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醫
此時此刻東星門外眾修也從云幕中看到嗜酒大尊分身手中出現的古怪法寶,大多數修圣者似乎并不知道是何物,但如此多的修圣者中總有知道之人。
“真龍角”果然有人大喊出聲,那聲音已經完全變調,可見失聲之人何其驚駭。
“天要亡我天星島啊”緊接著有人出一聲悲鳴。
不少修圣者依然蒙在鼓里,不明白為何一件看起來并不怎么厲害的法寶會引起個別修圣者如此巨大的反應。
婉兒幾人此刻也是面露古怪之色,不知那幾位惶恐的修圣者到底著了什么魔,會如此絕望。
從戰事開始時,婉兒、沙羅一、達姬和黑風老祖便在奇奧的驅使之下一直站在東星門上一處不太起眼的地方上觀望的整個戰局。
奇奧的意思很簡單,最大程度的保存實力,盡量不去參與天星島保衛戰,他的任務只有一個,就是保全婉兒幾人,直到某一日姓林的子出現,這是當年姓林的離開時對奇奧的囑托。
打從一開始奇奧就沒有打算參戰的意思,雖說這兩百多年來,天星島給了他重生的機會,找到了些許當年的感覺,更是賺取不少酬勞,對于天星島多少也是有些感情的,但是奇奧明白如此規模的戰事不是他們幾個人能夠扭轉的,按照林嘯堂一慣準則,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能躲則躲,能避則避,能屈能伸放為大丈夫也,也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的笑到最后,逞匹夫之勇,就算流芳百世受人感激又有何用,通常那都是死人的專利。
林嘯堂從奇奧身上學到很多,而奇奧亦從林嘯堂身上也學到很多,這一老一少這些年來一直都是相輔相成,在人世間也算是絕配了。
事實上,此時位于東星門四周的數千名修圣者中,實力最強的就是奇奧幾人。
奇奧與沙羅一(也就是金翼羅剎)都有皇階修為,前者皇階初期,后者更是修為達到皇階中期的恐怖陰鬼之物,只是這些年來體內陰源一直都被林嘯堂留下以及奇奧煉制出的特殊法寶壓制在體內,散出體外的只是一些虛假到可以亂真的圣源之力,婉兒、達姬和黑風老祖則都達到帝階后期或者顛峰修為。
五人更有當年一起作戰的經驗,配合上也遠比其他修圣者之間要默契許多,真要動起手來,絕對強悍,甚至可以一定程度上的影響戰局。
但真要出手,五人中必定有人要受傷,甚至是戰死,這是奇奧絕不允許生的事情。
“真龍角是何物?”達姬無意間看到奇奧臉色極為難看不禁問道。
奇奧猶豫之下,不知該不該道出此寶來歷,過了一會才回道,“真龍角,顧名思義,真龍之角,乃是九天之上真龍的龍角,無論是真龍還是真鳳,其身之上都是寶,得之任意一件都可煉化為至尊級圣寶,威力無窮足以威脅到至尊階修圣者”
達姬頓時倒吸一口涼起,單是聽到九天真龍之名便足以嚇得渾身抖,那可是接近圣仙的存在。
婉兒與黑風老祖同樣露出驚詫神情,唯有沙羅一滿不在乎,在他心中最厲害的乃是陰鬼界的陰佛鬼尊而非什么真龍,沙羅一甚至不知道真龍為何物。
奇奧聲音微,更是有意支起一道屏障,因此只有婉兒四人聽在耳中,周圍其他修圣者并沒有聽到。
不過由于之前幾位修圣者的驚叫,讓得四周眾修心中震動不,一個個目不轉睛的望著云幕,只想知道接下來到底會生什么。
此刻天星仙子驚駭于心,卻是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驅動更多的圣源之力來吹笛,希望能夠將圣魔音絲的威力揮到最大,以此來對抗即將到來的沉重一擊。
嗜酒大尊分身散出的圣源氣息絲毫不弱于本體,驅動手中真龍角極耗真源,耗費半盞茶功夫才準備就緒。
“真龍一擊”嗜酒大尊分身大喝一聲,真龍角呼嘯而出,形成一條幻化真龍虛影,唯有龍角部分是實物。
真龍角鑲嵌在幻化的巨大真龍影象之上沖了出去,氣勢迅猛無比,如同一條真龍撞了出去。
與此同時嗜酒大尊分身也消耗掉大部分圣源無法在獨立支撐,進入到本體之內,而嗜酒大尊此刻如同經歷了一場十天十夜的大戰一般疲憊不堪,看似簡單的一招卻是消耗巨大。
望著沖來的真龍影象,天星仙子使上全部真元,想要避過正面攻擊,卻還是晚了一步。
真龍角正面撞在天星仙子的護體真氣之上,轟的一聲,天星仙子如離弦箭一般斜著倒飛出去,如一顆流星一般撞擊在海面之上,掀起高達百丈的浪花,讓得數百里的海面都為之翻滾。
海面翻滾之下良久才恢復平靜,此刻無論是四周混戰的修圣者還是觀望著云幕的修圣者,在那一瞬間都停止下來屏住呼吸,觀望著驅于平靜的海面。
在如此驚天動地的一擊之下,天星仙子還能支撐得住嗎?又或者已經隕落?
就連嗜酒大尊和無塵星尊兩位老怪也都在一瞬間忘記了進攻,只是靜靜的看著那已經完全平靜下來的海面。
“哈哈哈,天星宗宗主不過如此,還不是被老子滅殺了”嗜酒大尊突然爆出一陣大笑道。
而天星島在這一刻完全沉靜下來。
不過沉靜只持續了極短時間,云幕前突然有修圣者叫道,“快看,那是什么?”
只見平靜海面之下一道影子從一個點逐漸變大,接著嘩的一聲,平靜海面再次被驚擾,一道白影破海而出,正是天星仙子。
嗜酒大尊狂笑之聲戛然而止,無塵星尊一雙老眼則圓圓瞪起無法相信的看著升上虛空的白影。
轉瞬間天星仙子已經回到剛剛所在位置,不過那張絕色容顏此刻看來卻是蒼白無色,嘴角更是掛著被海水稀釋的血跡,顯然已經受了內傷。
“這都不死?”嗜酒大尊驚道。
“這就是你的全部技藝嗎?”天星仙子眼中露出倔強之色淡然道。
嗜酒大尊面色一沉道,“臭娘們,你就不要硬撐了,就算沒將你斬落,此擊也定是重傷于你,看你還拿什么跟老子斗”
話落,嗜酒大尊當即起攻擊,千葫百殺陣和蘆火邪云再次升起撲向目標。
天星仙子體內氣血翻騰怎么也無法控制下來,剛剛一擊直接傷害到真元,若不是身上穿著一件真鳳羽衣護體,怕是真要肉身被滅了。
然而此刻不是調整氣息的時候,望著迅猛而來的葫蘆與烈火,天星仙子顧不得傷勢,立刻再次吹起九霄云笛,而其他法寶則被收了回來。
單靠圣魔音絲足可抵擋嗜酒大尊的兩寶陣,不過此時的天星仙子也只能專著于嗜酒大尊,再也無法分心去管其他。
但畢竟重傷在身,天星仙子的攻勢明顯弱了許多,嗜酒大尊完全處于上風,前者只是在苦苦支撐。
不過天星仙子熱血奮戰的行為卻是激起天星島修圣者的斗志,之前近乎絕望極度消沉的意志,此刻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誓死保衛家園的決心。
沒有了天星仙子的干擾,風雷真人再次大殺四方無人可擋,天星島修圣者雖然決心被喚起,但硬實力上的差距是無法用決心來彌補的,逐漸倒向兩界聯軍的天平已經基本成形,兩界聯軍距離天星島越來越近。
東星門外的修圣者們終于也開始站不住了,最后一道天星島的防線將由他們支撐起來,只是這最后一道防線似乎看來太過脆弱了一些。
望著掃蕩過來的兩界聯軍,所有正在奮戰又或者等待的天星島修圣者開始陷入一種帶著決心奮戰的絕望之中,如同離開水源的魚兒一般,雖然還是活蹦亂跳,但實際卻離死期不遠了。
東星門四周聚守的不少女修,竟是不由自主的開始哭泣起來,很顯然天星島已經離死期不遠了。
可是就在東星門眾修神情凝重的等待著兩界聯軍沖擊而來時,對方卻是在距離天星島兩里多的海域出現了混亂。
“那是什么?”一名靠近云幕的修圣者忽然奇怪道。
其他修圣者細致觀察之下才現混亂的兩界聯軍之內似乎有一個紫色光點在閃爍。
“主人”一直雙手抱胸站在婉兒幾人身后斜靠在門樓頂端墻壁之上的沙羅一悄然呢喃一聲。
聲音不大,但足以讓婉兒幾人聽到,婉兒頓時瞪大眼睛在云幕之上尋找,雖然云幕巨大,但映射出的場景同樣巨大,因此想要找到具體的某一個點并不容易。
不過婉兒還是很快找到了那個紫色光點,頓時雙眼被淚水添滿。
奇奧一看之下,更是探出源識,確認之下罵咧道,“臭子,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趕在這個時候回來,他還真是會挑時間,咦……”
奇奧說到一半突然停止,更是出一聲奇怪的驚疑聲。
“主人,不一樣了”沙羅一那張英俊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輕笑,通常這種表情在他這個陰鬼之物的身上是絕種的。
事實上,此刻就算不通過云幕也可看到近在眼前的兩界聯軍,另外還有不少依然在奮勇抵抗的天星島修圣者,其實就在前方不到三里的海域之上,不過平視之下很難看得深遠,不如從云幕上看的范圍更廣更為直觀。
“皇階中期嗎?臭子總是那么的不可思議”奇奧帶著滿腔嫉妒的說道。
之前這一片空曠區域之上,雙方各有四名皇階修圣者,與風雷真人對決的皇階修圣者被斬殺,因此天星島只剩下三名皇修圣者在這一片區域奮戰。
兩界聯軍之所以一直沒能一舉沖破天星島修圣者們支撐起的防線,這三位皇階修圣者起到了非常巨大的作用。
三人分別是司徒謙、申宏圖和另外一名天星宗大元老孫義之,三人均是皇階中期修為,神通更是了得。
三人在風雷真人滅殺另一位大元老之后便停止了與其他皇階修圣者的單挑,三人集合到一起,率領剩余的天星島修圣者組成有效戰陣進行抵抗。
不過奈何對方畢竟有四名皇階修圣者,又有風雷真人這樣的皇階后期存在,因此還是被打得節節敗退。
但總算是聚集了有效戰力,還是給兩界聯軍帶來不的傷害。
此刻司徒謙、申宏圖和孫義之三人身后分別只有一千多名修圣者,一共加起來不足五千,其中大部分還是他們原本所帶的天星宗修圣者。
而兩界聯軍在四名皇階修圣者的帶領下一路狂殺,傷亡數量遠比天星島方面要輕得多,此時一萬多名修圣者對著天星島虎視眈眈。
“呼哧,呼哧”司徒謙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源力消耗實在太過巨大,事實上的大部分攻勢都是由三位皇階修圣者承擔下來,因此壓力極為巨大。
“司徒元老,你的星元丹都已經用完了嗎?”申宏圖的狀況比司徒謙好不到哪去,此刻問話也是氣息不穩。
“早用完了,老夫可是靠著一副硬骨頭撐到現在”司徒謙沒好氣的回道。
此刻這二人已經被逼入絕境,不過神情之上毫無畏懼之色,言談之間更是如同往常一般。
就在二人交談之際只覺眼前一閃,下意識的用手一接,二人手上同時多了兩粒藍光閃閃的星元丹,隨即二人目光同時轉向另一名大元老。
距離稍遠一些的孫義之,感覺到二人投來目光,隨即回望過去淡然一笑道,“二位悠著點用,孫某也就這么多了”
“哈哈,孫元老,沒想到你的藏貨還真不少啊,老夫與申元老都已經用完,你卻還有,是不是平時接私活了啊,若不從實招來心宗規處治”司徒謙大笑之下道。
“孫某倒是愿意接受宗規處治”孫義之雖知司徒謙是在開玩笑,但卻還是認真的回了一句。
此話聽在司徒謙和申宏圖耳中卻是感到一陣辛酸,孫義之的言外之意自然是指今日之后天星宗或許將不復存在,若是宗能度過此劫,他就算是受下沒有任何理由的宗派處罰也是心甘情愿的。
申宏圖沉默之下突然仰面大笑起來,“哈哈哈,我等三人便在今日之后一起接受宗處治吧”
司徒謙與孫義之隨即也爆出心心相惜的大笑聲,此刻幾乎已經是潰敗之軍的天星島眾修,在三位大元老豪邁的笑聲之下顯現出一種悲壯。
此刻就在不遠處的奎向與姜力復二人見得對方三位大元老這種情形之下還能笑出聲來,不由得露出同情之色。
“這三人怕是被嚇傻了吧”奎向搖頭道。
“絕命之時,奎道友難道還不準他們笑嗎?”姜力復用一種嘲諷的眼神望著天星宗三位大元老反問道。
“滅殺這三人,從他們的尸身之上碾過,天星島便是我們的了,殺”風雷真人卻是無心去說風涼話,眼中寒光一閃即下達最后的攻擊命令。
一聲令下,兩界聯軍萬余命修圣者同時吼出震天之聲,“殺……”
頓時片刻平靜的虛空再次華光四起,霞光,法寶漫天飛舞。
天星島修圣者無論是數量還是氣勢此刻都遠不如對方,但有三位大元老在,就不算敗,就算人數相差懸殊也無妨,只要還有一口氣在便要奮戰到底。
可惜就算是拼命也是抵擋不住對方強大攻勢,三位大元老也已經精疲力竭。
轟的一聲響,司徒謙被風雷真人的風雷破擊中倒飛出去,同時大吐一口血水,已是受了內傷。
砰,申宏圖被一塊黑色碑石擊中,身上骨頭立刻斷了幾根。
滋,孫義之一不留神被一團藍火燒著,頓時身上被燒焦一大片,一時間披頭散顯得極為狼狽,也是受傷不輕。
三位大元老雖是受傷,但卻全然不顧,依然忘我的征戰著,彼此之間更是相互扶持,希望可以增加一些戰斗力,更希望能夠拖延更長時間,只求宗主能夠戰勝嗜酒大尊從而力挽狂瀾,可惜此刻的天星仙子已經是自身難保,身上的傷勢正在不斷的戰斗消耗中變得越嚴重起來。
“司徒兄,心”申宏圖驚喝一聲。
只見一把黑色飛劍從后方刺向司徒謙,躲避已是不及,司徒謙幾乎拼上老命才躲開一些,噌,但還是被黑色飛劍刮到臂膀,黑氣頓時侵入臂膀之內。
司徒謙一張老臉痛得變了形,而更多的黑色飛劍正如惡狼一般飛撲過來,背后腿上接連受創。
申宏圖想幫忙卻是被風雷真人壓制住抽不了身,眼睜睜的看著司徒謙被一劍一劍的割中,已經危在旦夕。
十把黑色飛劍忽然同時刺向司徒謙,氣息漸弱的司徒謙再也物力抵擋,連躲避的力氣都沒有。
“不”申宏圖和孫義之同時大叫出聲,但除此之外二人卻是什么也做不了。
司徒謙此刻一張老臉上卻是閃過一抹欣慰笑意,帶起誓死如歸的目光,迎向使把黑色飛劍,準備利用最后的力量將體內靈源引爆。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紫芒忽然掠空而過,以驚人的度從兩界聯軍后方穿刺而過,無人可擋,但凡擋道者瞬間被秒殺,連靈源也一并收了去,一切都只在喘息之間生。
兩界聯軍的修圣者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紫芒已經穿過萬人叢中,更是奪取數十名修圣者性命,如瞬移一般出現在司徒謙身前丈許位置。
十把黑色飛劍正中紫芒,砰砰砰……,十聲炸響,十把黑色飛劍瞬間被一團團紫火吞沒,焚燒殫盡。
司徒謙仿佛做夢一般望著如天仙下凡一般出現在自己身前的紫色背影,老臉上閃過一絲疑惑。
申宏圖與孫義之更是驚疑不定,不知來者何人。
兩界聯軍這時才剛剛反應過了,那道紫芒也在焚毀十把黑色飛劍之后現出真身。
只見一名身穿紫金色長袍看上去不過二十五六面色俊朗的青年出現在司徒謙身前。
紫袍人的突然出現,讓得戰局再一次短暫的停頓下來。
而這種片刻的寧靜,使得整個場中的氣氛變得極為詭異。
紫袍人皇階中期修為更是讓兩界聯軍修圣者心生顧忌,對方剛剛舉動分明表示出他是站在天星島一邊的。
“是你”
三個不同的聲音從不同的方向同時響起,而這三個聲音中的口氣與驚訝卻是完全相同的。
出這同一聲驚疑的三人竟是兩大陣營者均有,一個是申宏圖,另外兩個則是奎向和姜力復。
這三人的驚訝程度遠其他人,因為當年他們與紫袍人都有過幾次交際,甚至交過手。
只不過當年這位紫袍人只是帝階顛峰修為,不過兩三百年時間卻已經達到皇階中期,這是何等恐怖的修煉度。
紫袍人不是別人,正是一路狂遁而來的林嘯堂,在途中感覺天星島局勢不妙,便施展化電術先三女一步到達。
當年申宏圖是看著這位紫袍青年帶著五人入住天星島,又看著這位紫袍青年在安頓好同伴之后匆匆離去,原本他以為紫袍青年有急事外出,很快就會回到天星島與同伴相聚,只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紫袍青年一去不復返音訊全無,兩三百年過去依然沒有回歸跡象。
更讓申宏圖做夢也沒有想到的是紫袍青年會以這樣的狀態在天星島最危機的時候強勢回歸。
奎向與姜力復二人的震驚度要遠遠過申宏圖,因為當年二人親眼看著這位只是帝階顛峰修為的紫袍青年進入惡魔界島之內,那一刻二人仿佛已經看到了紫袍青年的尸體,要知道進入惡魔界島的正統人修就沒有人活著回來。
“多謝道友相救”司徒謙愣神之下忽然道。
“道友不必客氣”林嘯堂并未轉身只是淡然望著兩界聯軍中為的四名皇階修圣者淡然回道。
風雷真人雙眼微微瞇起望著紫袍青年,心中產生一絲興奮之意,無形中感覺到對方是勁敵。
林嘯堂目光最終停留在奎向與姜力復身上,從風林界島出來之后,一路上林嘯堂也打探到不少消息,對于當年七名苦苦追擊自己,將自己逼入絕地的七人,林嘯堂自然不會忘記,在做買賣的過程中順便將七人資料收集了一遍。
若僅僅只是針對林嘯堂一人,他倒也不會如此記仇,況且七人畢竟是皇階修圣者,按照林嘯堂的一慣作風,自不會主動去尋仇,畢竟那樣做還是有風險的。
不過當年這七人先是要殺辛西亞,后才是對自己窮追不舍,后一條林嘯堂可以不去計較,但是前一條的帳是必須要算的。
“奎道友、姜道友,好久不見,當年二位追的在下好苦啊”林嘯堂忽然揚了揚嘴角道。
“你竟然從惡魔界島上活著回來了?”奎向驚疑中帶著濃濃恨意問道,當年追擊林嘯堂的七人之中,只有奎向帶著通緝懸賞以外的目的,奎向之孫奎目便是在太虛殘境之中被林嘯堂偷襲斬殺,為孫報仇才是奎向真正目的。
“奎道友似乎很失望啊,確實很遺憾,在下僥幸出來了”林嘯堂輕笑道。
奎向老眼一橫,面部微微抽搐,厲聲道,“出來的正好,老夫可親自為孫兒報仇血恨,用你的人頭祭奠我孫兒的冤屈亡魂。”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林嘯堂口吻也是一變。
奎向一想起當年孫兒慘死之相頓時悲怒從心起,身上圣源之力也在情緒劇烈的波動之下升至頂峰,即而大喝一聲,“只會偷襲的鼠輩兒,受死吧”
話落之下奎向身側出現兩百多把黑色飛劍,揮手之下,群起而攻,迅猛劍雨直撲向林嘯堂,后者卻是不慌不忙,手掌一托,一輪巨大紫火團升空而起,夾雜著紫金之電迎擊向黑色劍雨。
蓬,一聲爆燃之聲。
兩百多把黑色飛劍竟然在一瞬間被紫金火焰全部吞沒,瞬間焚燒成虛無,連氣煙都沒有留下。
“什么”奎向不可置信的失聲道,他的黑靈飛劍陣竟然如此輕易就被對方破除,而且所有飛劍全部被毀滅。
不僅是奎向,整個場中的眾修都在這一刻被震住。
在那一瞬間,全場寂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