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臥龍助理
“那么,那依先生之見,蔡瑁之降,到底有幾分是假,幾分是真?”
“那你又是怎么認為的?”諸葛葛反問道。
方紹沉吟了半晌,“于情而言,蔡瑁為保全族而降,于理,蔡瑁為不受曹操重用而降,似乎從這兩方面來看,他的投降都說得通。不過……”
“不過什么?”諸葛亮輕搖羽扇,催問道。
“不過我卻不信他。”方紹很干脆的回答。
諸葛亮笑道:“你既不信他,可有什么理由嗎?”
方紹搖了搖頭,“沒什么理由,純粹就是對這個人不信任,或許,換一個完全與荊州無瓜葛的人來,我倒可以相信,但是偏偏這個蔡瑁,有他投降曹操的前車之鑒,我怎么也不能相信他。”
方紹的回答倒也是實話,其實因他本是穿越人士,很多時候,因為先知的原因,對某些人始終是懷有先入為主的不好印象,便如對于這蔡瑁,就總是懷有一種自己也說不清楚的戒心。
諸葛亮略一思索,“好吧,那我們先不問是真是偽,就先假設蔡瑁是偽降,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一旦有了一個確定的方向,方紹的思路便開闊許多了,當即道:“如果他的確是偽降,那理由就簡單的多了。曹操無非是想借此誘我軍深入南陽平原,借著他的騎兵優勢,將我軍一舉圍殲。到那個時候,大王就算是僥幸身免,則也必是元氣大損。曹操便可一舉扭轉被動的局面了。”
“說得好”諸葛亮大聲贊道,“其實中正你所說,也正是我的擔憂,既然你也贊同,那我們便聯名回復大王,戳穿曹操的這詭計吧。”
方紹本待是答應的,但忽然之間,腦海里浮現出一個大膽的念頭,詭秘一笑,“先生,既然曹操玩詭計,那我們何不就將計就計呢?”
諸葛亮一看到他那狡猾的笑容,便知他又想到什么鬼點子了,不禁也是興致大起,“中正,你又有什么鬼謀了?”
方紹嘿嘿笑道:“其實也算不得什么鬼謀,我是想,反正大王近期也要起兵北伐關隴,既然在這個節骨眼上,曹操送上門來了,那何不就反將他一軍呢。”
諸葛亮見他表情胸有成竹,跟著就興奮起來,“你究竟有何良策,不妨明言。”
“我的計策是這樣的,咱們不妨就請大王假意答應了蔡瑁的投降,如果蔡瑁是偽降,那曹操欲要圍殲我軍,必在南陽周圍部署重兵,如此,則關隴必然空虛。介時,便可令東三郡、襄樊兩地做出佯攻南陽的假象,而大王亦當調部分漢中兵馬東進東三郡,如此,則必令曹操深信我方中計。而此刻,我軍便可出其不意,迅兵出隴右,一舉攻山隴山以西之地。”
方紹的計策,令諸葛亮大為驚奇,他不禁站起來身來,興奮得來回踱步,思索良久之后,卻又道:“如果想令曹操深信我方中計,那大王就必須親率一支規模可觀的軍隊入東三郡。但如此一來,可用于攻取隴右的漢中之兵就削弱了不少,而駐守關隴的夏侯淵兵馬至少有五萬,且有將近兩萬是騎兵,若沒有絕對優勢的兵力,如何能擊潰夏侯淵,如此,則又何以迅平定隴右。”
諸葛亮的擔憂也符合他謹慎的特點,不過他的謹慎也是有道理的,夏侯淵乃曹操麾下名將,當初其平定隴右之戰,屢屢以少勝多,先后擊敗了韓遂、馬以及羌王宋建,可謂威鎮關西。
歷史上劉備定軍山斬殺夏侯淵,那也多虧借助于蜀地之險,出奇制勝。而若出兵隴右,在平原地帶與擁有著騎兵優勢的夏侯淵精銳步騎對戰,沒有數倍于敵的兵力,勝負實在還是個未知數。
不過,方紹既然提出了此計,自然是胸有成竹,遂是笑道:“先生你忘了么,漢水可是縱貫了漢中與東三郡的,到時只要確認曹操中計,主力盡伏于南陽,那大王的兵馬只需溯江而上,不出數日便可回往漢中,等到曹操探明虛實,翻然醒悟之時,隴右大局已定矣。”
方紹的計策令諸葛亮陷入了沉思,許久之后,方道:“你說得不錯,按照我們當年的‘隆中策’,北伐關隴本來就應該是主攻方向,進兵南陽只是牽制之路而已,如今正有此天賜良機,不可不利用也。中正,你就盡快去漢中一趟,向大王陳明我們的主張吧。”
方紹與孔明商議已定,便離了諸葛府,回往自己府第,準備稍稍收拾一下,盡早起程再去往漢中。
當方紹還在路上之時,家里卻已經不安靜了。
大清早的,當方紹剛剛出門時,家里便來了客人,男主人不在,諸葛蓉作為正妻便出來待客,而孫尚香聽到有客人來,為了顯示自己的存在,忙也跟了出來。
兩人在大堂門外碰上,孫尚香記著喬的叮囑,很自然的向諸葛蓉微微一躬身,笑著道了一聲:“姐姐早。”
諸葛蓉也還了一禮,問道:“妹妹,你怎么也出來了。”
孫尚香坦然道:“我聽說家里有客登門拜訪,便想出來幫著姐姐一同召呼一下。”
代夫君待客,本來正是顯示女主人身份之事,諸葛蓉是忙并快樂著呢,如今多出個女人來與自己搶“飯碗”,諸葛蓉當然會有不悅了,只是也不好說什么,還得假意感動的謝道:“有妹妹幫忙,姐姐也省了不少事了。”
于是,二人相攜著,一同走入了前堂,而當她們看到堂中來回晃悠的那位客人時,臉色均是不禁一變。
諸葛蓉的眉頭立時微微皺起,對于那來客顯然是不太歡迎。而孫尚香則是有些莫名其妙,不理解怎么會有這樣的客人上門。
在客堂里東晃晃,西晃晃的正是馬云祿,一點拘束的樣子都沒有,儼然這里是自己的地盤,自己做主一般。
馬云祿聽到腳步聲響起,便知有人來了,回頭之時,卻見諸葛蓉和另一素未謀面的美艷一同而入,她便笑瞇瞇的走上前去,如見故舊一般大大方方道:“諸葛夫人,好久不見,你還是那么漂亮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位更漂亮的夫人,應該就是方將軍新納的那位東吳孫大姐吧。”
諸葛蓉本來就不待見這馬云祿,一聽這話就更不待見了,心想你說我漂亮就行了,偏偏跟著又說孫尚香“更漂亮”,怎么就這么不愛聽呢。
孫尚香也不爽了,因是馬云祿提到她時,雖然夸了自己更漂亮,但卻用了“納”這個字,而沒用“娶”,這無疑是貶低了自己的身份,孫尚香當然就聽著不爽了。
如果換作是從前的孫尚香,可能早就給她臉色看了,不過如今身為,又經過喬的善加培養,孫尚香的暴脾氣已是改了不少。
當下孫尚香也不作,向諸葛蓉問道:“姐姐,這位是……”
“妹妹有所不知,這位是咱家夫君紅顏故友,西涼馬孟起將軍的妹子,云祿姐呢。”
“紅顏故友?莫非這女人與夫君有糾纏不清不成?”孫尚香些許領會了諸葛蓉的暗示,對這馬云祿便愈加的忌憚。
提到‘紅顏故友’之時,諸葛蓉特意的加重了口氣,然后才道:“馬姐真是稀客呀,不知今日大駕光臨,又有何事?”
馬云祿笑盈盈道:“諸葛夫人莫非忘了么,我前幾月曾與方將軍約好切磋劍術,方將軍回來幾個月都沒見蹤影,我想他定然是給忘了,所以只好請自上門討教了。”
諸葛蓉冷笑了一聲,“真是不巧啊,夫君他今日一早便出去辦差,也不知何時能歸來,只怕馬姐又來得不是時候啊。”
“夫君他事務繁忙,就算是在家,只怕也沒時間與馬姐切磋,我看馬姐還是別找他人吧。”
孫尚香也跟著插了一句,如今這個時候,當面對另一個女人時,難得她與諸葛蓉站在了同一立場。
馬云祿也不是白癡,眼瞧著這倆女人對自己態度頗為不友好,她心下也不爽了,便是哈哈一笑,嘲諷似的說道:“兩位也不必替方將軍找借口了,我估計他也是自知技不如人,又不愿當著我的面服輸,所以才總是躲著我吧。”
馬云祿的這口氣頗為狂妄,竟有些自恃武藝高強的意思,這一下就惹火了孫尚香了,她遂是冷冷道:“馬姐何出此言啊。我家夫君他只是不屑與女人動手罷了,不過夫君他平素也教過我幾招,如果馬姐不嫌棄的話,我倒不妨陪馬姐切磋幾招。”
孫尚香這是公然挑釁啊,馬云祿遠在西涼,不知孫尚香的名號,自然是有所不屑,眼瞧著這女人細皮嫩肉的,竟然還有如此膽量敢挑戰自己,馬云祿便有心想教訓她一下,遂道:“既是如此,那我就與孫夫人過幾招了。”
于是,孫尚香便叫取了兩柄劍來,二人便在后院之中擺開了架式。
諸葛蓉覺得這事有些荒唐,便湊到孫尚香身邊低聲勸道:“妹妹,你這又是何必呢,刀劍無眼,若然稍有意外,可該如何是好。”
孫尚香自信滿滿道:“姐姐放心,我不會要她的命的,只是給她點顏色瞧瞧,叫她以后不敢再來糾纏夫君。”
話音未落,孫尚香便是仗劍而出,一出招便不似切磋之勢,劍鋒竟是直取馬云祿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