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臥龍助理第三百八十八章 孤獨的軍隊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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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八章 孤獨的軍隊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謝王堂燕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謝王堂燕 | 三國之臥龍助理 
時隔半個多月,方紹是故地重游。

在姜維的五千騎兵出發后的當天,方紹便率六萬步騎隨后出動,會合了魏延的一萬人馬后,七萬大軍浩浩蕩蕩的又一次殺向鄴城。

當方紹剛剛完成對鄴城的包圍之后,南面姜維便送來了喜報。

正如方紹所料,魏國上下誰都沒有料到,漢軍竟會從魏國腹地直chā過去,逢城讓過,直取黎陽要塞。

因是姜維來勢迅疾,黎陽城僅有的六百守軍還以為是本國的人馬,甚至連城門都不及關閉,就被姜維率領著的五千騎兵沖入城中,一番屠殺之后,順利的占領了這座黃河北岸的重鎮。

原先的計劃只是攻占黎陽,而姜維在得手之后靈感突發,趁著對岸敵人尚未有反應時,派一路人馬迅速渡河,以迅雷之勢燒了南岸白馬津渡口聚集的上百艘渡船。

如此一來,就算曹操率軍折返,想要渡河奪回黎陽,但征集渡船便又要拖延一段時日。

姜維出色的完成了方紹給他的任務,這讓方紹吃了一顆定心丸,現在他可以安心的對付鄴城的夏侯憞了。

于是,在獲悉黎陽攻陷的消息后,方紹就命鄧艾、關興等輩,分兵攻取鄴城東西各戰略要隘,以防曹操攻不下黎陽,改從東面的河內郡,或者是西面的陽平郡繞道救援鄴城。

漢軍雖經前番之敗,士氣有所低落,但鄴城的魏人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如今被漢軍突然殺回,外援無望之下,城中已是人心惶惶。

現下圍城已畢,攻陷只是遲早的事,唯一令方紹擔心的就是糧草的供己問題。

從去歲冬開戰已來,戰爭已持續了將近半年,士兵們的身體狀態尚在其次,關鍵是糧草供給已漸不支。其實本來當初井陘關之戰后,劉備已因糧草不足而有了撤軍的打算,只是因為繳獲了魏軍遺留下的數十萬石糧草方才決定繼續戰爭。

但戰爭又進行了數月后,繳獲的糧草也已耗盡,而如今已入c魂天,關中諸地的精壯勞力俱已上戰場,c魂耕勢必會受到影響,今年的夏糧減產已成定局,再這般拖下去對漢軍自然是十分不利的。

當初準備實施反擊計劃時,方紹就曾顧慮到這一點,不過,劉備蘇醒之后,給他提供了一條解決之策。

中軍帳中,方紹反反復復的翻看著手中的那封密信,眉宇深沉,似在思索著什么。

正沉yin間,馬謖匆匆而入,拱手道:“大司馬,南邊細作剛剛傳來消息,曹操已經率師折返而回,已經進入東郡。”

方紹從神思中回來,點頭道:“看來曹操是打算放棄徐州,死守鄴城了,傳令給姜維,令他謹守黎陽,絕不能讓曹操一兵一卒北渡黃河。”

馬謖應諾,但神色間似乎尚有幾分疑忌,方紹看得清楚,便笑道:“幼常,你若有何見解,但說無妨。”

馬謖沉頓了片刻,遂道:“大司馬,曹操此賊甚為jiān滑,如今他必己知曉我軍的意圖,我是在想,依此賊的智謀,他明知如此,為何還要按著我們的設想前來強攻黎陽呢?”

方紹意識到了些什么:“幼常所言有理,莫非你覺得曹操明攻黎陽是假,暗中卻另有所圖嗎?”

馬謖不再拐彎抹角,直言道:“謖是以為,曹操雖入東郡,但卻未必會攻黎陽,其極有可能經由東郡去往穎川,再由穎川北渡黃河進入河內郡,再西向救援鄴城。”

河內郡是太行山與黃河交界的一塊狹長地形,西越王屋山與河東郡相接,東與魏郡相聯,戰略地位說不上十分突出,但也有其特殊之處。

馬謖的擔憂提醒了方紹,顯然他的顧慮不是多余的。

方紹思索了片刻,遂道:“幼常你擔心的很對,曹操這廝jiān滑的很,那我就再撥五千兵馬給安國,增強魏郡與河內交界處的防御。”

馬謖的建言得到了方紹的重視,臉上暗有喜色,又道:“方才謖進來時,見大司馬似有心事,謖妄加猜測,莫非大司馬是為攻鄴的事憂心。”

馬謖此人,察顏觀色,洞察人心的本事確實不一般。

方紹哈哈一笑,便將手中的那一封信遞給了他,“幼常既深知我心,那我也就不瞞你了,你先看看這封信吧。”

馬謖接過信來細細一看,不禁面露幾分驚色,奇道:“大司馬,這是陳群寫給陛下的信啊。”

方紹點了點頭,笑問道:“那你看看這封信,可有何異常之處嗎?”

馬謖得到方紹的提示,又反反復復的看了幾遍,眉頭漸皺,喃喃道:“這封信通篇全是什么‘念及蒼生’、‘莫傷黎民’的大道理,看起來只是想以此為借口勸陛下退兵,似乎并沒有什么深……”

話音說完,馬謖驀的眼眸一亮,緊皺的眉色立時舒展開來,興奮道:“這信看似平平無奇,其實是一封藏了暗語的密信呀”

方紹微微點頭,目光中有幾分贊許:“那你可解得出這信中所藏的暗語嗎?”

馬謖將信展開,左一折右一折的,一番擺弄之后,又將疊起的信重新展開,原本平展的信上便顯出道道的折痕,略一看后,馬謖的臉上便露出得意的笑。

“大司馬請看。”馬謖將信捧向方紹面前,指著上面的折痕道:“按著這些折痕將這些字重新排列在一起,正好是八個字——‘若念舊誼,定當來歸’。”

“若念舊誼,定當來歸,若念舊誼,定當來歸……”馬謖的表情驟然間大振,欣喜道:“原來這不是一封勸退信,而是一封歸降信啊。”

原來,早在北營之變前,劉備就接到了陳群送來的這封密信,當時因為事關機密,劉備誰都沒有透露,只私下里將這封信藏于身上。

其實劉備并沒有破解信中的暗語,只是他憑著感覺認為,陳群是那種公私分明的人,如今在此危急時刻,竟會想到給自己來信,盡管信中句句都充滿了敵意,句句是為魏國設想,但劉備卻覺得,陳群的這一舉動,本身就在向他釋放著某種積極的信號。

而后來事發突發,此事便只能耽擱了起來,后其蘇醒后,聽聞了方紹的計策后,便想到此信可能有用,遂將之秘密的給了方紹。

起初方紹拿到這封信時,可是花了幾個時辰才解開信中所藏的暗語,卻不想馬謖此時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給破解,這份洞察力著實令方紹暗暗驚嘆。

“不錯,這正是陳群寫給陛下的納降信,幼常你怎么看?”既是mi團解開,方紹便不再隱晦,有心聽他的意見。

馬謖捧著那信又端詳了片刻,方道:“陳群將這歸降之意深藏于信中,顯然是怕被曹操發現引起懷疑,這也正符合陳群謹慎的性格,依謖之見,此信倒確是陳群私下所書,并無什么yin謀詭計。”

方紹點了點頭:“那就是說,陳群見魏國已危,確實是想歸順我大漢朝了嗎?”

“陳群先事陛下,后事呂布,再事曹操,此人顯然與那些士族名士一樣,都是審時度勢之輩。如今魏國勢危,我國一統天下之勢已漸明了,在這種情況下,陳群為了本族的利益,選擇新主也屬明智之舉。更何況,當初陳群出仕時的第一位主公就是陛下,說來他也算陛下的舊部,如今他希望陛下顧念舊時情誼,開懷容納他的來歸,也正是情理之中。”

馬謖洋洋灑灑的分析了一大通,方紹深以為然,笑道:“幼常之詞,深得我心啊。如今鄴城堅固,夏侯憞又頗有幾分能耐,我正愁著如何速破鄴城呢,既是有陳群做內應,鄴城必之易矣。只是現下鄴城被我們圍得水泄不通,七門守御嚴密,除非陳群主動來聯系我們,否則倒不知該怎樣回復于他。”

馬謖淡淡一笑:“此事易也,陳群不是藏暗語于信中嗎,那我們就還用這一招。大司馬可寫一封給鄴城軍民的勸降公告,內中暗藏回復之詞,然后抄寫他千封一齊射入城中,以陳群的智慧,自然能夠破解。”

聽聞馬謖之策,方紹甚為欣喜,不禁贊道:“幼常果然是智謀過人,好,就依你之計。”

徐州,彭城。

巨型斗艦上的呂蒙,正注視著岸上熱火潮天的工地。

鑒于下邳城久攻不下,孫權不得不撥出五萬人馬令呂蒙來指揮,意圖攻破下邳西北的屏障,以阻止魏國援軍的南下。

呂蒙率軍抵達彭城之后,根據自己這幾月以來的思索,決定改變攻城的策略,確切的說,他發明了一套新的攻城戰術。

呂蒙下令征調了彭城附近數萬百姓做丁役,令他們圍著彭城筑建大壩,待大壩筑好之后就掘開泗水河堤,用水灌入圍堤,然后吳軍的巨大戰艦就可以從泗水進入圍堤,直接開到彭城城下,把一場攻城戰變成一場水上的登船作戰。

以水灌城是自古就有的戰術,但以往的水淹戰術,無非是掘開河堤,令大水漫無目的是淹向城池,但因彭城的城池高地,四周又皆是平原開闊地帶,就算掘開河堤,也僅僅是浸泡到城墻根而已。

呂蒙水淹戰術的新穎處就在于圍城筑壩,這樣就可以在城四周聚集起足以令他的戰船開進去的水量,然后再借助戰船的高度,則士卒兵就可以輕易的登城作戰了。

吳軍驅使著那些百姓日夜趕工,每日累死者數以百計,如今圍壩已筑成三分之二。

本來呂蒙還擔心圍壩未成時,曹操所率的援軍就已抵達,但最新的情報顯示,曹操為了應付鄴城之危,半道上不得不率大軍折返向黎陽,所以吳軍就可以繼續安心的筑壩。

“傳令下去,叫他們再加快進度,七天之內必須完工。”呂蒙厲聲下令。

在黃蓋、程普等老資格的將領相繼故去,韓當又垂垂老矣之時,深得孫權賞識的呂蒙便成為吳國東線的統帥。

在船上督促了一陣之后,呂蒙便令斗艦回歸水寨。

吳軍的大營是依泗水而建,旱寨連營十里,南面彭城,水寨與旱寨相接,互為呼應,深得立寨之妙。

船行靠岸,就在呂蒙剛剛下船之時,卻見潘璋正拍馬而來,一臉的凝重之色。

奔行至前,尚未下馬時,便叫道:“呂將軍,大事不好了”

“文珪,何事大驚小怪。”呂蒙面露不悅之色。

潘璋翻身下馬,喘著氣道:“呂將軍,南面最新傳來的急報,魏軍突然出現在泗水東岸,已經攻陷了呂縣。”

“什么”呂蒙吃了一驚,“斥候不是回報,說是曹操已經率師北歸了么?又是從哪里冒出一支的兵馬,在我等毫無察覺之下繞到我軍之后,還這般神速的攻陷了呂縣呢?”

潘璋抹了把臉上的汗,接著道:“據說攻占呂縣的是數千魏國騎兵,他們來勢太快,守軍根本不及關城便被突門而入,此刻魏軍正在用鐵鎖連貫車輪沉入水中,他們是想截斷泗水呀。”

呂蒙的臉色刷的一變,他此時才意識到,自己可能中了曹操的疑兵之計了。

曹操確實率主力大軍北歸不錯,但自己卻忽視了魏軍中尚有騎兵這柄利劍。那幾千騎兵定然是繞過彭城,避開自己的偵察范圍,千里奔襲到自己的后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陷了呂縣,為的就是截斷自己的歸路。

想這泗水不比長江等深寬,魏軍以鐵鎖連輪沉入水中,并不需要徹底將水面封堵,便可令吳軍的大船無法通過。

一旦水上交通線被阻斷,自己手里這五萬兵馬便成了甕中之鱉,即使是幾千魏國騎兵也可以輕易的將自己蹂躪。

“該死的曹賊,竟然使了這么一個毒計,想把我五萬人馬盡數吞掉,哼,你的胃口可真是不小啊。”呂蒙憤憤的罵道。

潘璋憂懼道:“呂將軍,若是泗水水道被斷,我軍就危矣,是不是速速向下邳稟報,請大王速分兵馬北上奪還呂縣。”

呂蒙手一擺,冷笑道:“魏軍此舉,就是想引得我們抽調下邳的軍隊北上,以減輕下邳之敵的壓力,若是聽從你之言,那就正中了敵人下懷了。”

潘璋皺眉道:“即便如此,那我們也不能置之不顧,坐視著魏軍斷了我們的水路吧。”

呂蒙沉yin了片刻,沉聲道:“這樣吧,我率軍兩萬,由水路南下,親自去奪還呂縣,我有水軍之利,魏軍縱使是騎兵也難發揮其優勢。玉珪你率余下三萬兵馬繼續圍城筑壩,切不可拖延了破彭城的日期,只要攻破了彭城,就算曹操再率軍前來也不足為懼了。”

當下二人商議停當,遂分兵而行。

當天晚上,呂蒙率領兩萬吳軍,上百艘巨艦大船,沿著泗水南下,浩浩蕩蕩的殺往呂縣。

由于彭城與呂縣相距不過數百里,吳軍又有順流的優勢,故而次日午時便抵達了呂縣。

不過,令呂蒙感到意外的是,魏軍的騎兵并沒有按照常理那樣出現在泗水沿岸,以阻止吳軍的登陸。

呂蒙的兩萬大軍順利的登岸,步步為營,處處設防的bi近旗幟遍布的呂縣。

為了防止城中的魏騎突然出擊,呂蒙依照兵法,廣設強弓硬弩,分兵謹守側翼與后方,兩萬大軍浩浩蕩蕩的開赴城下。

一聲下令,大軍開始攻城。

依呂蒙的預計,呂縣雖然城矮墻低,但本軍將士不擅攻城,即使攻陷這樣一座城池,至少也得付出三四千的死傷,五六天的時間。

但令呂蒙意外的是,他的健兒在幾乎未遇到任何抵抗的情況下,順利的登上了城頭,然后又花了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就奪取了全城的控制權。

滿腹狐疑的呂蒙將城中百姓抓來盤問,方才得知了令他更加吃驚的消息,原來就在魏軍攻陷呂縣的第二天,三千多的魏軍騎兵便棄城而去,只留下滿城的旗幟,還有幾千心驚膽戰的無辜百姓。

也就是說,呂蒙擺下好大的排場攻下的這座城,只不過是座空城。

“怎么會這樣,魏軍的人影呢?他們長途奔襲,騙過我人的耳目,不就是為了截斷我們的歸路么?如今卻這般棄城而去,豈非所有的yin謀都功虧一簣了嗎?”

呂蒙滿臉的狐疑,琢磨了良久,突然間臉色大變。

“糟了,中計了”

月落西山,東方隱隱發白,星斗的光輝在散去,黎明很快將要到來。

無數黑色電流在昏暗中飛馳,卷起的沙暴之中,交錯著馬嘶鳴和人喘息的聲音,隱隱聽來,就像是無數的孤魂野鬼在低唱。

沖上那一座土包之后,飛馳的電流驟止,露出了它們本來的面目,數千鐵騎橫立于土包的之頂,遠遠望之,死神森然的眼睛將要睜開前的一線。

曹真躍馬于前,昂首遠眺著正前方靜寂的吳營,此時此刻,他的敵人全然沒有防備。

他又想起了當年虎豹騎縱橫天下的威風,時值如今,曾經無敵于天下的那支鐵騎,如今只剩下身后這三千之眾。

這是一支孤獨的,風燭殘年般的軍隊。

“文烈,子和,你們的在天之靈保佑我們吧,大魏國的生死存亡,就在此一戰了”

最后一次回望身后的戰士,然后,曹真撥轉馬頭,義無反顧的向下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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