洗心革面。
關閉學校廟宇。強制推行農業主義。將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城市人驅趕到鄉下種的；知識越多。頭腦就復雜。壞主意也越多。就需要改造；改造不好的。就消滅。簡單到消滅肉體。
舉凡知識分子中階級僧侶少數民族。統統在殺戮之列。柬埔寨成了戰火屠城。四年時間。全有兩百多萬的被處死。而當時的柬埔寨只有五百萬人。據說。年的行刑者為命節省子彈。干脆用頭鏟斷囚徒的腦袋。
最后家庭也解體了。成立男勞動隊。女勞動隊。一律強制勞動。一起吃鍋飯。一樣穿黑色革命服裝或軍裝。后來他甚至認為。人一天吃三頓飯是多余的。兩就夠；婚姻不必自由戀愛。由組織當月老。指定配就好；如果體偷懶。挨不餓偷捕魚蝦或摘果子吃。就會引來殺身之禍。
這些情節是范無病從來都沒有從書上或者報紙上面看到的。在使館人員的介紹下。范無不禁感到愕然。心道原來除了國內的文化大革命時期之外。柬埔寨也曾經有過這么狂熱的革命者啊。怪不的當初紅色高的到過國內的大力支持。估計波爾布特的這番做法。倒是很合某些人的胃口的。
范無病看了看飽經風霜的國王。忽然之間對他有了很多佩服。經歷了這么多事情還能屹立不倒。終重新奪回了王位。可以想見這需要多大的勇氣和毅力了。
范無病想到里。突然之間就站了起來。重新向國王行了一禮。
在座的人愣了一下。然后就想明白了。大概是范無病對國王表示的敬意。這就是除了在外交禮儀之外的額外奉送了。眾人都很高興。紛紛將雙手合十。嘴里面就不知在吟誦一些什么。大概是佛教的贊頌詞之類的東西。
國王本人也是愣了一下。然后又恢復了慣有的笑容。向范無病點了點頭。回了一禮。然后招呼人上酒菜。
柬埔寨算是佛教國。一般言不怎么吃肉。但是逢年過節或者有重大的活動的時候。也是不避葷腥的。大魚大肉也不少。但是這一次范無病過來。正好趕上王族齋戒。所以上來的多是水果和素食。但是制作精美。有些菜品一看就是從中國學來的。令人有些忍俊不禁。
倒是柬埔寨人喜喝酒。很多果什么的都做的相當不錯。范無病嘗了一些。連聲稱贊。主人聽了之后倍感高興。連連勸范無病等人多飲幾杯。
對于國王邀請自己來的目的。范無還是覺有些不確定。雖然說自己確實是救了諾羅敦哈桑利亞公的性命。但是族人口也不少。不至于因為這件事。就讓國王一家子大動干戈的請自己過來做客吧？
假如自己真有那么面子的話。早一些日子就應該接到邀請了吧？至少在國王登基的時候。總是應該收到一份請柬的。至于自己去不去就是兩說了。
席間。王族很多人都過來跟范無病敬酒。這讓范無的有些飄飄然的。心想哥們兒現在真是發達了。就算人家是小國家。可那也是王族啊。柬埔寨雖然人少。可是歷史卻也不短。差不多兩千年的歷史傳承。這么悠久綿長的王朝統治。貴族中的貴族。居然這么客氣的對待自己。說出來真是有點兒令人詫異。
不過范無病也發現一個情況有點兒意外。就是作為邀請自己前來的主要推動力諾羅敦哈桑利亞公主。居然沒有出現在宴會上。說起來。范無病還是有點兒懷念這個從小生長在國外的公主的。從她的身上。倒是沒有看到一點兒的公主架子。更像是一位鄰家小妹。
大家吃吃喝喝了一陣子之后。國王給范無發了好幾枚金質的或者鑲嵌寶石的勛章和帶。還贈送了一柄寶刀。這才算是結束了宴會。
在眾人離開金殿之后。負責接待的王室官員就有些羨慕的跟范無病說道。“國王陛下請范無病先生在宮留宿。”
到這個消息的眾人都是一副目瞪口樣子。紛紛看向了范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