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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羽,你快告訴我你現在在哪里呢,我馬上就去上界找你。“蕾蕾安接過了白銀盒子,打開后,就見里面放著一張白銀卡片,這卡片之上,還刻著數字標識,和當日試煉時袁倪萍得到的白銀卡片很相似,但又不完全相同。
此刻的蘇羽正盤膝坐于阿噸背上,腦海中看著蕾蕾安手中的白銀卡片,一時有些無語的感覺,原來不光是在自己以前的世界,就算是這個世界,有靠山果然就是好啊,直接就可以拿到白銀車票,像亞諾他們,拼命的想要得到車票,甚至被困數十年都不可得,人和人,真的是從一出生,就已經不會平等,就已經分出了高低貴賤。
蘇羽心中感嘆著,但想到了自己現在的處境,他不想連累蕾蕾安,以蕾蕾安的性格,如果知道了自己現在的處境,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可是蘇羽自我感覺已經虧欠蕾蕾安很多,他想不什么都依靠蕾蕾安。
想到了當日骷髏冰城時,自己被瑪雅十柱神逼迫時,蕾蕾安的父親奧雷也只是拍拍**就離開了,并沒有幫自己說一句話,連黃金鷹頭人都不如,至少黃金鷹頭人還替自己說了幾句話。
而現在自己惹的麻煩,憑蕾蕾安的肯定不可能擺得平,最后一定又要麻煩到她的父母,想到了她父母的態度,自己又何苦為難他們,最重要的是蘇羽不想讓蕾蕾安為自己而擔心。
想清楚這些后,蘇羽微笑道:“蕾蕾安,我才來上界呢,現在對這個世界一點概念都沒有,也不知道我現在處在什么地方,蕾蕾安,這樣吧,等我弄清楚了這是什么地方后,我會去找你的,你相信阿噸的能力吧,她一定可以找得到你的,蕾蕾安,說好了,我會去找你的。”
蕾蕾安哦了一聲,倒也沒有懷疑,心想蘇羽可能真的是才來到上界,突然來到一個陌生的世界,當然會迷糊不知道身處哪里,不過蕾蕾安也不急,因為以自己父母的能力,找到蘇羽,應該不是什么難事,特殊是她的母親,還有一種很神奇的特殊推演能力,真想找到蘇羽,并不困難。
“好,蘇羽,那咱們在上界再見了呢。”蕾蕾安笑靨如花,蘇羽也應了一聲,他知道既然有她母親來接她,自然不用擔心她的安危,蘇羽便收回了自己的意識,中斷了通訊。
“走吧,丫頭。”絕美女子有些愛憐的摸了摸蕾蕾安,然后輕輕指袖,一道能量打在蕾蕾安所持著的卡片之上,一道白銀色的光柱沖霄而起。
絕美女子帶著蕾蕾安,離開了大殿,很快,光虹鐵軌從天而降,白銀列車再一次的帶著“轟隆隆”的聲響降臨了。
黑鐵城中,無數的人頭涌動,紛紛擠了出來觀看這神奇的一幕,對于他們而言,這一幕,就是神跡。
當蕾蕾安登上了白銀列車,開始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整個黑鐵城中,上萬人涌了出來,這一幕場景,十分宏大,絕美女子輕笑,輕曼踏步,瞬間化為了一條長虹,追著白銀列車,消失在了遠方的天際底下的上萬人看著這母女兩人相繼消失,心中竟然涌出莫名的失落感,有一種空蕩蕩的感覺。
“蘇羽,剛剛怎么了?”阿喃背上,馬案葉見蘇羽閉著眼睛好一會兒才睜開來,便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
蘇羽淡淡一笑,道:“蕾蕾安也來到上界了。”
馬紫葉一怔,阿蜒接口笑道:“這么快?那一定是拿到了白銀車票,否則都不可能有的。”
蘇羽嗯了一聲,道:“應該是她父母想辦法弄到的,原來,這白銀車票還可以人為的得到?那么……如果我拿到很多張豐票,其不可以讓老謀子和蘇玉他們全來上界?”
阿嚙哈哈一笑道:“理論上是這樣的,不過想要拿到車票應該是十分困難的,我想蕾蕾安的父母也是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才換來的,她父母還是很寶貝這個女兒的呢。如果白銀車票這么容易得到,各大種族的那些前輩們早就弄來了大量的車票令自己的子孫后輩們一起進入了上界,而不會留在黑鐵世界了。”
此刻,鳳龍獸在前面飛翔,阿咕載著眾人在地上飛奔,度極快,但是上干米高空之上,那幾只狐鷹依舊遠遠盤旋在那里,其中不時有一只狐鷹又極遠去,似乎在向什么人傳送著現在追蹤的蘇羽等人的訊息。
蘇羽抬頭喃喃道:“奇怪,好像對方行動度沒有我們想像中的這么快啊,除了這幾只狐鷹外,競然沒有什么舉動?”
阿咕道:“根據你所說的那個小姐,我想,她應該不是一個魯莽沖動的人,也許她在作著什么準備,如果真是這樣子,敵人不出現則已,一出現,必然是有了百分百的把握足可以對付得了我們。”
蘇羽嗯了一聲,腦海中浮現了那個戴著遮陽帽,渾身都流露著幾許神秘感的女子。
對于這個戴著遮陽帽的女子,蘇羽倒也并沒有什么恨意,想想自己如果處在她的立場,只怕也會如她一樣,說起這件事,秦家貴惹禍在先,自己身為他的朋友,不得不硬著頭皮出頭,自己有自己出手的理由,而這女子,當然也有她需要維護的東西。
雙方只是立場不同,沒有對錯之別。
想到這里,蘇羽眼光落到了秦家貴的身上,揉了揉眉心,想到了當時天獄中那一遍火海的樣子,想到那上萬無辜生命的消逝,蘇羽心中也并不好受,他并不是殺人狂,只是,做出這件血案的,卻又是自己一直以伙伴視之的秦家貴。
“到底那一夜生了什么事,秦家貴會暴走…會殺了那么多心六忽地,蘇羽自言自語,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正在飛奔著的阿嘔接口道;“他應該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或者,他在那里被人欺負挨打了?”
蘇羽激靈一顫,猛地想到了自己剛瞪進入那五號獄時的遭遇,如果當時不是因為自己重創阿狂,一舉震懾了那些人,后果不堪設想,而秦家貴在那十八號獄中,又會遭遇到了什么?
其實一開始,蘇羽感覺這個世界還是很有秩序的,至少遠比世界的混亂要強得多,比如他和秦家貴冒犯了那個小姐衣m、被送進審判廳,然后還按排了人替他們辯護,最后也只判關半個月而已。
這一切都讓蘇羽感覺這個世界還是很公正公平的,相對于天獄,看著也是很規范的感覺,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很放心,雖然他和秦家貴并沒有被關在一起。
一直到后來自己在第五號獄里看到的那些罪人,蘇羽才隱隱感覺在這里還是有著欺軟怕硬的事存在的,不過一來已經和秦家貴被分開關押起來了,二來他的的確確不想再多惹事非,他現在招惹上的麻煩已經夠多了,三來以秦家貴的能力,蘇羽相信他會應付得了,再說這里被關押了這么多的罪人,不時有新人被送進來,總不至于其它人都活著好好的,就秦家貴倒霉被殺了吧,他也不可能只為了萬一的可能性,便召喚青巨神降臨,大鬧天獄。
那樣可能引起來的后果更嚴重,那時候的蘇羽,的確沒有想到,對于男人而言,還有比殺了他更令他難堪的事生了。
微微皺著眉頭,蘇羽盯著昏迷躺在了阿撻背上的秦家貴,想到了秦家貴后來的**暴走的情況,當日就算是袁倪萍被白銀列車帶走,他都沒有如此**和暴走后,他到底受到了什么樣的刺激,能夠過袁倪萍被帶走?
蘇羽不自覺的打量著秦家貴,沉吟著,然后便想到了一些不堪的東西,眼神和臉上的神色便變得有些古怪了起來。
“蘇羽,你想到了什么?”阿嘔忽地尋問,馬紫葉同樣十分訝異道:“蘇羽,你們到底在天獄里生了什么事,怎么會引出這么大的搗亂,我聽阿嘔說過,你當時不是說要好好的在天獄待半個月的嗎,怎么又鬧出事來了呢?”
蘇羽苦笑,本想說是秦家貴鬧出來的,和自己無關,但話到了嘴邊,忽地想到了如果秦家貴真的遭遇到了自己所想到的事,自己再這么說,實在有些不厚道,便搖搖頭道:“很多事無法預料到的,唉,早知道會如此,一開始就應該召喚青巨神,說什么也不能被他們抓住”剛說到這里忽地想到了那個會召喚八頭鬼神的小姐,心想當日自己就算召喚了青巨神也沒用,依舊逃脫不了。
馬紫葉見蘇羽欲言又止,似有什么難言之隱,便沒有再多問了,只是眼眸中,還是有些古怪,看著蘇羽。
蘇羽看馬紫葉的古怪眼神,心頭一跳,心想紫葉不會誤會以為是自己在天獄里遭遇到了什么不堪的遭遇了吧,不行,應該解釋一下才是,萬一被她誤會自己的形象就全毀了。
蘇羽正想解釋,忽地昏死過去的秦家貴嘴里微微**了一聲。
“他醒了?”馬紫葉低頭,蘇羽也不自覺的閉上了嘴巴,看向了秦家貴。
卻見躺著的秦家貴,皺著眉頭,慢慢的**身體,嘴里無意識的**了兩聲,意識正在漸漸復蘇,從昏迷的狀態中開始清醒過來。
蘇羽看著秦家貴,微微提高了警惕,只因為他不知道醒近來后的秦家貴是徹底的恢復了意識,還是一如當時在天獄時的那種暴走狀態,他不擔心自己,也要擔心一下馬紫葉的安危。
秦家貴微微**,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然后,蘇羽和馬紫葉的臉孔便落入了他的眼睛之中。
“啊”忽地,秦家貴狂叫一聲,把蘇冉和馬紫葉嚇了一跳,蘇羽怕他再一次暴走,忙著一扯馬紫葉便要將她護在身后,馬紫葉順勢便倒在了蘇羽的身上,俏臉微紅。
秦家貴突然狂叫了一聲后,又很快停了下來,雙手抱著自己的腦袋,然后卷曲著坐在阿嚙的背上,渾身哆嗦著,就像想要將自己藏起來。
“秦家貴?”蘇羽嘗試著叫了一聲。
“我我沒事”沒事的呵境我真的沒事的”聽得蘇羽的叫聲,秦家貴忽地又抱著頭抬起了臉來,他的臉色微微扭曲,又顯得十分的蒼白,一邊哆嗦一邊勉強擠出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嘴里連聲說著沒事,顯得十分的語無倫次。
蘇羽看著秦家貴的失常舉止,心頭微微一沉,難道說在那天獄中,秦家貴真的遭受到了非人的對待?所以才會暴走?連同獄的一百多人全部被擊殺了?現在他顯然從暴走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只是怎么會如此失常。
“秦家貴……”蘇羽禁不住提高了聲音,這一句斷喝中,已經隱隱包括住了意志的力量,傳入秦家貴的耳中,令他渾身劇震,然后僵在那里,慢慢的,抱著頭的雙手,緩緩的垂了下來。
“秦家貴,你到底怎么了?”馬紫葉一頭霧水,道:“只要我們自己不失去信心,就一定有希望的,你忘了你是為了什么而進入這個世界的嗎?倪萍還在這個世界的某一處等著你呢,就算你們惹下了dama煩,但也一定會劃吐解的辦法的,不是嗎?”
馬紫葉還以為秦家貴的失常是因為在天獄生的那起血案,現在在害怕可以遭受到了敵人的追殺。
聽得到了倪萍的名字,秦家貴渾身微微一震,然后臉容微微抽搐著,伸出一只手來,撫住了自己的面龐,渾身抖動,蘇羽看到了在他的指縫之中,有淚水流了下來。
秦家貴,竟然哭了?是因為想念倪萍而哭,還是為了自己而哭泣。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緣未到傷心處,只是,秦家貴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樣的傷心事?蘇羽和馬紫葉互看一眼,面面相覷。
阿咕的聲音,忽然淡淡的響了起來:“秦家貴,你該醒醒了,從袁倪萍遭遇到傷害之后,你心里便有了魔,這魔一直都沒有被驅散,浮島天獄,上萬條的人命,又何其無辜,難道說在竹出了這么慘重的代價之后,你還不醒悟?”
阿嚙和蘇羽心意相通,蘇羽隱隱想到了秦家貴在天獄可能遭遇到了什么后,阿撻自然也就清楚了,她的話說得很怪,但是正撫著自己臉的秦家貴聽到后,卻渾身劇震,突然僵在了那里。
魔?自己的心中,有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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